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
贏了比賽,闖出了名聲,幾個人興高采烈地到家。之前託運的行李也都回來了。於是孝敬師父,分發禮物,師徒兄弟一大家子像普通老百姓一樣很是樂呵一陣子。
宋嫣一回到房裡就收斂了笑容,自從蕭鳳染出現,她就再也沒得着機會跟雲斌說半句話。真tnnd。
咚咚咚,有人敲門。宋嫣幾乎是跳起來去開門。
門外站的卻是五師兄馬博
禮物呢?馬博完全沒瞧出宋嫣臉色的變化,嘻皮笑臉地朝宋嫣伸出手。
剛我不是分過禮物了。宋嫣冷淡地回答。
就沒有單獨帶給五哥的?
就沒有單獨帶給四哥的?
同一時段,另一間房裡,蕭鳳染也問了同樣的話。
有啊,雲斌笑嘻嘻地懶在牀在,很無賴地答道,就在我身上,你自己找吧。
哦,蕭鳳染挑眉,走過去坐在雲斌身邊,一粒粒解開他襯衣的扣子,慢慢把手從背心伸進去自下向上摸索着。
哎喲喂,雲斌很快笑得不行了。好啦好啦,不鬧了,雲斌舉起左手,這麼明晃晃的你看不到啊,**什麼。
我還以爲這兩個鐲子就是這麼套着戴在一起的。蕭鳳染看着雲斌手腕上漂亮的闊口鐲。
雲斌擡手拆了一個下來,咔嚓一聲扣在蕭鳳染手腕上,解釋道:那老闆賣給我時說是給情侶戴的,我覺得兄弟戴也沒問題,你說呢。
情侶……,蕭鳳染低低呢喃了一聲,突然猛地起身把雲斌用力按進懷裡。
唔,四哥你怎麼了?雲斌被悶的難受,低低叫了一聲。
沒什麼,斌斌累不累,我放水給你洗澡啊?蕭鳳染很快放開了他,狀若無事的問。
咱倆一起洗吧,雲斌一邊起身脫衣服一邊說,要不等我洗完水都涼了,再上熱水還要等半天。
雲斌和蕭鳳染一起泡在浴缸裡你儂我儂恩恩愛愛的時候,馬博剛捱了宋嫣一耳光垂頭喪氣地從她房裡退出來。
韓冬恰好從走廊經過,不忍心看着他如喪考妣的樣子,把人拽回房裡去寬慰。
宋嫣一個人發呆半晌,終於還是站起來,去敲雲斌的房門。
開門的是蕭鳳染,表情冷淡地問:有事嗎?
宋嫣努力維持鎮靜,很勇敢地說:我找雲斌。
他睡了。蕭鳳染接着就要關房門。
等等,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丟臉了,宋嫣乾脆攔住蕭鳳染道:我還有東西在他那裡。
蕭鳳染愣了一愣,隨即讓開門放宋嫣進屋。
雲斌倒是真的睡了,連日來在日本的心力交瘁,旅途的疲勞,在溫水裡一泡統統爆發出來,根本都沒有洗完,他就在浴缸裡睡着了,還是蕭鳳染把他擦乾抱出來的,此時正躺在自己的牀上睡得香甜。
蕭鳳染隨手拎起雲斌的行李袋,拉開拉鎖,往自己牀上一扣,所有物品立即稀里嘩啦地掉落出來。
找吧。
蕭鳳染冷冷地對宋嫣說。
宋嫣咬咬嘴脣,走過去拿起一個白色的化妝包。剛要動手把剩下的東西重新裝回包裡。就聽見蕭鳳染略帶嘲諷地說:不用收拾了,反正我晚也不在那張牀上睡。
宋嫣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刻,攥起拳擡眼怒瞪蕭鳳染。
蕭鳳染毫不客氣地瞪回去。
僵持片刻,最後宋嫣無奈地哼了一聲,又瞟了眼睡的死豬似的雲斌,甩甩手走了。
蕭鳳染到真的說到做到,也不收拾自己的牀,掀開雲斌的被子,擠進他身邊,直接抱着他就睡了。
四哥,一大清早,雲斌跟蟲子似的在蕭鳳染懷裡拱了拱,把人給攪和醒了,興致勃勃地問,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喜歡過。蕭鳳染睡意朦朧地答。
誰啊?雲斌警惕地瞪圓了雙眸,這答案倒滿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你啊。蕭鳳染揉揉眼睛,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伸了伸腿,把人往懷裡又摟了摟。
嗨,我不是說我。雲斌哭笑不得地解釋,我是說女孩子,那樣的,雲斌在空中比劃了條曲線。
