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聽完了這個人的彙報,秦朔風和馬明濤恍然大悟。“那麼,泥菩薩和他的背後依仗可以交給那個人處置。”秦朔風迅速地做出決斷:“至於莫麗卡嘛,呵呵,明天可以給她開一個新聞發佈會,讓媒體見證一下新晉玉女明星莫麗卡因嗑藥過量,失去了神智,保守治療……”
下面的話秦朔風沒有說完,馬明濤勾了勾脣角。莫麗卡的去處只有一個,那就是馬家名下一傢俬人療養院。那裡有很多各種原因神智不清,瘋癲,瘋魔的病人。和那羣人每日相伴,莫麗卡會很滿意的。
嚴立帆在家裡過完了週末,週一早晨開車載着阮依依、嚴小天出了軍區大院。由於兩人已經低調登記結婚,阮小天也跟着戶口本改姓嚴。把嚴小天送去了幼兒園上學,然後再開車把阮依依送去了秦氏集團的總部大廈。
阮依依下了車,被嚴立帆又扯進去,狠狠地親了一口才不捨地放開她說:“老婆,下個月八一建軍節我恐怕最近都很忙,有閱兵式等安排。你記得下了班就給司機打電話,直接回軍區大院。還有小天寶貝,也要看好了。我最近估計手機都不能開機,你要有什麼着急的事情,就給朔風那小子電話。”
“好,我記下了。”阮依依翻個白眼,下了車。待通過旋轉玻璃門,進了一樓的大廳,透過玻璃門窗看到那輛吉普車纔剛剛發動,揚塵而去。脣角不出意外勾勒出一抹淺弧,阮依依踢着柳釘鞋向電梯走去。
習慣性地擡手去按電梯,另一隻白皙的手也同時按下按鈕。阮依依詫異地側臉看了一眼,就看到齊樂梅滿臉堆笑,穿得很純很清秀的樣子,裂開了一抹自以爲很清爽的笑容說:“早啊,阮總監!”
“早,齊小姐!”阮依依漾起職業的微笑,微微點頭,算是回了齊樂梅的問候聲。不過心裡面阮依依就不明白了,人的臉皮竟然可以厚到如斯地步。上一次他們一家三口出去遊玩,她中途插進來一番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差點兒影響了她的心情。
好在她的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看上了她家的嚴立帆。竟然還鄙視看着她,搞得她纔是那個小三,搶了她的男人一樣!想不到今天見面了,她非但不感覺丟臉不好意思,還能沒事人一樣高調的向她打招呼。
惡人想要做壞事之前,就會有反常的舉動。阮依依堅信這一點,警惕地不着痕跡地和齊樂梅拉開了安全的距離。不過面上卻波瀾不驚,餘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齊樂梅,她倒要看看,這女人會無恥到什麼地步。
“不知道阮總監你,和立帆認識多久了?”齊樂梅一副嚴太太姿態自居,瞥了一眼阮依依,一臉的趾高氣揚。不待阮依依回答,又自顧自地說:“說起來立帆這人心腸好,又那麼優秀,難怪連孩子他媽級別的女人都忘記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要死巴着他不鬆手!”
阮依依想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真的想放聲大笑。這女人腦子沒毛病吧?啥意思啊?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男主角都是嚴立帆好吧?
還有,這女人真以爲這世上的女人都是醜八怪,就她是白蓮花,又是美女呀?看她那樣子八字還沒一撇,就敢以嚴太太身份自居!阮依依懶得搭理她,紫菱都跟她說了,這女人跟尹氏集團那個花心大少關係曖昧。
“嗯,是呀,這年頭總是有那些擺脫不了的牛皮糖。”阮依依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說:“不過牛皮糖臉皮厚度堪稱城牆不能媲美,哪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依然沒有自知之明的死纏爛打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唉,我真爲那些人悲哀!”
“是……是嗎?”齊樂梅接觸到阮依依看透人心的眼睛,心底一陣驚慌,難不成,她知道自己從前和尹志飛的事情?對呀,她似乎和姚紫菱也認識,那麼嫉妒心作祟之下,姚紫菱肯定會八卦的告訴她,她從前的一切過往!
不過,那又怎樣?她如今已經徹底看清了尹志飛,也不打算和那個花蝴蝶再有瓜葛。她都因此違約,特意趕來秦氏。不過她年輕有活力,又是新晉玉女明星,嚴立帆就算選一百次一萬次,那還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選她嘛!
再次恢復了自信,齊樂梅不願意搭理阮依依。電梯剛剛好這個時候來了,兩人進了電梯,誰也沒有搭理誰。齊樂梅琢磨着她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嚴立帆了,這樣子會疏遠他們的感情,所以她決定今天下班了,無論如何也要去駐地看看嚴立帆!
想好了之後,齊樂梅一上午都感覺幹勁十足。中午打算出去吃飯的時候,恰好看到阮依依進了員工餐廳,腳步緊跟着轉個彎進了員工餐廳。齊樂梅看着井然有序、環境還不錯的員工餐廳,再去看阮依依排隊打菜的背影,眼底深處有一抹幽光一閃而過。
冷冷一笑,齊樂梅看了一眼打菜窗口的幾個人,忽閃着眼睛,眸光定格在一個穿得寒顫,頭上還包着一條灰綠色絲巾的黝黑女孩。看樣子那是個西南地區貧窮落後小山村出來的姑娘,這樣的人,最容易被收買了。
想好了對策,齊樂梅從包包裡掏出一條巧克力,扭着腰肢站在那邊等了一會。就看到那個女孩子出來,立刻迎上去笑着說:“我看你這條項鍊挺別緻的,不知道在哪裡可以買到?”
