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人太甚 大結局下 79 網 /手機
宗墨宸似笑非笑道:“他倒是懂得審時度勢。”
左芸萱道:“雖然他是淑妃的親侄子,可是他的確是個忠君愛國之人,這種人才應該重用的。”
宗墨宸看了眼左芸萱道:“不是因爲要還人情麼?”
左芸萱笑道:“在這種情況下還知道守信義,不是更值得信任麼?”
宗墨宸勾了勾‘脣’,看向了左瑾與白無心道:“伯父伯母,這裡並不安全,不如兩位隨我的人先去一處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如何?”
“好。”
“不!”
兩人同時回答。
白無心急道:“瑾兒,你才醒過來,不能太勞累,你還是跟我一起找個安全的地方修養生息爲好。”
“不,逍遙,我要去見風沁雪,我要問她,爲什麼她一面說愛你,卻這麼忍心傷害你!”
“瑾兒,那都不重要,我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不能容忍她傷害你。”
“可是……”
“好了,你們不要爭了,一起去吧。”宗墨宸一錘定音。
汝陽王府,當宗墨宸走後,汝陽王突然衝了出去。
當他站在通向後山的小棧道時,不禁遲疑了,十幾年了,自從司馬婉汐搬入這裡後,他就從來沒來過,在外人看來他是對司馬婉汐厭惡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自己看到了司馬婉汐後,就爲這個‘陰’毒的‘女’人動了情。
動情!就是這麼簡單而來得突然。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愛着羅側妃,但在見到了司馬婉汐後才知道那不是愛,那是感‘激’,那是責任。
可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愛的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最純真的面孔去掩蓋內藏的詭計。
這種‘女’人他是絕不能愛上的!
只是無論他多麼理智,在夜裡,她的音容笑貌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他的夢裡,折磨着他……
他以爲不去看不去想就能忘記,只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全是謊言,他現在非常明確的感覺到自己的血液的‘激’動,那是要見她的雀躍。
宗墨宸的不孝只是他要見她的一個藉口!
他抑制住了‘激’動走上了那條第一次踏上的棧道。
司馬婉汐正在縫着給宗墨宸的衣服,看着繡得極爲‘精’致的五爪金龍,她溫柔的笑了。
突然,她眉頭輕皺喝道:“誰?誰在外面?”
‘門’,吱呀一下打開了,一個英‘挺’俊美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呆呆地看着這個男人,如遭重擊。
“你……”她的聲音輕顫,不敢置信地看着這個被歲月雕琢得充斥着滄桑的臉龐,那熟悉的俊顏,那癡‘迷’的眼神,及那深藏在眼底的痛……
都讓她的心爲之一緊。
“你……”他也站在‘門’口,手扶着‘門’框,欣喜‘欲’狂。
四目相對,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時間就這麼靜靜的流逝,
“我終於找到你了!”
男子喜極而泣衝向了司馬婉汐,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淚流滿面地看着他,哭道:“爲什麼?你爲什麼這麼晚才找到我?”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爲很容易就能找到你,哪知道……不過並不晚,我還是找到你了,還找到了我的兄長,我們從此再也不分離了。”
“再也不分離?”司馬婉汐咀嚼着這句話,淚眼‘射’出希翼的光芒來。
“是的,再也不分離了,走,我們現在就走!”
“好!”司馬婉汐忙不迭的點頭,就在準備與男子攜走而去時,突然停住了腳,搖頭道:“不,我不能走!”
“爲什麼?”
男子不解地看着她,突然,他呆在那裡,剛纔他被重逢的喜悅而衝擊的忘了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司馬婉汐已是‘婦’人的打扮……
心陡然一痛,痛得肝腸寸斷。
“你……你……有夫君了?”明知道這是個確切的答案,可是他還是問了出來,帶着絕望的希翼。
“是的。”司馬婉汐面‘色’一黯,悲苦不已。
“你……愛上了他?”他顫抖着‘脣’,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司馬婉汐,生怕她說出令他痛不‘欲’生的答案。
“不,我不愛他,我從來沒有愛過他!”
瞬間,男子感覺到‘春’暖‘花’開,一片的‘春’光,他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說才說完,感覺稍欠妥帖,遂有些尷尬地看向了司馬婉汐。
司馬婉汐輕嘆道:“自從與你相見後,我的心就一直在你的身上,我以爲你會找到我,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我還是沒等到你,卻等到了……”
說到這,她悽然的流下了淚。
“不哭了,都是我的錯,現在我來了,你跟我走吧,好麼?”男子溫柔的替司馬婉汐擦着淚,輕聲安慰。
司馬婉汐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有兒子了。”
男子微微一愣後,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沒有孩子,正好直接當爹了。”
“你沒孩子?”司馬婉汐震驚地看着他。
“沒成親哪來的孩子?”男子失笑地看着她。
“沒成親?”司馬婉汐簡直就是驚呆了,傻傻道:“爲什麼啊?”
