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莊煜和無忌手下都不留情,兩人大戰足足近百回合,莊煜才露了敗相,這讓無忌很是驚訝,他相信莊煜這些日子從來沒有停止過練功,可他也沒有懈怠過,怎麼才三個多月,莊煜的身手竟然比從前好了這麼多。
無忌縱身往後一躍,高聲道:“五哥,先比到這裡吧。”
莊煜立刻停了手,擡袖擦擦臉上的汗水,喘着粗氣高聲道:“好,歇會兒。”
見兩位王爺停了下來,旁邊的小廝趕緊上前遞帕子上茶,莊煜和無忌接過帕子胡亂擦了擦臉,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茶,莊煜方笑道:“真痛快!無忌,五哥的功夫見長許多吧?”
無忌點點頭道:“的確好了許多,五哥,你難道是得了什麼奇遇,這才三個多月,你就算是日夜練習,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進步啊?”
若是別人聽了無忌這樣的話,必是要不高興的,可是莊煜卻不會,他最是知道無忌心直口快的性子,何況無忌說的是實話。因此莊煜只笑着說道:“奇遇倒是沒有,不過自從到鬼方之後,除了每日與將士們一起訓練之外,我還比在京城之時多動腦子思考如何更好的克敵制勝,想來應該就是思考之功。”
無忌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沒錯,師傅從前也常說要用腦子練功,五哥你果然開竅了哦。”
莊煜笑着點了點頭,並不繼續這個話題,命一旁服侍的小廝退下,對無忌說道:“無忌,五哥有件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你。”
無忌見莊煜說的鄭重,便也斂了笑容走到莊煜的身邊,微微皺眉的問道:“五哥,有什麼要緊之事要說?”
莊煜將欽天監擇下的大婚日期都說了出來,無忌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咬着嘴脣歪頭瞪着莊煜,看了一會兒才憤憤的說道:“選最後一個!”
莊煜苦笑一下,他就知道無忌會這樣選擇,當初大公主莊靈出閣之時,他還不是一樣捨不得姐姐離開自己,甚至因此還暗暗恨過要搶走姐姐的姐夫嚴謹安。
無忌看到莊煜苦笑,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他瞪圓眼睛看着莊煜,低低叫道:“你不會想選第一個吧?”
莊煜很實誠的點了點頭,“無忌,我的確想選第一個。”
“你……哼,你休想,五哥我告訴你,你什麼時候能打敗我,就什麼時候來迎娶我姐姐,連我都打不過,你怎麼能保護好姐姐!”無忌心眼來的可是不慢,立刻提出一個讓莊煜很糾結卻又不能不答應的條件。
“無忌,換個條件好不好?”莊煜如今也不是從前那個沒有心眼兒的莊煜了,他心念一動,便立刻想出了應對之策。
無忌皺眉看着莊煜,沉聲道:“換什麼條件?”
莊煜笑着說道:“原本呢,我是打算和你姐姐成親之後就能名正言順的把你帶在身邊,我去哪裡你就能去哪裡。”
無忌立刻明白了莊煜的意思,若是早些大婚,他就能早引起跟着莊煜去軍中,而不是整日被困在京城中紙上談兵,這對無忌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誘惑,只是……若爲了早日從軍就把與自己相依爲命的姐姐給“賣了”,這是不是有些太涼薄了。
莊煜看出無忌眼中的猶豫,便笑着說道:“無忌,你不相讓你姐姐早日嫁給我,是不是怕剩下你一個人守着偌大的王府冷清孤寂?”
無忌悶不作聲,卻輕輕點了點頭,看到無忌落寞的樣子,莊煜很是心疼,他將無忌拉到身邊,很誠懇的說道:“無忌你看,我們兩座王府是緊連在一起的,之間就隔了一個夾道,把夾道門一封,院牆推倒,兩府便是一府,咱們還是一家人啊,你姐姐嫁給我,並不是你沒了姐姐,而是多了個姐夫,以後還會有小外甥小外甥女兒陪你。”
無忌倒沒有這樣想過,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莊煜要把姐姐搶走,如今被莊煜這麼一說,無忌果然順着莊煜的話轉了思路,姐姐不過就是住到隔壁去,自己要見姐姐也是極容易的,而且還有可以提前從軍的誘惑在向無忌招手,無忌動心了。
莊煜見無忌的神色沒有剛纔那般堅持,立刻趁熱打鐵的說道:“無忌,五哥向你保證,我和你姐姐大婚之後,和現在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要是不習慣無憂住到隔壁,那五哥就搬過來住好了,唉,反正五哥能在京城的時候也沒有多久。”
無忌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莊煜大喜道:“無忌,你這是答應了?”
