“婉兒,你早些休息,阿孃這就給你去廚房拿點吃食,來,你先躺下。”婦女扶着裴長婉躺下,口中輕輕道。
隨着房門吱呀的關上,裴長婉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思考到:這不對勁啊,好待看着房間的擺飾,這家人也定是富人,不至於沒有一個下人,還要主人家親自去廚房取膳食,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正當裴長婉還在想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聲清脆的聲音從房間外傳入耳中打斷了她的思路:“阿姐,阿姐!”
裴長婉側頭一看,便見着一位大約八九歲的小女孩從門前走來,小小的手中還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米粥:“阿姐,你醒了,太好了!這是阿孃讓我端過來的米粥,你趕快趁熱喝,趕快好起來!”
“嗯嗯!”裴長婉倚着牀檐慢慢起身。
“你叫什麼名字呀?”裴長婉端過粥碗問道。
“阿姐,你怎麼了?我是婷兒啊!裴長婷!你不記得我了嗎?”小女孩忍着眸子裡的淚水道,心想阿孃囑咐的話。
“怎麼會呢?這麼好的婷兒,阿姐怎會不記得呢?阿姐在逗你玩呢!婷兒可不準哭哦,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啦!”裴長婉立馬放下手中的碗,轉而幫裴長婷擦去眼中快要落下的淚。
“阿姐!”裴長婷緊緊抱住裴長婉,深怕她的阿姐不是開玩笑。
裴長婉愣住了,從魂穿至這副身體到現在不消一個時辰,裴長婉深刻地感受到兩個人對她的關心,裴長婉被感動到了,在現代社會裡只有師父纔會這麼地關心自己,雖然是自己佔據了這個女孩的身體,感受到了這些不屬於自己的關愛,但是裴長婉很珍惜,很享受,所以從那一刻開始,她下定決心要好好地對待這家人,直到自己回到原來的世界。
花了點時間安慰了小女孩,並從 小女孩的口中套出了一些信息:這副身體的名字也叫裴長婉,這家人的父親裴世清奉命出使他國,卻帶着全部手下切斷了與外界所有的聯繫,不知所蹤。兩三個月沒有任何消息,着實令人猜忌:究竟是全軍覆沒還是集體背叛。就在大家糾結是哪個結果時,一個自稱是裴世清的心腹滿身是傷地趕回長安,奏報:出使團除他一人外,其餘人皆遇害。
這明顯可以是爲國殉葬,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補償,反而有流言稱,是:裴世清指揮不當,遭到敵軍埋伏,更有甚者稱是裴世清早已和敵國達成共識,帶着手下集體叛國。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對裴家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無法接受的結果:祖母老年痛失愛子,母親裴氏失去丈夫,三個孩子失去敬愛的父親,裴家失去頂樑柱,還被迫背上叛國賊的罵名。
對裴家上上下下來說,這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作爲裴家的嫡長女,十五歲的裴長婉只好接下重任代管裴家一切事務,打點人脈,遣散全家的一衆奴僕,只留下了不願走的幾個衷心奴僕。每天面對如此大的壓力,裴長婉的身體終於是堅持不住,倒下了,爲了打點上下,幾乎花光了家裡的積蓄,再看裴家背上不堪的罵名,也沒有一個大夫願意上門看診。裴長婉終是活活地病死,然後纔有現在的裴長婉來到這個世界,替代了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