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洛在幾個保鏢的護衛下,驅車來到灣仔碼頭,在碼頭邊,乘坐了一輛豪華快艇,大家並無多言,駕駛員就發動了快艇,快艇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劃開一道白色的水花,超東南方向駛去。
望向天際,天空掛滿星辰,與海水交融,海面上泛起銀色的波光,景色美的醉人;馬達聲轟鳴如同歡快的樂曲,海風送來的鹹鹹的,充滿海的味道的空氣,夏小洛感受着讓男人血脈噴張的速度感,心情愉悅。
行駛了大約三十分鐘,快艇在一個黑色的廢棄燈塔停了下來,快艇一停,就見一名身穿迷彩t恤、留着板寸頭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
“二狗!”夏小洛踏上礁石的那一瞬間,趁着隱隱約約的月光,認出了來人,哈哈一笑,叫道。
夏二狗走了過來,擁抱了一下夏小洛,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小心礁石,很滑的。”
“嗯。”夏小洛答應了。
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沒有過多的寒暄,也沒有過多的客套,都融匯在簡單的動作和質樸的語言裡,但是裡面卻流淌着深深的感情。
“怎麼樣?”夏小洛超黑黢黢的燈塔走去,他聽曹偉業說過,在夏擎天、刀鋒他們受到殺手的伏擊以後,白頭翁他們也擊殺了不少世界幾大僱傭兵公司的人,當時,曹偉業尚未拿到這件案子的偵查權,夏小洛由香港警方和內地國安局保護,並五危險。所以,尖刀僱傭兵組織和夏擎天、刀鋒他們就暫且躲在公海上。這座燈塔廢棄已久,也就成了他們的臨時據點。
“都在裡面。”夏二狗道。
夏小洛狙擊五大家族成功,尖刀僱傭兵組織也與此同時接到了夏小洛的命令,和香港向氏兄弟控制的黑社會新義安,連同警方以及內地國安局、特種大隊,在香港佈下來一個天羅地網,防止沈臨風和週五侯逃走。
結果,週五侯和沈臨風一個在機場,一個在碼頭,都被夏小洛的人馬攔下,當時,週五侯身揣八國護照,擁有四個虛假身份,看來,這小子早已經謀劃好了,準備跑路。
到了燈塔內部,夏二狗才打開一把軍用手電筒,夏小洛沿着旋梯往燈塔頂部走着,只見臺階上都是一些滑膩的海生物,有些地方還長着海苔,看來,這個燈塔下面有一部門在漲潮的時候,是埋在水下的。他深吸一口氣,一股潮溼的腐朽破敗的味道很沖鼻子,味道怪怪的。
夏小洛走上燈塔頂部,這裡是一個三米見方的平臺,上面就是塔頂,牆壁上開着窗戶,視野很是開闊。
上面,都是自己身邊的那些得力干將,夏擎天、刀鋒、雷霆都在,其餘還有十幾號人,以白頭翁方八指爲首,都手持長短槍,看來都是尖刀組織的成員。
另外還有三名身着迷彩服的男人,都是二狗帶來的京城東方神劍特種大隊的成員。
一個很奇怪的組合。
和白頭翁站在一處的還有一個一臉剛毅的男人,夏小洛覺得很眼熟,但是卻又想不起來了。
白頭翁介紹道:“這位是香港的向強華,向家的兩位當家的老二,這次抓捕週五侯和沈臨風,他出了很大的力。”
向強華,香港華夏星電影公司的老闆,後世很出名的什麼華仔啊,星爺啊,發哥啊,還有那些被豔照門的女明星啊,都是他旗下的影星。當年邵氏一股獨大,後來,永盛電影公司興起,和其分庭抗禮,後來,邵氏節節敗退,只堅守電視業,永盛則慢慢做強,而這個永盛就是華夏星的前身。
可以說,華夏星佔據了香港的影視業的半壁江山。
除了這個公開身份,向強華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身份,那就是香港著名黑社會組織新義安的扛把子,帶頭大哥。後世星爺發哥這些電影明星因爲不看好香港迴歸後的政治環境和經濟前景,想移民出國,結果都被國外的移民局拒絕,爲何?就是因爲發哥星爺這些明星和向強華關係太好,涉及到了黑社會的勢力了。
“洛少爺,你好,我是向強華,感性您幫我除掉了崩牙駒,也爲我的好兄弟灣仔之虎報了仇……”向強華握住夏小洛的手,恭敬,但是又不卑不亢地道。
單憑他這態度,夏小洛就對他的印象很不錯。頗有一方大佬的風度。比那五大家族的家長還自信一點,看來,男人有時候也需要在血與火上多走走,這樣纔有男人味,纔有殺傷力啊,不然,這個就是一塊行屍走肉,還很肥。
夏小洛幹掉崩牙駒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向強華,根本就沒有和他有過交集,當時在美國西海岸的時候,白頭翁這廝還詢問夏小洛是不是要告訴他。看來,這次,白頭翁想抓住沈臨風和週五侯,就託向強華來辦這件事,可能這件事也就說了。
