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兇猛
“什麼?讓本太子給北宮山看病?你真是昏了頭了,這種事你都敢答應下來?你明知道本太子不會治病,你答應了,本太子如何去給人治病?再說了,就算本太子能治也不敢治!”
“不敢治?爲什麼?”滄海耀祖聽了不解地看了眼滄海明月。
這時莫離殤微微一笑道:“二皇弟,你可知道北宮山病了多久了?”
滄海耀祖搔了搔頭,輕皺了皺眉道:“聽說已有數月了。”
“你難道不奇怪麼?這北國雖不若咱們西秦富庶,卻依仗着治煉之術卻亦是繁華之所,皇上病了數月一直未見好轉,定是御醫無能,怎麼未見民間張榜請才?”
“這…。”
“難道…”這時滄海耀宗眼波輕閃,禁不住的接了口去道:“難道那北宮山早就藥石無效了?”
莫離殤搖了搖頭道:“是不是藥石無效不敢說,但其中一定有詐,如果北宮山其實早就身亡,只是這四個兄妹在爾虞我詐各自找機會謀權篡位而秘而不宣的話,那麼我們要是去治了,一定會成爲替罪羔羊,也許還可能背上個弒君的罪名。如果那北宮山真的病入膏肓了,那麼治好了,那四個兄妹定會恨咱們入骨,北宮美就會挑動我們西秦與其他皇子之間的嫌隙,治不好,亦可以以此拿捏住咱們,所以此去是治好也是禍,治不好亦是禍。”
“呯!”滄海耀祖用力一拍臺子,怒罵道:“如此說來,本皇子是上了那小淫婦的當了!”
他雖然好色卻最恨別人利用女色來設計他,當下他氣道:“咱們就不理她這個小妖精,讓她無可奈何!”
莫離殤卻陰陰一笑道:“呵呵,錯了,既然別人都欺侮到頭上來了,咱們還當沒事人似的不是咱們西秦的作風,既然她這麼想治好北宮山,那麼咱們就治好北宮山,讓她如意算血落了個空,本宮想,如今所有的子女中恐怕她是最怕北宮山痊癒的!”
“爲何?”滄海耀祖不禁脫口問道。
“這個讓你皇兄告訴你吧,本宮去準備一下。”說完她飄然而去。
滄海耀祖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滄海明月,道:“皇兄,爲何北宮美最怕北宮山身體恢復?”
滄海明月冷笑道:“這北宮美雖然說是北宮山的女兒,但北宮山卻是畜牲不如的人,早在北宮美十二歲時就污辱了她,更是把她當作禁胬,而且聽說北宮山牀上尤爲粗暴,喜好各種非人的虐待,那北宮美能不恨北宮山麼?她能讓北宮山醒來麼?”
“啊!”滄海耀祖驚呼了聲,有些婉惜道:“看不出那個公主長得這麼高貴不凡美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卻早就是破鞋了,還是被她父皇搞得破得不能再破了,怪不得總是從骨子裡透着一股了狐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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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耀宗卻笑着接口道:“皇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北宮公主非但與她父皇有一腿,而且與她十幾個兄弟都有一腿,甚至這北國的將軍大臣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啊呸!”滄海耀祖一下跳腳起來,罵罵咧咧道:“本皇子真是差點上當了,原來就是一個窯姐兒啊,差點還想把她娶回去呢。”
突然又眯起眼看向了滄海耀宗與滄海明月道:“你們既然知道,怎麼還來北國,難道宗皇弟想娶個蕩婦回西秦麼?”
“胡說八道”滄海耀宗慌不迭地搖手道:“這種女人本皇子可無福消受,她雖然長得美可就是一條美女蛇,說不定晚上睡着了就有一把尖刀刺向了本皇子。”
“哈哈哈,那倒是!色是刮骨鋼刀啊!”滄海耀祖感慨地嘆了口氣。
滄海明月與滄海耀宗同時斜眼看向了他,都一言不發,看得滄海耀祖一下心虛起來,打着哈哈道:“呵呵,還是有好的,還是有好的…。嘿嘿。”
說完訕笑着裝着氣定神閒的走了出去。
滄海明月等他走了後,對着滄海耀宗道:“此事你去佈置一下,千萬不能讓西秦處於被動的局面。”
“好的,皇兄放心吧。”
滄海耀宗正要走出門時,滄海明月突然叫住了他道:“皇弟,你要知道咱們不管怎麼說,榮辱與共,關係到西秦的榮譽和安危,咱們所做的一切更關係到西秦的百姓,所以希望你拋開個人恩怨與本太子齊心協力,至少在目前這段時間。”
滄海耀宗聽了身體一僵,慢慢地轉過身來,強笑道:“皇兄這是怎麼了?難道還信不過臣弟麼?”
