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晨就這樣看着唐靜芸腳步匆匆的走向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男人有着一張很英俊帥氣的臉,眼眸深邃,劍眉凜冽,男人味十足。
寬肩窄臀,一身黑色的修身衣褲,襯得他愈發的有魅力。襯衫的頂端的兩顆釦子被解開,無端的多了幾分性感,比起周詩晨平常接觸的那些官宦子弟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只是這個男人,在看向唐靜芸的眼中,溢滿了溫柔小意,彷彿看着自己的寶貝兒。
唐靜芸笑眯眯的走過去,看着自家男人這副打扮,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雄性荷爾蒙散發器,看着就有種沉醉在他的魅力之下。
姜曄看着唐靜芸笑意盈盈的走過來,喉結不由動了動,不管在別人眼中他姜曄是如何的冷漠如何的強勢,在碰上這個女人後,他永遠都能夠被她輕易的挑動思緒。
他牽住唐靜芸遞過來的手,笑問道,“今天玩的開心嗎?好玩的話我下次也帶你過來。”
唐靜芸笑着搖搖頭,好玩!怎麼不好玩了?她都將藉着這次的機會,將魏家給算計進去了,挑起了大半個滬市的博弈呢。不過她纔不會主動告訴姜曄這些事情呢。她啊,還是做一個被姜曄疼着的小女人好了。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要去見人嗎?”唐靜芸轉了個話題,反問道。
“我和他談完了事情,正好順路過來,想着再過一會兒你不出來,我就給你打電話。”姜曄笑着點了點頭唐靜芸的腦袋,笑道。
真的是順路嗎?唐靜芸沒有細問,不過那眉宇間的笑意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笑着睨了他一眼,然後對着不遠處的周詩晨揮揮手,上了姜曄的車子。
姜曄看了一眼周詩晨,然後也上了駕駛員位置。
那頭的周詩晨只看着唐靜芸和那個帥哥上了車,想起和那個男人接觸到的那一個眼神,明明對着唐靜芸是那麼的溫柔,看的旁人都感覺到其中情意,怎麼在換做她的時候,就宛如四九寒冬裡的風刀,凍的透心涼。
不過,她卻還是忍不住升起了幾分羨慕,他們兩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吧?只是看着兩人間的動作,就忍不住覺得很溫馨。
在周詩晨看不到的地方,唐靜芸上車後就忍不住抱住姜曄的腦袋狠狠的親下去。
姜曄愣了愣,放任唐靜芸在他嘴裡肆意,然後用手輕輕的安撫着她的頭髮。等到唐靜芸想要抽身而退的時候,他卻反客爲主,壓着唐靜芸親個不停。
唐靜芸被她親的臉色泛紅,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那一雙鳳眸更是像是染上了上等的胭脂一般,格外的妖嬈。
姜曄簡直愛煞了她這雙簡直會說話的眼睛,明明在旁人看來那麼清冷的眼睛,卻會在只有他看得到的地方變得格外的妖嬈和勾人。他真懷疑她這眼睛裡裝了看不見的小勾子,不然怎麼每次都勾的她心癢癢的?
唐靜芸擡手阻止了他向下的手,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幹什麼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也不想想你現在的身份,要是被人抓到了,你一個作風問題的處分肯定逃不了!”
姜曄聞言蹙了蹙眉,然後任命的替唐靜芸打理起衣服。
唐靜芸見姜曄臉上寫滿了“委屈”的表情,瞥了一眼他的手背,紅彤彤的,她剛纔下手的時候沒個輕重,看來是打疼了,忍不住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哄道,“別不開心,我也不是放不開的人,只是挑的時間有點不對。以後咱們玩車震,挑個偏僻點的巷子,或者夜深人靜的小路,到時再玩的盡興點,好不好?”
姜曄聽着唐靜芸這樣的話,頓時覺得下腹燒的更厲害,不過到底顧忌着地方,狠狠的在她腰上揉了幾把,彎腰幫她把安全帶繫好,然後在她耳邊輕聲道,“芸芸你就鬧騰吧,老公我遲早要收拾的你三天下不了牀來!”
唐靜芸聞言,他怎麼能夠這麼惹人喜歡?她眼眸微斂,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能夠不好好的抓住了放在身邊呢?
一路無言,姜曄將車子開回了別墅裡的車庫中。
唐靜芸從沉思中緩過神來,卻發現姜曄沒有動作,靜悄悄的,不由挑眉轉頭看去,正好對上姜曄那雙漆黑烏亮的眼睛,那雙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她,裡面的情感是那麼的濃郁而直白。
“嗯?”她側頭,輕聲開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姜曄的影響,聲音裡竟帶着幾分沙啞性感。
姜曄舔了舔嘴脣,像是一隻打算進食的野獸,漆黑的雙眸深處彷彿是一頭正要緩緩覺醒的兇獸,“芸芸,我看這裡就很好。”
“什麼?”
