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白芷羞得臉都着了火般,潔白的貝齒輕咬着脣,眼卻閃着媚花偷看向了海東青。
“孤王怎麼你了,你這小臉紅得,來,讓孤王摸摸。”海東青調笑着,將手撫上了白芷紅得發燙的小臉,白芷微微作出躲閃之狀,卻是欲拒還迎。
“嘖嘖。”海東青眼變得深邃,薄脣輕啓間帶着逗弄的意味道:“這皮膚真是吹彈得破滑若凝脂,讓孤王都捨不得放開了。”
“皇上…。”白芷雖說野心勃勃但畢竟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哪禁得起海東青這種情場老手的調戲,被海東青輕輕一碰觸登時如一癱春泥般倒在了海東青的懷裡,鼻間聞到海東青強烈的男子氣息,頓時意亂情迷,眼睛都朦朧欲雨,小臉兒春意盪漾起來。
海東青見狀,脣間勾起了幾不可聞的譏嘲,那眼底分明是清明一片還帶着冰寒之意,口中卻如恍然大悟般,急道:“對不起,白小姐,是孤王失禮了,竟然就這麼唐突的抱着白小姐,簡直是有損白小姐的清譽,真是對不起了”
說完忙不迭的推開了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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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正動情的偎在海東青的懷裡,不及防被海東青推了開去,身體陡然失去了溫暖的依靠,身體一冷,心亦一冷,正在狐疑之間聽到海東青的話,頓時感動莫名,看來海東青是真的喜歡上她了,不然以海東青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哪會顧及女人的名譽?
可是海東青偏偏顧及到她了,而且明知道她對他的魅力已然毫無招架之力還不會趁勢而佔有於她,這不是愛是什麼?
只海東青這一句話,讓白芷就死心踏地的愛上了他。
她羞澀的低着頭,輕搖臻首道:“不怪你。”
“真的不怪孤王麼?”
她輕瞟了海東青一眼,見他正含笑帶柔地看着她,登時心神一蕩,又堅定道:“自是不怪你。”
“撲哧。”海東青輕笑,聲音更是飄忽不定,彷彿天宇間漫漫飛散帶着蠱惑人心的柔軟:“是不能怪孤王,要怪只能怪白小姐太過迷人,讓孤王這種視美色於無物的人竟然失了往日的分寸變得這麼怪異,白小姐,你說爲何孤王看到你後心就跳得不停?”
白芷心中大喜,臉上卻現出羞嬌之色,帶着撒嬌的聲調道:“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海東青說着拉起了白芷的小手放到了他的心臟處,邪魅道:“你可聽到了?聽到孤王爲你而心跳的聲音?”
白芷用力的想抽回了手,卻被他的大手牢牢的掌握住,不能鬆開一分一毫,於是她只得手足無措地將手印上了他的心口,掌心感覺到他強烈的心跳,一如她的心跳激動不已。
她擡了起頭,脣輕顫着,囁嚅道:“我聽到了你放開我吧。”
“你真是想孤王放開你麼?”
看着海東青狂狷秀美透着無限邪佞的俊顏,她呆滯在那裡,眼裡全是他的容顏,耳邊全是他魅惑的聲音,卻聽不清他說什麼,只知道看着他,彷彿進入了夢幻之中。
“孤王怕放開了你就錯過了一輩子,你可知道你是孤王這輩子唯一心動的人,你一定能感覺到對不對?”
耳邊聽着海東青的話,她只覺腦中一片混亂不能思考,第一次有男人這麼對她表白,一直是她不停地追求着滄海明月,可是滄海明月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彷彿她是一個透明人般,她一直處於極度的自卑之中,今天終於有另一個驚才絕豔的人對她這麼表白,一下她彷彿置身於天堂之中,茫然不知所以然。
甚至不知道海東青已然將衣襟慢慢的扯開,將她潔白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肌肉之上。
她的手無意識的輕划着,直到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才發現自己做的蠢事。
她連忙急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這麼優秀的男人對她一見鍾情,她不能讓人誤會她不檢點,此時此刻她羞得頭都快埋入了懷裡了。
“傻瓜,孤王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說明你心裡也是有孤王的,你是身隨心動,孤王真是很幸運,第一次真心愛上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也愛上孤王,孤王何其幸啊。”
“你真的不會看不起我麼?”白芷彷彿溺水之人可憐兮兮地看着海東青。
“當然不會,孤王只會愛你,疼你,寵你,這一輩子讓你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你真好,這輩子是唯一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男人。”白芷感動地撲到了海東青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把這麼多年從滄海明月處受的委曲一下都渲泄了出來。
海東青脣間勾勒着得意的笑容,手卻輕柔的拍着白芷,輕柔慢語安慰道:“這是因爲你註定是上蒼留給孤王的,定是你前世曾在孤王的心頭滴了一滴淚,所以孤王看到你就心疼不已,所以上蒼才讓你與孤王在這茫茫人海中能遇上!你等着,等孤王回朝後就三媒六聘前來娶你。”
“三媒六聘?”白芷呆了呆,這不是娶正妻的禮儀麼?海東青可是東國的王,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立她爲後?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頓時呆傻在那裡,她不敢相信她費盡心機想得到了東西竟然是這麼唾手可及!