滄海明月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能明白就好。”
“皇兄放心吧,臣弟有數。”
滄海耀宗亦與滄海明月對視了半分,良久纔對着滄海明月躬身行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待他走得無影無蹤後,莫離殤才走了出來,皺着眉道:“你可是懷疑什麼?”
“唉,希望我多心吧,我只是怕他爲了打擊我與北宮美勾結了,到時將西秦置於不義之地。”
“你是說,他會與北宮美聯合起來對付你,然後將治死北宮山的罪名全部推到你的頭上,然後利用西秦的力量幫且北宮美登上高位,再讓北宮美支持他奪西秦的太子之位?”
“嗯。”滄海明月點了點頭,不無擔憂道:“我很擔心他這麼做,他這麼做無異於與虎謀皮,那北宮美周旋於各種男人之間,一向視男人爲玩物,男人於她就是被她利用的,她根本不會爲男人駐足半分,她一面利用男人,一面恨着男人,所以她絕不會對任何一個男人手下留情的,一旦宗皇弟幫她把我當成了弒君的替罪羊,那麼北國勢必與西秦對立,而西秦必不佔理,加上她肯定還與他國有所牽連,到時對西秦來說是一場災難。”
莫離殤聽了臉微微一沉,輕道:“宗皇弟不會那麼糊塗吧?”
“唉。”滄海明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輕道:“人走火入魔了就很難說,剛纔他聽完我的話後,對我竟然行了個禮,那意思就是最後盡心一禮了,看來他是鐵了心了。”
“如此說來,今日北宮山是不死也得死,死也得死了?”莫離殤不禁驚呼了起來。
滄海明月沉重的點了點頭,心頭沉重。
“他們就不怕你真的是神醫,能把北宮山治癒了?”莫離殤想到這裡不禁冷笑連連。
“傻丫頭,如果滄海耀宗與北宮美勾結的話,北宮美豈不知道我就是滄海明月?又怎麼會不知道我不會醫術?她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了,吃定我不會醫術,所以北宮山必死無疑!”
“呵呵,真的麼?”莫離殤脣間勾起莫測高深的笑,拉住了滄海明月的手道:“你卻忘了我可是會醫術的侍女啊!”
“你?呵呵,你雖然會些針炙之術,又有些治傷了神藥,可是卻不是什麼絕世神醫,你能比得過那些御醫麼?”滄海明月聽了寵溺地颳了刮她的瑤鼻,笑了笑道:“你莫要寬我的心了,這事我有數,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莫離殤噘着小嘴道:“難道在你心裡就這麼看不起我麼?這麼懷疑我的神奇醫術?”
見她這樣,滄海明月忍不住笑着討好道:“好,你的醫術高明,比清華公子還高,行不行?”
