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文藝大賽

嚴母這一聲驚叫太過淒厲,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在酒店的走廊裡一嗓子喊出來,宴會廳裡的人都給驚動了!

校領導跟省內的專家學者們都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衆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叫喊實在是太瘮人了,宴席上來的家長們和學生先一步離席,跑去了走廊上。

但盧博文身爲校長,自然不可能讓賓客們離席去看熱鬧,他趕忙尷尬地一笑,稍作安撫,然後給教務處長錢海強使了個眼色,錢海強便出去了。

當看見嚴母、程父和許父都站在一間打開的房門外時,衆人都是一愣,接着便紛紛涌了過去。

三人半輩子沒遇到過這種事,實在是太過震驚,直到人呼呼啦啦來了一大羣,嚴母、程父和許父這才反應過來!嚴母尖叫一聲,發瘋似得衝進房間裡,伸手就去關門。

但架不住有人腿快脖子長的,已經看見了屋裡的情況。

這一看之下,不由震驚之餘,臉上火辣辣!

房間裡,好一齣春宮大戲!

三副光裸的身子,正在大牀上激烈地做着苟且之事。

兩女,一男。

3p!

那腿快脖子長的正好是教務處主任錢海強,他一眼望見裡面的景象,四五十歲的男人臉上也火辣辣的,不知道該怎麼跟盧博文報告。

而走廊上的騷動傳進還穩穩坐在宴席桌前的盧博文耳朵裡,他自然知道外頭出的定然不是什麼好事。他不由皺了眉頭,今年文藝大賽大辦,爲的就是掃除潘向萱在校門口遇害那件事的惡劣影響,爲學校爭取點正面新聞。眼看着明天就是大賽了,今晚又出什麼亂子了?

錢海強儘管覺得難以啓齒,但是這事不報告顯然是不行,他只得回了宴會廳,來到盧博文身邊,小聲在他耳旁這麼一說。

“什麼?!”盧博文臉上都發麻,接着漲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他掃了眼在座的人,好在今晚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管是夏芍還是省內的這些學者,一個個都不做湊熱鬧的事,很有分寸很沉穩地坐在座位裡,既不討論,也不問。

但正因今晚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盧博文才恨不得衝出去宰人——人家不討論也不問,那是人家的素質。但還不許人家心裡自有定論?

就算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學校今晚的人也丟大了!

怎麼會出這種事!

盧博文尷尬地衝在座的賓客笑了笑,又趕緊偏着頭對錢海強說了幾句話,讓他再去看看,到底是這麼回事!

錢海強再從宴會廳出去的時候,家長們和幾名學生已經圍住了房門口。他們出來的比錢海強還早,有的人衝了過來也瞥見了一眼屋裡的情況,一看之下,頓時懷疑自己眼花了。

怎麼可能會出這種事?這、這……

震驚疑惑之餘,家長們不由把目光看向被嚴母關在門外的程父和許父,兩人也早已是顏面丟盡了,臉上漲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一輩子沒丟過這麼大的人,頓時顯得有點發懵。

偏偏這時房門裡還傳來了嚴母尖利的叫罵和哭鬧聲。

“你給我起來!起來呀!你個畜生——”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丹琪你給我解釋清楚!媽的臉都叫給你丟盡了呀!”

“丹琪!丹琪你怎麼了?你聽不見媽說話麼?”

“畜生!你給我滾開!我女兒一輩子讓你給毀了呀!”

酒店的房間隔音效果是有的,但也不是那麼好,嚴母的聲音太尖利,在靜悄悄的走廊上,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話傳入圍在門口的家長和學生耳朵裡,就算剛纔沒來得及看見裡面情況的人,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被關在門外的程父聽了裡面一口一個“畜生”的罵,他知道那是在罵自己的兒子,心中更是羞憤交加,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儘管是這種心情,他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怕他在房間裡受嚴母的打罵,萬一打出什麼病來……

相比起程父擔心兒子來,許父卻是殺了他的兒子的心都有!那裡面可是也有自己女兒呀!女兒才十七歲呀!這輩子就毀在他兒子手上了呀!

許父兩眼發紅,拳頭緊握,額上青筋都爆了出來,一拳砸在門上,“開門!”

