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嚴上校!”士兵立刻敬了一禮,嚴立帆轉身離開。
阮依依感覺最近這幾天,員工餐廳廚房部那個打菜的新來的黑妹,看她的眼神有點古怪。而且每次還很照顧她,給她菜的份量比較多。偏偏阮依依每次想要跟她講話的時候,她適時地轉過身忙其他的事情。
臨近下班,阮依依在企鵝上和姚紫菱聊了一會,知道她現在和徐小悅在馬家逍遙。忍不住打趣了幾句,而後接到了嚴立帆的電話,說是沒什麼事讓她直接坐車回軍區大院。出了辦公樓,就看到馬路對面停着一輛吉普車。
阮依依正準備過馬路,一輛軍綠色的轎車停在面前,搖下的車窗裡露出一名眉清目秀,穿着軍裝的士兵,揚了揚手裡的相片笑着說:“嗨,嫂子,您是嚴上校的太太吧?”
阮依依點點頭,揚眉說:“你這是……”
“哦,上校臨時有點事,就派我來接你,一會兒去駐地跟上校吃個飯。”小夥子一臉的真誠,指了指車子說:“嫂子,我就不下車了,您是坐後車座還是副駕駛座位?”
阮依依聞言勾了勾脣角,這立帆纔剛剛給她打了電話,說是今天晚上又不能回家了。這前後還沒有十分鐘,就來了個士兵說是他派來的,接她去駐地。阮依依冷笑,這人把她當傻子呢?就算沒有立帆那一通電話,這隨便一個不認識的士兵過來,她也不會那麼容易上當呀!
“哦,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阮依依面上看不出息怒,放鬆的站在那裡不動,似笑非笑地說:“你剛剛看了一下手裡的相片,難不成,是我先生給你的?”
“呵呵,嫂子警惕點是好的。”小夥子撓了撓頭,一臉的人畜無害,揚了揚了手裡的相片說:“這相片是我們上校臨時打印的,就是從嫂子公司主頁面那裡的高層領導介紹中,打印的您的大頭照。”
阮依依眸光一閃,這公司主頁面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登陸進去的。尤其是她這個設計總監,應該只有相關事蹟成就介紹。至於她的頭像除非是公司內部員工可以登陸進去看到,公司以外的人是看不到的!
而嚴立帆從來不過問她的事情,他的錢包裡有一家三口的大頭照,不會刻意去沖印她的公司大頭照。這個人很明顯是個騙子,阮依依經過剛纔的套話,基本上可以確定,此人背後指使之人來自於公司內部。
不過阮依依就納悶了,公司內部哪個人恨得她這般,竟然找個人裝成士兵來忽悠她?首先,那個人必須是清楚她的老公是嚴立帆,範圍就縮小了許多,最後阮依依腦海裡定格在齊樂梅身上!除了這妞,阮依依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痛恨她。只是這妞虧得還是高材生,做出這樣的行爲,就沒有任何的害怕嗎?
“說吧,誰讓你來騙我?”阮依依沒了耐心周旋,直接說:“看你這一身行頭也值個不少錢,敢於賺這樣的黑心錢,想來是消息靈通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誰嗎?馬明濤你知道不?我是他的妹妹,你說,我哥哥要是知道你接下來要對我做的事,你會有什麼下場?”
“什麼?您是馬少的妹子?”小夥子聞言一臉的驚懼,立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說:“別,大姐,我錯了行不?這年頭討生活不容易啊!您放心,那人也沒有讓我把你怎麼樣。就是給了我五千塊,讓我把你帶到荒郊野嶺,嚇唬你一下罷了!”
“哦,那人是個女的吧?”阮依依冷冷地說,同時轉眸搜尋着齊樂梅的身影。果然,看到她剛剛出了旋轉玻璃門,立刻指了指她說:“你看清楚了,那人女人是不是就是過旋轉玻璃門的?”
小夥子渾身顫抖着,聞言循着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當即點頭說:“是,就是那個小妞!雖然那天她穿着一身牛仔服,頭上還戴着兜帽,不過我故意假裝蹲下來撿東西,趁機把她的臉給錄了下來!我就是爲了以防萬一,您看,都在這個u盤裡面,大姐您饒了我吧,我把這些都給你!”
“算你識相!”阮依依接過了u盤,那小夥子鬆了一口氣,迅速地發動引擎說:“那大姐,我就不耽誤您了!我保證以後洗心革面,再不敢這種缺德事情,我走了阿!”語畢,一踩油門,急馳而去。
“喲,阮總監,剛剛那軍用車不是來接你的嗎?”齊樂梅老遠的看到阮依依站在軍綠色轎車邊,知道自己花了五千塊錢僱的那個小夥子行動了。不待她高興,就看到阮依依從他手裡拿了什麼東西,那輛車一溜煙開走了!
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齊樂梅故意走過來,試探着說:“咦,你手上是什麼東西?該不會是立帆特意派人,給你送來的吧?”眉心一跳,一股子強烈的不安涌上了心頭,齊樂梅有點後悔隨便找個人。
“喲,齊小姐真的是未卜先知啊!”阮依依斜睨着她說:“我往這兒站了幾分鐘,齊小姐就能把我所有的事情說中。我感覺吧您當藝人太屈才了,您應該自己創業,當個算命師太比較有前景!”