我就喜歡你。蕭鳳染斬釘截鐵,矢志不移地說道。
好了,好了,雲斌投降,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說的不是這個,真是。
發現和蕭鳳染之間存在着代溝以後,雲斌乾脆起身穿衣服,卻赫然發現蕭鳳染滿牀的零亂。
愣怔片刻後,雲斌想到了什麼,回頭問身後的人,昨晚嫣兒來過。
嗯。蕭鳳染淡淡答應着。
雲斌看着蕭鳳染滿牀都鋪着自己的行李,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就好像陷在一個撲朔迷離的迷宮裡,想找卻總也找不到出口,他不由充滿迷惘地回頭看了蕭鳳染一眼,蕭鳳染抿嘴一笑,摟了他一下,道:快穿上吧,該出去吃早飯了。轉過頭,雙眼閃過一絲不爲人知的凌厲。
早餐的時候,雲斌詫異地發現宋嫣對自己冷淡異常,坐得離自己老遠,蕭鳳染又對自己關切地過分,夾菜盛湯,無微不至,在這樣冰火兩重天的壓力之下,雲斌不由寒毛到豎,茫然不知所以。他擡頭把求救的眼神投向韓冬,韓冬半點提示沒給,反而低着頭,笑得手直抖。
嫣兒,昨晚你去找我了?
宋嫣站在花樹之下練功的時候,雲斌湊過去問。
哦,宋嫣愛理不理地答應了一句。
“別生氣啊,”雲斌哄着,“昨兒我太累了,就早早睡了,你不困?”
“本來挺困的,”宋嫣想了想,認真答道,“後來去找過你就氣醒了,不困了。”
“嘿嘿,是我不好,你來找我我還睡着了,那什麼,你想吃什麼零食,我給你買去?”
“嫣兒,”馬博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正好我要出去呢,你想吃什麼我帶你買去好不好?”
我日,老子正泡妞呢,你出來橫插一槓子,就算□□也插得有點水平好不好,雲斌翻了翻白眼,正要發飆,就聽韓冬連聲叫他,只得跑了過去。
“大哥,叫我幹嗎?”
“不幹嗎,新進了一批手槍,鳳染正拆呢。”
槍,新槍,雲斌馬上被吸引了,是個男人都會對這樣東西感興趣的好吧,雲斌馬上把剛纔的事情忘在腦後,直接找蕭鳳染去了。
地下室裡新到的槍支讓雲斌樂得忘乎所以,和蕭鳳染一上午悶在屋裡拆了裝裝了拆,之後比賽打靶,玩得天昏地暗,徹底把宋嫣的事兒給忘了。
直到中午吃飯,一早出門的鐘毓也回來了,雲斌看見宋嫣想起早晨那茬剛要問點什麼,就覺得一道凌厲灼熱的目光朝自己掃了過來,雲斌詫異擡頭對上蕭鳳染警告的眼神,不由心頭一凜,這些年鍾毓對自己寵愛有加,幾乎都忘掉他是多麼可怕的人了,想要和宋嫣在一起的話,也要先揣測下老頭子的態度,否則的話,雲斌這麼一想,登時汗就下來了,坐姿變得那叫一個標準,連看也不看宋嫣了。
大家沉默地吃完一餐飯,雲斌極其狗腿的搶在衆人之前斟了杯熱茶給鍾毓端過去。
鍾毓接過茶杯笑了笑,又問了下他們此次日本之行的細節。
韓冬把過程講述一番,但略過了愛媛縣車站那段沒提。
雲斌和宋嫣都鬆了口氣,知道這段往事將從此石沉大海。
嗯,鍾毓聽了後點點頭,看着雲斌問道:“這回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知道了。”雲斌心悅誠服地點頭,回憶起與小泉林一的比賽仍心有餘悸,贏的太玄了。
“不讓你出去歷練歷練,你也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還有你們幾個,”老頭子又把目光轉向其餘幾個,“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不下功夫練就想出頭,哪那麼容易的,這幾年斌斌都比你們幾個當哥的強,爲什麼老派他出去幹事你們現在明白了吧,今後都給我小心點,誰不好生學本事,誰敢折了我風雲門的名頭,我就收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