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雙根據秦霄的安排,這幾天就一直在跟着蘇玉。大雙坐在車裡,眼睛望着蘇玉公寓的大門,“吱嘎……”門開了,有人出來,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看起來大約有四十多歲,禿頂,黃臉,在門口蘇玉跟他擁抱告別。
大雙用相機把兩個的照片拍下,接着等着,那個男人走了沒有十分鐘,蘇玉出門,手一擺,一輛出租車載着她就駛向了冉城市中心,大雙爲了不跟丟,在向個紅燈處都差一點違章,好在他的駕駛技術好,再剛他背下了那個出租車的車牌號碼。
車子拐來拐去,居然到了一家中檔賓館的門外,蘇玉下車,大雙也跟着她的身後,上了樓,遠遠地看着她進了3021房間之後,大雙悄悄地走到門邊,發現門居然沒有鎖,裡面傳說一對男女吵嘴的聲音。
“你個臭婊子,媽的,現在還敢跟我談價錢?”一個男人高聲大罵。
那個女人除了哭喊,並沒有說些什麼。大雙暗想也許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二流*,自己跟錯了方向。
可當他剛要轉身時,聽到那個男人又高聲說道:“你就好好地跟着我,我不會虧待你,現在這個傢伙的手裡有不少的錢,我們掙足了錢,就去逍遙!”這完全是一個無賴的口吻,大雙又回過身子,貼在門邊聽他們的談話。
那女人把鼻子一抽,“你當我能過得安靜嗎?她可是我的親妹妹,當初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在那個人的手下了,可,可,我卻把她交給了你,是你,你把她逼死的,我,我,我……”又是一陣哭聲。
“我現在居然總是看到她的冤魂!你到底當時對我妹妹做了什麼?她爲什麼會跳到海里?!”房間裡又傳出一片撕打的聲音,最終還是以幾個響亮的耳光作了結束,那女人還在哭喊,男人已經氣哼哼地出了房間的門。大雙聽到有聲音,馬上躲進旁邊的走廊,稍後又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面出了賓館,一直到拍到了那個男人上了一輛法拉利車的照片,他才離開。
……
……
秦霄像對待小孩子一樣,輕輕地撫着蘇玲的臉,又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讓她入睡。看到她已經睡得很沉,才又上了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休息。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自己的牀上,牀單下倦縮着一個人形,是誰?秦霄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他本想轉身出去,可還是想逗逗她,於是用力把牀單一掀,“啊!”
居然什麼都沒穿!秦霄把眼睛瞪得老大,蘇玲卻不害羞地爬起來,“沒意思,一點懸念也沒有!”
“我說小姑奶奶,你不是已經回家了嗎?如果你老爸到我這裡要人,我可不管啊,我只說,是你賴在這裡不走,給你找了司機,你怎麼又回來了。”秦霄不理她,自己脫着衣服,打算換上睡衣,睡覺。
“哼!我纔不走呢!如果要看到你,還得下個星期天,我怎麼能熬過去,再說,你就不想我嗎?”她又開始學着動畫裡面的人物,眨着長睫毛,裝可愛。
“別賣萌啊!我累了,要睡覺!”秦霄冷冷的,因爲他的心裡,因爲蘇玲的事已經很疲憊,哪裡有時間去照顧一個小蘿莉。
躺下,蓋被子,閉眼,睡覺。
蘇玲很傷心,她預測的是秦霄見了自己的*,應該是大撲上來,狂吻一陣,然後兩個人魚水得歡,可是現在這個傢伙居然在睡覺!
“歐巴!”她又開始了。秦霄翻了一個身,不理她。
可哪有英雄能過得了這樣的美人關呢!秦霄還是被她那對小白兔的不停揉蹭,引得心裡一陣快樂,“來吧,我知道你想幹什麼!”秦霄一伸手,蘇玲已經趴到了他的身上,把秦霄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後背上,她就那樣趴着,什麼也不動了。
因爲她感覺得到來自秦霄身體內的心臟的跳動,那是一種美麗的夢幻一般的堅實,有力。
“你幹嘛呢!”秦霄奇怪這個小傢伙怎麼又不動了。
“不幹嘛,我聽你心跳唄!看來你都不愛我,你的心跳很平靜呢!”蘇玲把嘴一撅,翻下身來,把雙手往腦後一壓,看着天花板。
“是嘛?用這個方法可以判斷,我是不是愛一個人?那可奇怪了,我一劇烈運動就會心跳,我知道了,看來這個世界上我只愛一個人。”秦霄笑着說。
“誰?”蘇玲側目。
“當然是運動啊!哈哈哈哈!”秦霄大笑,蘇玲舉起了粉狀砸了過去,可秦霄抓住她的嫩手,輕輕地吻了一下,翻身壓在了她一絲不掛的身上。
他已經深吻了半天,才又說道:“你就不能多吃點?”
