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傍晚,天空早早拉上了一層厚重的帷幕,黯淡的星辰,枯黃的落葉,讓帷幕下的世界更顯得淒涼和落寞。風漸漸的起了,不一會就開始呼嘯着吹過長長的街道,灰塵夾雜着葉子捲上空中,時而顛簸,時而起伏,頃刻間就遮擋了這一片冷冷清清的路。
一隻褐色的孤雀在狂風中掙扎着飛翔,終於還是不抵大自然的威力,劃過一道跌宕的弧線,收攏翅膀落在尼桑公爵的車前蓋上。圓錐狀的黑色的喙梳攏一下頭頸下的毛髮,顫顫嗦嗦的扭動了頭部,小黑豆般的眼睛猛然睜大,翅膀嗖的張開,雙足用力一點,沒入灰濛濛的天空遠處。
鋪天蓋地的雨水倒傾而下,在天地間拉出千萬道明亮的雨線——又是一場寒徹入骨的冬雨。
冬日,雨夜,長街,黑色的尼桑,兩個藏在車中曾經孤獨卻互相依偎的人,遠遠望去,彷彿一副雋永的水墨畫卷。
驚走了小麻雀的兩個人渾然不覺車外的一切,左雨溪俏臉緋紅,螓首埋在溫諒的脖頸間,從束縛中掙脫的猙獰大物,正耀武揚威的矗立在伊人的眼前。她的身子微微抖着,臉頰的羞意掩蓋不了眼眸裡的春情,目光低垂在它的頂端一閃而過,腦海跳動着姜薇那些羞人的秘語,冰涼的小手探了過去輕覆其上。
溫諒輕顫了一下,看着左雨溪近在咫尺的紅脣,在按捺不住涌動而來的慾望,俯下頭含住了那兩片鮮豔欲滴的脣瓣,大手從衣襟下襬摸了進去,肌膚如錦緞般滑膩,說不盡的曼妙和酥軟。
丁香浮動,玉津潺潺,車內的溫度驟然升高,跟車外一時兩個世界。
左雨溪早迷失在溫諒的氣息之中,身子癱軟般伏在溫諒的身側,小手只會笨拙的握着那個大物,卻一動不動。溫諒吸允着她的舌尖,腰身下意識的輕輕抽動,左雨溪小吃了一驚,螓首後仰,在脣齒間拉出一條晶瑩的唾線。她低下頭,只覺那物僅僅動了一下,卻在手中愈發的澎湃,鼓鼓的,漲漲的,似乎要脫出掌握。
小東西,我還治不了你
左雨溪輕哼一聲,嘴角浮起一絲調皮的笑意,手指猛的用力,將它牢牢抓在手裡。溫諒乍一吃痛,差點跳了起來,看着左雨溪得意的表情,一時苦笑不得。
“乖,來,這樣子……”
溫諒不得不感嘆德藝雙馨蒼老師此時還聲名不顯,普及教育任重道遠。在他的淳淳善誘下,左雨溪由起初的生澀漸漸變得的嫺熟,修長的手指上下套弄,偶爾還用拇指的指尖在頂端輕輕刮過,讓溫諒享受到不同於司雅靜的另一番情趣。
雨下的愈加大了,水滴打在車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左雨溪手指都弄的酸了,彎腰低頭湊了過去,用另一隻手輕彈了它一下,怨道:“壞東西,你要累死我啊……”
絕美的臉蛋幾乎貼近了那裡,呼出的氣息噴吐其上,凌亂的衣衫彷彿被撕扯過一般,露出胸口腰下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溫諒被這刺激的一幕搞的心神大亂,一聲低吼,醞釀已久的慾望勃發而出。少年的激昂來的如此猛烈而急速,左雨溪措手不及,呆呆的看着這股白色的濁液鋪面而來,飛濺在髮梢,臉上,衣領,和脣邊。
“嘰嘰……”
剛纔那隻可憐的小麻雀被雨打溼了翅膀,在空中盤旋着又落到了車上,正好又目睹了這一下,再次被嚇的撲閃着翅膀想要飛走,卻無力的摔到了車下。
左雨溪低呼一聲,忙直起身,攤開雙手,手指間還有液體往下滴着,似嗔似怒的瞪了溫諒一眼。溫諒也沒想到第一次就搞到臉上這麼嚴重,調教是一門循序漸進的藝術,拔苗助長會誤人子弟啊
他四下看看,從駕駛座那邊找到一盒紙巾,扭頭要幫左雨溪擦去痕跡,卻發現這MM正好奇的伸出粉嫩的小舌尖,去舔脣邊的那滴白色。
她不妨溫諒這麼快轉身,大羞之下,不管不顧的要用雙手來堵溫諒的眼睛。開玩笑,她手上還有東西呢,溫諒沒那麼重口味,忙抓住她的胳臂,安撫道:“我沒看到沒看到,來,擦擦先”
等擦去這些東西,溫諒幫她整理好衣服,左雨溪依然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兩人相識已久,溫諒沒少被左雨溪調戲過,這樣的神色真的不常見到,低聲調笑道:“味道怎麼樣?”