既然是都聽見了,事情也瞞不住了,不如進去解決家醜先!

但嚴母卻是不開門。她不是不開,而是太混亂了,大腦一片空白,壓根就沒聽見有人在砸房門。

此刻,在房間裡,正上演着讓嚴母抓狂得快要瘋掉的一幕。

程鳴、嚴丹琪和許媛全身赤裸地在她面前求歡,三人好像是對外界發生的事毫無所覺,只想着放縱求歡。

嚴母進來房門的時候,程鳴正在嚴丹琪身上肆意律動,牀單上點點血跡,而平時心性高傲的女兒,竟然發出一陣陣歡吟。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許媛赤裸的腿上也有血跡,卻是迷濛着雙眼,不住地攀向程鳴。

嚴母發瘋似的衝過來,把程鳴拉開,朝着女兒臉上就是一巴掌!但女兒卻是並不覺得疼似的,扭着腰身爬起來,眼裡只看得見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畜生!許媛也是一樣。

這情況,嚴母不是沒發現不對勁,但相比起這個來,她卻是更覺得羞恥!憤怒!歇斯底里!

更讓她羞憤的是,她去拽程鳴,不讓他再碰自己的女兒,他卻是反身過來抱住了自己!意圖連她也侵犯!

這讓嚴母臉上的血都快噴出來了,羞憤與驚怒交加,一巴掌便狠狠甩了過去!平日裡修剪得精緻的指甲在程鳴臉上劃過,五道通紅的掌印外加劃痕,當即血就淌了下來。

程鳴被一巴掌打去地上,嚴母卻是管都沒管他,羞憤地踩着高跟鞋,兩眼通紅地猛地打開房門。房門一開,便伸手把程父抓了進來,“給我看看你養的畜生!”

許父也趁機衝進來,三人把房門再次關嚴鎖上,待程父和許父看清楚屋裡的情況,房間裡又是一陣叫罵、踢打和吵鬧。

爲人父母的淒厲聲音,聽得外頭身爲家長的人心肝都是一抽。這種事,想想如果是發生在自家孩子身上,那當真是誰也接受不了的。

而此時宴會廳裡,由於那邊實在太激烈了,有的廳裡和包間裡的顧客也出來看熱鬧,一打聽,頓時譁然,來來回回地有人在走廊上穿梭,一些議論難免傳了進來。在場的專家學者們也是震驚,相互之間看了眼,雖然沒當場議論,但看那神色也是各異。

夏芍坐在盧博文身旁,在聽見三名家長淒厲打鬧、來來往往的流言和議論之後,心中悲涼,但卻並不後悔。

今晚,若非她有玄學上的造詣,看出程鳴、嚴丹琪和許媛神色不對,就該是她着了道。今晚,被人這麼看熱鬧的人就會是華夏集團,被程鳴毀了一輩子的人就會是她!如果,自己遭遇了這種事,被父母親知道,日後傷心欲絕、淒厲叫喊的就該是自己的父母!

學校裡的那些找茬只是小事,這些小衝突,夏芍自以爲不觸及自己的底限,她便不與其計較。就連今晚,在發生這些事之前,她也沒打算公報私仇。因爲那麼點小衝突,她就跟這些學生過不去,那隻會讓她覺得自己幼稚。

本想着,今晚來這場飯局只是給學校領導面子,再加上與這些專家評委打好關係,不僅對華夏拓展人脈有好處,對柳仙仙明天參賽項目的評委,她也可以提前瞭解一下,以便明天溝通。只要是這妞兒有真水準,她就保證誰也搶不走屬於她的榮譽。

今晚,夏芍其實就存了這些心思,至於學生會這些人,壓根就不在她心上。

可偏偏就是這些人要來惹她,在她身上動這種混賬心思!

她若是連這樣惡毒的心思都能容忍,那她乾脆把資產都捐出去,做慈善家算了!

還是那句話,害人者,終將害己!

毀人一生,竟然只是爲了一點小事。這種惡毒心思,合該自己去嘗!

誰也沒想到,本是場文藝大賽前的飯局,最後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事發生得令人匪夷所思。這三名學生,都是學生會的幹部,事情輕重不可能分不清楚,他們怎麼就能幹出這種事來?還是在今晚,在宴會進行的時間裡!

