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最後,還沒等張雲繼續威逼這冷血女殺手,她竟搶先發難,一張美麗妖冶的面龐猛然一側,就狠狠吻上了張雲的雙脣。
當場這冷血女殺手的舉動就把張雲震住了,只見這冷血女殺手派遣自己的小蛇瘋狂地與張雲的尖兵小蛇展開了大廝殺,雙方近身相接,殺得是難解難分。
直把張雲搞得是滿頭霧水,不知這冷血女殺手究竟要幹什麼。
可下一刻,這冷血女殺手竟悍不畏死地,將體內美味的鮮血嘴對嘴地灌注到了張雲的嘴中,都讓張雲“咕嚕咕嚕”地吞了下去。
只是一瞬間,張雲體內那股子嗜血的衝動便猛然翻涌了起來,立時便把張雲半邊理智吞沒了,哪裡還顧得上解藥什麼的,對鮮血的渴望已經快讓他再度陷入癲狂。
而眼下在自己的嘴邊有如此美味的鮮血,尤其是這冷血女殺手的淌血白皙脖頸,以及她那鮮血淋淋的“仲夏果實”,讓張雲心中的那頭嗜血猛獸一個勁兒地怒吼。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張雲便銀牙大張,狠狠咬了上去,一雙黑曜石般的瞳子裡滿是血一般的顏色,繼續着之前的吸血狂歡。
以至於張雲完全沒有看到從那冷血女殺手的眼眶中,緩緩滑落出一串悽美的淚珠,一雙黑幽幽的眸子已變得越來越黯淡。
這就是那冷血女殺手最後的選擇,與其被張雲致死,倒不如她自己主動勾起張雲的嗜血衝動,讓他把她吸成人幹,在極度虛弱中死去。
雖然這兩者從結果上來看都是一樣的,但無疑這種更能被她接受,雖然她最後還是被這個原本只是階下囚的男人殺死了。
到了這會兒,這冷血女殺手的腦子裡已經沒有對張雲任何的恨意了,只覺心裡空空的,就像是大雪過後的夜晚,靜靜的,只有她一個人。
而她卻依然渾身上下未着寸縷,一個人赤着腳丫在雪地上慢慢地走着,就像是個孤苦無依的孩子,一陣又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直把她冷得直打寒顫。
她不知道爲什麼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想大聲叫喊,卻發現自己竟連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就像是個啞巴,孤獨,寒冷,慢慢地淤積在她的心間。
而很快,她竟然看到了曾養育自己,對自己如父如母的老殺手,正站在不遠處微笑着看着她,一動不動的。
這冷血女殺手驚喜地跑了過去,可當她輕輕觸碰在老殺手身上時,老殺手卻像一陣灰塵,瞬間就瓦解變成了底上一灘雪。
見狀,這冷血女殺手只是眼神落寞地盯着這灘雪看了良久,便離開了這裡,隱約間,她覺得自己像是來到了一處不應該來到的地方,就像是地府的極寒地獄。
就這樣走着走着,這冷血女殺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在這中間,她碰到了不知多少“人”,但只要她輕輕一碰,就都會化成地上一堆雪。
而最詭異的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她親手殺過的目標,有窮兇極惡的殺人狂,也有草菅人命的政府官員,甚至還有幾個她曾誤殺過的無辜普通人。
只要是她所殺過的,都出現在了她的前路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這讓她更是心生寒意。
她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這是要徹底清算她手中曾沾染過的血腥嗎,這一刻,這冷血女殺手竟這樣默默想道。
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彷彿是爲了迴應她的這種荒誕想法,原本那些早已碎成地上一灘雪的“人”,竟嚇死人不償命地在她的面前重組了起來。
只不過,這些人卻不再是剛剛她所看到的完整人樣,一個個竟都保持着被這冷血女殺手殺死後的模樣,死狀極其駭人。
搖頭晃腦的,發出“桀桀桀桀”的刺耳笑聲,瘋了一般地衝她撲了過來。
這一刻,不知爲何,明明這冷血女殺手擁有着無與倫比的力量,但她卻如一個受驚的小女孩般,只知拼命地向前奔跑,這完全是一種可怕的本能。
彷彿身後那些正追着她的東西,不再是被她殺死過的人,而是一頭頭來自地獄的血煞惡鬼,只要被碰到哪怕一點,她就會徹底灰飛煙滅。
然而,這些東西的速度比她實在快太多了,只是分分秒,她就離這些東西不到一米,此刻,耳邊傳來的除了寒風迎面吹來的“呼呼”風聲,便是身後這些東西的恐怖叫聲。
無意間回頭一看,這些東西竟不知何時,徹底撕扯掉了身上剩餘的人皮,完全暴露出了裡面煞氣滔天的猙獰模樣,那是一頭頭鱗甲森森的地獄惡鬼,滿眼都是嗜血的赤紅。
頓時就把這冷血女殺手嚇得是一個趔趄,竟直接順着一條被大雪漫過的坡道滾落了下去,就跟個雪球一般,最後無比悽慘地倒在了一個被冰雪覆蓋的人影前。
而下一刻,這些東西便瘋狂地圍攏在了她的四周,一個個猩紅着雙眼,嘶吼着看着她那完美絕倫的美麗身軀,貪婪之意再明顯不過,慢慢地朝她靠了過來,恐怖的血色巨嘴中滿是狹長的獠牙。
這一刻,這冷血女殺手的心間滿是恐懼在瀰漫,看着這些完全超出了現實想象中的東西,她竟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力,想反抗,卻連一丁點氣力都提不起來。
或者說在這種極端恐怖的情況下,她的身體拒絕讓她反抗,徹底將她弱化成了一可憐弱女子,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怎麼可能是如此柔弱的女人。
可眼前的一切與那刺骨的冰冷卻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這都是真的,驚怒之下這冷血女殺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悲嘯,猶如金石迸濺,頓時就將她背後那道人影身上的冰雪徹底震落了下來。
當場這冷血女殺手便下意識地回過了頭,然而,她卻看到了一個渾身上下只穿着內褲的俊美少年,雙瞳似電地站在她的身後,一動不動的,活像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