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踏入江湖了,江小湖帶着有點小興奮的心情同那南宮秀來到了一所山莊大門口。
只見此山莊古樸雄壯,彷彿已存在了多年之久,門旁兩蹲石獅子雖已破舊不堪,但仍然威風凜凜,此時正瞪大雙眼,彷彿要把那江小湖一口吃掉。
江小湖不以爲然,擡頭朝着上方望去,見山莊牌匾上刻着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聚賢莊”
江小湖心道:“此處便是爹所說的聚賢山莊了,希望能在這裡找到關於黑手殺的線索。”
於是對着那南宮秀提醒到。
“你從未出遠門,人心險惡,你江湖經驗尚欠,進去後別說話,凡事看我眼神行事。”
見那南宮秀點頭應諾,隨即帶着南宮秀一同朝裡邁進。
一腳邁進山莊內,江小湖一行兩人這才發現山莊內已是人頭攢動,人聲鼎沸,莊內聚滿了各色各樣的武林人士,此刻正三五成羣的高聲交談着。
只見一武林人士說到:“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爲了練飛刀,我將其皆拋。”說罷,拿起一把飛刀在手裡轉着。
又見一壯漢說到:“我之前是個屠夫,專門殺豬,由於技術過硬,便轉行作了殺手。當了這麼多年殺手,我得出一個道理,其實殺人和殺豬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只是豬殺了可以吃肉,人殺了卻只能看着。”
一和尚聞此大漢所言,一撥念珠,隨即打了一聲佛號。說到:“我佛慈悲,我乃大輪寺和尚,聞說聚賢山莊殺孽甚重,所以方丈讓我來此感化,不過,我還是要回去勸方丈打消這個念頭,要不是我還有些道行,差點被這些人所感化,改正歸邪了。”
那江小湖聽的好笑,正待往前詢問下情況。
只見一白髮老者突然來到江小湖面前,說到。
“這位兩位少俠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到聚賢莊,我姓萬,乃是此莊看門人,你們喚我萬老頭便可。”
“不過這聚賢莊的規矩是恩怨自解,自由殺人,最近莊內來了不少武林人士,魚龍混雜,目前已有不少武林人士在莊內神秘失蹤,皆爲武功高強之人,所以我勸兩位還是早離開爲妙。”
那江小湖見那萬老頭雖然年邁,但雙目之間仍然炯炯有神,心道此人肯定不簡單。
於是回到:“多謝萬老前輩提醒,只是晚輩有要事在身,只得打擾了。”
那萬老頭說到:“我已說過,我只是一個看門人,所以你是走是留,是死是生,與我無關,我已好心提醒,你好自爲之吧。”
說罷,轉身離開,走的時候彷彿在自言自語。
“唉...都是好好的年輕人,爲何都要身陷這險惡之中呢。”
江小湖見那老頭離去,隨即向四周環繞一圈看了看,找到一個面目看似不惡,一副道士打扮的武林人士,便向其走去,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武林禮,隨後問道。
“敢問這位道長,小輩初來此地,不知是何情況,還望道長告之一二。”
那道長年紀也不大,和那江小湖年紀仿若,見江小湖行禮,也回了一禮,說到。
“少俠有所不知,此聚賢莊的歷史大概有三百多年了吧,雖然很有名氣,但是知道其底細的人幾乎沒有,所以對武林中人來說是個很神秘的地方。近期有傳言說那《紫霞神功》曾在此莊出現過,於是大批高手來到這裡,希望追尋到絕世武功的線索,此間山莊主人被數名高手拿下,嚴刑逼供,聽說現在人已經瘋了。”
說罷,又好心提醒道。
“看你與我談的來,便提醒你一事,這幾日,已經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人在此失蹤,那些武功弱的反而沒事,我看少俠武功不弱,在此莊中還是小心爲上。”
那江小湖聞言,謝過那年輕道士後,便來到莊內四處遊蕩,看看有什麼線索可以查找。
走了許久,那江小湖和南宮秀走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居所面前。
“此間居所,想必就是那莊主居住之所了。我且進去,看看有什麼新發現。”
想罷,江小湖伸手推了推門,發現房門緊鎖,竟是推不開。
“這扇門,居然是從裡面反鎖了,看來有情況,只是現在人多眼雜,我不好強行破開,看來只能待夜裡人少的時候見機行事了。”
想罷,剛想退出,這時異變突起,從外面飛身來了三人,身上服飾統一,像是同一門派弟子。
只見那三人手中都拿着齊眉長棍,那江小湖連那南宮秀一同圍住。
爲首之人開口說到:“蔡公子,總算找到你了,你把那無源道長怎麼樣了?”
其餘二人接口到:“快把無源道長交出來,這次你遇上我們可休想再跑掉了。”
江小湖奇怪到:“蔡公子?誰是蔡公子?無源道長又是誰?”
那爲首之人說到:“跟這種惡人沒什麼好說的,先拿下來在說,蔡公子得罪了,兄弟們上。”
江小湖來不及多做解釋,見此三人攻來,將南宮秀推到一邊,說到。
“既然你們是非不分,善惡不明,惡語相加,那在下也只好奉陪了。”
說罷,將那玄鐵重劍拔出,劍身一轉,使出一招。
“殘陽”
那三人被重劍所擊中,頓時飛身倒地。
只見爲首之人爬起,對那其餘二人說道。
“此惡徒武功高強,兄弟們,列棍陣。”
三人頓時又將江小湖團團圍住,只是每人位置又少許變化,緩緩向江小湖靠攏,彷彿要將那江小湖困在陣內。
這時一聲高呼傳來。
“快快住手,此人並非蔡公子。”
只見一人匆匆跑來,喝退那三人,隨即對着那江小湖抱拳,說到。
“這位少俠,在下泉州洛陽城混元棍宗掌門越白羽,門下弟子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越白羽,這個名字好像在那聽過。”江小湖心道。
想罷,江小湖回了一禮,說到:“這位前輩,在下思梅武館江小湖。”
那越白羽聞言,驚喜道:“江小湖,你就是那風雷劍聖江孤雲之子江小湖,真的是聞名不如見面。”
那江小湖說到:“前輩見笑了,小輩初出江湖,那有什麼大名。”
心道:“尼瑪。這是老爹牛,走到哪裡都有面子,以後我也要闖出自己的名聲。”
想罷,又向那越白羽問到:“請問前輩,剛纔所說蔡公子是何人,聽意思好像是個壞人,難道此人就是黑手殺?”