“哼,就知道你小看我!”莫離殤不服氣的白了他一眼。
“呵呵,小傻瓜,我怎麼敢小看你,在家裡你就是妻子大人,我就是小人,只有你低頭看我的份。”
面對滄海明月的調笑,莫離殤臉一紅,啐道:“胡說八道,傳了出去,別人真以爲我是牝雞司晨了。”
“你管別人怎麼說,只要咱們過得甜蜜就行了,彼非魚安知魚之樂!”滄海明月滿不在乎地回道。
莫離殤將頭埋入他的懷裡悠悠道:“你會把我寵壞的。”
“我只恨時間太少只能寵你一輩子,如果真有來世,我希望永永遠遠生生世世寵你。”滄海明月伸出長臂抱緊了她,輕吻着她的耳垂低喃着。
“會的。我相信有來世。”她亦低喃着,將臉深深的埋入他的懷裡,幸福的淚慢慢地溢了出來。
手輕輕的執起了她的臉,他皺着眉道:“你又哭了,我說過,跟我在一起,我希望你永遠是快樂的,不會流一滴眼淚。”
“我是開心的,幸福的,”莫離殤流着淚,笑着,彷彿一朵清晨的花蕾,輕顫着盈潤的清露。
“是麼?”他低下了頭,將脣印上了她的淚,輕輕的吮吸着,將一顆顆晶瑩滴露吸入他粉色薄脣。
“甜的…。”他輕語低喃,笑道:“你果然沒有騙我,流得淚是甜的。”
“是的,心是甜蜜的,淚亦是甜的。”她開心地笑,小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將脣輕輕地印上了他的薄脣,與他一起吮吸着這份甜蜜。
時光在慢慢的流淌,兩人親吻着,任甜蜜在兩人之間流轉……
“蟾神醫麼,公主有請。”
兩人慢慢地分開,心照不宣地一笑,異口同聲道:“終於來了。”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笑得如此純粹,彷彿忘了一切的煩惱。
外面兩個太監面面相覷,不知道何以引得神醫這般高興,難道是因爲能看到公主麼?他們想到這時,亦同時對望一下,露出會心的微笑。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莫離殤拉住了滄海明月的手。
“好!”滄海明月沒有猶豫,他知道不管是榮是禍,他必需帶着莫離殤,愛她就不要讓她擔心,愛她就毫無保留,愛她就與她一起迎接風風雨雨,如果把她放在他的羽翼之下,那就不是愛,愛一個人就是願意與她共同分享,分享幸福與苦難,生死與共,榮辱一體。
“等等,公主只說讓蟾神醫一人去,沒有說讓這位侍女也去。”一位公公見兩人聯袂而來,立刻走上前制止道。
“什麼時候本神醫做事要一個太監來指手劃腳了?”滄海明月冷眼睇了那公公,那公公一下爲滄海明月的氣勢所逼,只覺從腳底一股冷氣往上冒,頓時嚇得噤若寒蟬。
滄海明月與莫離殤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登上了去養心殿的軟轎。
“公主,蟾神醫與莫侍女來了。”太監快速地走到了寢宮門口,大聲對裡面稟告道。
裡面似乎靜了靜,然後聽到北宮美柔糯甜美不失威嚴的聲音道:“宣。”
兩人進了寢宮後,看到北宮美已然換了身裝束,穿得比較淡雅,一身紫色的長裙,看似平淡無奇,卻處處顯得精緻,而梳的髮型亦變了,變成了雙髻欲雨形,白晰的額間墜一個雨滴翡翠,顯得更是妖嬈而柔弱,卻更是引人生憐。
“蟾神醫。”她冷冷地看了眼莫離殤後,笑着走向了滄海明月,那神情婉轉嫵媚,彷彿貓般透着高雅與慵懶。
“公主。”滄海明月冷漠的點了點頭,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凡是有心人就應該識趣。
可是那只是對一般的人對北宮美這般臉皮厚的卻是無用的,她彷彿未見般笑得更是冶豔,慢慢地踱到了滄海明月的身邊後,微一停頓擦身而過,那瞬間她本意是想與滄海明月有些肢體的接觸,而挑逗滄海明月的,可是滄海明月是什麼人?能識不破她的伎倆麼?
他只微微一錯身,就避開了她的身體,眉輕輕地皺了皺,道:“公主,有話好好說。”
北宮美略有懊惱的皺了皺眉,滄海明月讓她起了征服的慾望,她就是這樣,那些對她趨之若鶩的男人她一邊恨着他們,一邊又享受着他們的給予,一邊又憎恨着男人的劣根性,可是對於對她不聞不問漠然視之的男人,她又起了強烈的征服慾望,她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無視她。
於是她淡淡地看向了莫離殤道:“莫兒姑娘,本宮有些事要與蟾神醫單獨談談,你迴避一下可好?”