蘇玲睜開眼睛,奇怪地看着他:“我都感覺你身上硌得慌!嘿嘿!”蘇玲才知道他又是在逗自己,雖然臉上不高興,心裡卻美滋滋的……
……
蘇迪第二天一大早是直接到的公司,蘇玲犯了病的事,也是她幾天後才知道的,但她也沒有去看蘇玲,因爲她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在寫字樓樓下曾兩次見到了一個與蘇玲長得一樣的女人,只是打扮得更妖媚。
她下樓送客戶,正想反身上樓的時候,又見到那個女人挎着一個禿頭男進着電梯走了過來。蘇迪把身子一讓,兩個人站在了她的前面,蘇迪能清楚地看到那個男人就連這麼一小會兒,手也不老實,在那個與蘇玲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的身上摸來摸去。
那個女人卻旁若無人地反而很高興的,把嘴一撅,討要到了一個吻。
蘇迪頓時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她往後退了一步,朝另一步電梯走去,不過她還是看到了他們按下的是二十三樓,蘇迪的辦公室在二十樓。
就在電梯門關上的同時,她發現大雙從外面跑了進來,蘇迪把電梯鈕一按,電梯門打開,大雙擠了進來,一看是蘇迪,先是笑着點點頭,“蘇總,您下來辦公?”大雙知道她的辦公室在這棟寫字樓裡。
“嗯,你幹嘛這麼急?”大雙知道秦霄所有的事,別人都不能知道,但沒有一件事是瞞着蘇迪的,於是就把相機遞了過去,“我在跟着她,蘇總的意思。”
蘇迪看了看,眨了眨眼睛,“她啊!我也奇怪她怎麼長得跟蘇玲一個樣兒,對了,我看到她們上了二十三樓,那裡有兩家公司,是哪一家就不知道了。你上去吧。”
大雙按下了二十三,蘇迪下了電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時,剛剛坐下,隨手看了一下手機,上面居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打開才發現全都是安安打來的,蘇迪的心裡一沉,緊張地回了電話。
“迪姐,寶寶發燒,我,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們是不是要上醫院啊!”安安在電話裡帶着口腔說道。
“什麼?快,那還等什麼,我給你聯繫最好的醫院,你讓司機開車送過來,我直接到醫院裡等着。”蘇迪雖然身經百戰,可是面對孩子的事,她的心裡就像有一百隻貓在用力地撓着一樣。她連公司的事情都沒有安排就拿着包出門了。
到了醫院,好在孩子不過是感冒,兩個人才都放下心來。
“可嚇死我了,迪姐!”兩個站一個坐在牀左,一個坐在牀右,都目光灼灼地看着牀上已經安睡的孩子。他的小腦袋上一隻輸液管正在輸入藥液。
“這個小子,力氣真大,剛剛看到有人要用針扎他的時候,不知道哪裡來那麼大的力氣!”安安半是讚許,半是安慰地說道。
“是啊!男孩子就是有勁兒。”蘇迪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孩子的燒退了下來,她才安穩地回到了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安安出來又寒暄了幾句,蘇迪才往回走,可在醫院的大廳裡,又看到了那個長得與蘇玲一模一樣的女人,這一回她的臉上蒙着黑色的輕紗,胳膊腕裡摟着的卻是一個醫生打扮的男人,兩個人在角落裡你儂我儂了一會,蘇迪見那女人才出門,上車,離開。
她眨了眨眼睛,給大雙去了電話,才知道大雙把她跟丟了。蘇迪把那女人的行蹤交待了一下之後,纔回了方家大院。
結果本來應該是一片漆黑的家裡,居然人頭攢動,進進出出的人裡多了許多醫生和護士,蘇迪的心裡一沉。她大步趕到後院的單獨的三層樓前的時候,看到方憐兒站在那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了?”蘇迪關心地問道。
方憐兒有氣無力裡回答,“我剛剛到,大伯母怕是不行了。”蘇迪這才注意到了她手邊的那蒼白的花。
兩個人還沒有進到房間裡,已經傳出了哭聲,大家都知道,方家的夫人去世了。方山子和方憐兒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攤坐在了地上,雖然伯母對於她們來說,是整年地躺在牀上生病,但一個活生生的人離開了人世,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而且這個可怕的事就發生在了她們的家裡!
沒有淚,但心都很沉。
方家的喪事在冉城教堂裡舉行的,因爲大伯母是信基督教的,來的客人們都身着黑色的喪服,大家都不作聲,西式的葬禮顯得很簡單。
秦霄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在行禮的人羣中。方家上上下下足有百口人都在現場,還有各地前來悼念的親友,聚滿了整個教堂。
秦霄行過禮,走到了蘇迪的跟前,輕輕地擁抱着她,又用手去拍了拍方憐兒的肩頭,三個人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