“傻瓜,自從遇到了你,哪還有‘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
“你……你……”司馬婉汐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哽咽道:“你怎麼這麼傻啊?要是這輩子碰不到我,你難道就一輩子不成親麼?”
“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男子淡淡一笑,目光溫柔似水。
司馬婉汐只覺全身都暖洋洋地,溺死在了他的目光之中。
男子輕輕地摟着她的細腰,喃喃道:“抱着你的感覺真好,我真怕這又是一場夢。”
司馬婉汐伏在他的懷裡,‘抽’噎道“是我不好,不該嫁人的。”
“不,是我不好,我不該爲了國家大事離開了你,否則現在我們的孩子都好幾個了。都是我的錯。”
“國家大事?”
“嗯,我忘了告訴你,我是白國的皇子叫白無情,之前之所以與你相遇就是爲了找我那不着調的皇兄,那日與你一起遊湖後,本來約着第二日再見的,可是就在當晚國中出現的動‘亂’,所以我沒法通知你就回國了,不過我讓人通知你了,但那下人說沒有見到你。”
司馬婉汐聽了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泣道:“那日分別之後,我本是滿心雀躍的等着第二日相見,哪知道當夜父親受涼生了病,第二日我便在府裡‘侍’疾了,待父親身體好後,我曾多次去原處找尋,但人海茫茫,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從何找起?本以爲以你人中龍鳳的風儀,當是京城中權貴的公子,於是在家中不停的舉行宴會,只想有機會遇到,哪知道每次都是帶着期待去,卻總是失望而歸。
後來……”
說到這裡,司馬婉汐哭得不能自已。
白無情聽出了她心裡的苦,遂不再追問,生怕再給她傷口上灑鹽,只是摟着她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當汝陽王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司馬婉汐撲在白無情的懷裡痛哭流涕,兩人一看就是非同尋常的關係。
當下勃然大怒道:“司馬婉汐,你在做什麼?”
司馬婉汐聽到汝陽王的怒斥,從白無情的懷裡擡起了頭。
白無情心疼不已的摟着她,對汝陽王怒道:“你是什麼人?爲何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
“本王是她人夫君,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汝陽王府?”
汝陽王又妒又氣又惱,他只要想到司馬婉汐藉着這與世隔絕之處與男人‘私’會,心裡就如被蟲咬般的難受。
果然是個惡毒的‘女’人,勾引不到他後就改弦易轍了!
想到這裡,他語氣不善地諷刺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果然是‘奸’夫‘淫’‘婦’!”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如此糟蹋汐兒!”白無情怒不可遏,一掌擊向了汝陽王。
“汐兒?果然是‘奸’夫‘淫’‘婦’,叫得這麼親熱!難道你不知道她是本王的王妃麼?”汝陽王冷冷一笑,也‘揉’身而上與白無情對打了起來。
兩人頓時打得飛沙走石,不可開‘交’。
司馬婉汐蒼白着臉大叫:“白無情,不要跟他打,不要理他,他根本不值得!”
他根本不值得!
正妒火中燒與白無情打得難解難分的汝陽王聽到了這話後,一個失神,手微頓了頓,登時被白無情一掌擊飛了出去。
“砰!”
汝陽王被擊得飛到了一旁的菜地裡,摔得滿身上泥。
司馬婉汐卻緊張不已地奔向了白無情,緊張道:“怎麼樣?你有沒有傷着?哪裡不舒服?”
汝陽王半躺在菜地裡,一手撫着悶痛不已的‘胸’,呆呆地看着……
明明是他的王妃,明明是他受傷了,可是他的王妃卻撲向了另一個男人噓寒問暖,真是天大的諷刺!
原來‘女’人變心就得這麼快,之前還爲了讓他娶她用盡了手段,不過冷落了她這麼多年,她就‘露’出了本‘性’來了。
真是水‘性’揚‘花’!
明知道她不是值得期待的‘女’人,可是他的心卻疼得滴血。
“咳咳……”他拼命的咳了起來,咳得鮮血直流,此時他真希望血流得再多一些,也許這樣,司馬婉汐就能回頭看他一眼。
可惜,這注定了只是他的幻想,任他幾乎快把肺都咳出來,她的目光根本就沒有挪開過白無情的身上。
他呆呆地看着,眼中一酸,淚,流了下來。
白無情摟着司馬婉汐走向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汝陽王,冷冷道:“汝陽王,不要讓孤聽到任何關於汐兒的流言,否則我朝必會兵戎相見!”
“孤?你……咳咳……你到底是誰?”汝陽王瞬間從傷痛中回過劉來,驚疑地看着白無情。
“孤是白國的國君白無情!汐兒是孤的戀人,她只是‘陰’差陽錯的嫁給你,她要是於你有情,孤也就罷了,可是她明顯無意於你,所以你儘快與她和離吧。”
“你的戀人?哈哈哈……”汝陽王看向了司馬婉汐,見司馬婉汐如同陌生人般用冷漠的目光看向他,心,痛得無以復加,他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白帝,你可知道你身邊的‘女’人爲了嫁給本王,用了什麼樣的詭計麼?”