無忌白了莊煜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呢?我若還不答應,你不是白費了這許多口舌。”
莊煜歡喜的一把將無忌攔腰抱了起來,已經長成小小少年的無忌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意,他趕緊掙開莊煜的雙臂,氣惱的叫道:“五哥,你再把我當小孩子,我就不讓姐姐嫁給你了,哼!”
莊煜趕緊鬆開雙臂,好脾氣的笑道:“好好,五哥全依你。”
搞定了無忌,莊煜便想趕緊去告訴無憂婚期定下來的好消息。只是怕無忌又炸毛,莊煜便沒好立刻走人。又耐着性子陪了無忌一會兒,到了無忌讀書的時間,他將無忌送到書房之後才一陣風似的去尋無憂了。
“無憂……”莊煜衝到中堂叫了起來,只是此時無憂早就不在這裡,莊煜撲了個空。
一個頭梳雙鬟身量苗條的俏麗丫鬟身姿搖搖走上前,嬌嬌俏俏的屈膝行禮,微微低頭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只聽她柔柔笑道:“回王爺,郡主去花園了。”
莊煜立刻轉身向花園跑去,連看都不多看那俏麗丫鬟一眼,讓那原本脈脈含羞面頰暈紅的丫鬟臉上立刻沒了顏色,她咬咬嘴脣,看着莊煜跑開的方向,眼中竟有一股子不甘之意。
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她竟然能單獨和睿郡王說上話兒,而且旁邊還一個人都沒有,這正是她給睿郡王留下深刻印象的絕佳機會,可睿郡王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就飛奔而去,讓這丫鬟滿腔心思全都落了個空。
莊煜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這個丫鬟還有些歪心思,他的一顆心早就飛到花園去了,莊煜知道無憂賞花之時並不喜歡有許多人跟在身後,通常只帶兩個大丫鬟,只有要兩個大丫鬟遣退,莊煜便有機會和無憂好好說說悄悄話兒了。
果然如莊煜所料,素日裡跟着服侍無憂的人大多都留在花園外頭,只有春蘭春竹兩人近身服侍無憂。莊煜興沖沖進了花園,他是練功之人,走路之時稍加控制便完全沒有聲音,所以莊煜一直走到距離無憂只有十數步之時,才被無意間轉頭的春蘭看了個正着。
春蘭忙拽着春竹給莊煜行禮,莊煜卻先將食指豎到脣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又指了指園門,春蘭春竹都是聰明伶俐的丫鬟,自然能完全領會莊煜的意思,她們兩人便悄悄的退下,直退到園門以外。
莊煜這才悄悄向無憂身邊走去,他正要開口叫無憂之時,卻聽背對着自己的無憂悠悠說道:“五哥,你又要作弄我?”
莊煜趕緊轉到無憂面前驚訝的笑着問道:“無憂,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無憂笑道:“除了你和無忌,這王府中還有誰能這麼輕易的調走我身邊的丫鬟?”
莊煜笑着擡槓道:“既是我與無忌都有可能,你如何只叫我?”
無憂看着莊煜,眼兒彎彎的笑道:“無忌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哪像你這樣躡手躡腳的,歸你還是堂堂王爺,倒象個小賊似的。”
莊煜一把抓住無憂的手調笑道:“我可不就是想做賊,做偷花賊,好把萱華郡主這朵鮮花偷回家裡藏起來。”
無憂面生紅暈,猛的抽出手啐道:“啐,你盡不學好,只管拿這種混話來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莊煜見無憂要跑,立刻趕上前伸臂圈住無憂那不盈一握的纖腰,低低道:“無憂別跑,我同你說正經的。”
無憂被莊煜從背面箍住身子,整個人都動彈不得,莊煜灼熱的氣息炙烤着無憂的脖頸,讓無憂的身子都酥軟起來,她無力的靠着莊煜,用微微有一絲低啞的聲音喃喃道:“五哥別這樣,放開我好好說話。”
莊煜在鬼方與蜀中之時想無憂想的寢食難安,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和無憂單獨相處,他怎麼肯放開雙手,讓日夜思念的人兒與自己有稍稍的分離。
“我不放,無憂,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莊煜不獨不放手,還低頭在無憂耳邊喃喃低語起來,那熱熱的氣浪直撲無憂的粉面,莊煜分明看到無憂白嫩如玉的耳垂泛起了極爲嬌美的紅暈,他不由看的癡了,只是一隻小巧如玉的耳垂都這麼好看,那……莊煜正是極易熱血沸騰的年紀,他只覺得身下一緊,鼻腔裡便有了些溫熱的感覺。
無憂被莊煜緊緊的抱着,她分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抵着自己,兩世爲人的無憂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她的身子立刻僵住了,連一動都不敢動,她生怕自己輕微的小動作會加重對莊煜的刺激。
京城的五月天氣已經相當熱了,無憂只穿了一身嫩黃色薄絹春衫,披着一襲薄薄的淺緋色素紗披帛,所以當莊煜流下鼻血之後,無憂只覺得肩上突然有些溫熱的潮溼之感,繼而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無憂大驚,趕緊用力推開莊煜低呼道:“五哥你怎麼了?”
