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點點頭,他讓伏在他背上的江雪抱緊他的脖子。然後張鵬伸頭看到白沙會所前面沒有人,他揹着江雪順着外牆上的金屬暖氣管道飛快地爬到樓下。
“不愧是特種兵!”白雅茹關好房間的前窗戶玻璃,她躺到地上裝昏迷。張鵬拉着江雪沿隴海路走了幾分鐘,他才攔了一輛載客昌河車往雨省酒店去了。
張鵬走後十分鐘,夏德和王擁軍就先後醒了過來。白雅茹也從地上爬起來:“德哥,剛纔那個人是張鵬,我爲了不捱打……”
“行了,我知道你現在捨不得離開我,蠅粉夠勁吧?”夏德把白雅茹按倒在沙發上。
一分鐘後,“我要殺掉張鵬!”
發現自己不行了的夏德在咆哮:“一個小小的少尉特警算個屁!”
此時張鵬已經帶着江雪回到了他在雨省酒店的房間,江雪看到文珊後就抱住她老大哭了起來。
張鵬搖搖頭,他簡單衝了個澡。
“好了,江雪同學,你別哭了,雨省第一公子啊,我覺得你能一直得到他的歡心。”
張鵬拉了拉他身上穿的睡衣:“江雪,你的幸福大大的有啊!”
江雪的哭聲更大了。
“張鵬,你個渾蛋!”
文珊把沙發靠墊砸向張鵬:“你去死吧!”
“文老大,江同學哭完後你倆請便。”
張鵬推開他臥室的門:“你倆走時記得把我房間的門鎖好,酒店裡女色狼太多,人家還是處男的”
江雪被張鵬氣得不哭了,她將張鵬推倒在沙發上好一陣蹂躪:“本女色狼今天就睡在你房間裡。”
“加一個,加一個!”
文珊舔了一下嘴脣:“本女色狼喜歡黑一點的男孩子啊。”
一張大牀,哦,牀不算太大。
總之一張牀上睡了三個人,早上七點,睡眠還算充足的張鵬睜開眼,他舒服得哼了一聲,和兩個環肥燕瘦,都是真空套一件睡衣的美女在一張牀上睡了一夜,雖然什麼都沒有做,但心情也很舒暢啊。
“幾點了啊?”
文珊把她的大腿從張鵬身上挪下來,她坐起身:“果然是擠在一起睡暖和啊,睡得真舒服!”
張鵬翻了一個身,他右手小指上那個早就不流血的小傷口竟然飛濺出一滴血。這滴血恰巧濺到了文珊左眼的眼角中。
“張鵬,你還出血了,果然是第一次啊。”
文珊調戲張鵬:“本女色狼會對你負責,嗯——”
文珊竟然歪倒在牀上昏迷了。
“老大!”早就醒了的江雪一聲驚呼,她飛快坐起來抱起文珊:“張鵬,老大竟然對你的血液過敏,你快救我老大。”
*和鼻腔粘膜一樣,它們對藥物或者抗原的吸收都是很快。張鵬連忙開始搶救文珊,半個小時後張鵬沒有把文珊救醒,江雪哭了起來。
幾分鐘後想到了什麼的醫學生江雪擦了一把淚:“張鵬,以毒攻毒,衝擊療法試一下吧,應該有效,我們205寢室太邪門了!下午如果你不在火車上,我就死了,這次它又要我老大的命。”
文珊既然對張鵬的體內的抗原,血液過敏,那就讓文珊的免疫系統承受更加猛烈,暴風雨一樣的進攻。文珊的免疫系統短時間內或許會一過性崩潰,文珊就甦醒了。
換句話說文珊的免疫系統恢復正常後,就對張鵬的血液等體液不過敏了。
江雪建議張鵬採用的方法有很大的不確定性,所以張鵬不想,也敢這樣做:“江雪,通知酒店方面,我們在中周,去省人民醫院做血液透析,救文姍。”
半個小時後早上七點多,雨省人民醫院住院部大樓十樓血液科醫護辦公室門前走廊裡,江雪,河東醫專張向雲老師及河東醫專舞蹈隊的其它女生面面相覷。深度昏迷的文姍已經被送進了省人民醫院血液科的搶救室。
血液科醫護辦公室內,張鵬一臉尷尬之色,他坐在一邊低頭閉目。雨省衛生廳楊廳長,文姍的姨媽再次重申:“申院長,我知道血液透析一定能救文姍。但血液透析只能是最後一招。至於原因咱們都清楚。”
雨省人民醫院的老大申院長果然不再說什麼,她遞給張鵬一個小量杯。
1997年及以前沒有實行無償獻血。1997年,輸血是很可怕的事,因病輸血傳染上乙肝,丙肝是很正常的,倒黴一點,傳染上艾滋病也不奇怪,血液透析也很可怕。
雨省衛生廳楊廳長,文姍的姨媽和文姍的父母通過電話後,文姍家人一致同意採用衝擊療法救文姍,但張鵬的血液和文姍的血型不同,張鵬不能給文姍輸血。
兩個人體內的血液、抗原,抗體互通有無的方法,除了輸血以外就剩下“性”了。
張鵬不願意和昏迷的文姍哪啥,當然文姍家人也不讓張鵬哪啥文姍。所以悲崔的張鵬就拿着小量杯進了男衛生間某個隔間。
幾分鐘張鵬一臉尷尬之色,他偷偷摸摸把盛着某種液體的小量杯交給文姍的姨媽楊廳長。楊廳長一個人進了血液科的搶救室,她把搶救室裡的醫護人員都趕出了搶救室。
用注射器往文姍身體中打那種液體很簡單,半個小時後文姍衝出血液科的搶救室,她拉住尷尬的張鵬。
“張鵬,你的血差點害死我。”文姍掐了張鵬一把:“你的哪啥又救了我。”
“兩夠本。”
張鵬陪着笑臉:“文姍,你和江雪還有張老師她們一塊回河東吧,我在中周有事,再見!”
