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以後我們可以通過他了解丞相府的更加詳細的安排。”冷晹說。
“先把你的傷養好了!”雨自靈不搭理他,淡淡的說。已經知道了最近兩天冷晹在做些什麼,雨自靈也不想再留在這裡,轉身出去。
冷晹跟在後邊,一起走出了木屋。
隨着時間的推移,冷晹的傷勢完全好轉,歐陽彪也清醒了過來,只是當初造成的傷口過多,行動有些困難。
隨着時間的推移,冷晹的傷勢完全好轉,歐陽彪也清醒了過來,只是當初造成的傷口過多,行動有些困難。
爲了儘快實施計劃,在歐陽彪臥牀休養期間,冷晹和雨自靈不時地拿着丞相府邸的地圖來找他商議行動方案。
“丞相書房除了固定的三人守衛,其他的都是在暗中保護着他本人,只有丞相到了書房,那裡的守衛纔會增加。”歐陽彪向冷晹彙報那些他沒有調查到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們行動之前還必須確保他在不在書房!”雨自靈覺得事情有些麻煩。
“嗯,我們這些被他招募過去的江湖人士主要是保護他的自身安全,所以不管他到哪裡,都會有人暗中跟着,至於書房,那裡的守衛不會很多。”歐陽彪解釋說。
“那前幾日你是怎麼被守衛發現的?”雨自靈想起來冷晹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那晚的事情,沒有具體的說他們是怎麼被發現的。
聽到雨自靈突然提及此事,冷晹神情一頓,有些遲疑,“十四在書房裡不小心觸碰了機關,引起了守衛的圍剿,索性當時殷丞相不在府裡,防禦不是很強。”
丞相不在府裡?
冷晹說到這裡,雨自靈靈光一閃,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我們明晚就行動!”
“怎麼這麼突然?明晚殷丞相在府裡設了私宴,專門宴請朝廷官員,想讓他們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抱住殷芊雲的皇后地位。”冷晹不解雨自靈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就是因爲明日殷丞相在府裡宴客!那時候書房的守衛一定不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宴會正廳,不會注意到後院的書房,到時候我們偷溜進去,藏好東西之後一把火將書房燒了!”雨自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書房裡一定藏有殷丞相不可告人的東西,到時候他一定會竭力進去搶救,我們可以安插幾個不起眼的眼線,幫着一起救火,把我們事先藏好的僞證從殷丞相的書房裡拿出來,擺在衆人眼前,就算殷丞相咬牙死不承認,也是人贓俱獲了。”
就算殷丞相宴請的客人都是自己在朝堂中的同僚,能夠同流合污一起貪點小財做點壞事,不代表有膽子包庇通姦叛國的罪人!
冷晹很快也想到了這一層關係,面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歐陽彪也十分贊同,“到時候就算是那些武林中人也會聚集在大堂暗處,你們這時候潛去書房的確是絕好時機。”
冷晹和雨自靈相視一眼,決定就是明晚行動。
偌大的丞相府今晚異常明亮,門前來來往往停了不少豪華寬敞的馬車,賓客從馬車上下來,立刻有恭敬的小廝上前將他們帶往府裡宴請賓客的正廳。
殷丞相身着褐紅色長袍,坐於正中的雕花椅子上,喝着茶,稀疏的鬍子下一張瘦削的臉隱隱看起來很是嚴肅,兩隻眼睛卻如狐狸般深沉狡猾!
這場宴席,名義上是朝廷官員間相互往來再正常不過的宴會而已,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殷丞相這次請大家來,是爲了籌謀自家女兒皇后之位的事情。
衆人心知肚明,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等着殷丞相開口。
丞相府的正廳和前院不小,卻是坐滿了人,十分熱鬧。
冷晹和雨自靈早在宴會開始前就已經喬裝打扮好,戴上了特地製作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沒戴上之前是蒼白猶如死人的生硬的皮膚,很難看出五官的樣子,但是當塗抹上藥水粘黏好以後,雨自靈認出了這兩張臉的主人。
“這不是楊寒風和他隨從嗎?”自從雨家破敗之後,楚國的所有兵力都掌握在這個人的手中,他不是殷丞相黨派的人,卻是在冷燹面前有着至高地位的將軍,所以這樣的宴會,殷丞相一定也會將楊寒風請過來的。
“沒錯,今晚我就是要假扮成楊寒風的樣子混進宴會。”冷晹對着鏡子仔細查看人皮面具是否完全貼好,不放過一絲瑕疵。
“可是真的楊寒風不會去嗎,萬一露餡了怎麼辦?”雨自靈擔心的說。
“不會的,楊寒風今晚不會到相府去的!”冷晹胸有成竹,早已安排妥當。
看着冷晹這樣輕鬆自信的神情,雨自靈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楊寒風是你的人?”
