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迎了上去,“夫人這是來向我家小姐問罪來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家小姐好像還不知道。”木易夫人早就看不上隨心,今日見她敢攔自己,揚手就要打。
“夫人可想好了,要是打了我的人,你還出不出得去這個院。”白無憂剛一出來,就看到木易夫人揚起的手掌。她神色一冷,這是當她好欺負呢!
木易夫人的手一頓,隨心已經躲到一旁。她雖然是個丫環,也不會傻傻的等在那裡讓人打。
木易夫人一看到白無憂,就兩眼冒火。“把東西放下給她看看。”她身後有人咕咚一聲扔下什麼東西,人羣向四外散開,露出地上一隻四肢變形的死猴子。
隨心差點叫出聲,這隻猴子的顏色怎麼有點像她們養的那隻,這隻猴子怎麼到了她手裡?
前面她看到猴子在那好好的吃桃子,光顧着高興,哪裡會注意其他地方。難道是有人把猴子做了調換?
白無憂愣了一下,“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拿一隻死猴子,過來向我示威嗎?還是夫人看我不順眼,想給我一個難堪?那能否先請夫人給我講講,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尊貴無比的大夫人。”
王月榮怒哼一聲,指着死猴子就質問起來,“整個木易府都知道,你在院子裡養了只猴子。”
“對啊!”白無憂裝作不解地看向她。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就算這隻猴子是自己養的,也絕不承認。
隨心上前,俯在她耳邊說了句,“小姐,籠子裡還有一隻猴子。”這下,白無憂馬上變得底氣十足,嘲諷地看着大夫人。
“你們大家都聽到了,這可是她親口承認養了只猴子。木易輕暖,你竟然敢用一隻死猴子去嚇音兒,你要是嚇壞了我的音兒,我就讓你去給她抵命。”王月榮惡狠狠地看她,“走,跟我去見家主。”
白無憂呵呵一笑,“夫人,我今日找家主無事,就不陪你一同去了。”
“來人,把她給我押起來,送到家主面前。”王月榮早就對她懷恨在心,自以爲今日捉到了把柄,怎麼可能放過她。
“慢着。”白無憂笑容變冷,“夫人,我敬你是夫人,也容不得你在我這院子裡撒野。我養了一隻猴子怎麼了?就因我養了一隻猴子,你就拿一隻死猴子來威脅我?”
木易夫人被她說得臉一白,指着地上的死猴子,“你別歪曲事實,你那隻猴子已經死了,就是這一隻。”
這次不等白無憂說話,隨心已經上前來,“夫人,我家小姐養的猴子此時正在籠子裡吃着桃子,你怎麼好端端地咒小姐的寵物死呢?”
木易夫人像被人踩到了尾巴,差點跳起來,“這不可能,她的猴子明明已經死了。”
白無憂冷冷地看着她,“夫人怎麼知道我的猴子死了呢?”
“因爲,因爲……”木易夫人那日和女兒談過後,因爲怕她做出傻事,暗中叫人留意着她。
這才發現她命人在水果下毒一事,今日她還沒起來,就有人來報說,大小姐被嚇暈了。
等她趕到,一看到
這隻死猴子心裡就明白了始末。看來是音兒的計劃被人發現了,木易輕暖這是用死猴子向音兒示威呢!
等她問過彩玉才知道,女兒早上還沒起牀,就從房裡傳來一聲驚叫,等彩玉進去,就看到牀上有一隻死猴子。
情急之下,彩玉只好派人去通知她。就算明知女兒有錯在先,她也裝作不知。乾脆叫人擡上猴子,興師動衆的來找木易輕暖問罪。
大夫人不相信地指着隨心,“你帶我去看猴子在哪。”“是,夫人。”隨心不屑地低頭。以爲有了只死猴子,就拿住了小姐的把柄,和小姐比起來,你們還差得遠呢!
這丫頭還以爲今早這事是小姐一手策劃的呢!其實今天這事,白無憂事先一點也不知道。現在想想,卻覺得絡千翔這事辦得漂亮,最好能把木易輕音嚇得精神失常。
大夫人和隨心一走,她帶來的人也全部跟了過去。等大家來到籠子前,看到裡面的猴子時,衆人都沒了聲音。
“我不相信,那隻明明就是你的猴子。”大夫人回到白無憂身前,像一隻焦灼的惡狼,恨不得馬上撲過來把她咬死。
“夫人,麻煩你走的時候,把這隻死猴子帶走,我這院子小地方窄,沒地方葬它。”白無憂從她身邊走過。
木易夫人見在這裡討不到好,也不等後面的人,直接去找木易家主。
“老爺,你快去看看音兒,音兒不好了。”人才一進屋,她就已經哭了出來。
木易遠一聽音兒不好了,大聲的問她,“音兒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張墨白那個小子又氣她了?”
