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祈軒·被囚

現在我最想回到祈軒身邊, 這些天他都在我身邊守着,若是曉得我醒了,該是十分歡喜的罷。

但是, 我還不能離開, 身上的毒雖然解了, 只是睡了二十多天的石臺, 每日置身冰冷之中, 身子還有些虛,所以還要留一些日子,每日喝下一碗調養的藥。

以前的衣裳太寬, 穿起來鬆鬆垮垮便覺着有些累贅。金銀便跑出去了集市,爲我買了一身好看合身的衣裳。

我穿着那一身新衣裳出了那個石洞, 這些天都在裡面, 有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 一出來,被明亮的光線照射眼睛還有些刺痛感, 有些暈眩。

金銀過來扶住有些站不住腳的我,“怎了?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不是,就是有些不適應,過一會兒便好。”

金銀扶住我的肩膀帶着我往花神醫的那間屋子走, 迎面走來一個佩劍的侍衛, 是祈軒留下來的, 金銀說一共留下來六個, 想來是爲了保護我。

迎面的將士喚作杜建彪, 因着前些日祈軒出門一起結伴,所以還有些交情, 在墨園見面時也會互相問候一聲。他有些結結巴巴,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怔愣,“這,你,你可是……”

我看着他問:“怎了?不認得我了?”

“你是風月那丫頭?!”

我對着他點了點頭,金銀幫着我答了他一句,“你沒看錯,就是風月那丫頭。”

杜建彪還是一臉訝然,良久纔開口,“真,真,真美。”

金銀調侃說:“擦擦你的口水,我可事先跟你說了,這丫頭可是你們家主子的,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

杜建彪憨着一張臉笑了笑,“哪敢啊,我就是覺得風月變得特別好看,就是……”

我乾咳了一聲,“也沒甚變化,就是瘦了些,老杜你這形容也着實誇張了些。”

杜建彪搖着雙手,道:“不誇張,不誇張,風月你是真的好看,很美,比我見過的女子都美,我是這麼覺着的。”

我無奈笑了笑,“老杜,你這般擡舉我,我可要得意忘形了。”

“咳咳!”

我順着聲音看過去,對面不遠處站了一個人,手持着蒲扇,捋着下巴的鬍鬚,正是花神醫。

花神醫提步過來,在杜建彪的身旁站住,用手中的蒲扇指着我道:“這丫頭的五官本來就標誌,只是身材有些走樣了,如今也不過是迴歸本尊了。”

我扯了扯嘴角,印象中對於花神醫的印象還停留在他讓我挑水做飯的場景,那時候便覺着他整一個陰險狡詐的糟老頭。

但是,他始終是救了我性命的人,這救命之恩乃是天大,以前怎麼樣都可以不計較了。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客氣道:“這些日承蒙花神醫的照料,風月才得益痊癒,如此大恩大德,風月定是永生不忘。”

花神醫扇着扇子,一臉的淡然 ,似有些不屑,“得了,這客氣話就別說了,再說,二公子的一柄劍架在我脖子上我還能說個不字不成?”

金銀看不過眼這糟老頭,在我身邊道:“算了,既然他是逼不得已才救你的,你也沒必要給他道什麼謝了,還省點口水。”

我勉強笑了笑,“無論怎樣,我的命是花神醫救的,這是事實,倫理上該道謝還是不能少。”

在花神醫的住處停留了兩日,我們便啓程回城主府。

祈軒將馬車和侍衛都留給了我,自己只帶走了一匹馬。他在山洞陪了我18日,突然說要回去,想必是有十萬火急的要事推脫不得。

馬車一路顛簸,我挑着簾看着外面的沿途風景,金銀就在我對面坐着。

“風月。”金銀突然開口喚我。

我回過頭,看着他,“怎了?”

金銀支支吾吾了許久,“祈軒他,他並不是回去辦事去了。”

我有些好奇,不是回去辦事那是做什麼?

金銀繼續道:“他其實是被城主派來的人強行帶回去的。”

我心頭一驚,“什麼?!爲什麼?”

“你先莫要激動,聽我解釋。”金銀說:“在你昏睡期間,城主大人派人過來傳了祈軒幾次讓他回城主府,祈軒執意要留下來照顧你,城主大人一怒之下便定了一個違抗命令的罪名,讓人將他強行帶了回去。”

“那,城主大人可有說怎麼處置?”我急切問。

金銀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那天來了很多的城主府的將士將祈軒帶走,祈軒吩咐我照顧好你便跟着他們回去了。”

我捏緊了袖下的拳頭,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件事,也不曉得祈軒現在如何了。或許這該怪我,祈軒身爲御河城城主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城主之位的。城主府的大事小事如今皆由他來把持,城主府剛出了這麼大的事,祈軒卻選擇留在了我的身邊,定是引得城主大人十分不滿,定祈軒一個罪名將他強行帶回去便是他發怒的證明。

回到城主府之後,我才曉得祈軒已經被打入了大牢。

這城主也太無情了些,對將來繼承自己城主之位的嫡長子這般的狠!

