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想看了一眼謝令客,慢慢地吐出一個名字來。
“妖女千濃。”
妖女千濃,自出江湖,便鬧得江湖雞犬不寧,所到之處,皆是殺戮,屠門之事,頻繁發生。
謝令客在山上的時間長了,自然是不知道這江湖之中近段時間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對父親所說的妖女千濃,並沒什麼印象,所以覺得,應該是無名小卒。
他憋了癟嘴,輕視地說:“這人在江湖上的不甚有名,是何來頭?”
正好這個時候陸續有些江湖上的朋友到來,都是謝白想這些年在外遊歷,積累下來的人脈。
聽聞了謝府的事情之後,都仗義相助,紛紛來了這謝府。
要說這謝白想,在江湖上也是一號人物,有情有義,慷慨大方,忠肝義膽的一個人。
所以結交的江湖人物,也頗是有些的名號。
其中一個大鬍子的漢子披着一條斜肩的袈裟進來,手裡卻是拿着一把厚重的錫杖,抖了抖,地板都要顫上一顫。
這人是個俗家和尚,早年在有名的禪靈寺出家,後來受不了佛家戒律,離開禪靈寺周遊四方,武功在江湖之中極高,享有很大的聲譽。
現在也來了謝府,爲謝白想助陣。
謝令客見這和尚進來,欣喜地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禮敬師傅。”
那被喚作禮敬的和善拂手讓他起來。
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就和謝令客說:“賢侄有所不知,你上山這兩個月一來,妖女千濃出山,爲禍江湖,每次殺人,都會附上一個紙花和一封血書作爲警惕,第二日再來。”
“原來是這兩個月出來的。”
謝令客想了想,怪不得此前他沒聽到她的名號。
他皺了皺清秀的眉頭,有些不解地問:“這妖女爲何要到處殺人?”
“血書中皆說,誰爲了尋仇而來。”謝白想回答了謝令客的問題。
“父親和她有仇?”
謝白想也想了這個問題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出來,這些年他有得罪過一個叫千濃的女子,所以他搖了搖頭。
“爲父在外多年,還未曾遇見過一個叫千濃的女子。”
“那她爲何要來尋仇?”
謝令客這一下懵了,既然無仇,她爲何說與父親有仇?
謝白想也是一臉的疑惑。
禮敬和尚卻是不耐煩地吼一聲:“那妖女千濃無惡不作,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其他的江湖人士也紛紛應和。
有人憤怒地喊:“那妖女殺我江湖中人無數,明天她要是敢來,定要她死無全屍。”
“對。”
“對。”
越來越多的人應聲,所有人對千濃的怨恨,都是特別深的,特別是一個女人出來危害江湖,他們這些男人卻無能爲力,更是有損顏面。
大抵也是自尊心作祟。
謝白想抱拳感激道:“承蒙各位慷慨相助,我謝某人,一定感激不盡。”
又是一陣附和,一衆人商量好了對付千濃的決策後,就紛紛退了下去。
也就這個時候,謝白想纔看見,謝令客帶來了一位小客人。
他坐在後面的椅子上,晃盪着兩條小短腿,圓溜溜的眼睛四處地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