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頂城市,常委副市長平紅安的率領頂城市的軍警在頂城市與河東市交界處截住張鵬了。
讓黃書紅在車裡等着,張鵬下車,他冷冷地看着前面不遠處,公路那一大羣人,好大的聲勢啊!
爲了抓我不惜堵住車輛川流不息的公路,這條公路是頂城市與河東市之間的大動脈,頂城市平副市長好大的膽!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武警中尉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武警少尉及一個四十多歲男人走向張鵬。
“張鵬少尉,我是頂城市特甲的平韻。”
平韻中尉衝張鵬伸出手:“張鵬少尉,你入伍半年殺了幾個全國通輯犯,你在港島殺了十多個恐怖分子,救了幾十個外國人,我平韻很佩服你。”
“小韻,說這些幹什麼?張鵬,我是平紅安,平爭強是我的兒子。”
平紅安推開他堂妹平韻,他擡手就打張鵬:“我打死你,你竟然把我家爭強打殘廢了。”
張鵬躲過平紅安打向他的那一拳,他擡腿踢向平紅安:“平爭強那個畜生該死,下次我廢他剩下的三肢。”
下一刻,“嘭!”地一聲,沒有用太大力量的張鵬和只用了一小半力的玄級中期武者平韻對了一腳,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韻,抓住張鵬!”
平紅安咬牙切齒:“給他戴上加重手銬和加重腳鐐。”
平韻晃了一下,她伸手把張鵬拉起來:“張鵬少尉,你不暴戾啊,你剛纔沒想踢傷我堂哥,但你爲什麼致殘四人?”
“平爭強想搶我的女人。”
張鵬掏出那包毒品晃了一下:“這是平爭強給我栽贓的毒品,上面應該有平爭強的指紋。”
“平產同志,平孕中尉,哦,平韻中尉,不想和我在軍事法庭上辯論,請帶着你們頂城的特甲離開,我很忙!”
“平產同志,平孕中尉?”
那個二十來歲的女少尉“哏”地一聲笑了,她指着張鵬:“你壞死了,怪不得我涵亞堂妹說你不個好人。”
“涵軍,嚴肅點,準備拿下張鵬這個混蛋。”
老處女平韻瞪了那個女少尉涵軍一眼,她怒視着張鵬:“你喊我什麼?張鵬,我踢死你!”
兩分鐘後,平韻不理平紅安的攔阻和勸說,她帶着頂城市特警揚長而去。
然後,張鵬發動他的奧迪車,前面公路上的警車無視平紅安的咆哮,讓開了道路。
張鵬真敢打人,哦,他還敢殺人,比起官位,生命是第一位的。沒有特警壯膽,頂城市公安局的普通警察不敢攔張鵬。
下午五點多,張鵬、黃書紅、黃書青、郭紅峰四人在河東市區,南軍營前面的河坡中抓了一條流浪狗。哦,好象不是流浪狗。
總之,張鵬他們四人飽餐了一頓狗肉。落河水不復春汛時的桀驁不訓,它平緩地流動着。
落河水象一條狡猾的狐狸,它躲過了酒暈子獵人的眼光。兩三個月後,落河水這條狡猾的狐狸搖身一變,它就成一頭脫繮的野馬,暴虐的野獸。1998年,波及全國大部分地區的洪澇災害快來了。
“你裝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幹什麼?”
黃書紅踢了張鵬一腳:“咱們去酒店,我困了!”
“夫人之言,正和合吾意!”
色狼張鵬摟住黃書紅的脖子:“孔子曰,該睡覺了。”
然後,張鵬和黃書紅揚長而去。
“書青少尉,天色還早,那個….”
郭紅峰中尉陪着笑臉:“咱們….”
“中尉象少尉一樣。”
黃書青往回走:“都是臭流氓!紅峰,我還再考慮幾天。”
半個多小時後,張鵬在河東酒店一樓接待大廳,收銀臺前開房間,黃書紅在河東酒店南面那個小菸酒店中買衛生紙。
這時,買過衛生紙的黃書紅拿着一瓶可口可樂,她邊喝邊往河東酒店大門走。
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停在河東酒店大門前,一個南方美女跳下出租車,她沒有站穩,左手無意中劃拉了一下。
“啊!”
黃書紅驚呼一聲,可口可樂被南方美女碰掉了。瓶子中的可口可樂灑在黃書紅的牛仔褲上。黃書紅大怒,她說了兩句難聽話。
給黃書紅說了一句“對不起”的南方美女心情很不好,她還了黃書紅兩句。
黃書紅更怒了,不是好脾氣的這個南方美女也不是瓤茬,她和黃書紅吵了起來。
一瓶可口可樂引起的大戰!幾個路人圍觀兩個大美女吵架,他們欣賞得津津有味。
然後,開好房間的張鵬聽到黃書紅和別人的爭吵聲。
“初初?”
張鵬驚呼出口:“初初!唔……”
張鵬捂住自己的嘴,他心說,鄭依初,初初怎麼在河東,她和書紅吵什麼?
“張鵬?”
正和黃書紅吵架的鄭依初聽力很好,她往河東酒店跑:“張鵬,你這個良心讓狗吃了的大混蛋,給老孃過來!”
鄭依初剛纔在河東醫專沒有找到張鵬,她準備在河東酒店住一夜,明天去張村找張鵬。
圍觀的那幾個路人大跌眼鏡,絕色大美女竟然自稱老孃!
“你這個野蠻的女….”
黃書紅心說,原來是自家姐妹:“這個妹妹……”
“初初,我剛訂了明天飛七羊市的機票。”
張鵬滿臉堆笑,他搶上一步抱住鄭依初:“初初,我想死你了!”
