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聲聲如流水叮咚,月華之中,那仙樂飄飄越來越近,衆人極目望去,卻見一體態纖瘦得宜的女子,雲鬢如墨,搖曳生姿,廣袖長帶,衣袂飄飄,如從月中走來,她步步生蓮,款款生姿,妖嬈無比,一手抱着琵琶,半遮透面,讓人如霧裡看花越看越花。
這是北國宴請各國皇子的晚宴,因着北宮山身體不適,久病在牀,一切交由大皇子北宮臨主持。
北宮臨別出心裁,讓衆人在御花園中賞月觀舞共賀,此次來這的還有二皇子北宮清,三皇子北宮林,公主北宮美。
北宮清是一個外表儒雅的男子,二十歲上下的模樣,長相亦是十分英俊,寬潔的額頭,弧線優美的桃花眼,那桃花眼邊笑紋微露,一下祥和了他這張顛倒衆生的臉。莫離殤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慈善,可是就是這個慈善讓莫離殤心中泛着了警惕,皇室中人可以有任何品質卻決不會有慈善這一特質,可是偏偏北宮清卻讓人有這種感覺,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北宮清十分的厲害,厲害到將他所有的鋒芒都掩飾怠盡,甚至讓人只看到他的表相。
北宮林看起來還比較年輕,約摸十七歲的樣子,皇室出品肯定都是美男子,這已然不用置疑,則讓所有人對北宮林記憶深刻的莫過於他額間的一顆美人痣,那美人痣顏色如朱,彷彿一朵盛開的玫瑰,一下讓他剛硬的臉變得柔媚異常,帶着雌雄莫辯的美態,加上他眉眼中總是表露着嬉笑之意,他就像一個未曾長大的孩子,彷彿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只專注於吃喝玩樂。
看到這裡,莫離殤不禁微微冷笑,她將脣湊到滄海明月身邊道:“這兩個皇子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簡單,北宮臨跟他們相比,就是一個草包!”
“呵呵,你錯了,最不簡單的是北宮美,這個北國國君最寵愛的公主!”滄海明月聽了微微一笑,從案上剝了個桔子遞到了莫離殤的脣間。
莫離殤嬌嗔的看了他一眼,道:“這是他國的國宴,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滄海明月卻笑着回過了頭,變本加厲地將脣劃過了莫離殤的耳邊,輕笑道:“你又錯了,別忘了我現在可是神醫,這世上但凡有些才氣的人哪個不是恃才傲物,做事十分荒唐?”
“撲哧”莫離殤不禁笑着白了他一眼,啐道:“你這話說得可是打擊了所有的才子了。”
“難道我說得不對麼?那些有些小才的人總以爲自己與衆不同,希望藉着另類的舉措來顯示自己的高人一等,我也樂得藉此好好跟你親近,哈哈。”
莫離殤笑了笑,吃下了他剝的桔子道:“那北宮美怎麼就厲害了?”
美目卻看向了北宮美,打量着她,那北宮美今日穿着正裝,打扮得莊重典雅,她雖是正襟危坐卻透着雲捲雲舒般的愜意,一雙玉臂如夏柳般輕盈無骨,那發上不知道擦了些什麼東西彷彿如煙般籠罩,讓高聳的雲鬂顯得雲山霧藹,透着煙雨朦朧的詩意。
夜風吹過,捲起縷縷青絲,飄過她美玉般精雕細琢的臉,卻是三分邪魅七分妖嬈。
那眉修得細長,弧線誇張卻不失高貴,那眼竟然是紫色的,如濃得化不開的紫玉,妖氣橫生。
她菱角般紅潤的脣輕輕淡淡淡勾起溫柔到極至的笑容,就好像微風拂過,落一地的繽紛,如夢如幻。
怪不得能勾得天下男人盡折腰,果然是媚骨天生,莫說別人,就算是莫離殤見了都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當然這只是在沒有看到她偶一流轉眼神時,透出的無限冷意與冰寒殺機時。
“美人啊!”莫離殤輕讚了一聲,又惋惜道:“可惜卻是殺人的毒藥,剜骨的鋼刀!”