推開莊煜之後無憂才發現原來莊煜是流鼻血了,她的神情纔不再那麼的驚慌。此時莊煜也發現自己流鼻血了,他正納悶着,自來他的身體都很健康,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流了鼻血?
無憂先用帕子捂住莊煜的鼻子,叫他向後仰頭,然後扶莊煜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坐下來,無憂俯身一手按壓莊煜的迎香穴,一手按壓莊煜的孔最穴,不過盞茶功夫,莊煜的鼻血就止住了。這全是養大無忌得來的經驗,無忌曾經有段時間常常流鼻血,無憂特地向程太醫請教了快速止鼻血之法,這纔會處理的如此熟練。
無憂這側頭看看自己的左肩,莊煜的鼻血已經滲入嫩黃薄絹春衫之上,好在披帛是淺緋色的,縱是染了鼻血也不會太明顯,她看看莊煜身上的衣服,不免搖了搖頭,莊煜的鼻血倒是一滴都沒有滴在他自己的衣服上。回頭出去讓人瞧見了,還不定怎麼想呢。
莊煜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低聲道:“無憂,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無憂低嘆一聲道:“衣服髒了值個什麼,五哥,你從前不流血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鬼方也有菜蔬的呀?”無忌從前流鼻血皆是不愛吃菜之故,所以無憂纔會有此一問。
莊煜趕緊辯白道:“無憂,從你說過我之後,我每天都吃菜蔬的,”
無憂聽了這話眉頭反而輕蹙起來,她低低說道:“哪是怎麼回事?五哥,去請程太醫給你看看好麼?”
莊煜心裡並非完全不明白自己因何流鼻血,因此只搖頭道:“無憂,不用擔心我,許是我適應了鬼方那邊潮溼的氣候,乍一回到京城反而覺得有些乾燥了。”
大燕京城地位乾燥少雨的北方,莊煜這麼說也算說的過去,無憂輕輕點頭,相信了莊煜的說辭。莊煜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讓無憂知道自己是因爲心中那不可遏止的綺念而流了鼻血,無憂必定再不許自己抱了。莊煜可不傻,這個事實他是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五哥,你剛流了鼻血,得坐着穩一會兒。對了,剛纔在中堂之時你好象有話要說,你想同我說什麼來着?”無憂淺笑着問了起來。
無憂不問還好,她這一問,又把莊煜問的興奮起來,想到能早日同無憂成婚,莊煜的鼻子又不爭氣的流血了。
無憂忙再給莊煜止血,好在她相信了莊煜剛纔的說辭,故而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只用帕子捂着莊煜的鼻子,託着他的頭往後仰來止血。
莊煜自然而然的用手握住無憂的手肘託着她的手臂,等血止住了無憂纔將手拿開,莊煜將頭正過來看着無憂,認真的說道:“無憂,父皇已經命欽天監爲我們擇定了婚期,後年二月初二是上上大吉的吉日,我們還有一年半就能成親了。”
無憂的臉刷的紅了,羞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她慌亂的轉過身去想要走開,卻被莊煜一把抓住手腕硬是拽住了。
“無憂,你不願意麼?”莊煜傻乎乎的問道。
無憂羞的不行,哪有人這麼直接的當面問姑娘家婚姻之事的。偏莊煜一時着急想不到這一層,他見無憂不回答,又急急的追問道:“無憂你不願意?”
無憂滿面羞紅嚅嚅道:“難道我還會抗旨不遵麼?”
莊煜一顆懸到嗓子眼兒的心這纔算是落回肚中,他長長出了口氣,站起來想將無憂抱入懷中,可無憂卻如受驚的小鹿一般閃開了。莊煜還想靠前,卻被無憂急急說道:“五哥,你別過來,咱們就這麼站着說話不行麼?”
莊煜當然想說不行,可是看到無憂急的眼圈兒都紅了,那句“不行”便怎麼都說不出口了,何該無憂無忌兩姐弟就是莊煜命中的剋星,對上她們兩人,莊煜是完全硬不下心腸來拒絕她們的任何要求。
“無憂,我聽你的,咱們就這樣站着說話。”莊煜也知道自若是太急切的會嚇着無憂,他得依着無憂能接受的程度慢慢來。
“五哥,後年二月初二會不會早了些,無忌他……”無憂心情略略平靜一些,便低低問了起來。
莊煜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剛纔已經和無忌談過了,無忌不反對。”
無憂吃驚的瞪大眼睛望着莊煜,驚訝道:“這怎麼可能?”