“張鵬,你的心真狠,原來真的是郎心如鐵!”
鄭依初推開張鵬,她淚流滿面:“張鵬,難道你一點良心也沒有嗎?幾個月不理瓊瓊。她出家之前給你打傳呼留言,你也不回。嗚嗚,嗚嗚……”
“瓊瓊出家了?”
張鵬差點栽倒:“怎麼可能?初初,上個月我在蒙古住監獄,發生了什麼事?”
十幾分鍾後,河東酒店某套房的客廳中,“初初,別傷心了。”
張鵬大包大攬:“木有事,明天咱們回七羊市,有我這個花和尚,瓊瓊肯定還俗。”
自從京城機場候機樓大廳,古斯達和常瓊瓊演了求愛大戲後,張鵬一直沒有去七羊市哄常瓊瓊,又氣又怒又傷心的常瓊瓊出家當尼姑了。
張鵬抑揚頓挫地給鄭依初講了半個多小時“張鵬蒙古國歷險記”。
“張鵬,你真的和那個蒙古國女人結婚了?”
鄭依初醒過神:“惡狼谷太好玩了,哪天你帶我去。我和瓊瓊真的不知道上個月你在蒙古國住監獄了。”
七羊市人更關注港島的新聞。鄭依初和常瓊瓊不知道張鵬被蒙古人了。
第二天早上,張鵬答應黃書紅下個月一定去京城。上午九點多,張鵬開車帶着黃書紅和鄭依初來到頂城市機場。
上午十點多,黃書紅和張鵬擁吻後走進安檢通道,她回京城了。
黃書紅來去匆匆,她打“飛的”和張鵬約會了一次。
中午,張鵬和鄭依初乘座客機也起飛了,張鵬去七羊市勸常瓊瓊還俗。
下午四點多,離七羊市區約五公里白水庵大門口,鄭依初美女帶着一個劍眉星目,一臉英武之氣,皮膚有點黑的美女來問禪。
鄭依初強自忍住笑,她作一本正經狀。張鵬同學男扮女裝入尼姑庵,勸常瓊瓊美女還俗記,大戲馬上就要上演。
白水庵是七羊市最大的尼姑庵,但在1998年,它的香火也不旺。
黑美女故意讓那個知客老尼看到,他往功德箱中扔了一千塊錢。“師父,昨日我偶得一夢。想請貴院安瓊師太解或。”
黑美女捏着嗓子:“上個月,皈依你佛的安瓊師太,我和她有緣。”寺廟或尼姑庵中佛法比較深的老僧或老尼獨坐在一房間中,香客捐贈一定錢財和某個老僧或老尼聊天就是“問禪”。“問禪”就象醫院的門診一樣。
上個月纔出家的常瓊瓊小尼姑肯定不能坐專家門診。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張鵬出的掛號費多。
十幾分鍾後,黑美女張鵬被一個小尼姑帶到白水庵一個房門前。專家一次只接待一個病號,所以鄭依初只好在白庵外等花和尚張鵬。
安瓊小尼姑瘋勁上來了,常瓊瓊不見白水庵以外的人,張鵬只有男扮女裝深入白水庵內部。
十幾秒後禪房內,張鵬心疼了。一身青色尼姑服的常瓊瓊滿頭烏髮沒有了,她竟然真的剃度出家了。
常瓊瓊的父母陣亡爲國捐軀後,她外婆是常瓊瓊能找到家庭歸屬感的親人。但常瓊瓊的外婆96年三月份走了,那時她心灰意冷之下就有了出家的念頭。
幸運或者是不幸,常瓊瓊遇到張鵬這個河東史上第一大流氓,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和對美好生活的渴望。
在京城機場候機樓大廳,古斯達拿着粉鑽求愛時,常瓊瓊猶豫了一小下。
女人真的很難拒絕有色鑽石的誘惑,但張鵬貌似嫌棄她了,常瓊瓊一時想不開就來白水庵出家了。
“施主有什麼事需要小尼解或?”
常瓊瓊頭也不擡,她實話實說:“我什麼佛法都不會。”
“我會佛法。”
花和尚張鵬湊近常瓊瓊:“瓊瓊俏美尼,出家即不出家;不出家即出家。俺的瓊瓊,快隨我回家吧。”
“啪嗒!”“嘩啦!”倒扣着,藏在張鵬左右胸前,那兩個瓷碗掉在地上碎了。
“張鵬?張鵬,哈哈!”
張鵬裝女人的道具瓷碗碎了,常瓊瓊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張鵬,你什麼都不要說了。”
常瓊瓊低頭閉目:“你走吧,小尼塵緣已盡,你以後不要來了。”
然後,常瓊瓊起身往外走:“不要再來了!”
“瓊瓊,我從蒙古國越獄,想見你最後一面。”
張鵬聲音沉重,他使出撒手鐗:“瓊瓊,別了,我得了很重的病,瓊瓊,我的愛人,來世再見!”
“越獄,重病?”
常瓊瓊驚了,她拉住張鵬的手:“張鵬,咱們快去醫院。”
“我不去。”
張鵬死活不願意走出房間:“我要留在這裡等死,這裡離你近!”
“張鵬,求求你,我陪你去醫院!”
常瓊瓊聲音哽咽:“張鵬,你竟然在蒙古國住監獄了,你在那個很野蠻,千里沒有人煙的地方得了什麼病啊?”
蒙古國的加重手銬和腳鐐很歹毒,張鵬手腕和腳腕上被加重手銬和腳鐐磨破皮的傷口還沒有長好,塵緣末斷的常瓊瓊小尼姑不中招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