“你看出來了?”滄海明月輕蔑地看了眼北宮美后笑問道。
“呵呵,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卻畢竟年幼,總是不自覺得流露出了一絲端倪。”
“那是因爲你,要是男人早就神魂顛倒了,哪還能看得到她的本質!”
莫離殤聽了眼輕輕睨向了滄海明月道:“那麼你呢?”
“撲哧”滄海明月忍不住笑了,他親暱地捏了捏莫離殤的臉,道:“怎麼你吃醋了?”
“哪有…。”莫離殤臉一紅,被他說中心事的微赧,雖然明知道滄海明月不會被北宮美所誘惑,可是看到北宮美這般絕色,連身爲女人的她在未識破她真面目時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她就不信滄海明月會沒有一點的心動。
滄海明月卻開心了,他寵溺地颳了刮莫離殤的小瑤鼻道:“傻瓜,紅粉骷髏,這種女人看看就行了,卻萬不敢觸碰的,何況在我眼裡除了你,我看別的女人彷彿都一個相貌,並不能打動我。”
莫離殤聽了心中開心,卻假裝嗔怒掩飾內心的欣喜,啐道:“什麼紅粉骷髏,難道我亦是麼?”
“你當然例外,再說了,你要是骷髏,我就變是,不過我就怕…。”他突然壞笑着停住了口。
“怕什麼?”莫離殤看他賊兮兮地樣子,雖然知道他定是想到不好的東西,可是卻忍不住出言相詢。
“呵呵,我是怕兩個骷髏全是骨頭,親熱起來骨頭硌骨頭會痛的。”
“你!”莫離殤一下語塞,臉紅得快如彤雲了,這個憊賴的男人,現在越來越沒有正經了!連這種場合都能說出這種葷話來。
滄海明月卻含笑不語,看着莫離殤含羞帶怒的樣子,只覺心神激盪,恨不得就此抱着她去房中親熱一番纔好,但顧及此時的身份,他只能忍住了激情澎湃的情慾,伸出了大手,將她的小手緊緊的包裹在大手中,聊勝於無。
莫離殤掙了掙,卻沒有掙脫,而他的另一隻大手卻變本加厲地摟住了她的細腰,並不停地在無人能見之處撫摸起來。
莫離殤只覺腰間的熱量越聚越多,身體越來越軟,眼波含媚,瞪向了滄海明月道:“你快放開我!”
那聲音雖然是命令,卻透着無限的妖媚,似水般的柔綿,讓滄海明月聽得心神一蕩,他將脣湊到她的耳邊,輕舔了舔她的耳蝸,偷了個香後才喃喃道:“不想我現在就抱你離開的話,你就乖乖的。”
莫離殤臉更紅了,頭低得快陷入衣襟之中,她可不敢真的反抗了,誰知道滄海明月會不會發什麼神經,真的要是離席而去的話,明天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他們的好事了,這丟人丟在西秦也就罷了,千萬不要丟到北國來啊!
場上的舞跳得更是激烈了,那舞女突然作出了反彈琵琶的飛天之姿,隨着一聲輕音,陡然躍上半空,浮在天際之中,這時碩大的月亮正好處在她的身後,她彷彿是慢慢的回到月宮之中。
當得是翩若驚鴻皎若游龍,讓人心曠神怡。
這時琴鼓之聲嘎然而止,場中落針可聞,衆人擡頭凝視着那舞女,似是留她人間又似疑她欲去。
這時只聽錦帛裂開之聲,那舞女腳下的紅綢突然而裂,分成四條,那舞女卻長袖飛舞,羅帶輕飄,身姿或軟若綿柳隨風擺,或輕似煙波浩江湖,那一舞一揮間她燦若朝霞,妙如清泉;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琵琶聲漸漸變輕,幾不可聞,舞女慢慢地飄落於地,匍匐於地,向着主座上的各位皇子行了禮後,翩然而去,若蝶般輕盈,似雲般飄然,彷彿一股輕煙瞬間無蹤。
“此舞真是天下少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滄海耀祖第一個拍手叫好,自從那個舞女出現後,他就一直盯着那舞女沒移開過眼。
聽了滄海耀祖的讚賞,北宮臨微微一笑道:“見笑了,此舞乃是皇妹的傾情之作,今日因着各位貴客前來,特命舞者將此舞獻於衆位,還望衆位能喜歡!”