“是的,三媒六聘,孤王要娶你爲後,你就是孤王這輩子認定的女人。”
“我…”白芷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不用現在就答應,孤王知道提出這個要求太突兀了,孤王會給你時間讓你考慮,現在孤王先帶你到處轉轉,培養一下你與孤王的感情可好?”
白芷死死的咬住脣,不敢開口說話,她怕她會一個激動衝口而出“我願意”三個字,這樣海東青會看不起她的。
她只得點了點頭乖順的跟在了海東青的身後。
前面的海東青是這麼的高大,彷彿神般迎着陽光而去,她跟在後面仰慕萬分地看着他,這個男人主宰着東國的一切,這個男人是東國的天,這個男人有着無以倫比的才貌,而這個男人卻溺水三千隻取一瓢飲,而她就是這個男人的選擇。
雖然是冬季,但花園中臘梅花開得爭奇鬥豔,泛着淡淡的馨香,九曲十八彎,廳臺樓榭雖然佈置的美倫美奐,可是白芷的眼中全然看不到,她的眼睛全然盯着前面走着的男人,她的心亦全被這個男人所充滿。
“小心點,冬天路滑。”海東青猛得轉過了身,提醒道。
“呯”她撞入了他的懷裡,小鼻子撞得生生的疼,一下子眼淚都流了下來。
“疼麼?”他心疼的摟住了她的細腰,大手輕撫着她的鼻子。
擡起頭淚水漣漣地看着他,見他着急之色溢於言表,輕搖了搖頭:“不疼了。”
“都是孤王不好,要是不這麼莽撞地轉身就好了,只是心中念着你倒反而讓你受苦了。”
“我真是不疼了。”白芷着急的申辯着,她不願意讓他爲了這件小事而內疚。
“讓孤王看看…”他低下了頭,鼻息在空氣中凝成了兩條白色的霧龍,婉娫着纏上了她,她只覺眼前水汽迷漫,朦朧欲雨,彷彿拔開雲霧見天日般,她看到了他陡然放大的臉,傾向了她。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心跳加速地期待着,期待着他的吻,只是那熱息卻在就要侵襲入她肌膚之時,戛然而止,耳邊傳來他如釋重負的聲音:“還好,沒有流血。”
心中微微地失望,卻更還是有些欣喜,欣喜海東青是正人君子,就算爲她神魂顛倒還是以禮自持,她嬌羞道:“我哪有這麼嬌貴!”
“在孤王的眼裡你就是如花般的嬌貴。”
白芷的心比蜜還甜。
她慢慢地伸出了手,輕輕的握着了海東青柔軟綿暖的大手,海東青微微一愣,脣間輕扯幾分笑意,眼眨了眨,讓人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兩人就這麼慢慢地走到園中,哪怕是冰天雪地,白芷的心中彷彿燃燒着一團火。
這時一個女官率着一羣宮女往這裡走來,手裡拿着取暖的手爐還有一件沒有雜毛的貂皮大氅和一件千金難買的白狐裘。
突然其中一個宮女腳底一滑,撲倒了前面的宮女,前面的宮女措不及防把手爐扔了出去,頓時火星四濺,濺上了那貂皮大氅,那價值連城的大氅頓時燒得禿了毛。
“皇上饒命!”所有的宮女都嚇得跪了下來。
“白狐裘可曾燃着了?”海東青威儀萬分的聲音迴響在花園中,每一聲都夾着冰雪般的陰冷。
“稟皇上,沒有。”
聽到了宮女的回答,海東青口氣變得柔和些了,命令道:“拿來給白小姐披上。”
白芷這才明白那白狐裘是給她預備的,心中更是甜蜜非常,沒想到海東青這麼會疼人。
她欣喜的披上了狐裘,美目流轉道:“多謝皇上,真是很暖和。”
“你喜歡就好。”海東青溫柔地幫她繫上了帶子,眼中柔情一片。
看着海東青還穿得不多,她恨恨地瞪了眼宮女道:“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把皇上的衣服點着了?你們該當何罪?”