黝黑的女孩子楞了一下,看到齊樂梅和善的微笑,靦腆一笑說:“哦,這個我們家鄉那邊的人都會編。這都是家裡收集的各種貝殼、珠子或者野獸犀角等,放在一起打磨成好看的形狀,就可以串成項鍊。”
“哦,那就是民族風。”齊樂梅一臉的恍然大悟,將巧克力遞給黝黑女孩子又說:“我真的挺喜歡這風格的項鍊,不知道你可以賣給我一條嗎?你放心,價格方面我不會讓你吃虧。”
黝黑女孩子看着她手裡的巧克力,猶豫了一下,遲遲沒有伸手去接。
齊樂梅不以爲意的抓起她的手,將巧克力放在她的掌心,笑着說:“初次見面,我是齊樂梅。你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對這個城市非常的熟悉,有時間可以帶你四處逛一逛。”
“哦,你是公司的簽約明星呢!”黝黑女孩抿脣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更加襯得她膚色黝黑。“你好,我叫諾瑪,古諾瑪。”看着掌心的巧克力,古諾瑪愛不釋手,她知道就這麼一條巧克力超市裡就要三十多塊,她捨不得花錢,她還要賺錢寄回家,給四個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們買奶粉呢!
“很好聽的名字,諾瑪,很高興認識你!”齊樂梅笑得非常的濃郁,有了這個在餐廳廚房部工作的丫頭,阮依依要是繼續不識趣,糾纏着她的立帆,她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下午結束了拍攝工作,齊樂梅拒絕了同事們的聚餐邀請,開着車飛速地朝着陸軍駐地趕去。向門衛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不一會兒,齊樂梅就看到嚴立帆穿着軍裝,酷酷地走了出來。
齊樂梅因爲是坐在車裡,嚴立帆出了門,就詢問門衛:“怎麼回事?是誰急着要見我?”
“立帆!”齊樂梅迫不及待打開了車門,招招手,一臉的驚喜親暱的衝過去說:“我有事情找你,你看,我們換個地方談話,行嗎?”語畢,四下環顧了一下,指了指遠處一座小山丘說:“就那裡吧!還有棵常青樹遮陽,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時間!”語畢,很有點哀求的味道。
“走吧!”嚴立帆撂下這句話,當先踏步朝那個小山丘走去。
兩人站在了常青樹下,齊樂梅近乎癡迷的看着嚴立帆,甚至於雙手托腮一屁股坐在了土地上,雙眸迸發出迷戀。嚴立帆蹙緊眉頭,沉下臉不悅地說:“齊小姐,你到底有什麼事,快點說吧!”
“哦。”齊樂梅受傷的看着他,抿脣說:“立帆,你能不能對我不要那麼冷漠?我就算再喜歡你,也會傷心的!我……”
“齊小姐,請你放尊重點!”嚴立帆臉色更加黑沉了:“我有必要告訴你,我是一個有家室有兒子的人。如果你沒有什麼要事,麻煩你以後不要過來干擾我!剛剛你說的話我會當作空氣不予理會,請你不要再做出令你自己和他人爲難和煩惱的事情了!”語畢,嚴立帆將軍帽重新戴在了頭上,邁開腳步就走。
“別,你別走!”齊樂梅着急了,直接衝過去,從後面想要抱住嚴立帆。嚴立帆有所察覺的側開身,齊樂梅就直接撲過去,抱住了常青樹。面上閃過一抹惱怒,齊樂梅轉頭控訴的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嚴立帆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我也從沒有隱藏我對你的喜歡。雖然你處處冷酷殘忍的傷害我,我依然對你用情至深!”
“你說你有了家室?”齊樂梅冷笑着說:“你所謂的家室就是阮依依和她的那個五歲兒子嗎?你明知道她未婚先孕,一個人帶着拖油瓶。我知道她不容易,可是,你也不能因爲同情憐憫,就要把她和她的拖油瓶一起接收啊!”
“你真是蠢得可以!”嚴立帆不怒反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別讓我再說第二遍,還有,我的兒子不是什麼拖油瓶,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和寶貝!齊小姐請你離開,再不要來駐地找我!今天之後,我不會再見你!”
“哎——立帆!”齊樂梅跺了跺腳,看着嚴立帆毫不留戀的背影,氣鼓鼓地說:“可惡!想不到阮依依那個狐狸精迷得立帆不顧及身份名聲,跟她攪合在一起。現如今就連她生的那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讓立帆接受了那小子,還說那小子是他的驕傲和寶貝!氣死我了!寶貝我也可以給你生的啊!”
“哼,既然你阮依依那麼不要臉皮,非要搶人家的男人,我就讓你知道我齊樂梅的厲害!”齊樂梅把怒氣撒到了阮依依頭上,認爲嚴立帆是被蠱惑了,就從沒有想過從她自己身上找原因。
氣呼呼地跑下了山,齊樂梅一踩油門,急馳而去。嚴立帆站在門衛室裡,冷冷地看着站崗的士兵說:“記住了,以後這女人再來說找我,一律不許通報!就說我沒時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