司馬婉汐身體一僵,有些擔心地看向了白無情,感覺到了她的不安,白無情將她摟得更緊了,對上汝陽王的目光平靜而淡漠,只見他薄‘脣’輕啓道:“汝陽王,孤身邊的‘女’人絕不可能用任何詭計想嫁給你的!她之所以嫁給你,一定是你用了什麼詭計!不是孤看不上你,汝陽王,就孤與你站在一處,便是有眼睛的人都會選孤,孤的汐兒怎麼可能看上你?”
司馬婉汐感動的看着白無情,真心愛一個人就是毫無任何遲疑的信任!她司馬婉汐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白無情的愛。
白無情對着她溫暖一笑,兩人之間的情意盡在不言之中。
汝陽王看到這一幕,恨不得自己瞎了眼,他知道司馬婉汐終於要離他而去了,想到這個結果,他只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他痛苦不堪地看着司馬婉汐,沙啞着嗓,不甘心道:“司馬婉汐,難道你真要爲了一個男人拋家棄子麼?”
一直沒有正眼看過他的司馬婉汐終於看向了他,眼底一片清明,一如他每次看到她時,沒有一點的感情‘波’動。
汝陽王‘迷’茫了,這樣的眼睛,他怎麼會認爲她是愛他的?
只聽她淡淡道:“家?這裡從來不是我的家!”
“轟!”汝陽王如遭重擊,痛不‘欲’生。
原來她從來沒把這裡當家,那麼他這麼多年對她的愛算什麼?
他慘然一笑,又憤怒道:“司馬婉汐,就算你不把這裡當家,可是難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要了麼?!別忘了,你的兒子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難道你也要抹殺他的存在與別的男人雙宿雙飛麼?你的兒子會怎麼想你?”
“兒子……”司馬婉汐喃喃地念着這兩個字,眼,看向了不遠處,眼底閃過灼人的痛楚。
“汐兒……”白無情感覺到她壓抑的絕望的痛,心疼不已連忙摟住了她。
司馬婉汐慢慢地擡起了手,指向了汝陽王身後不遠處,輕道:“你的兒子……在那裡……我……把他永遠留給你了!你如果還有一點父子之情那就時不時來看看他吧。”
說完,她閉上了眼,淚從她眼中流了出來。
汝陽王順着她的指看了過去,當看到一個小小的墳包時,心頭大震,一種不祥的預感襲向了他的心頭,他用幾乎絕望的聲音顫道:“你……說什麼?”
再次睜眼,司馬婉汐的眼中已然冷漠一片,冷然道:“汝陽王,就如你所想,你的兒子在五歲那年就永遠的睡在了那裡了,說來這一切全拜你那貼心的羅側妃所賜,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兒子,所以替你處理了,你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臉看向了白無情,她疲憊道:“無情,帶我走吧,這裡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留戀了。”
“好!”白無情恨恨地瞪了眼汝陽王,要是早知道汝陽王敢這麼傷害汐兒,剛纔那一掌,他就該用盡十分的力氣!
他摟着司馬婉汐就要走時,汝陽王卻撲了上來,一把拽住了司馬婉汐的衣袖,悽然道:“婉……婉汐……不要走……不要離開本王……”
司馬婉汐厭惡的看了眼他的手,冷寒道:“放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
“髒手?”汝陽王大受打擊,慘然一笑道:“你要是嫌本王髒,爲什麼要使計爬上本王的‘牀’,要嫁給本王?”
白無情聽了額頭青筋直冒,恨不得一掌擊飛了汝陽王。
司馬婉汐立刻安撫的拍了拍白無情的手,而是淡淡地對汝陽王道:“汝陽王,你看着我的眼睛……”
汝陽王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眼,她的眼中一片的冰冷,清澈如水,美得讓人沉醉,只是沒有他的存在。
“你在我眼裡看到過對你的一點點感情沒有?汝陽王,如果你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就只有恨!只是你這種人連讓我恨也不值的,所以我連恨也放下了!汝陽王,你聽站,我司馬婉汐可以對天發誓,從小到大,這一輩子愛的男人只有白無情,從來沒有愛過你,甚至連你長什麼樣都沒有注意過!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司馬婉汐對天發誓,要是曾經愛過汝陽王一絲一毫,就讓我司馬婉汐活着腸穿肚爛,頭上生瘡腳底流膿,死了就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這樣,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她放下了手,神情冰冷的看着汝陽王。
“汐兒!”白無情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他聽不得她發這麼大的毒誓。
司馬婉汐溫柔回眸道:“不用擔心,這個毒誓永遠不會應驗的,他之於我連路人都不如!”
“轟!”
司馬婉汐的毒誓彷彿一道焦雷把汝陽王震得體無完膚,失魂落魄。
毒,真毒!可是這麼毒的誓言只是爲了證明她從來沒有愛過他!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二十年來他一直以爲她是愛他的,爲了他的愛甚至用盡了心機,可是到了最後他才知道原來她從來沒有愛過他,甚至把他當成了路人!