“我覺得在自己的地盤上玩車震比起你的兩個提議都更安全。”姜曄邊認真的對唐靜芸講,邊對她伸出了手,解開她襯衫的扣子。
唐靜芸擡手想要阻擋,卻被姜曄大手捏住了兩隻手的手腕,壓到了頭頂上。
在她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
唐靜芸的眼睛看着車內的燈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從什麼時候起,縱容這個男人已經成爲了她的習慣?
——
兩人這頭正是濃情蜜意,而周詩晨那一頭,一個人在街上閒逛了一會兒,最後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罕見的發現家裡父親的書房裡有着燈光。透過書房沒有關緊的門縫看進去,發現她的父親正埋頭看文件,頭髮根處似乎帶着零星的白髮。
猶豫了一會兒,周詩晨終於還是轉身離開。她自己那麼不顧惜身體,她還替他心疼什麼?
在書房內看文件的周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聲音裡滿是落寞和惆悵。
對於這個女兒他是有愧的,年輕的時候覺得沒有什麼能夠值得他放棄自己的追求;等到年紀大了,想要補償這個孩子的時候,才發現女兒已經在他都不知道的地方悄悄長大了,而且還養成了一副清冷不易親近的脾性,連他這個父親都不大愛理會。
可惜,知道的到底太遲了。
揉了揉自己飽脹的額頭,他放下了筆,也沒有了心情繼續看文件。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漫天繁星,想起自己剛纔接到的那通電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滬市,看來是要起風了!
滬市豈止是起風了?簡直就像是颳了一陣強颱風!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侯靖文就突然對魏系發難。不是虛張聲勢,而是實打實的來勢洶洶,那樣的勁頭,大有要將魏系打落塵埃的樣子。
一開始魏系還沒有放在眼裡,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侯靖文那隻老狐狸手上居然捏住了魏系那麼多的把柄,在甩出來的時候打的魏系措手不及。等到想要補救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窟窿那裡是想補就能補的?
怪也只怪魏系之前太過囂張,以前是沒有人敢揭蓋子,現在有人捅了出來,一環套着一環,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出現了驚人的連鎖效應。
魏系可以說是一開始就失了先機,然後一步錯,步步錯,直讓步入到了侯靖文設下的圈套中去。一個步步緊逼,一個步步後退,在這期間,滬市不知道換下了多少人。真是應了那一句“有人歡喜有人愁”。當然,那些都是後話了。
——
侯靖文的書房裡。
侯靖文是一個有些清瘦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有風度,此時正敲擊着桌面,動作很緩慢。
侯翰林知道,每次父親做這個動作,那就是在思考事情了,他忙斂聲屏氣,生怕因此打攪了自己父親的思緒。
“跟我說說飛雨坊裡發生的事情。”侯父開口,沉聲道。
侯靖文點頭應聲道,將那天的事情一一道來。
那魏煒月確實養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那天如果魏煒識相一點乖乖的去警察局,或許魏家還不會這麼束手束腳,可是那個沒腦子的二世祖,卻當中不配合,還大喊大叫,什麼“我要讓我舅開除你們”、“滬市一把手遲早是我舅舅的”、“他侯靖文算個屁”等等。
這樣的話,或許私底下還可以說一說,當時真要放到明面上來講,那可不算是什麼好聽的。再說了,就算他魏煒的舅舅是滬市一把手,可現在是法治社會,又不是什麼土皇帝,一手遮天。
而且他魏煒這樣一個魏家小輩,怎麼會張口閉口都是這麼囂張的話?除非是魏家人私底下經常將這樣的話放在嘴邊,否則怎麼可能會這樣?
這樣想着,很多人都對魏副書記的觀感很微妙,雖然很多人都覺得魏副書記在滬市名頭很響,可感覺是一回事,說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不說是低調,說了就是狂妄,一個做人手下的人,一心惦記着上頭的位置,這事兒放到什麼地方是犯忌諱的,在官場上尤甚。
魏琥誠能夠在滬市裡混的風生水起,還是很有分寸的,所以在聽到魏煒叫嚷的內容後,當場就黑了臉,直接一巴掌將人甩了過去,那臉色啊。
至於後來的事情,侯靖文後來也來了,他自然是也看到了,不用他在複述給他聽。
“那天你是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的?”侯靖文沉默了稍許,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