她雖然是諮詢,言語中卻有着不容忽視的拒絕之意。
莫離殤輕笑着正欲開口時,滄海明月卻寒聲道:“莫兒是我的未婚妻,我從不避她任何事。”
北宮美微一怔忡,臉色變了變,才勉強笑道:“神醫真是癡情人,莫兒姑娘亦是有福人,可是本宮今日之事是關係到北宮的皇室,所以不屬於神醫私事,還望莫兒姑娘見諒。”
莫離殤聽到此處笑道:“如此我先告退。”
滄海明月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指責她離開,她調皮地對着滄海明月做了個鬼臉,纔跟着太監而去。
滄海明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的寵溺。
他們之間的互動本未避着北宮美,卻刺激了北宮美的眼,要說北宮美雖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面首數千,雖然也是對她百依百順,但她知道那些都是男人在牀上的話,根本作不得數的,一旦涉及到利益,那些男人會第一個翻臉無情,把她賣了,而滄海明月與莫離殤之間卻是真實的情意,是她窮其一輩子都無法獲得的,讓她如何不又羨又妒又恨?
她恨恨地盯着莫離殤的背影,那猙獰的表情顯露無疑。
“不要碰她,她不是你所惹得起的人!”耳邊傳來滄海明月淡淡的警告之聲。
她攸得清醒過來,換上了顛倒衆生地笑容,嗲道:“那是自然,本宮雖然膽大妄爲,卻還不敢惹西秦的太子妃。”
滄海明月眼芒輕閃,森冷道:“他還是選擇和你合作了!”
“呵呵,這世上的男人不都是這樣麼?見色起義,我不過告訴他晚上讓他來我宮裡,他就選擇背叛了你,背叛了西秦!男人就是這樣的。”北宮美笑得得意,她毫不掩飾地走向了滄海明月,伸出了一隻玉般小手,那手如青蔥柔若無骨,慢慢地欲撫上滄海明月的衣襟。
滄海明月腳下動,瞬間移開數丈之遠,他寒聲道:“公主慎行,相信公主知道任何一個碰我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
“是麼?”北宮美訕然的收回了手,媚眼流波帶着嬌意道?:“那麼她呢?她也是麼?”
“她是神仙般的人兒,是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及的。”
“神仙般的,嘿嘿。”北宮美輕喃了聲,眼中射出狠戾的光芒,恨聲道:“我亦是神仙般的人兒,可是我現在卻是什麼樣?”
滄海明月漠然不語,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見滄海明月不言不語,北宮美立刻變得柔弱無依般,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低低地啜泣道:“我亦曾是不識人間疾苦的公主,誰都認爲我高高在上,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上蒼又特別鍾愛於我,賦於我驚人的美貌,更讓我有聰明的頭腦,我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這樣的我本該是萬人傾慕,千人愛憐的,可是我現在是什麼?我只是一個人皆可夫的女人!”
說到這時她更是抑制不住的抽噎起來,見滄海明月依然毫無表情,她又哭道:“可是你知道麼,這一切都是誰改變了我?這一切都是我那敬愛的父皇,這北宮的皇上!”
“我從小受到父皇的寵愛,一直以父皇爲天,敬仰着他,可是這一切都在我十二歲那年毀了,是那個禽獸毀了我,我才十二歲,身體還未發育完全,可是那個禽獸卻污辱了我,他不顧我又哭又喊,不顧我是他親生的女兒,猙獰地笑着強暴了我,那一刻我痛不欲生,我知道我不是公主,我不再美好,我骯髒了,我亦是知書達禮的人,我自不能受此污辱,醒來後我就想到一個字,那就是死!可是那畜牲說了,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母妃給千人騎萬人壓,把我的屍體讓乞丐去污辱,我聽了悲憤欲絕,卻不敢死了,你說這是我要的麼?”