那麼她的惡毒,她的算計是從何而來?他又厭惡她什麼?
原來他厭惡的討厭了二十年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去厭惡,甚至他的討好,他的愛人家都不稀罕,更別說他的厭惡了!
這二十年來,一直是他在爲這段單相思而掙扎,而她從來沒有參與過。
一時間,他腦中一片的空白,他只想大笑,笑老天的捉‘弄’,笑自己太傻,笑自己竟然連愛與不愛都分不清,更笑自己白白的‘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可是他再怎麼笑,他也知道他將永遠失去她了……
看着她越來越遠的背影,他絕望的大叫:“那你爲什麼會在本王的‘牀’上?難道你真的一點沒愛過本王麼?”
遠遠的傳來她冷漠無情的聲音:“去問你的羅側妃吧!”
羅側妃!
他腦中瞬間清明,笑得悲涼,原來這一切全是羅側妃搞的鬼,只是爲了她能得到一個更高的份位!所以她用計毀了司馬婉汐,也毀了他與司馬婉汐幾乎不可能存在的可能!
是羅側妃扼殺了司馬婉汐的幸福,也是羅側妃親手毀了他與司馬婉汐的未來!
原來他一直認爲是善良溫柔的‘女’人才是最狠毒的‘女’人,而那個天真純淨的‘女’人卻因爲他的誤會永遠離開了他……
不,他傷害的不止是那個純淨如水的‘女’人,還有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一輩子他唯一愛的‘女’人爲他生下的兒子!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小小的墳包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趴在墳上,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這裡埋葬的是他的骨‘肉’,是他與她唯一的羈絆。
而這個唯一也永遠消失了。
他,與她註定了無緣!
“啊!”
他仰天長嘯,撕心裂肺!
“來人!”
良久,他魂不守舍的站了起來,面沉如水道:“傳本王的命令,將羅側妃送往家廟,永遠不能出廟。庶長子宗繼祖……宗繼祖另立‘門’戶,代本王上書,傳位於世子宗墨宸……”
說到這裡,他愣在那裡,自嘲一笑:“不用了,他根本不在乎這個位置。”
閉上了眼道:“你們都退下吧,以後本王就住在這裡了,本王要陪着本王的孩子……孩子,父王以後天天陪着你,可好!”
他顫抖着手,輕撫着修整得極爲乾淨的墳包,彷彿在看自己心愛的孩子……
宮中,宗墨宸‘露’出了真容,在衆禁衛軍的簇擁下與左芸萱,白無心還有左瑾一齊走向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太后左韻與林森司馬風站於一隅,四皇子宗政琉與淑妃站在另一邊,而身後各有一堆的人站在他們身後。
而宗御天則鐵青着臉坐在御書房的桌前。
待看到宗墨宸進來後,宗御天大喜過望:“煌兒!快,快將他們都給朕擒下!”
宗墨宸清冷一笑道:“好,那就請皇上寫下擅位詔書吧。”
“你說什麼?”宗御天不敢置信的看着宗墨宸,結結巴巴道:“煌兒,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了?”
“不,皇上,我沒有瘋,我一直很清醒,而且從來沒有比現在還清醒過!”
宗政琉冷笑道:“司馬焱煌,你這個男寵,憑你也想登上大位?你難道不怕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麼?”
宗墨宸面沉如水的看着他,並不說話。
宗御天則斥道:“孽子,他根本不是朕的男寵,他是朕親生的兒子,是朕最心愛的‘女’人幫朕生下的!”
“父皇……”宗政琉驚疑不定道:“父皇您說什麼?您是不是糊塗了?要不是剛纔兒臣用‘藥’救醒了您,您現在可還暈着呢,說不定就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了,兒臣這麼孝順,父皇您不把皇位傳給兒臣,又要傳給誰?”
“哼,用‘藥’救醒了朕?別以爲朕不知道,那‘藥’就是你與淑妃這賤人下的!淑妃,朕自問對你不薄,你竟然敢下毒手害朕!”
淑妃淡淡道:“皇上是對臣妾不薄,所以不如就待臣妾再好些,把皇位讓給琉兒吧,反正都是你的兒子,哪個繼位不是一樣麼?”
“放肆!”
宗御天勃然大怒:“既然哪個都一樣,朕當然要找有能力者得之!”
宗政琉道:“父皇,難道兒臣的能力還比不上司馬焱煌這個野種麼?別忘了,現在太后與左家堡可虎視眈眈呢,您要不傳給兒臣,那兒臣這就領人而去,等左家堡反了後再擒王,到時兒臣一樣能坐上皇位,只是父皇您到時有沒有命就不知道了!”
宗御天氣得全身發抖,不停的打顫。
這時太后冷笑道:“宗政琉,只有你纔是正宗血統麼?告訴你,司馬風可是哀家與先帝的骨‘肉’,他纔是真正的皇嗣,你識相的就離開這裡,否則哀家連你一起處理了!”
