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說:“塵緣難斷,歸去吧。”
這一次師傅很是爽快地讓小染塵下山了,小染塵高興歸高興,但是也少不了嘟囔。
不知道臨走的時候,師傅說的他塵緣難斷,是個什麼意思?
桃花開得好,小染塵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謝令客跟在後面,看見他難得這麼開心,嘴角露出了一抹的笑容。
這纔是小孩子本該有的樣子。
小染塵走在前面,手裡折了一枝桃花,在手裡不斷地晃盪,掃過路兩邊的桃樹。
他在山道上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謝令客,聲音軟綿綿地問他:“師兄,還有多遠啊?”
這山道上的階梯漫長,他走得有些的腳疼了。
“不遠了,山下有馬車在等咱們。”謝令客想過來抱他,被他拒絕了,師傅說過,自己該走的路,不能讓別人代替你走。
不然遲早有一天,你會忘了怎麼走路。
“呃。”
謝令客聽他十分認真地說這話,心裡感到一陣的愧疚。
年少的他,什麼時候都是家裡的傭人和母親幫忙的,幾乎可以說是飯來張口,衣來張手的。
現在聽小染塵這麼說,他怎麼能不羞紅了臉?
謝令客快步走了一步,過來牽着小染塵的手,和他一個個階梯往下走。
在山腳下,謝家的馬車已經在下面候着。
車伕見謝令客下來,連忙迎了上來。
“大少爺,你可下來了,快上馬車,家主還等着您。”車伕把腳踏放下來,催促謝令客上馬車,神色很是焦慮,隱隱約約有些的惶恐。
謝令客把小染成抱了上去,疑惑地問:“出什麼事了,父親這麼急?”
明天才是壽辰,父親這麼急着做什麼?
“府裡出大事了,少爺你先上去,奴才再和你慢慢說。”
車伕催謝令客上了馬車,他趕着馬車匆匆地往帝都的方向趕去。
其實他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因爲趕車太急,又因爲他太緊張,說很多,但是,謝令客只聽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那便是有人明天要上門來尋仇了。
據說是今天早上,府裡的奴才發現了院裡留下了一朵白色的紙花,以及一封血書。
上面說明了在謝白想生辰那一天會來尋仇,索取他謝家家主謝白想的性命。
這震驚了整個帝都。
現在謝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謝家家主也是中年鼎盛之際,多年在外歷練,武功極高,竟然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宣揚出來,要殺謝白想。
這人也是膽大包天了。
回到謝府,謝令客匆匆去見了父親。
年方四十的謝白想,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活脫脫的一個行軍之人。
濃眉大眼的謝白想倒是挺沉穩的,大風大浪見多了,對刺殺之事,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
但是謝令客畢竟年輕氣盛,心裡雖然着急,也覺得那刺客太張狂。
便和謝白想打聽。
謝令客着急地問:“父親,那刺客,可在血書之中說了他的名號?”
“說了。”聲音十分的低沉渾厚。
“是誰膽子這麼大?”
謝令客壓根就不相信有人能在守衛森嚴的謝府動父親一根汗毛,所以語氣有些的張狂浮躁。
謝白想看了一眼謝令客,慢慢地吐出一個名字來。
“妖女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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