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婉兒啊,你一定要挺過去啊!"一名身着綠色齊胸襦裙的婦女對着躺在牀上的女子擔心地說道,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撫摸着牀上女子那淡如白紙的臉頰,生怕女子會離她而去,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證明着這女子還活着,但是這奄奄一息的樣子,恐怕也是活不過半刻鐘了。
就在婦女低聲啜泣的時候,一絲明亮的白光射入那女子的眉心,只消一 刻白光便消失不見,所以低頭的婦女是沒有注意到此刻的情況的。
“咳咳,咳咳,渴,好渴”只聽牀上那女子輕聲地咳嗽。
婦女便立即擡頭,兩手緊緊地抓住女子右手道“婉兒,婉兒,你終於醒了,太好了,阿孃這就給你倒水來。”
婦女急忙地跑到桌前到了一杯水,輕輕地扶起女子,讓她靠在牀檐,喂她喝下是,並輕輕地捏了下被角。
“謝謝。”女子細聲道。
"婉兒,你不用和阿孃道謝的,你是阿孃的女兒,這都是阿孃應該做的。"婦女連忙說道,深怕牀上的女子嗆到。
“阿孃?”這時靠在牀檐的女子才發覺周圍的環境發生了極大地改變,這很明顯就是古代女子的閨房樣式, 身上是一牀錦被,稍微側頭便看見一架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上,臺上還放有一把雕刻的木質小梳,仔細地聞聞便發覺房間還傳來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難不成我這是在做夢?”可是身上的痛感這麼地明顯,一點都不像是在做夢。
"穿越了?那看來是魂穿了,但是不符合科學依據啊!”女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麼地光滑,這麼地潔白, 和之前待在刀行墓地考古的狼狽樣子簡直不能比。
“想我堂堂國家級第一考古學家裴長婉怎麼能如此草率地沒了命,在此地蝸居呢?我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師父還在等着我的報告來挽救研究所,我一定不能拖後腿。但是,既然來到這裡我就先好好地待着,把身體養好纔是重中之重。只不過這個自稱是我阿孃的人,眼中的關懷不似假裝,還是先從這個人口中探出點話來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女子深思道。
“婉兒,婉兒?你怎麼了,怎麼在發呆?你是餓了嗎?阿孃這就叫婷兒給你送點粥過來暖暖胃。”婦女擔心地問道。
“您說您是我阿孃?可是我……我一點也想不起來。”裴長婉擡頭,用呆呆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婦女。
“婉兒,我的婉兒啊!”婦女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以爲是落水之後變得癡傻了,不由得緊緊地抱住女子。
“阿孃,我只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您別擔心。”裴長婉用小手拍了拍婦女的背,以便給予她一點安慰。
“阿孃,您和我說一說以前的事,說不準我就想起來了呢?”裴長婉乘勝追擊道。
“婉兒,我的婉兒真是命苦啊!”婦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落下。
裴長婉只能暫時放棄向婦女打聽的心思,穩住婦女的情緒纔是首要任務。邊想邊作勢輕輕拍了拍婦女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