“你們……你們……都反了!”
宗御天氣得暴跳如雷。
“煌兒,殺了他們,朕立刻寫擅位詔書!”
“不行!”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嬌斥。
衆人都看了過去,但見瑤華公主已然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帶着司馬千鸞款款而來。
“你……”宗御天癡‘迷’的看着瑤華公主,半晌纔回過神來,喃喃道:“瑾兒……瑾兒……你是瑾兒是麼?哈哈哈,朕就知道你沒有死!瑾兒,快,你快看看,那是煌兒,是咱們的兒子,你看朕把咱們的兒子養得多好?等朕大行了,就把皇位傳給他好不好?你別再離開朕了,朕答應你,立刻封你爲皇后,封煌兒爲太子,好不好!”
“不好!”
瑤華公主厭惡的看了眼宗御天道:“他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早就死了!剛生下來就被我掐死了!”
“你說什麼?”
宗御天只覺心都快停止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瑤華公主,不,應該是風沁雪。
“我說什麼?”風沁雪冷冷地看着宗御天道:“你這個禽獸,爲了一已‘私’‘欲’,竟然強暴了我,還把我囚禁在暗室之中,讓我生下了一個根本不被期待的孩子,這孩子就是孽種,我不掐死他難道還養着他麼?”
“不,不是這樣的!瑾兒,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朕?朕是真心喜歡你的啊!”
“真心?別噁心我了,你不過是看中了左家堡的財富罷了,對了,我還要告訴你,我根本不是左瑾,我是風沁雪!”
“風沁雪?”宗御天喃喃的唸了這個名字數遍,茫然道:“那瑾兒在哪?”
風沁雪尖叫道:“不要跟我提那個賤人的名字!”
“風沁雪!你纔是賤人!”
白無心勃然大怒再也忍不住從宗墨宸的身後跳了出來,指着風沁雪大罵道:“你這個毒‘婦’,竟然將瑾兒囚在秘室十五年,你真是蛇蠍心腸!”
風沁雪看到了白無心後,‘激’動得上前一步:“無心,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對了,你怎麼來了?”
突然,她又清醒過來尖叫起來:“是誰?是誰把你救出來的?左瑾呢?左瑾那個賤人呢!”
“啪!”白無心忍無可忍對着風沁雪就是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風沁雪一下被打飛出去,司馬風見了大爲心疼,縱身一躍,將風沁雪摟在了懷裡,急道:“雪兒,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緊!”
“滾開!別碰我!”風沁雪彷彿碰到了髒東西般揮開了司馬風,司馬風心頭一痛,沉聲道:“雪兒,這麼些年,我對你如何,你不知道麼?爲何你還要強求你得不到的人?”
“滾啊!司馬風,你離我遠點!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親兄長,你這麼碰觸我,讓我噁心!”
“親兄長又怎麼樣?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麼?”司馬風根本不在意的道。
衆人面面相覷,被司馬風的言論所打倒了,唯有宗墨宸他們明瞭的撇了撇嘴。
太后左韻大驚失‘色’,鐵青着臉對林森道:“林森,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只有風兒一個兒子麼?這個風沁雪是什麼鬼東西?”
風沁雪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悲涼道:“太后,你問我是什麼鬼東西?那就得問問您怎麼會生出個鬼東西來1”
“你……你是什麼意思?”
左芸萱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風沁雪其實就是你的親生‘女’兒,至於司馬風則是林森與別的‘女’人早就生下的兒子,林森只不過是玩了個偷樑換柱的手法,讓你死心踏地把林家的人送上帝位罷了!”
“林森!”太后怒氣衝衝道:“你說,是不是這樣!”
林森淡淡一笑道:“左韻,眼下我們的人已經進了宮中,你的作用也沒有了,你要是老老實實的識時務,那麼憑着咱們以前的情份,我還能讓你安享晚年,要是你不識趣的話,就別怪我不講夫妻情份了!”
“哈哈哈……”左韻大笑了起來,笑得涕淚橫流,指着林森破口大罵道:“林森,你真不是東西,當初你追求哀家時,你是如何的卑躬屈膝,如今倒活出個人模人樣來了,可惜,狗就是狗,你就是穿上了龍袍也不能掩蓋你曾入贅左家堡的事實,你這輩子永遠是左家堡的狗!”
“砰!”
林森揮起一掌擊向了左韻,左韻慘叫一聲飛了出去,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林森冷酷無情道:“太后的話太多了,我讓她休息一會。皇上,寫下擅位詔吧,否則你就跟太后一樣下場。”
眼森然地看向了衆人一眼,桀桀笑道:“至於你們,識時務的話,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否則……”
手一揮,一羣黑衣人從天而降,手裡拿着的郝然就是暗器之首血滴子!