“你還說,你還說”
左雨溪撲了上來,紅脣一下子印在溫諒嘴上,叫道:“你自己嚐嚐看……”
“嗯,嗯,喘口氣……喔……”
車子在青河豆漿八一店停下,溫諒開門下車,左雨溪柔聲道:“最近小心點,我怕穆澤臣玩陰的……”
溫諒點點頭,道:“顧時同未必肯讓他胡來,放心吧。”他一腳跨出門外,卻扭頭笑道:“這一招哪個閨蜜教你的?”
左雨溪心中升起一股甜意,溫諒問這話,自然說明他知道自己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爲一個男人這樣。她願意爲了心愛的人,做一些看似不端莊的舉動,但不代表她希望在情郎心裡會是這樣一種人。
溫諒的細心和體貼,總在不經意間溫暖了人心。
左雨溪撩了撩髮絲,嫵媚的瞟了他一眼,道:“我的閨蜜只有一個,除了姜薇那個下流胚子,還能有誰?”
“哈哈哈”
溫諒仰頭大笑,沒想到紀委那位監察一室的姜主任,也會是這樣一個妙人。
冒雨衝進店內,上身被淋了半溼,李勝利迎了上來,疑惑道:“怎麼下這麼大雨還過來?”
溫諒說了寧夕的事,李勝利興奮中也帶點忐忑,搓着手道:“我就這身衣服嗎,會不會太不禮貌?”
“沒關係,人家看的是人,又不是衣服。”溫諒打趣道:“知道真正的富人都什麼樣子嗎?”
“什麼樣子?”
“就是李叔你這個樣子”
李勝利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緊張之意無形中少了許多。
兩人打的去了沁園春酒店,推開二樓的包間,寧夕已經坐在一邊的少發上,翻看着一本雜誌。
“寧小姐,沒來遲吧?”
寧夕擡腕看了下表,道:“七點整,溫先生守時的很吶”
寧夕的話裡略帶嘲諷,好像笑溫諒在人前裝的一本正經,怎麼滴,還寧小姐的叫,裝不熟麼?
溫大叔縱然已經深窺人心,卻還是不能明白女人這種生物。他領教過寧夕在正事上的手段,所以才用正式的稱謂來表達自己的認真和重視,卻不料仍惹惱了對方。
“這不是守時,是嚴謹我的七十二個美德之一”溫諒適時的開起了玩笑,轉身一指李勝利,道:“李勝利,青河另一個股東”
李勝利顯然被寧夕震了一下,虧得近來跟着溫諒受益匪淺,表面看上去還算鎮定,伸出手去,不卑不亢,道:“寧小姐,你好聽溫諒說起你多次,今日一見還是嚇了我一跳,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再年輕也比這位溫先生大哦,”寧夕笑道:“倒是李先生你,這麼英俊帥氣,纔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李勝利身材挺拔,面貌堅毅,年輕時也是農機廠的廠草一棵,不然不會被那麼多女工愛慕,還最終追到了趙亞青這朵帶刺的鮮花。幾年來風霜挫折,雖然抹去了往日的俊氣,卻多了分有過經歷的滄桑,如今腰包鼓了,事業也將大展宏圖,信心重新回到身上,自然有種獨特的魅力。
“過獎了”
李勝利憨厚的一笑,束手站在溫諒身後,主次之別立見。寧夕看了看溫諒,當先往餐桌走去:“這邊來,先吃飯再談事,你今天餓壞了吧?”
她終究還是心軟了,想起溫諒今天經歷的一切,不忍再跟他鬥氣。溫諒笑着應是,李勝利卻悄悄指指寧夕的手腕,低聲道:“百達翡麗,名錶啊”
溫諒驚訝道:“厲害啊李叔,什麼時候對名牌有研究了?”
李勝利愣了愣,眼中露出苦澀的味道,道:“趙亞青走之前,曾拿了這種表跟我說,你一輩子也買不起……”
溫諒沉默片刻,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很快,你可以用這表砸死一頭牛”
“溫諒,你想吃什麼?”
寧夕翻看着菜單,溫諒再拍了拍李勝利,對寧夕笑道:“你請客的話吃大餐,我請客的話吃饅頭。”
寧夕撇撇嘴,自去叫服務員點單。
一頓飯吃完已經快十一點,三人就青河的未來廣泛交換了意見,對公司籌建,專利申請,店面選址,店標設計,以及銷售體系、庫存管理、顧客服務、中央廚房等一系列標準化構建等方面達成共識。
說是三人討論,基本上是溫諒主講,寧夕補充,李勝利記錄,三人就在這個小小的包間裡,敲定了合作事宜。末了,溫諒一抹嘴巴,道:“公司的事你們抓起來,有什麼搞不定的我再出面,爭取十天內吧,把架子整個搭起來。”
出了酒店,李勝利堅持自己打車回家,寧夕則送溫諒回了七號院。雨還在瘋狂的下着,保時捷緩緩停在門口,溫諒靠在椅背上,盯着車外綿延的雨絲,好半響才低聲道:“謝謝你了,寧夕”
車門開合,寧夕轉過頭,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雨夜,打開車窗,手掌分開,伸進雨中,彷彿這樣,可以感受此時此刻,
他的心,他的人
(一年了,感概萬千,多謝各位一直不離不棄的兄弟們)
(鞠躬感謝33同學,支持丸子同學成爲盟主,有三個盟主實在是不敢想的事,既慚愧又感動,再鞠躬感謝)
(感謝今天所有打賞的同學們)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