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是在圖書樓的天台約見的邱夢華。
就五班班花邱夢華,剛剛和許友鬆無疾而終的邱夢華。
這姑娘對於青的相約滿腹狐疑,不過還是應約前來,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我認得你。”
於青“哦”了一聲,表示了貨真價實的疑惑。
雖然就在隔壁班,兩人也曾多次擦肩而過,但她還不曉得自己可以有讓美女記住的權利。
果然就聽邱夢華說:“你是許友鬆的朋友,他這人對誰都是一張笑面虎,也就對你還有點特別。”
於青:……
她覺得這話題不能繼續也沒法深究,畢竟她巴巴的把美女約出來可是另有可圖。
於青目的很簡單,她想拜託邱夢華當說客,去勸勸俞安柏。
請他鬆鬆口,別再一口死咬住什麼江河鳴故意害他,只要他鬆了口,江河鳴身上的停課處分自然也就撤了。
於青瞭解江河鳴,學習和成績是他的命根,他一直這麼努力,卻被無辜停課,天天還被老師監視,指不定怎麼嘔呢!
而且以他那個陰鬱的性子,吃了這麼一個大冤枉,不憋出病來就不錯了。
雖然許友鬆打了保票說這事不會再起什麼風浪,但當事人一天不鬆口,這影響就還在,事後別人的指指點點也會讓本來就內向敏感的江河鳴受不了的。
邱夢華是個挺風姿卓越的姑娘,一雙薄薄眼皮的丹鳳眼斜藐人的時候極有風情,現在她對於青露出這樣的神情來,於青都忍不住心口咚咚直跳。
乖乖,顏值果然是利器!
許大班對着這樣一張臉還能輕而易舉的撤得乾淨利索,也是本事!
邱夢華有點疑惑:“你爲什麼來找我?”
因爲……
於青頓了頓,實話實說:“因爲俞安柏喜歡你,所以你的話,他一定肯聽。”
邱美女沒有對她的話表現出多麼驚訝,而是饒有興趣的接着問:“你怎麼知道他喜歡我?”
因爲……
“因爲我去過醫院,你們幾個從十班過來的老同學有去醫院看過他對不對?”
於青繼續,“他躺在牀上的時候,手裡一直捏着一張賀卡。”
俞安柏手裡一直捏着一張賀卡,小小的,應該是女生親手做的。
本來隔着窗子,於青瞧的並不真切,後來俞安柏情緒激動起來,拿着卡片的那隻手在空中亂舞,也就那麼一晃眼的功夫,居然叫她給瞧見了——卡片背面用現在正流行的那種藝術字體寫着一個名字:邱夢華。
她回來後打聽,原來俞安柏和邱夢華以前都是十班的,這高二分科又一起分來的五班。
俞安柏估計對邱夢華是當女神樣的暗戀吧,邱夢華親手做的祝他早日康復的卡片,都被他當成寶貝樣,愛不釋手的一直捏在手裡。
所以俞安柏在病房裡瞧見許友鬆纔會表現那麼反常。
畢竟,許友鬆絕對算是他的“情敵”了。
所以俞安柏果斷怒了,你許友鬆找來人說和,我還就偏不讓你如願!
估計美女都是被人暗戀慣了,邱夢華臉不紅心不跳,未置可否,只揚着臉問:“那又怎樣?我憑什麼要幫你?你是許友鬆的朋友,肯定也知道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他,他的朋友,我也討厭。”
“……”
“那個……”於青竭力想着合適的詞,套着近乎,打着商量,“這你和松子的事吧,這不能牽扯周邊無辜啊,對吧?”
“你看,”她煞有介事的湊過去,“這咱們都是隔壁班的,和一個班的親同學也沒啥兩樣,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同學間互相幫助嘛,江河鳴現在也是你的同班同學,估計你也不想見他和俞安柏之間鬧成這樣吧?……再說了,你這回幫了我,下次你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也一定萬死不辭!”
邱夢華輕笑一聲:“我對他們之間鬧成啥樣不關心也沒興趣,不過你說這話還真提醒了我。”
於青有求於人的時候特狗腿子,就差搖尾巴了,趕緊問:“啥?”
“不用下次,你現在就可以幫我。”
WHAT?
“我想知道許友鬆心裡真正喜歡的女生是誰,你是他朋友,你幫我把這個人給打聽出來。”
她瞥了於青一眼,“這樣的話,我就答應幫你的忙。”
於青:“……”
“這……我也不知道啊……”
邱夢華露出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所以才叫你去打聽!我知道他和你們班那個叫薄琴的女生的事兒。”
美女露出一個輕蔑的、不屑一顧的神情:“我纔不相信他會喜歡那種女生。”
於青有點想不明白美女的腦回路:“不是,你爲什麼想知道這個啊?即便他真有喜歡的女生,你知道了還不是徒增煩惱?”
不過她趕緊又恭維了一句:“再說了,你這麼漂亮,肯定有很多男生喜歡你。不是我不厚道,就是我們那班長吧,委實算不得女孩兒的良人……”
邱夢華不說話了,站在天台眺望着遠方,只留給別人一個秀美的側影。
半晌,她才幽幽吐了一口氣:“他是不好,可他的好,你們都不懂。可就是死,我也想死個明白。”
於青嘗試着小心翼翼的問:“要是他沒有真正喜歡的女生呢?”
許友鬆那個花蝴蝶!
邱夢華:“不,一定有。”
本來去求人結果領了任務回來的於青,自個琢磨了琢磨,覺得邱美女給她的這個任務吧……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她思來想去了好一會,還是覺得她最好把事情給簡單化,嗯,這個問題,還是直接去問當事人吧。
於是她就去了。
“那啥,班長,我想問你個事兒。”
“說。”
“在你內心深處,有特別喜歡的女孩嗎?”
“有啊。”
於青心裡一咯噔,心想乖乖邱大美女果然敏銳!
“誰、是誰啊?”
“你啊。”
於青跺腳:“許大班,你別鬧,跟你說正事呢!”
許友鬆憋笑,梨渦深成了一個逗號:“於大青,那你先得告訴我,爲什麼會突然跑來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於青想了想,於是據實相告,毫無保留,直接問他該怎麼辦。
許友鬆想了一會,向她招手:“來。”
於青眼巴巴的湊過去,他嘴脣湊在自己耳邊,聲音很輕:“你就這麼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