莊煜笑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無憂,你別總把無忌當成小孩子,他已經長大了。”
無憂輕嗔的瞪了莊煜一眼,有些不高興的撅了撅紅潤的雙脣,看的莊煜腹下又是一緊,他趕緊移開眼光,要不然又得流鼻血了。
強自壓制住興奮的心情,莊煜纔對無憂說道:“反正我們兩座王府緊連着,你不過是換了個起居之所罷了,往來都是極方便的,若是你不習慣,等過了喜月,我們乾脆就住到這裡來,這樣無忌就不會孤單了。”
無憂低低道:“這怎麼行呢,若真那樣,你豈不成了上門女婿?”
莊煜不以爲意的笑道:“不過就是個住處,住在哪裡不是住呢,無憂,我沒那麼些規矩的。況且無忌還沒成家立業,你還得替無忌管着忠勇郡王府。”
無憂聽莊煜說到無忌還沒成家立業,不由嘆了一口氣。她是無忌的長姐,父母都不在了,她便有責任爲無忌相看未來的王妃,可是她自己都是個還沒出閣的姑娘家,相看起來到底不方便。
在這樣不方便的情況下,無憂還是藉着每一次出門做客的機會將京城裡數的上來的名門閨秀暗暗過了一遍。讓無憂很失望的是,她竟然挑不出一個合適的弟媳婦人選,爲着此事,無憂都快愁死了。
看到無憂面帶憂色,莊煜趕緊問道:“無憂,你在煩惱什麼?”
無憂低低道:“我在想給無忌相看王妃之事,這陣子我也見過好些位小姐,卻沒有一個合適的。”
莊煜聽了這話便笑了起來,他對無憂說道:“無憂,你這心也操的太早了吧,無忌才十一歲呢,過兩年再相看也不遲。再者說母后和大姐姐都會把爲無忌挑王妃之事放在心上的,她們能相看的小姐可比你多多了,到時候你只問母后就行了。”
無憂白了莊煜一眼,輕嗔道:“你又知道了!”
莊煜拉起無憂的手笑道:“無憂,等咱們大婚之後,你的應酬會比現在多的多,到時候見的人自然也多,真要爲無忌相看王妃,到那時相看不就行了?”
無憂想想也是,心中的糾結便減輕了許多。果然有人商量就是不一樣,在此之前,無憂可是同什麼人都不好意思提起的。畢竟她還是個沒出閣的小姐,總把婚姻之事放在嘴邊上難免會惹人說閒話。
莊煜在忠勇郡王府裡做通無忌的思想工作之時,懿坤宮中,隆興帝正和皇后說笑着。
“皇后,你覺得煜兒能說服無忌麼?”隆興帝頗有興致的笑着問了起來。因勢利導將吳王貶爲吳國公,自此讓他永居京城,將莊鋮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事讓隆興帝很有些得意,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無忌那孩子的性子妾身知道,只怕煜兒很難說通,他能讓無忌答應在後年的八月二十四大婚便已經不錯了。”皇后對於莊煜的口才顯然不太有信心。
隆興帝卻搖搖頭道:“朕看未必,皇后,不如我們賭上一賭?”
皇后好笑的說道:“皇上,這天下都是您的,妾身可拿什麼和您賭呢?”
隆興帝笑道:“朕又不賭東西,只賭一件事。”
皇后好奇的問道:“皇上要賭什麼事情?”
隆興帝探身向前,在皇后耳邊低語幾句,只見皇后的臉騰的紅了起來,直如朝霞一般燦爛。她低着頭都不好意思看隆興帝了,更不要說接着往下說話。
隆興帝見皇后如此嬌羞,不由哈哈大笑道:“皇后,你不反對我們的賭約就這麼定了。”
皇后急急擡頭叫道:“皇上,您……你怎麼能這樣!”
隆興帝知道皇后面皮薄說不出那句話,便故意壞笑着問道:“朕怎麼能哪樣?”
皇后又羞又氣,只白了隆興帝一眼便扭過身子,隆興帝開懷大笑道:“那就這麼定了,若是煜兒說服無忌,定於二月初二大婚,皇后便要依了朕,若是不然,朕也依皇后一件事。”
皇后還沒來的及反對,便被隆興帝抓住手硬是擊了三掌,便算是立下了約定。皇后沒奈何的看着隆興帝,蹙眉嘆了口氣,隆興帝則開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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