“原來是公主所授 ,怪不得讓人如臨仙境呢,本皇說了,誰能編出這等仙樂仙姿來,原來是公主這般神仙般的人兒,這樣看來倒不足爲奇了。”滄海耀祖聽了立刻雙眼放光地看向了北宮美,一溜煙的馬屁拍個不停。
北宮美謙虛地笑了笑,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滄海耀祖如蒼蠅見肉般盯住了不放道:“哪裡,在公主眼中是雕蟲小技, 在本皇眼裡卻是如臨仙境,不知道本皇子是不是有幸能看到公主一展仙姿?”
北宮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不耐,臉上卻笑得更是妖嬈了,她柔聲道:“哪日本公主即興一舞時,定會邀二皇子殿下的。”
“撿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如何?”滄海耀祖是見了美人就走不動路的人,何況見到這樣的絕色,再加上他知道北宮美是人皆可夫的,更是動了異樣心思。
北宮臨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冷冷地看了眼滄海耀祖道:“二皇子這是逼本國的公主爲你獻舞麼?”
滄海耀祖一澀,訕笑道:“豈敢豈敢。”
滄海耀宗此時卻笑道:“哈哈,自古道寶劍配英雄,英雄愛美人,我皇兄亦是英雄人物,自然對美人獨有情鍾,這一見之下對北宮公主心儀不已,倒讓臨皇子誤會了。”
北宮臨臉色稍霽道:“衆位皇子來北宮就是爲了皇妹選駙馬之事,如果私下讓祖皇子與皇妹先接觸了,那豈不是對其他皇子不公平?”
“哈哈哈,此言有理,公平競爭,公平競爭!”滄海耀宗連忙打着哈哈,並給了滄海耀祖一個眼色。
北宮美亦淡淡一笑,美目流轉卻看向了衆人,她見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現出了驚豔的表情,但唯有滄海明月卻對她視而不見,視而不見也就罷了卻對着一個侍女模樣的女人正在大獻殷勤,那小心翼翼如護珠寶的樣子讓她不禁又嫉妒又憎恨。
她眼含惡毒地看着莫離殤,莫離殤的美更是讓她怒火中燒,她絕不允許別的女人如此光彩奪目!
莫離殤雖然靜靜的置於一隅,可是那種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誘惑氣息,是她所不及的,而她更是望塵莫及的就是莫離殤身體裡的高潔之氣1
如果用花來比較兩人的特點,那麼,莫離殤就是荷,妖嬈而清濯,讓人又欲毀之又欲呵護之!而她就是水仙,只是讓人有想掐去了擁有的衝動,至於花開殆盡後就就會棄之如敝。
如果用自然風景來形容兩人,那麼莫離殤就是春風,讓人舒服回味,掬一把手卻了無痕跡,讓人徒自留戀不已!而她就是夏日的暴雨,只是在烈日暴曬過後有着雨中浸淋的衝動,但一旦滿足了慾望,那人就會毫不留戀地轉身而去。
所以她這一刻恨上了莫離殤,她絕不允許有人比她還奪目。
雖然莫離殤十分的低調,甚至穿得亦是十分的簡單,簡單到顏色的單調,只是一襲青衣,彷彿未開菡萏,卻更有引人入勝的姿色。
她甚至看到了南宮溪雖然一直彷彿色迷迷地看着她,但卻時不時地會看向莫離殤,那眼神卻是清亮中透着關切,完全不同於看她時那種慾望。
她更觀察到了佟夜冥,這個大昭未來的君王竟然也是時不時地會注視莫離殤,他那千里冰封的眼中竟然只有在看着莫離殤時纔會的融化的跡象。
所以她不允許,絕不允許男人的眼中有別的女人的存在。
她看向了莫離殤溫柔親切地問道:“這位漂亮的美人兒是誰呢?”
