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接過手槍,把保險打開,把槍柄遞給夏小洛道:“少爺,這槍後坐力大,您小心點。”
“沒事,哥也練過。”夏小洛笑眯眯地道:“幫我握住耳朵。”
刀鋒心中一陣惡寒,洛少爺真是個文明人啊,對暴力好像沒有什麼經驗,咳咳,只得用兩隻手捂住夏小洛的耳朵。
夏小洛朝着沈臨風的膝蓋就是一槍,沙漠之鷹的殺傷力很是強悍,只見血肉夾着骨頭的碎末橫飛,沈臨風的膝蓋骨飛出多遠,他的膝蓋處立刻變得一片血肉模糊。
“嗷——”
沈臨風發出狼一樣的嚎叫,在黑夜裡顯得毛骨悚然,劇痛之下,他整個人不斷痙攣着,饅頭的汗水涔涔而下,如同下了雨一般,臉色更是疼得慘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爽吧?”夏小洛笑盈盈地看着沈臨風滿是快意地道。
沈臨風擡頭看着夏小洛,眼神裡的怨毒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還有,可憐巴巴的哀求,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位置,真正的是人爲刀殂我爲魚肉。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沈臨風哀嚎道,滿臉都是恐懼與哀求的神色,他的身體都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手腳不能動,所以,他只能磕頭,用那已經被打碎了的膝蓋跪在地上,衝着夏小洛不住磕頭,磕得咚咚直響,聲振寰宇。
旁邊的週五侯滿臉悲憫地看着沈臨風,靠,真是二逼青年啊,討那點嘴上便宜幹啥?身上吃虧了吧?肉疼了吧?
饒是刀鋒白頭翁這些縱橫全球的僱傭兵殺手,還是二狗這些見慣了酷刑毒手的特種部隊成員和國安局成員,還是向強華這樣的黑道大佬,一方梟雄,現在看見沈臨風那呲牙咧嘴的痛苦模樣,都有點不寒而慄,這個夏小洛,真是一隻笑面虎啊,心狠手辣。
他們知道,就是世界上最天才的醫生,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生,也沒辦法讓沈臨風這小子站起來了,他的後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饒了你?”夏小洛笑眯眯地道。“我記得我給你很多次機會吧……”
“你騷擾讓崩牙駒騷擾楚秀菡,我沒把你怎麼樣吧?給你面子了吧?”夏小洛冷冷地道。“曹家和何夏集團管你屁事,你也去搜集他們的證據,還污衊新陽市投資環境惡劣,我*!也不想想那惡劣環境是誰造就的?不都是你們這些有了幾個臭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逼所謂權貴麼?”
見沈臨風低下頭,夏小洛用沙漠之鷹的槍管挑起沈臨風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臉邪氣地笑道:“你們污衊我們,我只用商業手段和你們競爭!你們誹我謗我辱我,我只用正常的商業手段狙擊你們,和你們打金融戰,這到底有什麼錯?”
沈臨風感覺到喉嚨與槍管接觸的之處的冰涼之感,只覺得那冰冷的槍管可能隨時奪取自己的生命,只覺得魂兒都飛了,尿道口又有一陣鬆弛之感,好懸又沒嚇尿了。聽夏小洛問話,他連忙搖頭,牙齒打戰,咯咯直響,道:“你沒錯,你沒錯……”
“啪!”
一個耳光抽在沈臨風那張豬頭臉上,一巴掌把他的牙齒摑出兩三顆,鮮血飛濺出多遠,夏小洛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好沒有被弄髒。夏小洛罵道:“那你母親的,你衝我開槍,衝我們撒旦的王江開槍?那你他媽的幹嘛找殺手??!他媽的人家是美國常春藤名校畢業的博士,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有種你和我打金融戰啊?就你丫的有槍?老子就沒有?!!!”
夏小洛拿起手槍狠狠地盯着他的腦袋,咬牙切齒地問道,想起受傷的胡舒文屈小元,還有爲這場金融戰死掉的的下屬,夏小洛就一陣心如刀絞,恨不得用槍那他的腦袋給捅破了。
沈臨風腦袋吃痛,心中恐懼,淚如雨下,可憐巴巴地道:“是我的,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嗚嗚嗚嗚嗚嗚……求求你了,洛少爺,你就是我爺爺!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只求你饒了我一條賤命……”
夏小洛無比嫌惡地看着他,道:“讓你做我的跟班?你也配?你們這些所謂的權貴,所謂的世家,除了坐吃山空還他們的會什麼?不就靠你們老子麼?”
夏小洛看着沈臨風那可憐巴巴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差點沒吐了,一拉手槍保險,道:“今天,我給你個痛快,讓你給王江和林嘯陪葬,你小子,算是死得其所。”
“嘭!”