那越白羽回到:“你口中所說黑手殺是誰我不知道,但蔡公子名字喚作蔡文慶,乃是無極劍宗門下,後背叛師門,劫走其師門師叔無源道長,武林盟主無極真人下武林通緝令,號令全武林人士追查其下落,我們查到此人目前在此聚賢莊,而且近日內,莊內已有不少武林高手神秘失蹤,想必也是這蔡文慶所爲了。”
江小湖奇怪,追問道:“凡事有果就有因,那蔡文慶爲何要背叛師門呢?”
越白羽答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這個原因,怕只有那蔡文慶自己才知道吧。”
說罷,頓了頓,隨即又開口說到:“江少俠,你師傅前段時間來洛陽做客,洛陽近期有不少年輕貌美女子失蹤,我已將具體情形告知你師傅,少俠若是有空,請來洛陽混元棍宗找我,助我一臂之力。”
那江小湖說到:“越掌門請寬心,師傅已派我大師兄公孫野前去洛陽調查此事,想必已有結果。”
越白羽聞言大喜,隨即說到:“如此甚好,那我先回洛陽,看看事情現在結果如何了。”
說罷,轉身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江小湖,說到。
“此書是一本心法,叫做《療傷妙法》,乃我在洛陽馬販中偶然購得,練成後,可用內力解毒療傷,少俠初入江湖,這本可以用着。算是我回報南宮大俠的一點心意。江少俠,在下告辭了。”
說罷,轉身帶着衆弟子離開。
那江小湖接過心法,收入懷裡,笑着說道。
“嘿嘿,這越白羽也是個上道之人。”
說罷,想到這蔡文慶肯定也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此人正在聚賢山莊內,那看門人萬老頭肯定知曉一二,找那萬老頭去。
聚賢莊,門房內。
江小湖正對着萬老頭彎身抱拳。
“萬前輩,晚輩江小湖,有一事想同前輩請教。”
只聽萬老頭緩緩說到:“年輕人,知道的事情越多,麻煩也就越多,有些事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再說,我只是一個看門人,你想問之事,我多半也是不知道的,你還是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那江小湖見萬老頭老是勸他離開,也不氣惱,隨即說道。
“前輩,你說的話甚是有道理,晚輩學習了,只是剛纔莊內有正派俠士追殺一位名叫蔡文慶的惡人,前輩既然在此山莊內久住,想必知曉其下落,如果不早點將此人抓住,怕是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會遭殃呢。”
那萬老頭聽聞江小湖所言,大驚失色,慌道。
“蔡文慶,你剛纔說到蔡文慶?你快說,他現在怎樣了?”
江小湖見萬老頭着急,也說到:“晚輩也未見到蔡文慶,只是剛纔有人誤會我是他而將我追殺,前輩既然認識此人,還望告知詳情。”
這時,萬老頭嘆了一口氣,說到:“唉,想必少俠肯定是初出江湖,滿有俠義心腸,只是我說出來的話,怕是連你也不會相信。”
江小湖說到:“前輩不妨直言。”
這時,萬老頭才緩緩說到:“那蔡文慶本是一善良聰慧,悟性極高的少年,卻一夜之間成爲了衆叛親離的惡徒,就連身爲武林盟主,他的親生父親無極真人也要將他置於死地,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蔡文慶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那江小湖想到歐陽俊,奇怪的問到:“真是如此,那爲何連名門正派也要追殺他,看樣子是事實俱在。”
萬老頭此刻有些激動,說到:“這裡面肯定有一個無形的大手在操縱這一切,那些名門正派正是被一些假象所矇蔽,從而被這隻無形大手給利用...你若真想知道情況,應該去幫助那蔡文慶纔對啊。”
江小湖說到:“如果萬老前輩說的是事實的話,那無形大手很有可能是那黑手殺。敢問前輩有沒有聽說過黑手殺?因爲此人很可能跟這事有關。”
萬老頭說到:“黑手殺?我從未聽過,但這位少俠,只有幫助蔡文慶,你才能瞭解事情真相,只有真相大白,江湖才能得以安寧。”
說罷,一揮手,竟是要趕江小湖二人出門。
那江小湖被萬老頭趕出門外,腦中信息量太大,想找個安靜地方理清下思路。擡頭看見莊內角落處有一個小樓,此時樓外正站着寥寥無幾的數人。
那江小湖牽起南宮秀的手,兩人走近小樓內。
小樓內空無一人,僅有一桌一凳,只是牆上雕刻花紋甚是好看。
那江小湖也不多說,坐在那凳上思考起剛纔那萬老頭說所之話。
南宮秀見江小湖坐下,覺得無聊,便看起牆上的花紋來,時不時的還用手摸摸花紋的凹凸之處。
嘭...
一聲輕響,把正在思考的江小湖給驚過神來。
只見那南宮秀站住,手中指尖還保持着固定姿勢,指着一個花紋上面,眼中正呆望着小樓角落地面上。
江小湖順着南宮秀的眼光看去,只見一個通道在地面上露出,不知道通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