距離祈軒在花神醫的住處被帶走後已有六天,也便是說他在大牢中受了六日的苦。也不曉得城主大人什麼時候纔會被放出來,而憑我一個丫鬟若是與城主大人當面對質定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是必須要想辦法救祈軒。

我首先去了梅園一趟,只希望大夫人可以在城主面前求個情,讓他看在血肉相連的份上放了祈軒。

見到大夫人時,她也愁着一張臉,氣色也沒以前好。

大夫人看着前面不遠處湖面說:“祈軒三番四次違抗他的命令,看來城主大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那夫人可有跟城主大人求過情?”

大夫人看了我一眼,隨即哀嘆一聲,“求情又有什麼用,我的話城主大人早已聽不進去了。再說,此次本來就是錯在祈軒,說再多也不能掩蓋這個事實。”

我知道大夫人的意思,祈軒這次確實是錯了,起碼在城主大人看來是錯的。身爲這城主府的女主人,相當於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大夫人識得大體,自然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地求城主大人放了祈軒。

大夫人長嘆一聲,說:“現在也只能看城主大人何時氣消了。”

大夫人也有她的難處,身爲祈軒的生母,唯一的兒子在大牢裡受罪她自然是在心裡不好過的,但是此次祈軒惹怒了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一日不消氣,祈軒便要在大牢多呆一日。

我看着大夫人沉默的背影道:“對不起。”

大夫人沒有回頭,良久纔開口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祈軒是因爲我才違抗城主大人的命令,如今祈軒落得今日的地步都怪我,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爲他擔心的你。”

大夫人的脣邊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這都是他自己選的罷,長這麼大我不曾見他爲一名女子做到這個地步,想來他也是真心待你的。”

我點頭,應了一聲,“嗯。”祈軒是真心待我的,這個我清楚,就算以前還在猜測和懷疑,但是,經過這件事,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猜測和懷疑都是多餘的。

大夫人移動了步子,轉身向着我,“我雖身爲他的孃親,只是兒女情長,情愛一事我終是干預不得,他即選了這個因那便要承擔這樣的果。我不會出面爲他求情,只等看他的造化了。”

大夫人平日裡也喜歡吃齋唸佛,不得已間便流露了她看淡世事清心寡慾的一面。她的意思是不會出面,雖然我也曉得她心裡還是很在乎這個兒子的。

回到墨園,才發現墨園聚集了很多的丫鬟和小廝,我有些怔愣,看着這麼一大羣人聚集在墨園的院子裡,像是要看什麼熱鬧。

我剛踏進月洞門,那聚在院子裡的丫鬟小廝便齊齊向我看過來,原本鬧哄哄的園子瞬間歸於安靜,我看着那一雙雙睜得圓滾滾的眼睛,良久纔開口問:“不知各位聚集在此地有何貴幹?”

衆丫鬟小廝紛紛回過神,交頭接耳又是一陣議論,其中一個小廝問:“這位是風月姑娘吧?”

我看着說話的小廝,這個我見過,是雪園的一個小廝,以前經常去雪園找金銀也見到過多次。我點了點頭,回了他的話,“我就是。”

我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撓着後腦說:“我們就是聽說風月姑娘變成了大美人,所以特地過來看看,沒想到……”

“沒想到還真的是個美人,大大的美人,跟一個月前比起來就像是脫胎換骨了呢。”說話的是墨園的丫鬟,那個丫鬟曾經是四夫人那邊丫鬟,雖然一開始來較爲拘謹,只是相處久了便覺着她是個口齒伶俐的丫鬟。

不得不說,這下人間的消息傳得還真是十分迅速。我站在他們一行人的面前,被人稱讚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只是祈軒還在大牢裡受苦,我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去討論我的外貌。便了了答了一句,“不過是比之以前瘦了些,橫豎這張臉還是沒變的,實在稱不上什麼美人。”

剛纔說話的丫鬟走了過來,熱絡地挽住了我的手臂,“風月姐,你就莫要謙虛了,我看以你現在的姿色,比這城主府上上下下的都美。”

我臉上擠出一個笑,淡然道:“這太擡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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