這不正常啊!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就是想做這種事,也該是偷偷摸摸的,不該挑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這件事明顯有點問題。

盧博文身爲校長,飯局上學校裡的學生鬧出這種醜事,他自然是顏面無光的,但在座的都是省內的專家學者,他有火也不能現在發,只得尷尬地笑一笑,對這件事避而不談。而宴席此時已經進行了大半段,出了這種事,一桌子人也知道是到了散的時候了。

夏芍淡淡一笑,這纔開了口,“校長,明天開始,有三天的文藝大賽,評委們到時要忙了,我看宴席也差不多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也叫學生們回去休息,別影響明白的比賽。”

夏芍身爲贊助商,她開了頭,在座的專家學者們自然就好提出離席了。一行人紛紛附和,盧博文也巴不得趕緊把這些評委送走,然後他才能去處理今晚的亂子。於是他趕緊應了,親自送了評委們出了酒店。

夏芍坐上了公司的車,盧博文笑呵呵把她送上車,並囑咐她晚上早點休息,明天還有開幕演講的事要忙。夏芍笑着點頭應下,這才讓司機開車把她送回了學校。

待車開走以後,盧博文卻是盯着夏芍乘坐的那輛黑色商務奔馳,負手立在酒店外,許久沒挪得動腳。

如果他沒記錯,宴席的時候,夏芍去洗手間的時候是嚴丹琪和許媛陪她去的,她回來的時候,兩人就沒跟回來,接着就出了事。

這裡面會不會有點……

盧博文趕緊搖了搖頭!不能!不可能!

從開學去東市接她來學校報道的路上他就能看出來,這孩子年紀雖輕,可心性絕對是上乘。今晚在飯局上,她的表現就很沉穩,不像是有公報私仇的心思。且就算她有這心思,明天文藝大賽上跟評委們露個口風就成了,何必來這一套呢?

盧博文皺眉沉思,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蹊蹺,便趕緊回身,又回去了酒店。

到了那一層樓上,錢海強遠遠就迎了過來,身邊帶着名酒店服務員,在盧博文耳旁說了句話。

盧博文一聽立馬就大怒,“混賬!太不像話了!程鳴的家長呢?”

這事果然是程鳴的責任!

錢海強趕緊一指緊閉的房間,“都還在裡面呢,還沒鬧騰完。”

程父、許父和嚴母確實還在房間裡,他們合起夥來,把浴室裡放了冷水,把程鳴、嚴丹琪和許媛拎進去,一番折騰,三人最終全都癱軟在浴室的地上,意識依舊模糊,卻是不再發瘋了。

程父趕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來,用浴袍把三人給裹好。救護車來的時候,房門纔打開了,門外,今晚出席宴會的家長們、學生會的另外四名幹部和校領導都沒走。

一見程父出來,盧博文就一臉怒氣地負手過來,“程總,出了這樣的事,讓程鳴他們三個好好在家裡休息吧!明天的文藝大賽,就不用參加了!”

出了這種事,以程鳴、嚴丹琪和許媛的情況,別說明天的身體能不能恢復,就是能恢復,三人的精神大概也得大受打擊,哪裡還能參加文藝大賽?

但不能參加是一回事,被學校告知取消參賽資格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明顯今晚的事給學校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別說三人從小在文藝上下的苦功毀於今晚,就連保送名額估計都不可能了。

這樣的後果,程父自然想得到,他滿心震驚、羞憤和疑惑,卻沒處發泄,面對校長盧博文的怒火,他還得趕緊爲兒子解釋,“盧校長,這件事真的是非常抱歉!但是今晚的事有點蹊蹺,這三個孩子被下了迷藥,這、這……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你等我查清楚,一定給學校個答覆。”

這話讓周圍的家長嗡地一聲,議論紛紛!邊議論邊還看向自己的孩子,暗暗慶幸,幸虧自家的孩子沒事。

盧博文卻一點也聽不進去,怒哼一聲,“免了!程總,我看你還是好好問問你兒子吧!酒店的服務員都證實了,這房間是程鳴開的!你還有什麼好查的?虧學校今晚還設宴讓你們家長把孩子帶來,在贊助商和評委面前留個好印象,你們就是這麼留這個印象的?現在別說是你們,連學校的臉都丟光了!這就是我青市一中,百年名校教出來的好學生!還學生會幹部!”