木易夫人摸了一把淚,“老爺,是你那寶貝二女兒害的,她把自己養的那隻猴子弄死了,偷偷放到音兒牀上,把音兒嚇暈了。”
木易遠再也坐不住,直接來到木易輕音房裡。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斷斷續續的哭聲。心疼得跟什麼似的,音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爹,音兒怎麼了?”
“老爺,音兒出了什麼事?”與他同時到達的還有二夫人和木易穹蒼。
木易遠沉着臉首先進了屋,走在後面的大夫人這時候也到了。“娘,音兒怎麼會暈過去?”木易穹蒼一見到她娘,就過去扶住她。
“姐姐,你先別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二夫人扶住她另一條胳膊。面上一臉關心,其實差點氣炸肺,心說這木易輕音怎麼這麼笨,肯定是想對木易輕暖動手,被人反擊了。
幾人一邊向屋裡進,大夫人一邊把事情學了一遍。木易穹蒼畢竟年輕,聽完之後,轉身直接去找白無憂算帳。
剛纔那些人一走,白無憂急忙去找絡千翔。“絡千翔,這是不是你乾的?”“你只要記住,本少爺要護的人,就是閻王來了,也抓不走。”
白無憂心裡一暖,他心裡雖然裝着別人,可他此時對自己也是真的好。等有機會,她一定要問問他爲什麼會留在這裡保護她。他們好像無親無故,而且她也沒有任何的出衆之處。
等她從絡千翔房裡出來,就看到張墨白和木易穹蒼同時出
現。
木易府上都在瘋傳着二小姐用一隻死猴子將大小姐嚇暈的事,張墨白也聽到了。不過他並沒有急着去看木易輕音,而是同樣來了偏院。“輕暖,你沒事吧?她們是不是冤枉你了?”
木易蒼穹見他如此關心白無憂,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他真的辜負了音兒。“墨白兄,你就一點也不關心音兒嗎?”張墨白自嘲地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我能有什麼事。”白無憂友好地對他一笑,這事她還真感覺不到冤枉。絡千翔做的就相當於她做的,而他這麼做,也是爲她出氣。這份情,她記住了。
“輕暖,我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木易穹蒼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她會不會心慌。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都沒做過。”白無憂說得心安理得,事實上也確實不是她動的手。
木易穹蒼已經側面瞭解了整件事,見她否認,神色緩了一下。“我會去查,不是你最好。”
“我等着你查到的結果。”白無憂一臉不懼的迎上他的視線。你妹妹害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她只是被猴子嚇一嚇,你們就全家老少的出來恐嚇我。
她現在是盲目的相信絡千翔,相信他做事絕不會留尾巴。所以纔敢底氣十足的對上木易穹蒼。
張墨白見白無憂一點也不擔心,更是信了十分,堅信此事不是她做的。“輕暖,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他們冤枉你的,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白無憂淺笑,盯得張墨白有些不自在。以爲自己哪裡說錯了話,“輕暖,我怎麼了?”
“張公子,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但我和他們也許有一天會站到對立面上,你還是站好自己的位置。”
張墨白眼中的笑意更盛,她和木易家有分岐,纔會更靠向他。“也許以後,木易家我只認識木易輕暖一個女子。”
白無憂的笑僵了一下,這個男人非逼她把話說得清楚。“張公子,如果你非要在木易家選擇個女人成親,絕不會是我。”
張墨白神色一變,爲什麼不會是我?就因爲我曾經退過親,你就不肯給我機會了嗎?
“輕暖,我們從小定親,我在你的心裡做了十四年的夫君,你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白無憂忽然覺得有點好笑,親都沒成,何來的夫君!這個男人當日退婚退得那麼決絕,今日這是想挽回嗎?“張公子……”
“輕暖,不要叫我張公子。”每次你一叫,我就覺得我離你好遠。
“張墨白,我就是你曾經潑出去的那捧水,丟棄了就永遠不可能再回來。它可能滲入到地下,去滋潤土地;可能被陽光蒸發,蛻變成雲朵;還可能匯入江河,讓你永遠分辨不出來。總之,它不會在原地等你。”
“輕暖,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自小訂下的娃娃親,這個承諾怎麼能說變就變呢!”他還是說出了心裡話。
白無憂氣結,剛要再說話,已經被人攬進懷裡。“張墨白,本少爺的女人,我也敢要?”鳳族族長的孫女,你都敢想,你張家是想滅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