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驚呆的不僅僅是張墨白,還有白無憂。什麼時候,她成了絡千翔的女人了?她怎麼不知道,心裡翻滾着不知是苦是甜的滋味。
她呆呆傻傻的懵在那,她是他的女人?不敢擡頭去看他的臉,怕看到的會讓她失望。
張墨白臉上的笑剎那間凝固,他早就感覺到他們之間不同尋常,沒想到會是真的。她和他……
可他不想就這麼退出,她本來就是他的,他當日退親時,她不是發着高燒嗎?所以退親根本不算數,他只能無賴地安慰自己。
“輕暖,我們走吧!”絡千翔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墨白,以宣示主權的姿態摟着白無憂回房。
張墨白被他看得全身一陣發冷,這個男人是誰?他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果沒有這個人出來橫插一腳,木易輕暖一定還會是他的。
半天之後,他不屑地冷哼一聲,以爲摟抱一下就是你的女人了嗎?要是那樣也算,本公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白無憂全身僵硬地被絡千翔一路摟着走進房裡,他呼出的熱氣撲到她的髮絲上,微熱酥麻。一瞬間,她就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被人收了去,她就像一條缺癢的魚,好像隨時都會窒息一樣。
想要張開嘴大口呼吸,又怕做出這種不雅動作被他看到。臉早就紅到了耳朵根,身子也由原來的僵硬漸漸發軟。好在進屋之後,絡千翔就放開了她。在他放手的一瞬間,她急忙低頭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絡千翔今天太反常了,他說的話是真的嗎?他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女人來看了嗎?那桑言呢?
一連串的問話,再加上桑言這個名字,她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不得不從剛纔的溫情中清醒。
只是神思電轉間,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微揚起頭,感謝地道,“絡千翔,今天謝謝你。”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轉身就跑了出去。跑到外面纔想起,裡面好像是她的房間,她跑什麼。
絡千翔見她落荒而逃又不失可愛的樣子,不禁在後面輕笑起來。笑罷之後,又有些後悔今天的舉動。最後他歸結出來,他之所以有如此反常的舉動,都是因爲那個張墨白,要不是他一直糾纏着木易輕暖,他也不會失了分寸。
發了半天呆,才記起這裡是木易輕暖的房。從她房裡出來,就看到遠處一棵樹幹後面露出一截粉色的衣襬。
這個丫頭竟然躲到了那裡!他並沒有過去,慢慢的回房。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不能再逃避了。
張墨白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小廝張明一看公子就是受挫了。決定還是先避避風頭,等公子的心情好點,他再出現。才一轉身,就被張墨白叫住。
“小明子,陪我去看看木易輕音。”張墨白不想就這麼退出,他不想繼續呆在木易家,那他就得和木易家搞好關係。木易府鬧出了這麼大動靜,他這個客人早就應該過去探望。
“公子,要帶點禮品嗎?”張明小心的尋問。
“我去就是最好的禮
品。”他厭惡地看着木易輕音閨閣的方向。爲了能夠隨時接近木易輕暖,沒想到他連色相都得出賣。
到了木易輕音的閨房,二夫人和大夫人不沒走,見到他來,木易輕音紅着眼睛向他嬌弱的笑,“墨白哥哥,你怎麼纔來?”才一張口,眼淚又叭嗒叭嗒往下掉。
“輕音妹妹,我和你大哥一起去了一趟偏院。他現在已經出去調查了,我便過來看你。”張墨白確實碰見了木易穹蒼,可他們根本不是一起去的。再說他去的目的,是爲了安慰木易輕暖。這些真實的想法,他不能說給木易輕音聽。
二夫人見木易輕音如此依賴張墨白,知道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會放過木易輕暖。起身對大夫人道,“姐姐,我先回去了,還是把時間留給年輕人吧!”
大夫人也正好想走,便對着木易輕音一番叮囑,二人一同離開。走了一段路,兩人分開,二夫人帶着多錦回了自己院子。在路上多錦道,“夫人,你說這死猴子到底是不是木易輕暖送來的,她有那麼厲害嗎?”
自從王景瀾死後,二夫人憔悴了許多。聽她如此問,沉着一張臉說道,“當然是,誰不知道她和大小姐因爲張公子產生了矛盾,要不然她好端端的養什麼猴子。”
多錦知道二夫人恨不得木易輕暖出點什麼錯處,好冶她於死地。不敢再和她討論這件事。默默地跟在後面,主子們之間的事,不是她一個下人能參與的。
屋裡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木易輕音和張墨白。張墨白受不了木易輕音殷殷期盼的眼神,目光落到空着的藥碗上,沒話找話地問道,“喝了壓驚的藥了?”