“房間是程鳴開的?”家長們面面相覷,不可思議地看向程父。

程父臉上火辣辣,房間是他兒子開的,所以他再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也搞不懂他開這個房間幹什麼!就因爲房間是他開的,今晚的事他才脫不了干係。服務員還說他出了趟酒店,他出酒店幹什麼去了?剛纔在他的衣服裡還搜出迷幻藥來,嚴母和許父看見了,差點連他也揍了,兒子更是被兩人按在水裡差點沒出人命!

程父實在不敢想,這迷幻藥難不成還能是兒子去買的?如果真是,這小子是不是瘋了!竟然在今晚幹出這種混賬事來!這可毀了他的前程呀!

“這件事情,他們三人必須給學校一個交代!文藝大賽之後就放寒假,等開學後,叫他們三人交檢討上來,把事情說明清楚,等候學校處分!”盧博文已經是懶得再在這裡待下去了,說完這話,便怒哼一聲,先行離開了。

錢海強站在走廊裡,安撫了其餘的家長,並囑咐衆人趕緊帶着孩子各自回家休息,別耽誤明天的比賽。

出了這樣的事,家長們也怕影響自家孩子的情緒,自然是應下,趕緊帶着孩子走了。這件事雖說是醜事,但結果對這些家長家裡的孩子來說,未必不好。少了會長、副會長這樣的競爭對手,明天自家孩子出線的機率更高。因而,回家的路上,家長們自是免不了一番囑咐,分析利弊,安撫孩子的情緒,讓他們要以明天的比賽爲重。

這一天晚上,對一些人來說必然是不眠之夜,但對一些人來說,在唏噓不已的同時卻又暗自竊喜。

第二天,文藝大賽。

青市一中的文藝大賽,今年是大辦,不僅增設了比賽項目,請足了專家評委,還請來了媒體,現場報導。

今年,文藝大賽的開幕儀式上,華夏集團的董事長會出席演講,這令媒體們也很欣喜,蜂擁進了學校。這位年輕的董事長,如今還是學生,就在青市一中讀書,各家媒體早就想圍繞她平時的學習環境,拍攝一期節目了。因而青市一中的領導一打電話約他們,立刻就受到了各家媒體的重視。

不僅是媒體重視,全校學生都對這一天盼望已久!

開學的時候,就傳出華夏集團的董事長在學校讀書,是剛入學的新生。而前段時間,又傳出這個人是夏芍。到底是不是,今天終於能見分曉了!

早晨八點,全校師生,齊集在學校禮堂。

黑壓壓的一片人,望着禮堂舞臺上頭拉着的大紅帷幕上。燈光大亮的一刻,禮堂裡寂靜無聲,帷幕無聲拉開,舞臺上早就擺好了鮮花、桌椅,一排座位上,牌子醒目——省、市教育局的領導、省內主要評委專家、校領導和贊助方。

贊助方的座位緊挨着省市教育局的領導,竟是與校長盧博文的座位一左一右,專家評委反而被安排在再往後的位置。

而那贊助方的標記牌上明顯寫着——華夏集團董事長!

向來對開幕式上領導發言不感興趣的學生們,目光在此刻齊聚在那標記上,齊齊望向舞臺的一側,不想錯過任何入席的一幕。

八點,校長盧博文熱情地請着省市教育局的領導、省內主要專家評委和贊助方走了上來!

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走在盧博文身後,她一身白淨雅緻的旗袍,外頭穿着件同色的古典薄紋燈籠袖的羊毛呢大衣,腰帶斜斜系在腰間,踩着白色高跟鞋,髮絲鬆軟隨意地垂在肩頭,脣角含笑,眉眼意態悠然。

她走在燈光閃亮的舞臺上,在一羣西裝革履的專家領導堆裡,異常顯眼。那一襲民國風的衣着,悠閒的步態,走在這舞臺上,走在下方媒體閃亮的閃光燈下,卻神態淡雅,似走在一條時光迴轉的長路上,跨越成輝煌的傳奇……

禮堂裡全體師生靜悄悄,直到她被盧博文熱情地請去教育局的領導身旁坐下,禮堂裡才“譁”地一聲!涌動不已!

