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招牌式的怪笑再次響起,他用滿是誘惑的語氣說道。
“我不怕死,還想求死,唯一怕的是幾個孫女在我死後被人欺負,親兒子廢物一樣沒擔當,又是個軟耳根子,將來肯定護不住她們,鬧不好還把她們賣了,我就打算臨死之前,找個可靠的人託付一下!”
他說的確實實情,花衛東雖說也疼愛女兒,卻是個沒見識沒主見的傢伙,真未必能讓女兒幸福。
老頭子雖說一生犯下滔天大罪,可對待孫女真沒的說,正應了那句話,好人和壞人是相對而論的。
“您老就直說,想讓我怎麼辦,讓我在村裡找個合適的人監護她們?”
老頭子搖搖頭說道,“我看你人性不壞,也有擔當有本事,能做這麼大生意信用也沒問題,我打算讓你當我那三個孫女的乾爹!”
張學兵一腦袋黑線,“我還沒娶媳婦呢,先認仨幹閨女算啥事?”
老頭子砸摸咂摸嘴說,“也是啊,要不這樣,我和你叔祖爺爺平輩論交,我給你生兩級咋樣?”
“啥意思?”張學兵有點想打人的衝動。
老頭子嘿嘿笑着說道,“就是你認我個乾爹,我把那些東西都給你,還能告訴你大掌櫃把東西藏哪兒了,你呢幫我照顧仨孩子,咱們水都不吃虧!”
張學兵開始四處找東西,打算捅死這個老傢伙。
老頭看出他已經想翻臉,急忙說道,“看來你還是不想答應,我再退一步,咱們拜個把兄弟,你發個毒誓將來照顧好孩子們,我把財物和大孫女都託付給你了,你倆郎才女貌正好合適!”
足足十秒鐘,張學兵都沒算過來這個輩分是怎麼論的。
和他拜把子,然後娶他孫女,這種騷操作怕是三十年後都沒人玩的來。
張學兵正色說道,“您老就別扯犢子了,我時間寶貴,你到底要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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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也收起了怪模樣,神色凝重的說道,“我知道這些你肯定都不答應,所以試探你一下,拿着,對它發個毒誓,幫我照顧好孫女們,我就能安心走了!”
說着遞給張學兵一塊溫潤光滑的羊脂玉佩。“只是發個誓就行?”
張學兵手裡拿着玉佩端詳了一下,發現竟然是摔開的一半,另外一半不知道去了何處,上面的圖案也殘缺不全了,看不清上面是什麼。
老頭鄭重的點頭,瞪着眼似乎在等他發誓。
張學兵心裡清楚如果不答應,這個老傢伙肯定又要出幺蛾子,不如借坡下驢的好。
反正照顧一下三個女孩自己也不吃虧,她們都很聰明伶俐,將來好好上學能出個大才也是可能的。
拿定了主意,張學兵對着玉佩發了個誓,此生此世一定照顧好老頭的孫女。
老頭一輩子閱人無數,自然聽得出真假。
聽他說完一口氣終於鬆了,整個人彷彿被抽掉了精氣神,胸口彷彿都塌了似的,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
“小子你聽好了,我的東西都在村外小溪上游的水潭邊上,找到一塊黑石頭,下挖三尺就是。
至於你親戚的東西嘛,我和他相識多年知根知底,這傢伙絕對不會把財物放在離他十步之外,你想辦法去他睡覺的地方找找必定有收穫!
記住你發的誓,善待我孫女,要不然我回來掐死你......”
最後一句話,他聲音變得十分淒厲,彷彿真是從地府爬出的惡鬼似的。
聲音落地後,老頭閉上了眼,看樣子真的睡了過去。
張學兵深深看了這位身世複雜的老頭一眼,轉身開門走出房間。
院子裡花衛東和於秀英還在等着,見他出來,於秀英急忙進門去看老頭。
花衛東卻眼神複雜的看着張學兵,“我爹說的事,您都答應了?”
張學兵一皺眉,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提前交代好了,真有點算無遺策的意思,他怎麼就如此篤定自己能答應託付?
事已至此,既然承諾了,就要履行,張學兵可不是食言而肥的人,更何況想要做大事,必須有自己的格局才行,否則只能是小商小販。
“沒錯,我答應了老爺子,照顧好你女兒!”
花衛東低頭嘆息一聲,“哎,也好,你有本事,又不缺錢,我閨女跟了你將來受不了罪,這事雖說就這麼定了,姑爺可是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家裡人來提親呢?”
“噗......”張學兵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被這個老狐狸套路了,我答應的是照顧三個小的,誰說娶那個大的了,這下可麻煩了!
必須整明白了,要不然後患無窮,他急忙轉身要回病房給老頭子理論清楚。
就在此時,於秀英從病房裡啊的大叫一聲,緊接着痛哭起來。
“爹啊,您醒醒,爹,您不能就這樣走了啊......”
此時張學兵剛剛轉了一般身,差點把腰扭了,暗罵道這個老狐狸,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當口死了。
花衛東拉着張學兵就往屋裡拽,“快來看看你爺爺!”
張學兵心裡大罵,你爺爺的!
興許老頭還有救,張學兵掙開花衛東,大聲叫來了瀟晨晨,和她一起重新進到病房裡。
老頭仰面躺在牀榻上,一張臉死灰一般,嘴巴虛張像是個無底黑洞。
瀟晨晨上去扒拉開痛哭流涕的於秀英,檢查了一下,扭頭衝張學兵微微搖頭。
張學兵此刻氣的將牙齒咬的咯嘣嘣直響,老子兩世爲人,重生以來大殺四方,今天卻讓這個老傢伙給坑了。
他拉着瀟晨晨出來房門,找到念弟她們,告訴了老人去世的消息。
頓時小院子裡哭聲一片響徹雲霄。
房間裡,瀟晨晨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絡繹不絕的人前來弔唁哭喪,皺眉頭說道。
“哎,廢了半天勁,人還是死了,咱們怎麼辦,難道等着人家來問罪,不如趁着這時候走吧!”
張學兵思前想後,也覺得暫時避一避最好,等過了風頭,帶着手下再來履行承諾就是。
當即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和瀟晨晨出門就走。
此時天色漸漸黑了,深山老林裡自然不能露宿,張學兵想起昨天洗澡的水潭,就打算和她暫時去那邊躲一晚上。
二人還沒走出小院,迎面走來一大羣人。
領頭的正是老頭的養子花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