“嗯。喝了,孃親自開的。”木易輕音向他伸出手,“墨白哥哥,你過來拉住我的手好不好?”
“輕音妹妹,喝了藥還是睡一覺,才能更好的發揮藥效。”雖然只要輕輕向前幾步,就會走到她身邊,拉住她柔軟的小手。可他眼前晃動的全是木易輕暖的影子,腳下就像生了根,再也邁不動一步。
木易輕音傷心地喊了聲,“墨白哥哥,你爲什麼要如此待音兒?難道是音兒不好嗎?”
他有些受不了她的眼淚,還是違背自己的意願走到牀前,將手放到她肩上。在她欣喜的目光中,扶她躺下,又拍了下她的肩膀。
“輕音,如果最開始是我給了你希望,那我現在向你道歉。今日當着你我的面,我要把這希望斬斷。以後我只是你的墨白哥哥,你也只是我的輕音妹妹,再無其他。”
看着他毫不留戀轉身大步出去的身影,木易輕音哭得肝腸寸斷。墨白哥哥,你騙了音兒。
你告訴父親,伯父來時會帶着張家祖傳的信物,親自來提親。今日你卻說要斬斷許下的希望,那你當初又何必去惹我。
木易輕暖,你的命爲什麼這麼大,連下藥都毒不死你?
大夫人聽說她和二夫人走後,張墨白也沒在音兒房裡多呆。急忙又趕了過來,對着女兒又是一番開導安慰。“娘,我沒事的,我是木易家的大
小姐。他張墨白不要我,有的是人要。”
聽女兒如此說,大夫人放心不少,她還真怕音兒會想不開。“娘會留意天羅國所有適齡的青年男子,到時候娘讓你隨便挑。”大夫人現在是連張墨白也一塊恨上了。
又哄着女兒說了一會開心的事,天色漸漸暗下來,在女兒房裡用了晚飯。木易輕音催促道,“娘,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女兒沒事。”
“音兒,想開些,娘明天再來看你。”大夫人從她房裡出來,就去找木易遠,要他最近多留意留意,看看有沒有配得上音兒的男子。
今晚月色很美,如洗的月光在空中靜靜流淌,給世間萬物都籠上一層淡淡的銀紗。
白無憂一個人站在樹下,想着今日和絡千翔之間……,臉又不知不覺紅了。
如果不知道桑言的存在,她今天一定會以爲絡千翔是真的愛上她了。可她知道,所以她騙不了自己。
絡千翔,就算明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我還是會喜歡你,抑制不住的喜歡。雖然這種喜歡會很痛苦,可我一旦喜歡了,就會認真,就會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男子。
如果你愛桑言,那我就站在你和桑言之外愛你。
“輕暖,今晚怎麼沒用功?”可能是她在這一刻太過悲傷,連絡千翔什麼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
“馬上就練。”她收攏思緒,準備飛上樹頂。
絡千翔攔住她,一指月光下的地面,“你還想不想看墨玉里面的東西?”
“想。”白無憂想都沒想就答,可是她沒有那部分力量啊!
絡千翔突然拉住她的手,就向院中的空處走去。白無憂只覺得心又開始跳得好快,手腳也開始發軟。
等到了空地上時,絡千翔突然將她環在懷中,低頭就吻了下來。她呆呆地懵在那裡,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四片脣瓣碰到一起的一剎那,她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就被他的男性氣息包圍住。那幽幽的竹香,無處不在的衝入她的肺腑。
他溫柔地用舌尖撬開她緊閉的雙脣,品嚐着屬於她的味道,漸漸的加深這個吻。人也由最開始的君子變成了強盜,肆意搜刮她口中的蜜汁,輕舔着她的貝齒。用靈巧的舌去追逐她的柔軟小舌,恨不得將它一併搜刮了來吞入腹中。
摟住她的手臂也逐漸用力,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吻到她。
中途,他的脣輕輕的離開了一下,舌卻還在她的口中。白無憂還來不及呼吸,他又再次纏綿地吻下來。
兩個人在月色裡忘我地耳鬢廝磨,輾轉吮吸着,白無憂早就沒了力氣,直接癱到絡千翔懷裡,耳畔是兩個人砰砰的心跳聲。
在她就要暈過去時,絡千翔先一步放開她的脣。好在依然將她攬在懷裡,她纔不至於因爲全身無力而出醜。
夜風將月光割成碎片,描摹出樹影婆娑的樣子。原來守在遠上的隨心和在意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白無憂靠在絡千翔懷裡,好久纔回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