她坐去的位置,正是那放置着“華夏集團董事長”標記牌的座位!

傳言是真的!

不少學生捂住了嘴,尤其是這半個學期以來,跟夏芍同班的一羣同學,更是差點驚喊出來!

“天哪……”

傳言是一回事,但被證實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名在學校風評並不怎麼好的新生,竟然真的是華夏那麼大的集團的董事長?

她可是當家人呀!聽說華夏集團就是她一手創立的!這太不可思議了!跟這樣的人同班半個學期,怎麼就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那些當初在夏芍剛入學的時候,到她宿舍裡找她算卦被她拒絕後,一直覺得她清高的人不由咬咬脣。清高?她確實有清高的資本。但,這資本如此驚人,現在再回頭想想,她真的是清高嗎?沒有人記得她曾在誰眼前炫耀過什麼,在新生入學的時候,在有些家世的學生都在以此聚攏自己的小團體的時候,她做過什麼?

什麼也沒做,就這麼默默度過了半學期。

當然,也不是那麼“默默”。神棍的傳聞、被包養的傳聞,毆打學生會的傳聞……沒有一樣是好的,只要她公開身份,這些事立馬就會被學生們的瘋狂崇拜和追隨淹沒,但她卻是半點也沒提過。

而如今再想想那些被包養的傳聞,實在是那麼的可笑。自打夏芍開學起,就把她和胡嘉怡奉爲班花的男生們,此刻神采飛揚,十分得意——包養?開什麼玩笑!是誰當初說這話的?人家有那麼雄厚的資產,還缺被包養那點錢?笑話!

隔壁班級,跟潘向萱同寢的三名女生更是咬着脣,臉上發紅發漲——這也不是她們造的謠啊!那都是潘向萱……

而學生會從上到下,都是震驚得無以言喻!他們其實今早就得知了這件事,是昨晚去宴會上的那四名學生會幹部透露的。他們震驚之餘,便是憂懼了。今天文藝大賽,她會不會公報私仇呀?

而且,程鳴會長、嚴丹琪副會長和文藝部長許媛學姐哪去了?今天怎麼沒見到?

這件事,那四名學生會幹部沒說,學生會的人由於震驚,也忘了問。

其實,就算是他們問了,四人也不會說。他們昨晚都遭到了自家父母的嚴厲囑咐,這件事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千萬不能在文藝大賽上,那麼多記者在的時候傳出去,否則,學校丟了人,要查出是他們傳出去的,這印象不好,是會影響前途的!

要站在學校的角度,維護學校的名譽,日後纔會有更多的機會。

四人記住父母的教誨,對昨晚的事守口如瓶,至少是在文藝大賽的這三天裡只管自己的比賽,先趁着今年勁敵落馬,把機會把握到手再說。

禮堂裡,全校的學生們在震驚裡,各有各的心思。隨即聽着省領導、校領導發完言,在盧博文的介紹下,把麥克風交給了夏芍。

夏芍的發言不像省市的領導那樣對着稿子念,她完全是即興發揮,神態淡然,語氣隨和。雖然也大多是些場面話,但下方禮堂坐着的學生們卻比聽領導發言認真多了。

閃光燈打得晃眼,夏芍卻沉穩淡然地坐着,無數雙眼睛注視着她,安靜專注的氣氛,令校長盧博文暗暗點頭微笑。他就知道這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比校領導叨唸多少遍都管用。同樣的話,一個就在自己身邊的成功人士去說,效果自然不一樣。

看來,今天起,要有不少學生被激勵了。

夏芍說到最後一笑,“你們要問成功的訣竅,我只能告訴你們,每一段成功的路都是不可複製的,每個人走得都不一樣,只能自己去追尋。但無論你走的是哪一條路,有兩個字必不可少。我送給各位校友,就當是文藝大賽開賽前的助興節目好了。”

滿堂學生豎着耳朵等着聽的時候,聽見她說“助興節目”,不由一愣。

卻只見校長盧博文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舞臺後頭。立刻便有人推上來兩幅畫軸,都是空白的,顯然已經裱好了。畫軸被固定在架子上,一張擡上來的桌子上放好了筆墨。臺上坐着的省市領導和專家評委已經笑呵呵地起身,走去架子旁邊站好,看着夏芍走過去,提筆,蘸墨。

禮堂裡又是一聲震動,這明顯就是要現場題字呀!