滄海明月與莫離殤本來坐得比較偏,又正竊竊私語甜蜜無限之時,哪聽到北宮美的話。
於是北宮美臉微微一變,又笑問了一遍,可是迴應她的依然是兩人旁若無人的私語。
這時滄海耀宗尷尬地一笑,道:“這位美人叫莫兒,是我國神醫蟾宮的貼身侍女,說是侍女其實卻是從小指腹爲婚的妻子,公主見諒。”
“原來是個侍女。”北宮美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語氣裡聽不出什麼不屑,但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她的鄙夷。
但見她微微一笑道:“這麼美妙的舞姿,莫兒小姐居然視若無睹,想來本人對於舞技更爲出衆,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不是有眼福能看上一眼?”
她的話明顯就是把莫離殤當成舞女一流,竟然要她當衆獻技。
此言一出,惹得除了北國皇子以外所有人的側目,連滄海耀祖這般爲她美色所迷的人都不禁臉現怒色。
佟夜冥的眼中更是冷得有如冰凌,他森冷地看了眼北宮美,那眼彷彿變成透明般射出孤寒。
北宮美見狀更是嫉妒萬分,這些皇子說得好聽是來北國來參於她選駙的,其實哪個不是心有所圖,而圖得定是她北國的治煉秘術,可是他們爲了這個莫兒連僞裝一下都不顧了,這怎麼不讓她憤怒不已。
“我的莫兒不是舞女,剛纔大皇子都說了,那位舞女的舞姿是得自於公主的教導,我認爲還是公主跳一曲以博衆位貴人之樂更好。”
滄海明月此言一出,讓北國的衆皇子頓時綠了臉,而其餘各人則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他這話分明是把北宮美與舞女等同一個行列。
“這位蟾大人,請慎言。”北宮臨終於是忍不住地開口斥責了。
“看來我在這裡礙着衆人的眼了,既然如此,告辭了。”滄海明月懶懶地站了起來,對着滄海耀祖與滄海耀宗點了點頭,拉着莫離殤揚長而去。
“豈有此理,難道貴國就這麼縱容一個醫者如此無視皇子的尊嚴麼?”北宮臨不禁挑拔地看了眼滄海耀宗,他知道滄海耀祖雖然是大皇子,但卻遠不如滄海耀宗精明有野心。
滄海耀宗卻淡淡一笑道:“讓大皇子見笑了,蟾神醫醫術無雙,這世外高人總是有些不爲外人所接受的脾氣,習慣了就好了。”
北宮美聽了突然喜道:“呵呵,如此倒令本宮十分傾慕,宗皇子想來也知道父皇沉痾不起已有數月之久,既然蟾神醫如此有名,不知道可否請神醫爲父皇醫治一番,也算盡了我們爲人子女的孝道?”
“這…。”滄海耀宗躊躕了一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人家都說了,人家是一片孝心,如果他不肯倒是他不肯成全,可是他若肯了,滄海明月不肯怎麼辦?再說了,就算滄海明月肯了,滄海明月也不會醫術啊!