“沒事。”夏小洛微笑着道。“我幹掉他,並不是爲了你,也不是爲了給你兄弟報仇,而是他惹了我!”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向強華這種草莽英雄和李嘉誠那些老狐狸們不一樣,你要對他真誠,他會百倍的回報你,比較重感情。李嘉誠那些人則任何事情都會從利益出發。
夏小洛沒有猜錯,只這一句話,就讓向強華對夏小洛刮目相看,居功而不自傲,是條漢子!立刻就把夏小洛因爲同類,心中暗道以後這位小兄弟要在香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幫他出頭。
夏小洛和向強華寒暄完畢,這才扭過頭來,目光向一道利劍一樣射向跪在地上的沈臨風和週五侯。
只見沈臨風嘴脣被打得腫了起來,肥厚無比,身上的白色襯衫血跡斑斑,一條袖子也被扯得稀爛,看來,這追捕過程還挺激烈,現在,他憤怒地看着夏小洛,眼神很是惡毒;週五侯身上沒有什麼傷痕,衣服也很完整,不過,鞋子掉了一隻,他只是閉着眼睛,似乎很疲憊地垂着腦袋,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兩個人都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
向強華是黑社會分子,什麼血腥場面都見過,而且,身上不定有多少條命案了,況且,這裡面有國安局在場,出了什麼事情香港警方都管不着。夏小洛倒沒有迴避。
一個尖刀組織的成員遞過來一把椅子,夏小洛坐在了上面,彈出一顆香菸,刀鋒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了,夏小洛猛地深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週五侯和沈臨風,冷冷地道:“打!”
“是!”
兩名名尖刀組織的成員答道。二人走到沈臨風和週五侯噼裡啪啦就是一頓猛扇,打得兩人都是順嘴淌血,這些尖刀組織的成員都是身經百戰的僱傭兵,從來沒有停止過軍事訓練,單手開十塊磚頭都視若等閒,那手勁是何其了得?再加上,他們有不少戰友在前端時間雙方的衝突中受傷,那心裡對週五侯和沈臨風別提多恨了,那是攢住了勁兒可勁抽啊。
幾下下去沈臨風和週五侯就覺得兩頰高高地腫起,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再十幾下下去,這二人嘴角都流出了許多鮮血,沈臨風的三顆後槽牙都被扇飛了出去。
夏小洛一揮手,兩名僱傭兵停止了動作,站在一邊。
沈臨風和週五侯好懸沒暈倒,那兩名僱傭兵踢了他們一腳,喝道:“站穩了!”
夏小洛笑眯眯地道:“沈臨風,知道我爲啥打你麼?”
沈臨風怨毒地看着夏小洛道:“靠!你他媽的要殺要刮隨你便,廢話那麼多幹嘛啊?小爺這條爛命今天丟這就丟在這兒了,十八年後還是少爺,還踩死你這個內地佬!”
夏小洛淡淡地一笑,絲毫沒有動氣,秋後的螞蚱,你讓他蹦達兩下又怎樣?笑眯眯地問道:“你這小子,真是不乖唉,我想好爲人師一下,這麼簡單的願望你都不滿足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忍,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啊?”
忽然,夏小洛聲音一寒,笑道:“你小子,還挺有骨氣,來,讓叔叔檢驗一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啊……”
說着,他手往後面一伸,刀鋒會意,把手中的沙漠之鷹遞給他。夏小洛對着沈臨風的腿就開了一槍,嘴裡還喊道:“我看到底是你的腿硬,還是我的子彈硬……”
“靠。沒響。”夏小洛詫異地看着槍口,媽的,裡面被什麼塞住了麼?
“咳咳……少爺,沒有打開保險。”刀鋒在一邊很善意地提醒道,極力壓抑心中噴薄而出的笑意。
夏小洛掃視了一圈,都他媽的憋到內傷的樣子,很不爽地道:“我當然知道沒有開保險了,我靠,我是在嚇唬他一下,你看……”
夏小洛瞥了一下沈臨風的褲襠,奸詐無比地笑道:“你們看看,他不是尿了,哈哈,好多清澈地尿啊……這貨膀胱還不錯哦,腎還不虛哦,還不發黃起泡呢……”
“我我……我沒尿!”沈臨風委屈無比地嚎叫道,不帶這麼玩人的啊。
“你沒尿,就是你不怕了。”夏小洛笑眯眯地道。“那我們繼續玩這個遊戲。”接着,他裝逼無限地把手槍遞給刀鋒,有弱弱地道:“幫我打開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