她擡起了淚流滿面的臉,哀怨地看向了滄海明月,那樣子如梨花帶雨透着無限的嬌憐,讓人忍不住去拭去她的淚珠,攬她入懷。
滄海明月轉過了身,不再看她。
她以爲滄海明月終是爲她動了心,於是暗中勾了勾脣,語調卻更悽婉了,她道:“本以爲我就是這麼行屍走肉般活着了,沒想到那畜牲竟然不是人到如此地步,他爲了換取鄰國國君的優產水稻種,竟然將我獻於那變態的國君,我被那國君慘無人道的折磨了數月才被他接了回來。原本以爲他終是發了善心,誰知道卻是大皇兄囤兵於城外,他怕大皇兄有不軌之心,令我使美人計勾引大皇兄,哈哈哈…。”
北宮美說到這裡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笑得淚流滿面,已然沒有了剛纔的柔媚,取而代之的是切齒的痛恨:“他自己強暴了我,亂了倫理,我只能認了,他爲了稻種將我送人糟蹋我也認了,可是他卻讓我與自己的兄長亂倫,這讓我情何以堪?”
說完她痛哭流涕,可是滄海明月依然是留給她一個背影,但滄海明月並未拂袖而去,畢竟讓她看到了希望。
她突然瘋狂的笑道:“有一就有二,他今天讓我跟大皇兄,明天讓我跟二皇兄,後天又讓我跟三皇兄,你可知道這所有的皇子,除了未長大的,每個皇兄弟都和我上過牀,哈哈哈,這麼多的男人竟然都是與我血緣相親的人!而且還不止,還有大臣,他要賞賜大臣,就把我送上,他要拉攏大臣,還是把我獻上,我是什麼?我比妓女都不如!妓女還有選擇的權力,而我卻什麼都沒有,除了承受還是承受,所以我恨,我既然失去了這麼多,我就要得到我所應該得到的,這北國的江山是靠我的肉體換來的穩固, 那麼就由我來當這個王!你說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麼?”
“你沒有什麼不對!”滄海明月終於開口了,讓北宮美大喜過望,她猛得衝到了滄海明月身邊,欲拉住滄海明月的手。
可是手還未碰到滄海明月時被他一個勁風甩了過來,她措不及防一下撲到了地上,額頭撞到堅硬的石頭上,頓時撞出了一個大包,血慢慢地流了下來。
滄海明月轉過了身,寒聲道:“我說過不要碰我!”
北宮美悽然的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嫌我髒!”
滄海明月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道:“就算你還是十二歲之前,亦是如此,不管任何女人都不能碰到本太子的衣袖半分。”
北宮美聽了愣了愣,才道:“我真羨慕太子妃,能得你傾心相戀。”
滄海明月皺了皺眉道:“不許你提她,你不配!”
“呵呵。”北宮美苦澀地笑了笑,輕喃道:“是啊,我不配。”
她垂下了頭,掩住了滿目的狠毒與暴戾,再擡頭卻又是悽楚不已,輕嘆道:“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得你憐惜,不是妄想你,你明月太子的身份,我這種人是不敢高攀的,我只是想與你西秦聯手,如果你能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將我國的治煉之術告之,如何?”
滄海明月盯着她看了看,半晌才冷笑道:“公主以爲本太子是三歲小兒麼?你以爲本太子會相信宗皇弟是爲你的美色所迷麼?想來公主定是也是以此爲條件的吧,而且加了一個條件就是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明月太子果然驚才絕豔,雖然不曾親眼所見,卻料之如神,確是如此。”北宮美聽了卻毫不尷尬,十分泰然的承認了。
“那既然如此,你應該好好與宗皇弟合作纔是。”滄海明月不無諷刺道。
“呵呵,本公主又何必捨近求遠呢?本公主只求上位,當然是越容易越好,不說你明月太子驚才絕豔,就算是明玉皇子亦是聰明絕頂世人稱道,這輪也輪不上一個妃子所生的皇子啊,本公主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專門渡人苦難的!”
“公主果然是翻臉無情,讓人心寒。”
“呵呵,男人亦是薄情寡意,難道還要本公主如君子之風不成?這世上唯有利益纔是最靠得住的。怎麼樣?明月太子,咱們合作如何?”
