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牙一聽到槍響立刻邁步就往外跑,一出去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營地裡太靜了,倖存的幾個人也跑了出來,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突然凉起一團火光,趙大牙左右看看道:“什麼情況?”
剩下的兩三個人那知道怎麼回事?紛紛皺着眉頭搖頭。
趙大牙皺着眉頭想下道:“過去看看,小心。”說完握着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他距離傳來火光的位置並不遠,沒多大會就到了,一到這趙大牙是大驚失色,因爲他的人幾乎都被嘴裡塞了快布被困在那。
看到趙大牙最前邊一個人立刻搖着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意思是讓他別過來。
而從此時趙大牙已經氣瘋了,帶兵帶了這麼多年,還沒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堂堂紅軍的特戰偵察排竟然被人摸進營地把他手下這麼多兵抓起來捆好聚在一起,而整個特戰排竟然毫無察覺,這不是奇恥大辱是什麼?
氣昏了頭的趙大牙幾步走過去一把從那人嘴裡扯下破布就道:“怎麼……”
不等他把最後“回事”這兩個字說出來,米子軒氣人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鬼子進村了,拉雷。”不等趙大牙反應過來,一陣**被引爆的“轟轟”巨響就傳來,下一秒滾滾白煙冒起,趙大牙以及他的整個排全部“犧牲”了。
那個被扯掉破布的人一邊咳嗽一邊道:“排長你過來幹嘛?我剛搖頭的意思是不讓你過來,現在好,全尼瑪的掛了,這人丟的。”
趙大牙此時也是身上冒起滾滾白眼,氣得臉都青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犧牲”,而這時候始作俑者米子軒晃晃悠悠的跑了出來,揮舞着雙手道道:“這大煙花過癮不過癮,給力不給力?”一邊說這貨還一邊扭屁股,得瑟得要上天了。
看到他這德行,趙大牙也顧不得自己“犧牲”了幾步跑過去一把揪住米子軒的衣領怒道:“你大爺的,老子湊死你。”
米子軒嬉皮笑臉的道:“我說這位同志,按照演習規定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請守規矩。”
一句話把趙大牙噎得夠嗆,舉起的拳頭最後無奈的放下,被連窩端了確實丟人,但能怪誰?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如果因爲這事還打人的話,以後他在部隊裡還怎麼混?這口氣不忍也得忍。
但是很快趙大牙的心裡就升起了滔天巨浪,一個人幹掉了他們整個特戰偵察排,這尼瑪怎麼可能?但他在不想相信,可看到自己以及身邊人身上冒出的白煙,卻又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只是他搞不懂眼前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把自己這麼多精銳手下給捆住嘴裡塞進破布的,自己外邊放出去那麼多的明哨、暗哨怎麼可能就沒一個人發現他摸進來?
就在趙大牙震驚得不要不要,他手下的兵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般蔫頭耷拉腦的時候,米子軒正在篝火旁熱罐頭。
趙大牙是忍不住了,幾步過去沒好氣的道:“你小子到底是誰?那個連隊的?”今天丟了這麼大的人,趙大牙必須知道自己栽在誰手裡了,不然他別說吃飯了,睡覺都睡不着。
米子軒頭也不擡的道:“我說同志你都是屍體了,屍體怎麼還這麼多問題?請守演習規定,謝謝合作。”
這句話差點沒讓趙大牙噴出一口老血來,當場就要發作,錢海跑過來一把拉住他道:“排長算了,算了,我們認栽,這小子就尼瑪不是個人。”
趙振宇在一邊沒好氣的道:“還尼瑪缺德帶冒煙的,就不是個東西。”
米子軒臉上塗着迷彩,側過頭衝他們呲着一嘴小白牙嘿嘿笑道:“輸了就是輸了,那那麼多怪話?真到了戰場上你指望敵軍還跟你當面雷對面鼓的真刀真槍的幹?切,你當他們傻嗎?別管用的是陰招還是損招,能幹掉你們的就是好招。”
這話把趙大爺等人又被噎得夠嗆,但也不得不承認米子軒說的對,真上了戰場雙方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招能殺敵就用什麼,根本就沒人會管用這樣的戰術是不是太下作、太損、太缺德,不管用什麼戰術,只要能殺敵就行。
趙大牙心裡的氣消了不少,一屁股坐到篝火旁掏出煙點燃一根道:“你小子身手不錯啊。”
趙大牙心裡其實很清楚,米子軒那是身手不錯啊,簡直尼瑪的逆天了,不然怎麼可能就靠一個人拔掉他精心佈置的所有明哨、暗哨?但他就是嘴硬,不肯說出來。
米子軒嘻嘻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趙大牙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吸進去的煙給活活嗆死,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你咋不說你世界第一那?你咋不上天那?你咋不跟太陽肩並肩那?