滄海耀祖雖然平時傻乎乎的,關鍵時刻倒也不含糊,他笑道:“公主這般孝心,我們本該成全才是,只是神醫爲人脾氣十分古怪,就算是我父皇平日相請,亦是高興就去,不高興就抗旨不遵,實在不是我等能做得了主的。”
“哼,真是奴大欺主,居然讓一個奴才壓到了主子的頭上了。”北宮清聽了眼一閃,輕哼出聲。
他話中有話,說話時眼光飄向了北宮臨。
衆人都知道北宮臨並非妃子所生,只是北宮山外面生的兒子,按理說是不能入玉碟的,所以實際上北宮臨的身份是低其餘衆皇子一籌的,平日裡衆皇子都私自把他稱爲奴皇子。
北宮臨聽了心頭大怒,可是北宮清只是指桑罵槐,他要是接上口倒顯得他小氣在意了,所以他只得把氣撒到了滄海明月的身上,他諷刺道:“都說西秦治國嚴謹,沒想到兩位皇子的面子竟然敵不過一個小小的郎中,這真是讓本皇子懷疑,懷疑這西秦怎麼就能鼎盛於世的。”
滄海耀祖聽了熱血一涌,道:“臨皇子什麼意思?可是欺我西秦無人?”
“祖皇子如此憤怒爲得哪般,有這精氣神不若去找你們神醫撒去,連自已國家中的奴才都沒法管教好,跟本皇子撒什麼野火?”
“你!”滄海耀祖氣得青筋直冒,猛得一拍桌子道:“你待怎麼樣?”
“呵呵,這是怎麼了?不過一個郎中倒讓兩位皇子爭了個紅臉青筋的?”北宮美見了突然掩脣輕笑起來,美人一笑,頓時傾國傾城。
北宮臨似乎被北宮美這麼一說,火氣消了些,坐在椅上,有些悻悻地看着滄海耀祖。
滄海耀祖聽到北宮美軟糯之語頓時骨頭酥了一邊,遂笑道:“開個玩笑而已。”
“呵呵,本宮想也是。”北宮美笑得花枝亂顫,慢慢地走到了滄海耀祖面前,伸出潔白的玉手,執起了壺酒爲滄海耀祖斟上,柔聲道:“本宮早就聽說西秦的大皇子氣宇軒昂,俊美非凡,如今一見果然如此,而更聽說皇子急人所難,對人有求必應,世上稱之爲活菩薩,不知可有此事否?”
聽到北宮美連捧帶贊,加上美人如花,滄海耀祖一下昏了頭,聞着北宮美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更是忘了今夕是何夕了,他笑着謙虛道:“這都是世上謬讚,不足一道,不足一道,哈哈哈。”
話雖如此說,可是心中得意卻是非凡,彷彿北宮美說的都是事實一般。
北宮美微一低頭斂住了內心的不屑,笑得如三月春桃,帶着少女的仰慕之情看向了滄海耀祖道:“如今本宮卻有一事相求,相信大皇子必會答應吧?”
“這個自然,本皇子最是憐香惜玉了,對於美人所求從來不會拒絕的。”
“那麼求皇子幫父皇看看病吧!”
“沒問題,本皇子答應了!”滄海耀祖豪氣頓生,拍了拍胸脯應了下來。
“皇兄!”滄海耀宗吃了一驚,對滄海耀祖提醒道。
滄海耀祖被當頭一喝猛得從美人計中清醒過來,他有些懊惱地看了眼北宮美道:“不是本皇子不幫忙,實在是本皇子不會看病。”
“呵呵,都說君子一言四馬難追,大皇子出耳反爾卻會讓天下人取笑的。”
“這…。”滄海耀祖爲難的看了眼滄海耀宗,眼中有着企求之意。
滄海耀宗微微嘆了口氣,想了想才道:“看來公主是孝心一片,一定要請蟾神醫診病了,本皇子只能盡力而爲了。”
北宮美大喜,對着滄海耀宗躬了躬身道:“多謝兩位皇子,此番如得神醫所救,父皇能得痊癒的話,必當重酬。”
“酬不酬的公主說見外話了,盡綿帛之力罷了。”滄海耀宗輕笑了笑,眼中不掩淡淡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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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一天都不行,剛纔終於連上了,可以上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