“如果本太子不合作怎麼辦?是不是今日本太子就承擔了弒君的罪名?”滄海明月忍不住反言相譏道。
北宮美微微一澀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明月太子能得天下之名聲,想來是聰明之人。”
“ 是麼?”滄海明月笑了笑,不置可否,一時間室內沉默下來。
莫離殤被太監帶到了御書房內,北國的御書房與西秦的不同,西秦地處江南,到處都是透着詩情畫意,而北國的治金之術十分發達,御書房裡卻是金碧輝煌,快閃花了莫離殤的眼。
雖然這書房是透着無比的金貴,但書倒是不少,莫離殤十分有興趣地看了看這些書,竟然發現有些醫書,於是慢慢地翻看起來。
“想不到神醫的侍女也是這般的好學,隨時隨地的學起醫來。”身後傳來戲謔的聲音。
莫離殤緩緩地回過身,卻看到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笑着走了進來,那桃花眼快滴出了水來,原來是北宮清。
“二皇子。”她微微一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又埋頭看起了書。
北宮清見自己風流倜儻的面容竟然沒有引起莫離殤的好奇,有些不甘,他頓時起了爭強之意,他就不信以他的身份地位相貌會比不上一個江湖郎中,何況蟾神醫長得如此普通,雖然有些醫術也不能這般讓佳人傾心吧。
他邁着自認爲高貴的步伐走向了莫離殤,笑得更是親切了,柔聲道:“你若喜歡這些書,本皇子可以作主送與你。”
莫離殤心頭一震,御書房的東西都是皇上所有,一個皇子敢囂張的隨意開口言送,可見這皇上要不殯天了,要麼就是已然形同死人了。
她微微一笑道:“看看即可,斷不敢據爲已有。”
“其實你要想常來看亦是可以的。”北宮清笑得更是溫柔了,拋出了一個誘餌來。
“噢?爲什麼?”莫離殤暗中好笑,眼中卻現出迷惘之色。
北宮清暗中輕蔑一笑,心道:侍女就是侍女,這不還是上勾了?
他伸出手欲拉起莫離殤的手時,莫離殤往邊上一躲,作出嬌羞狀道:“二皇子請自重!”
北宮清見莫離殤這般模樣,心神真的一蕩,不自覺地拿她與北宮美作了比較,頓時發現雖然論長相各有千秋,但莫離殤竟然比北宮美多出幾分清純,正是這種清純讓男人慾罷不能,渾身充滿了鬥志。
他剛纔雖然是多些戲耍,如今卻多了些真情,他笑道:“你也知道本宮是二皇子,只要你跟隨了本皇子,以後這御書房裡還不是任你前來?”
莫離殤眼中一冷,臉上卻笑道:“二皇子莫要欺我是鄉下人,這天下誰不知道這御書房是皇上所有,什麼時候輪到皇子隨意進出了?更惶論我一個外人。”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父皇眼見着就不行了,如果你跟了本皇子,本皇子大業一成,豈不是任本皇了橫行?”
“那麼二皇子想讓我做什麼呢?”
“呵呵,很簡單,只要你讓蟾神醫想方設法吊住父皇的命數日,本皇子等大事一成,必將實行諾言。”
莫離殤心中暗笑,這一對兄妹真是無所不用極,還各懷鬼胎,一個找滄海明月下手,一個找她下手,真是一對渣人。
“呵呵,恐怕晚了,估計你的皇妹已然想法讓你父皇一命歸西了,然後等着弒父的罪名找人落實呢!”
“弒父?”北宮清臉色微微一變。
“是的。”莫離殤此刻也不再裝腔作勢地戲弄他了,而是譏嘲的勾着脣,冷眼看向了他。
“你?”莫離殤的前後變化讓北宮清大爲驚詫,可是他卻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而是想着弒父二字的意思。
“你難道不奇怪你爲什麼能進這裡麼?”
“本皇子是二皇子進個御書房有什麼稀奇的?”北宮清強作笑顏道,那菩薩般的笑臉上已然佈滿了陰霾。
“哈哈,那二皇子平日來可是這麼順暢?一路無人阻攔?”
“你是說…。”他的臉色大變,變得陰晴不定。
“呵呵,北宮美正與我夫君談事,不論談不談的攏,終需有一個替罪羊,那個替罪羊最好的人選莫過於你!誰讓你是二皇子?誰讓你父皇生前對你最好?又誰讓你擁兵自重?又誰讓你能自由出入?又誰讓你信任北宮美呢?所以不選你選誰呢?”
“你是誰?”北宮清猛得清醒過來,他眼神犀利如刀的看向了莫離殤。
“我是誰重要麼?重要的是你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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