錢海湊過來嘿嘿笑道:“兄弟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那個部隊的?真不是戰狼的?”
米子軒熱好了罐頭,正大口大口吃着,含糊不清的道:“你們這些屍體問題還真多,行,實話告訴你們,哥那個連隊的都不是,哥就是個傳說。”
米子軒不要臉的話差點又一次把錢海、趙大牙這些人給活活噎死,不過米子軒說的是實話,他真不是那個連隊的,較真的話他似乎都不算是軍方系統的,也就跟特警系統有關係,他真正的身份不過是市醫院的一個大夫而已。
但是在錢海、趙大牙等人聽到,卻認爲這小子不跟他們說實話,有心在問吧,可這小子說話實在太氣人、太得瑟,自己這些人又被他全都幹掉了,心裡憋屈、窩火,也懶的在問了,反正等演習結束後也能搞清楚他到底是那個連隊的,以後算賬的機會多得是,還就不信找不回這場子了。
另一邊紅軍跟藍軍已經打成了一鍋粥,雙方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戰術好就用什麼,機動化部隊早就交上了火,就在天狼山腳下,空中支援也是一遍又一遍的要,炮兵陣地更是反覆的換,都不想被對方找到自己的炮兵陣地,此時已經打紅了眼,進入山區的部隊到是逐漸被對方的指揮官忘記了。
大半夜的米子軒也能聽到震天的炮聲,但這一切卻跟錢海、趙大牙他們沒關係了,因爲他們已經犧牲了,堂堂的紅軍特戰偵察排竟然被一個人連窩給端了,導致了所有士兵士氣低迷到了極點,也沒人搭理把他們幹掉的米子軒,最後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第二天上午9點的時候紅軍總指揮薛長東得知了趙大牙所部被全殲的消息,當時先是一愣,下一秒就皺眉悶頭一拍桌子冷笑道:“莫靖遠這隻老王八還真是下本啊,機動部隊打成一鍋粥了,他還有心思拍人去圍剿我的偵察排,莫靖遠派了多少人?”
在薛長東看來,莫靖遠要全殲他的特戰偵察排肯定最少派了兩個加強連甚至一個團的兵力,不然是不可能全殲他的特戰偵察排的。
通信兵爲難的道:“就……就……”
薛長東沒耐性了,一拍桌子道:“支支吾吾的幹什麼?說,那老東西到底派了多少人。”
通信兵無聲的嘆口氣,然後大聲道:“報告,具趙排長所說,他們就……就派了一個人!”偵察兵是越往後說越沒有底氣,實在是這事太尼瑪的丟人了,堂堂紅軍的特戰排竟然被藍軍一個人給連窩端了,傳出去被得被兄弟部隊笑掉大牙不可。
薛長東蹭的站起來驚呼道:“什麼玩意?一個人,你跟老子開玩笑那是吧?兔崽子給老子說實話!”
此時別說薛長東了,換成誰也不會相信堂堂的特戰偵察排被一個人給連窩端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偵察兵很憋屈的道:“報告首長,據趙排長所說,確實……確實是一個人乾的。”
薛長東一聽這話立刻癱在椅子上,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一個人?一個人?這……
薛長**然一拍桌子,放在桌子上的大茶缸子一蹦三尺高,就聽他咆哮道:“立刻去把狗日的趙大牙給老子帶回來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整整一個排啊,還是特戰偵察排,竟然被藍軍一個人給連窩端了,我日!”
中午的時候年霜打茄子般蔫頭耷拉腦的趙大牙出現在薛長東面前,薛長東上去就是一腳,怒道:“狗日的趙大牙你怎麼給老子帶的兵,整整一個特戰排被一個人給連窩端了,你大爺的。”
趙大牙低着頭也不敢說什麼,任由薛長東把他罵得狗血噴頭。
薛長東發泄夠了才道:“給老子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大牙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剛說完薛長東就根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蹦起來吼道:“你說那小子把你布的明哨、暗哨全給拔了?一個都不剩?”
這情況趙大牙也是不幹相信,但米子軒不拔掉他所有的哨兵,怎麼可能摸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