河東醫專舞蹈隊的工作已經完成,他們今天上午要回河東。
“兩夠本,你想得美!”文姍咬了張鵬的臉一下:“我懷孕了怎麼辦?”
“咱們國家有探親一號,事後避孕藥。”
早有準備的張鵬遞給文姍兩片藥:“兩片藥,解除美女的後顧之憂!”
“張老師,我想在中週轉轉,你不用管我了。”文姍抱住張向雲老師的胳膊:“有張鵬這個特警在,我很安全。”
一分鐘後張向雲帶着除江雪和文姍以外河東醫專舞蹈隊的隊員走了,文姍的姨媽楊廳長深深地看了張鵬一眼,她也走了。
“文姍、江雪,我們輔導員劉美麗老大在1003病房。”
張鵬接過文姍和江雪的小包:“咱們去醫院門口買點水果。”
二十多分鐘後雨省人民醫院住院部1003病房門口旁邊,張鵬意外看到了劉金安老闆。河東醫專97級前輔導員劉美麗老師住在1003病房。
“美麗是我親妹妹。”劉金安和張鵬握手:“原來張老弟是我妹妹的學生。”
張鵬衝劉金安身邊的張秋蓮點了一下頭,他帶着江雪和文姍進了1003病房。1003病房中劉美麗正在對鏡垂淚。
張鵬也有點傷心。化療過幾次的劉美麗,剩下那不多的頭髮亂得象雞窩,她憔悴的面容讓文姍和江雪二女都流淚了。
“張鵬,我哥,我爸和我媽與我配型都沒有成功。”劉美麗聲音哽咽:“我要死了,軍濤也不來了,他不要我了。”
中華骨髓庫是2001年建立的,1997年劉美麗找到非親人可移植骨髓的機率幾乎爲零。
人力有時盡,張鵬也只能說些沒有意義的廢話,安慰了劉美麗幾句。和劉美麗血型一樣的張鵬給省人民醫院留下他的骨髓樣本後,帶着江雪和文姍出了雨省人民醫院。張鵬陪江雪和文姍逛街。
下午四點多,他先後接到了杜涵煙和河東市豫劇一團劉得才團長打的傳呼。
杜涵煙和劉得才找張鵬的目的一樣,他倆讓張鵬唱戲。張鵬張戲子只得答應下來。看到張鵬是真的有事。江雪和文姍讓張鵬送他倆到中周火車站。
三十分鐘後中周火車站廣場,張鵬帶着文珊和江雪慢慢地轉着。昨天去看她爺爺季涵亞給張鵬打電話,說她今天晚上有事。季美女讓張鵬不用管她了。
“文姍,本質上我給只是給你輸了一點血。”
張鵬直視着文姍的眼睛:“你不會讓我對你負責吧?”
“美死你吧?”
文珊哼了一聲,她走向候車室:“張鵬,你不要害怕,姐也不說什麼讓你負責的廢話了。姐不打算給人家當情人,當你張鵬的情人也不行。如果你打算娶我,在我二十二歲以前,可以隨時去找我。”
就在這時火車站廣場中不知哪家店鋪傳出了歌星老狼的歌聲:“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文珊一腳候車室門裡,她一腳候車車門外:“張鵬,我家是河上市的,大學畢業後,咱們再想見面就不容易了。珍惜現在吧!”文珊挺拔,靚麗的身影消失了。
張鵬聽很很清楚,文珊說的是讓張鵬去找她,而不是她來找張鵬。
“早點回河東。”江雪碰了走神的張鵬一下,接過她的小皮包:“親愛的,小妹妹我在河東立等着你收。”
“我收個屁,”
張鵬忍不住在江雪那白得讓人心顫的嬌顏上親了一下:“小雪,你真白啊,我太黑了,在你面前我有點自卑,所以咱們還是做好朋友吧。”
“嗯!”江雪點點頭:“小妹我什麼都聽你的,角色扮演的毛片老大帶我們看過的。”
江雪說完,她快步走進了候車室找文珊去了。
半個小時後傍晚六點多河東市駐省城辦事處小食堂某房間,河東豫劇一團劉得才團長把一疊錢推到張鵬面前:“情況就是這樣,那晚在中周市人民公園的演出,省文化廳的同志和二百名十多個職業的羣衆觀察員投票後,咱們豫劇團以壓倒性優勢獲得那次會演的第一名。”
“今晚八點去省人民會堂給新加坡籍,吉老演出。那次,小鵬你被評爲最受觀衆喜愛的男演員,得到五千塊錢獎金,咱們豫劇團得到一萬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