“你……”齊樂梅擡手就要打過去,手卻在半空中被一隻粗壯有力的手架住,吃痛地悶哼一聲:“啊,好痛!你誰啊?放手!我告訴你你這是故意傷人,我會提出訴訟,你等着我的律師函吧!”
“歐叔這是見義勇爲。”阮依依冷笑着說:“剛剛齊小姐意欲對我行兇,是歐叔適時地阻止罷了。說到訴訟這件事情,我給齊小姐善意的忠告吧!我手裡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齊小姐有對我不軌的傾向,我可以保留追究權!”
“歐叔,我們回家!”阮依依說完懶得去搭理驚呆了的齊樂梅,轉身大步走向了斑馬線。身後憨厚威武強壯的歐叔應了一聲:“是,少夫人!”便狠狠地甩開了齊樂梅的手,冷颼颼的瞪着她說:“這位小姐,要是你再敢對我們少夫人有什麼壞心思,我們老爺、太太會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齊樂梅渾身一個激靈,喃喃地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甘心地說:“難道,被識破了?”頓了頓,眼睛裡溢滿了惡毒又說:“可惡!都是那個膽小如鼠的臭小子搞的鬼,他難不成把我們的交易錄下來,交給了阮依依?”
一想到阮依依手裡的那個粉色u盤,齊樂梅就不安煩躁起來。莫非真的留下了把柄不成?不對呀,她明明換了裝束,還用帽子把臉遮蓋一大半啊!齊樂梅搖搖頭,看來暫時的話,她要先從嚴立帆那邊下手!
再次來到陸軍駐地,齊樂梅跟門衛說了一下,孰料發現對方沒有通報。其中一個士兵還一臉的不耐煩,擡手驅趕着她說:“去去去!一邊玩去,我們上校忙着呢,沒空陪你玩什麼過家家的遊戲!”
齊樂梅陰沉着臉,想不到嚴立帆這麼防備她!不過別以爲這樣子就可以阻擋住她齊樂梅!當初她黏着尹志飛的時候,可是充分發揮了牛皮糖效果。俗話說男怕烈女纏!她就不相信她這樣死纏爛打,嚴立帆不會被感動打動!
四下環顧了一圈,驀地,齊樂梅眸光一閃。她看到了上次嚴立帆和她談話的那棵樹下,看樣子,那座小山丘與其餘的幾座稍微大點的山丘連成一氣!坐回了車子裡,齊樂梅把車子駛向了不遠處一棵茂密的大樹底下藏好。
而後偷偷地溜到了那個山丘邊,仔細地勘察,發現果然啊!這些山丘和裡面的訓練基地相連,只要她小心地爬過基座山丘,就可以直接到達那個訓練基地!嚴立帆這個時候肯定在訓練基地,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爬了兩個小時,齊樂梅擦了一把汗水,終於隱約看到了下面那些軍用帳篷!還有震天響的吶喊聲,那是士兵們在跑步的時候,一起在喊着口號。想象着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嚴立帆,齊樂梅禁不住歡呼着,小跑着下了山丘!
“汪汪——”軍犬發出一連串的犬吠聲,立刻有軍官注意到這邊來。其中一名看樣子是中校級別的軍官嚴肅地走過來,看着跌倒在地,爬起來猛拍灰塵的齊樂梅說:“這裡是軍事基地,誰準你擅闖了?”
“我……我是來找嚴立帆上校的,我是他……是他女朋友!”齊樂梅被這個黝黑的中校訓斥一頓,底氣不足的垂下了頭。這樣也好,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想見到嚴立帆,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她就不相信見不到他!
“你……你是嚴太太?”中校聞言面色稍緩,原本打算戒備準備把齊樂梅當成干擾軍事訓練以及有軍事間諜的可能都打消了。冷酷的面上擠出一抹微笑,中校說:“那你等等啊,我這就把嚴上校給您叫來!”語畢,招手叫來了一個士兵說:“小張同志,你給嫂子拿瓶礦泉水,我去去就回來。”
“其他的人,原地休息十分鐘!”緊接着,中氣十足地又高聲喊道:“立正!原地解散!”
齊樂梅看着那中校離開的背影,眸子裡溢滿了喜悅之色。太好了,馬上就可以看到她的男神,看到嚴立帆了!接過了士兵遞來的礦泉水,齊樂梅不吝惜展顏一笑說:“謝謝!”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冰涼的純淨水,齊樂梅甚至於感覺到這純淨水都是甘甜的!
嚴立帆乍一聽到中校的話,愣了愣,咦,依依來看他了嗎?隨即又否定了,不可能,依依明明打了電話,說是今天加了個班。就連小天都是司機接回家的,怎麼會來看他?
“你搞錯了吧?我太太剛剛給我電話,說是幾天加班。”嚴立帆一邊看着手裡的報告,一邊不相信的說:“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是怎麼看出她就是我太太?她長什麼樣?”
中校聞言乾巴巴一笑,摸了摸腦袋說:“上校,您不是說了,嫂子她人很年輕嗎?我看外面那美女估計二十歲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校大學生呢!而且她都跌倒了,還喊着你的名字,您說,不是嫂子的話,誰會對您這麼上心啊?”
“大學生?”嚴立帆脣角裂開了一抹古怪之色,索性放下手裡的事情,一把抓起軍帽戴在腦袋上,指了指門說:“前面帶路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娘們,敢冒稱我嚴某人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