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故意虎着臉,“愛吃茶也成了我的不是。--”
正在擺箸布碗的安嬤嬤擡起頭,看着老太太出聲笑道:“您可唬不着二小姐,二小姐是您的心頭肉,二小姐一句話比我們十句都管用。”
老太太哈哈的笑起來,能有晚晚這樣的孫女爲她操心,是她的福氣。
早膳擺在了東次間,夏府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只能聽到碗筷輕輕碰撞的聲音,嬋衣用了一小碗紅豆羹米粥,進了一些離的近的菜,見老太太放了筷子,也就勢放下筷子。
然後說起今日的宴席,老太太聽她說的頭頭是道,點頭又交代了幾句,“雖是冬天,我們府暖房裡倒是種了一些小黃瓜水蘿蔔的蔬菜,擇一些新鮮的上到桌子上看着也清爽”、“定國公夫人膝前還有一個女兒,送的香囊裡裝一些南珠最恰當不過”又問:“點心可都準備妥當了麼?”
嬋衣笑着一一答道:“祖母就放心吧,小黃瓜水蘿蔔都有,孫女還準備了新鮮的小芹菜,香囊昨日也都趕製好了,裡面除了南珠還有今年新打的小梅花金裸子,點心都是府裡的慣例,我們府的點心師傅刻的模子都精美的很,保管定國公夫人看了也會喜歡。”
老太太這才放下心來,孫女第一次辦宴席,她要多上心才能確保不出什麼簍子。
夏明辰與夏明意也到了,夏明辰因一早要去昭武堂,請了安便匆忙走了,留下夏明意在屋子裡,老太太見他有些躊躇不定的樣子,開口問道:“意哥兒這是有事?”
夏明意擡頭,看了眼嬋衣,見她目光關切,不由的紅了臉,“祖母,我今日想陪二哥哥一同在書房裡看書。”
提起夏明徹,老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好,夏明意又道:“二哥哥他是被陷害的,王夫子不辨是非,我也不想再去宗學……”
嬋衣心中一顫,他這是在表態麼?他去不去宗學都一樣吧,反正他之後的路子也不是文臣。
上一世他回了宮,皇帝並沒有考校他的學問,也沒有讓他在宮中進學,而是將他放到了平西的軍隊中,隨着殷朝陽出征西北邊境的戰亂,後來他生擒了韃靼的九王,立下戰功赫赫。
五年之後平亂回來,他手握兵權,被封了親王的爵位,之後的一年,皇后薨逝,太子一黨以衛氏一族的外戚被他連根拔除,他是最大的贏家,就連皇帝都要避他的風頭,也就是那時候起,他的勢力空前的高漲,夏府被他推到了富貴的頂峰,父親入了內閣,二哥哥則在翰林院做了副院士。
只是,他私底下的生活十分不檢,旁人送他美姬他從不拒絕,傳聞他府中的姬妾近百,而多數都是手下人搜刮來的,他縱容手下中飽私囊、陰制諫官,他本人又好持強凌弱、驕橫跋扈,朝中多是彈劾他的奏章。
二哥哥生性耿直,從不領他的情,彈劾他的奏章每每都是力透紙背,所以她死之前,纔會有思琪污衊她,說是她慫恿二哥哥彈劾夏明意。
想到往事,嬋衣臉上沒了笑容,冷然道:“意哥兒如此,是想二哥哥再被父親打一頓麼?”
夏明意頓住,見她冷下了臉,不知自己哪裡惹惱了她,急的手心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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