冷晹笑了,“他不是我的人,他是雨元帥曾經的部下!”
怎麼可能?雨自靈神情錯愕,不敢相信冷晹說的話,“雨元帥和楊寒風不可能認識,要是冷燹知道楊寒風是雨元帥曾經的部下怎麼可能還將全國的兵力交由他掌管!”
跟在父親身邊多年,雨自靈從未見過父親手下還有這樣一名大將,更沒有聽到父親提到過。出於防備心理,雨自靈下意識的認爲這是冷燹佈下的局。
看到雨自靈這麼緊張,冷晹伸手,一個細小的暗器從衣袖中飛出去,準確的敲打在書架上的一角。
“轟隆”一聲,裝滿書冊的架子挪開,露出了空白的牆壁,冷晹走過去,輕輕推開一塊不仔細看還找不到的牆壁石塊,一個暗格出現在了雨自靈面前。
雨自靈不明所以的看着冷晹,冷晹示意她,“打開看看!”
手伸向暗格,打開了盒子,從裡邊拿出了一封有些泛黃的書信。
輕輕抽出信紙,展開。
還未讀完,雨自靈眼裡的淚水就要溢出了眼眶,模糊了視線。她收起信紙,用衣角輕輕拭去淚水。
“這下你明白了吧?”冷晹將書信放回暗格,機關移動,所有的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雨自靈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沒想到,楊寒風真的是父親留下來的舊部,只不過他一直潛伏在暗處,起初是爲了調查混進楚國朝廷裡的奸細,後來,父親就讓他在繼續潛伏着,因爲他看到了冷燹的野心,想讓楊寒風在朝堂上協助自己。
出事的時候,楊寒風三番兩次的想要表露出身份將父親等人救走,可是父親卻不肯讓他暴露身份,要他冷眼旁觀這一切,不要插手。或許父親真的是料事如神,雨家這麼一落敗,楚國便沒有了與之相當的元帥將軍統領了。
楊寒風早年的潛伏,讓冷燹爲之重用,看出了他的軍事才能。在雨家滅亡之後,楊寒風走馬上任,接過了之前屬於雨家的所有權力。
這封信上標註的時間,是更早以前的,是冷晹被冷燹打壓、剝削權力那時。看來父親這樣的用意,是想讓自己培養出來的將才以後效忠於冷晹,所以纔會一早就寫了這封書信交到冷晹手中。
“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雨自靈看到了自己父親的筆跡,一時間臉色蒼白得讓冷晹心疼,他試圖轉移雨自靈的注意力,“一會兒爲了掩人耳目我們還要先去一趟楊府,從楊府出發前往丞相府。”
雨自靈點點頭,打起精神,挽着冷晹的手坐上馬車。
兜了一圈,馬車在燈光輝煌的丞相府門前停下。
一身隨從打扮地雨自靈率先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後神情恭敬的掀起帷幔,請出“楊寒風”。
大門口,管家模樣的人見到有人來了,立刻迎上來,看清來人是誰後,語氣輕快而熱情,“楊將軍裡面請,相爺已經在裡邊等候多時了!”
冷晹神情傲慢,看都不看管家。
雨自靈機靈的走上前,擋在自家主子和管家之間,壓低了嗓音說話“勞煩管事還請前邊帶路。”
“好!將軍請!”管事見多了這樣的大人物,也不惱冷晹此時的態度,溫和的在前邊給兩人引路。
擺好的酒桌旁差不多已經坐滿了人,冷晹來得不算早。
殷丞相周旋在各位並可只見,見到管事領着“楊寒風”近來,急忙跟身邊的人結束了談話,匆匆忙來到冷晹面前,“楊將軍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
“哪裡哪裡,相爺誠意相邀,豈有不來之理!”冷晹也和殷丞相打起了官腔,相互奉承着。
“將軍請上座!”殷丞相也是極爲勢利之人,面對楊寒風這樣的手握兵權的人,就算是自己的當朝國丈一國丞相也是要討好諂媚的,從象徵着在場人士身份地位的酒桌擺位就可以看出楊寒風在朝中的地位了。
“請!”冷晹也不跟他客氣,往最佳的酒桌座位走去。
冷晹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雨自靈身爲隨從,盡職的站在冷晹身後充當守衛。
殷丞相還未坐穩,身旁就圍繞上了大量溜鬚拍馬的人,殷丞相面帶笑容,十分享受。
“今晚承蒙各位賞臉,老夫不勝感激,在這裡老夫就先敬各位一杯!”晚宴開始,殷丞相站在人羣中間,舉起酒杯。
大家也歡呼着舉起酒杯,冷晹也跟着,象徵性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