宗政琉一見臉就變了,連忙道:“林前輩,一切都好說,其實本王也不是那麼想要皇位的,自古皇位都是有德者居之,林前輩如此風儀,如此氣度,自然能登大寶的!”
“琉兒!”
淑妃氣急不已,不敢相信這話竟然出自自己的兒子的口中。
“母妃,識時務者爲俊傑,何必太於執着!”宗政琉不以爲然道。
淑妃又驚又痛的看着宗政琉,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森笑道:“你倒是個知趣的,如此也好,等我登上大寶,允你一個閒散王爺也無妨,畢竟宗家全死光了也不好!”
眼,‘陰’惻惻地看向了宗墨宸與左芸萱,冷笑:“至於你,我是叫你宗世子呢,還是司馬王爺呢,還是蘭王爺呢?這麼多的頭銜還真是不容易分辯呢!”
宗御天驚疑的看着宗墨宸,半晌纔回找回自己的聲音:“原來你真不是朕的兒子,竟然是宸兒!”
“不!”林森‘陰’邪一笑道:“皇上,他其實就是你的兒子,他身上還有你親自下的蠱呢,不信你引出母蠱試試。”
“蠱?”宗御天臉‘色’大變,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蘭妃生的?”
宗墨宸眉眼冰冷,看也沒看他。
宗御天慘然一笑:“這算不算是朕的報應?竟然所有的兒子都要反朕!”
宗墨宸將左芸萱推到了白無心的懷裡,走上前對林森道:“林森,那就由我來會會你的血滴子吧!”
“好,正好拿你的血祭血滴子!”
林森‘陰’森森地笑,大手一揮間,黑衣人將宗墨宸一干人團團圍住。
頓時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殺得難分難解。
而宗墨宸在血滴子的圍攻下,衣袂飄飄,揮灑自如,彷彿閒停信步。
不多時,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
林森一見不好,拉着司馬風就往外而去。
宗墨宸臉一冷,將手一揮,身後的‘侍’衛撲向了林森與司馬風,只幾個回合就將他們擒住了。
“林森,這回你心服口服了吧?血滴子,不過如此,別人會怕,我宗墨宸卻是不怕的!”
林森咆哮道:“宗墨宸,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左家堡的人都在內宮等着呢,只要我半個時辰內不出去,他們就會殺進來!”
“是麼?”
左芸萱走了出來,拿出了左家令在林森的面前一晃道:“林森,你以爲這左家令就是擺設麼?”
“你……你……令牌果然在你那裡!”
林森驚疑地盯着那個令牌,眼中閃着貪婪的光芒,突然,他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眼,如死魚般的突了起來。
“林森,這就是你欺騙哀家的下場!”背後,傳來太后左韻冷冷地聲音。
這時所有的人才看到,左韻手裡一把尖刀已然‘插’入了林森的背心,直至沒柄!
“爹!”司馬風發出一聲的尖叫,一掌擊向了左韻脖子,只聽喀嚓一聲,左韻被打得頭骨斷裂,一下死在了林森的身上。
林森驚恐地目光看向了身上的左韻,‘脣’,勾起了詭異的笑。
身體,軟了下去。
“司馬風,我殺了你!”
風沁雪腥紅着眼,反手拔起了林森身上的匕首,揮向了司馬風,司馬風措不及防被一刀戳入了‘胸’口,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風沁雪,血,汩汩的從他的‘脣’間流了出來。
“你……”他伸出了手,指着風沁雪,風沁雪卻仇恨地瞪着他。
終於,他綻開了一抹笑,虛弱道:“雪,林家的寶藏……寶藏……”
風沁雪一驚,低下了頭,‘露’出悲傷的樣子:“不……不……這不是我……我這是怎麼了……”
那無措的樣子彷彿受了天大的驚嚇。
“雪……”司馬風依然目光溫柔的看着風沁雪,手卻捂着‘胸’口的匕首。
風沁雪哇得一聲哭了起來:“哥哥,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我娘……嗚嗚……哥哥,你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人……”
“好……”司馬風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後,有氣無力道:“林家的寶藏……”
風沁雪瞬間就撲向了司馬風,將司馬風抱在懷裡,哭道:“哥哥,你說什麼……”
“寶……在……”
“在哪……”
她的頭更低了,幾乎遮住了衆人的視線,突然,她亦僵在那裡……
慢慢的倒了下去……
腹中,郝然‘插’着剛纔還‘插’在司馬風身上的匕首。
司馬風笑得溫柔似水,對風沁雪道:“雪兒,我怎麼捨得你一人獨活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
眼,落在了一邊的司馬千鸞身上,司馬千鸞嚇得一哆嗦,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數步。
司馬風輕蔑一笑,看向了左芸萱:“萱兒……”
左芸萱走了過去,宗墨宸道:“別去!”
“沒事,他不會殺我的!”
雖然司馬風對左芸萱一直不好,但左芸萱無端的感覺到現在的司馬風不是想殺她。
她慢慢地走到了司馬風的面前,蹲了下來。
司馬風怔怔的看着她,低聲道:“萱兒,原諒我好麼?”