這以前在文藝大賽開幕式上從未有過即興節目,令禮堂裡氣氛高漲!連坐在人堆裡的元澤、柳仙仙、胡嘉怡和苗妍都是眼神一亮,緊緊盯着臺上。

這是盧博文在昨晚宴會上聽到夏芍說她是國學泰斗周老的學生後,想到的法子。一來可以助興,二來裱起來掛在學校裡,那絕對是一大宣傳!

他今早纔跟夏芍提起,夏芍也沒拒絕,這纔來了這麼一出。

只見得夏芍提筆、蘸墨,在畫軸中間空白的紙面上落筆,揮灑而下,漂亮的行書。

衆所周知,書法站姿書寫難度是很大的,即便如此,兩個大字,依舊轉眼而成。

待夏芍把筆墨放下,笑着退去一旁,一旁的專家評委們倒是先品評起來了。一看之下,不由眼神一亮!

好漂亮的行書!

只見臺上的畫軸上,落着兩個大字——勤,德。

兩字筆墨厚重,下筆蒼勁有力,揮灑如意,心胸之廣立現!字如其人,若不細看,八成以爲要是出自鬚眉之筆。但細看之下,婉轉之處藏鋒斂勢,頗爲柔韌。正所謂“寓剛健於婀娜之中,行遒勁於婉媚之內”,頗具神韻!

“不愧是周老的門生啊!呵呵,夏總,你不參加這次文藝大賽虧了呀!”朱懷信笑道。

朱懷信是省內書畫方面的權威專家,他這麼一說,媒體的閃光燈更是打得厲害,下面學生們更是聲聲驚異。

夏芍倒是淺笑着轉過身來,將麥克風拿到了手中,“這兩個字送給各位校友,萬事無勤不成!而無德者,即便是成了,早晚也要失!”

她這話似頗有深意,話裡有話的意味,這半個學期以來在學校裡傳播謠言的人不免低頭,臉上發漲,都以爲是在暗指自己。哪知夏芍指的,另有其人。

而她指的人,已經被取消參賽資格了。

夏芍的題字被拿了下去,後來被掛在青市一中的校長會客室裡,受盡前來拜訪的家長和學生的欣賞。當然,這是後話了。

由於夏芍的開場題詞,今年的文藝大賽開幕式比往年熱烈得多,氣氛被一下子點燃了!開幕式之後,第一年參賽,原本有些忐忑的新生都卯足了勁兒。

這裡面就包括柳仙仙。

柳仙仙報了拉丁舞和民族舞兩個參賽項目,文藝大賽分初賽、複賽、表演賽三個部分。複賽就已經是決賽了,而表演賽是大賽結束之後,晚上在學校禮堂裡,由獲獎者爲全校師生獻上獲獎才藝,以此作爲文藝大賽的落寞式,也激勵其他的同學。

初賽只是篩選,對柳仙仙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的舞技,宿舍裡的人都見過,對她能過初賽都沒有一點懷疑。

夏芍身爲贊助方,不參與打分評判,但她可以隨意在各個賽場裡轉悠。只是她身份在學校一曝光,凡是轉悠到的地方,都有媒體記者跟着,連參賽的學生都難免緊張。尤其是學生會的人,就怕她公報私仇。

夏芍纔沒這無聊的心思,她只是偶爾翻翻手裡的報名表格,對新生裡家世普通些又才藝特別出衆的留了個意,並暗示評委,請給這樣的學生一個機會。

評委都是專業項目裡的專家,對才藝特別好的學生也有惜才的心思,見夏芍暗示,自然欣然應允。

文藝大賽第一天,柳仙仙果然順利過了初賽。

第二天覆賽,也是決勝賽。

夏芍便和胡嘉怡、苗妍一起去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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