槍聲響過,沈臨風一頭扎到在地,沙漠之鷹的子彈威力十足,好大的一塊頭蓋骨被掀開了,路出裡面豬腦一樣的腦子。沈臨風的眼鏡還沒閉上,夏小洛踢了他的腦袋一腳,道:“扔海里喂鯊魚……”
“該你了。週五侯。”夏小洛笑盈盈地看着週五侯道。“對你早有耳聞啊,周少爺,十大家族的子弟中,要說心機之深,隱忍功夫之深厚,恐怕沒有一個能及你之萬一。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啊……”
“呵呵。可是,我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週五侯一臉倨傲地道。
“是,一將成名萬骨枯。英雄,梟雄的道路都是用失敗者的累累白骨鋪就的,遺憾的是,你恐怕也是其中的一堆白骨了。”夏小洛笑眯眯地道。
“恐怕。”週五侯眼神猛地兇猛起來,一臉傲氣地道。“你還不敢殺我!”
“不敢殺你?”夏小洛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滿眼笑意地看着週五侯。
“是,你不敢殺我!”週五侯昂起頭看着夏小洛,小小的眼睛裡滿是自信,不卑不亢地道。“殺沈臨風你敢,甚至鄭裕同不中風,潘迪生吳光正他們不自殺,你也都敢提槍殺了他們。”
驀地,他瞳孔猛地一縮,聲音大了幾分,道:“可是,殺我??!你不敢!”
“哦?我倒想聽聽周公子的高見,這位曾經掌控着一百億港元國有資產的少壯派本土金融人才的高見,我爲什麼不敢殺你?”夏小洛蹲在週五侯面前,很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帶着幾分揶揄地問道。
“因爲,我——爸——是——周——江——南!”週五侯眼睛裡閃爍着囂張的光芒,咬牙切齒地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
“我靠!”夏小洛槍口再次頂着週五侯的腦門,使勁地捅着,槍口把週五侯的腦門捅得生疼生疼的,“你他媽的,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你曉得不?!你爸是李剛,又他們的怎麼樣??!但是不是天下之下皆你媽,都他們的慣着你!今天老子就是要殺了你!”
夏小洛怒火中燒,他知道,周江南這個人不簡單,華夏政壇上海幫的重要力量,和現在的好幾位國家重要領導人都關係莫逆,但是,他就看不慣週五侯那囂張摸樣。
夏小洛相信黨,相信人民,他不相信黨會慣着這不肖子孫。我愛黨和人民,所以,我要爲之清理門戶啊。
“洛少爺,你的手機響了。”刀鋒提醒道。
“我正在殺人呢,沒工夫接電話。”夏小洛冷冷地道。
“是曹部長打來的。”刀鋒遞過來手機。
“靠!真他媽的掃興。”夏小洛嘴裡罵罵咧咧地按了接聽鍵,問道:“要幹啥?真夠煩的你!我正忙呢!”
曹偉業聽他言語無禮,卻也不生氣,沉聲問道:“小洛,你現在在哪兒?週五侯怎麼樣?”
“還苟活於世間。”夏小洛回頭看了一眼周五侯,發現這小子竟然得意洋洋的。
“那就好,那就好。”曹偉業長舒一口氣,語速飛快地道:“小洛,你可別衝動,這個不能殺?”
“什麼?這小子還能讓他活着啊?”夏小洛一聽就來氣。
“現在,國家最高首長已經獲悉了香港這邊的紛爭,他強調,人民內部矛盾,不能激化,只能緩和。估計是周江南那老不死的到最高首長那裡告狀了。”曹偉業着急地解釋道。
夏小洛愣了一下,掂量着這其中的分量,要不是自己父親在體制內混,自己有所忌憚,管他媽的周江南周江北,只一槍幹掉他孃的。可是,父親在體制內做官,華夏官場關係複雜得緊,現在正是華夏上海幫當道,還真不能得罪。深吸一一口氣,極力平息心中的怒意,道:“好。我知道了。”
似乎還不死心,不願意看到週五侯有個善終,夏小洛問道:“那他讓偌大一個資產百億之巨的正信集團虧得底兒掉,恆指期貨爆倉,虧了一千多個億,這事兒上面不會不管吧?”
“唉——”曹偉業長嘆一口氣道。“你和曹家開始有交集就是因爲你寫給浩暄的那封信,裡面涉及到國有資產所有人缺位的事情,你當時的論點是,委託代理鏈條過長,真正的所有者,普通的國民,對國有資產起不到一點監督作用。難道你忘記了……”
夏小洛一愣,道:“我當然記得……”
曹偉業繼續道:“他虧了一億五千萬又能怎麼樣?公司破產了事,他繼續該怎麼活怎麼活?好像國內成了一個華夏航空燃油集團,準備讓他去接任吧……”
“靠。狗日的天朝!”夏小洛罵了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