左芸萱搖了搖頭道:“你與我本無血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着你的立場做的,所以並沒有對不起我!”
“你……知道了?”
“是的。”左芸萱指着白無心與左瑾道:“我是他們的‘女’兒!”
司馬風擡頭看向了左瑾,見左瑾眼裡根本就沒有他,落寞一笑道:“萱兒,其實我一直深愛的是你的娘,可是你娘太高貴了,所以我知難而退了,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在了風沁雪的身上,爲了她我做了許多的錯事。
這些年我有很多次的機會殺你,可是我最終還是放棄了,現在我真是很慶幸,你還活着,否則我不能承受你娘對我仇恨的目光。這個‘玉’佩你拿着,就當我對你的補償。”
說着把‘玉’佩塞在了左芸萱的手中。
他再次留戀的看了眼左瑾的臉,慢慢的,瞳孔散了……
左芸萱站在那裡,手裡握着‘玉’佩,一時間心情複雜不已。
“不要!”
一聲尖叫把左芸萱驚醒,只見數十支暗箭齊刷刷地‘射’向了宗墨宸的要害。
她嚇得魂飛魄散,就在她要撲向宗墨宸時,竟然有一個人比她還快的撲到了宗墨宸的面前。
她來不及看那個人,而是直奔向了宗墨宸,緊張道:“有沒有事”
“沒有。”宗墨宸搖了搖頭。
這時傳來淑妃撕心裂肺的哭喊:“琉兒,琉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啊?你怎麼這麼傻啊?你還沒有登基呢,你怎麼就這麼傻乎乎的替人擋箭啊?”
左芸萱不禁愕然,這淑妃到底是心疼兒子還是心疼皇位啊?
不過,她更好奇的是爲什麼宗政琉會替宗墨宸擋箭,別告訴她是兄弟情深,這個她可一點也不相信。
宗墨宸拍了拍她後,走到了宗政琉的身前,蹲了下來,嘆息道“你又何苦要這麼做?其實我能躲得過去的。”
宗政琉慘然一笑,癡癡地看着宗墨宸那張雌雄莫辯的臉:“這樣,你才能記着我不是麼?”
宗墨宸默然不語。
宗政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牢牢不放,宗墨宸微僵了僵,卻還是沒有‘抽’離。
宗政琉‘露’出了歡喜之‘色’道:“我……終於握到你的手了!”
見宗墨宸不說話,宗政琉才幽幽道:“你知道麼?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你,我當時就發誓,這一輩子要用生命來保護你。可是……”
他自嘲一笑後道:“你太強大了,根本不需要我的保護,那麼我便想着擁有更多的權力,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你!可是即使這點小小的要求也是奢侈,於是我知道你想得到這個皇位,爲了給你一個契機,我自動的鑽入了你的圈套,我願意爲你做一切的事……只要……咳咳……只要……”
說到這裡,宗政琉口中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噴。
“琉兒!”淑妃號啕大哭:“你怎麼能這麼傻啊,明知道是圈套還往裡面跳啊?爲什麼啊!你得了失心瘋了麼?”
“母妃……”宗政琉終於止住了咳,轉頭看向了淑妃,苦澀道:“您知道麼?這一切全是因爲您,從小我喜歡什麼你都會不允許,您總是對我要求這要求那,不讓我有‘私’毫的自我,所以我這一次要任‘性’一次,要真正爲自己做一件事了……對不起……母妃……我不能孝順……孝順你了……”
“琉兒……”淑妃終於不能自已的哭了起來:“是母妃的錯,是母妃不應該啊,母妃答應你,你別死,求你別死,只要你別死,你以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母妃都答應好不好?”
宗政琉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的笑,期待的目光看向了遠方,喃喃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真……好……”
手,慢慢的滑落……
宗墨宸伸出手,放在他的眼上,慢慢地合上了他的眼。
“琉兒!”淑妃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呆呆地站在那裡。
宗墨琉似笑非笑地看着呆如木‘雞’的宗御天,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
“你……你想做什麼?”
宗御天驚恐地往後退,一面退一面叫道:“你是朕的兒子,朕要殺你是天經地義,你要殺朕那就是弒父!”
“殺一次已是還了你的骨‘肉’之情,如今我可不是你的兒子了!”
“你別忘了,你身上還有噬心蠱,如果你敢殺了朕,你也會死的!”
“如果他解了呢?”
“解?誰能解?除了苗疆的聖‘女’能解,這天下無人能解噬心蠱!”宗御天囂張地大笑道:“你以爲苗疆的聖‘女’是你能請到的麼?宗墨宸,你做夢吧!這輩子你就當朕的傀儡吧,否則朕讓你死於非命!哈哈哈!”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左瑾的身上,欣喜若狂道:“瑾兒!你是瑾兒是吧?你是真的瑾兒?你嫁給朕,朕封你爲皇后,如果你答應的話,朕可以讓宗墨宸娶你的‘女’兒左芸萱,否則朕要就讓他死得慘不忍睹!”