聽到白芷的話,那些宮女嚇得猛磕着頭,齊聲道:“皇上饒命。”
海東青轉過了身子對白芷道:“你說該如何辦?”
白芷先是一愣,隨即狂喜,看來海東青是想看看她如何行使皇后的權力了。
她心中一動,不管別人對海東青怎麼評價,但她作爲一個女人不能太過殘忍,男人還是喜歡溫柔善良的女人,何況她還未成爲皇后,不能樹敵太多,於是對着海東青道:“皇上,她們也不是有意的,不如饒了她們的性命,改爲罰俸一年可好?”
海東青微微一笑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說完對那宮女斥道:“還不向白小姐謝恩?”
“謝皇上,謝白小姐不殺之恩。”所有的宮女都齊刷刷地對着白芷磕頭。
白芷心頭陡然涌起了自豪之感,這就是權力,她終於享受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樂趣了,而這個權力是海東青賦於她的,她知道這輩子她只有靠着海東青她才能永遠地享受着這種尊榮,這一刻更堅定了她對海東青的心意,她亦忘了自己是西秦的人,她以爲她就是東國的人,是東國的皇后!
面對白芷無法抑制的小人得志的表情,海東青冷冷地瞥了眼,對着衆宮女輕揮了揮手,才拉着白芷又向前去。
“皇上你冷不冷,不如將這狐裘披上可好?”
“孤王不冷,有你在身邊,孤王怎麼會感覺到冷呢?”
海東青笑着搖了搖頭。
這時遠處急急地跑來了一士兵。
“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驚慌?貴客在此,成何體統,還不退下。”海東青眼色一厲,斥責道。
那一瞬間王者氣息彌散開來,戾氣飛揚,驚散無數飛鳥。
白芷亦是爲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傑傑之氣息都驚懼,可是想到這麼一個驚世之才,天下至尊的男人竟然爲她而傾倒頓時又自戀的挺起了腰身。
那士兵聽了後竟然沒有退下,只是急道:“皇上,是前線急報!”
“前線急報?孤王又沒有下令與西秦開戰哪來的急報?”
“是…。是…。”那士兵遲疑在看了眼白芷,就是不肯說出話來。
海東青臉色一沉,對那士兵道:遞上來。
那士兵才如釋重負地將信件遞給了海東青。
海東青展開了信件後微微側身,讓白芷心頭一涼,原來他還是防着她的。不過她馬上又釋然了,畢竟她還沒有嫁給他,兩人現在的關係還沒有明朗化,他要是不防着她反而不正常了。
爲了表示她對海東青的真心,她擡起了頭,看着樹上的冰掛,那冰掛結得真是厚實已然連成了一片,忽然她呆了呆,她看到冰掛上倒映出來的字跡,她看着那一字一句頓時心跳加速。
她生來就有一個本事,能看反字,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海東青看完後心神不定,他對着白芷歉然地一笑道:“今日孤王有些事情,不能陪你了,你一人在園中散散步可好?”
“不了,我也該回去了,本來是想與皇上談些事情的,既然皇上有事,咱們改日再談也行。”
“既然這樣,孤王讓衛兵送你回去,這陣子兩軍對壘不甚太平,孤王讓你一個弱質女流行走於其中,會不放心的。”
“不用了,皇上忘了我是有武功的,再說了,咱們畢竟還是對敵雙方被人看見了卻是不好的。”
“還是你想得周到,看孤王倒是關心則亂了。”海東青讚賞地看了眼白芷,白芷心中更暖嬌羞的一笑,拜別而去。
直到她的身影越來越小,消失於花園深處時,海東青才冷冷地笑了起來。
那士兵也站了起來,對着海東青道:“皇兄你真是辛苦了。難爲你這麼放下身段地討好這麼一個庸脂俗粉,要是我三天三夜吃不下飯了。”
海東青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上位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何況取信於她就等於五萬兵馬爲我所用,你說值不值得?”
“皇兄真是無所不用極,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臣弟我去找小美們解解乏了。”
說完躬了躬身飛快的退了下去。
海東青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後,才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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