衆人譏嘲地看着他。
左芸萱淡淡道:“我的夫君我作主,不勞皇上費心了。冰清,替世子解蠱!”
“是!”
一個俏生生的‘女’子走了進來,美若天仙儼然就是冰清。
冰清直直地走到了宗御天的面前,直接點住了宗御天的容顏後,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啊,皇上,借點你的心頭血!”
說完,拿出一把尖刀扎入了宗御天的心頭。
宗御天發出一聲慘叫,恐懼的看着自己的心頭。
這時只聽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冰清的身上竟然走出一隻又一隻的小蟲子,排成了一條黑黑的長隊,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不!”宗御天嚇得臉都白了:“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苗疆的聖‘女’?”
冰清冷冷地看着那些小蠱蟲一隻只的順着宗御天的心頭血鑽入了他的身體。
不一會,宗御天就被蠱蟲‘抽’幹了,這時,他的腹中突起了一個大包,冰清拿出一根針輕輕一挑,挑出了一隻碩大的母蠱,母蠱猙獰的叫着,吱吱不已。
宗墨宸只覺‘胸’口一陣的噁心,不禁張開了口。
才一開口,一隻小蠱飛了出來,直撲向了母蠱。
冰清連忙拿着銀針將兩隻蠱串在了一起,然後祭起了火種將兩隻蠱瞬間燒成了灰。
“好了,世子從此你將不受蠱蟲之苦了,至於老王妃身體裡的蠱不過是第三代蠱,母蠱與子蠱已死,那蠱就自動死了,一會配些打蠱蟲的‘藥’給老王妃吃,就無礙了。”
“多謝冰清姑娘。”
冰清笑道:“姑爺客氣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冰清!”左芸萱害羞的瞪了眼她。
邊疆,沈從文拿着從左芸萱處還來的‘玉’佩,輕輕的摩擦着,最後小心放在了懷裡,苦笑:“原來你就是毒公子,既然你想,那麼我便成全你!”
這一夜,宗政澈做了一夜的夢,夢裡,他夢到了左芸萱是隻小白狐與他成了親,還夢到了左芸萱爲了他而消失在茫茫人海,更夢到了他與左芸萱的九世糾葛,次次他都負了左芸萱。
當他從夢中驚醒過來,汗流狹背,想着自己種種的錯,淚流滿面,第二日,他來到了皇家寺院,要求出家。
“癡兒!”
就在他要剃度之時,一個相貌不凡的中年男子飄然而下,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極爲眼熟的中年美‘婦’。
“你……”宗政澈有些‘激’動地看着中年男子。
“癡兒,連自己的祖父都不認識了麼?”
“皇祖父!”宗政澈撲向了宗無極,大哭了起來:“孫兒錯了,孫兒錯得太多了!”
“癡兒,萬般皆是命!你不該就此逃避,你如果真的知錯,那就爲百姓謀更多的福利來彌補吧。”
宗政澈如醍醐灌頂,瞬間清醒過來,拉下了剃頭衣道:“孫兒不當和尚了!”
“呵呵,走,今日是宗墨宸登基之日,我們去皇宮看看去!”
“是!”
當宗墨宸走上金鸞殿時,所有的大臣都驚呆了,先是一片的寂靜,隨後各種的反對聲,聲討聲不絕於耳。
直到宗無極帶着宗政澈走入了大殿時,大臣們才驚呆地站在那裡。
“這裡很熱鬧啊!”
宗無極笑眯眯的走向了宗墨宸。
宗墨宸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宗無極,冷冷道“老東西你不是在外面尋逍遙麼?怎麼捨得回來了?”
“呵呵,再不回來,我的江山就要玩完了!”
宗無極說完轉過了身,冷眼看向衆人道:“宗墨宸是朕親定的繼承人,怎麼?哪個有意見麼?”
宗無極雖然不在位已久,但積威卻是深入人心的,衆臣哪敢再說一個不字,均俯首稱臣。
是日,宗墨宸登基爲帝,宗政澈封爲澈王。
一個月後,宗墨宸迎娶白國公主左芸萱爲後,並宣佈終身只此一後。
左家堡至此將所有的財富都歸於朝廷,而司馬風給左芸萱的‘玉’佩則是林家掌管的藏寶圖,當宗墨宸看到滿山的金銀財寶後,卻下令封了山。
“娘娘……”小青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左芸萱。
“怎麼了?小青子?你吞吞吐吐做什麼?”
“您‘精’通醫術,能不能讓奴才……那個……那個長出來?”
左芸萱的‘脣’狠狠的‘抽’了‘抽’,安慰道“要是才割的還能有辦法,這時間長了恐怕……”
小青子哀怨地看着左芸萱道:“娘娘,您忐不厚道了,奴才只是想問能不能讓奴才的頭髮長出來,您卻戳奴才痛處!”
說着,脫下了帽子,‘露’出了禿了半邊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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