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河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想着妮莎白天的話。
太小,太小,太小……
女人好像都比較在意這個問題,早前文雅和章靜怡還在宿舍的時候,就曾經談論過胸|部大小和女人自信之間的關係這樣的話題,最後總結,胸部越大的女人越自信。
以前她還不以爲意,可是當真的有人對她說太小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問題她還是很在意的。
所以,怎麼才能讓它們大起來呢。
柳河忍不住起身,拉開了燈,對着梳妝鏡照了照,還用手隔着睡衣比量了一下。變大,這個任務好像有些艱鉅。
左右也睡不着,她乾脆去了書房,上網查一些豐|胸的辦法。最多的還是賣藥的,柳河可不敢試,只幾個食補的方子好像還不錯,簡單易做,她就隨手記了下來。
電腦屏幕太亮,刺得她眼睛疼,記完幾個方子她便回臥室睡覺去了。
因爲晚上沒睡好,第二天起來的有些晚,吳微竟然也沒有叫她。
下來吃飯的時候,吳微正好從廚房出來,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吳姨,你怎麼這麼看我啊?”坐下後,柳河疑惑地問吳微。
早前吳微對柳奶奶說彭家有在飯桌上不能說話的規矩,其實也是忽悠柳奶奶的,這些天相處下來,柳河也發現了,原來彭家好些規矩,都是爲柳奶奶定的,跟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所以平時吃飯的時候,她也會和吳微閒聊幾句。不過吳微卻一直不肯和她同桌吃飯,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吳微端了一大碗湯過來,放到柳河身前,“是我疏忽了,以後多給你補一補。”
柳河不明所以。再看那湯,還一股子中藥味,這確定是湯不是中藥嗎?
聞着是不大好聞,不過吳微手藝好,喝起來的味道倒也不錯,柳河竟然不知不覺就把一碗湯喝了。
從這頓飯開始。柳河每頓飯必少不了一碗有中藥味兒的湯,幾乎是幾天換個樣,她倒也沒有喝膩歪。
吃完早飯,吳微收拾完就開始教她跳舞。柳河學的還挺快,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完全跟上音樂和吳微的節奏了。
顯然吳微對她的接受能力也比較滿意,讓她休息一會兒再練習。
柳河倒在沙發上,跳舞也是很累的啊。她都想告訴吳微,她已經學會了,根本不用練習了。再說,她跟着聶紹輝去,如非必要,應該不用跳舞吧。學了也是爲了以防萬一,估計到時候也沒有什麼萬一發生。
她正神遊的時候,吳微從自己房間裡出來了。手裡還拿着一雙足有七八釐米的恨天高。
“柳小姐,根據你和聶先生的身高差距,我覺得你穿這麼高的高跟鞋最合適”,吳微把鞋放到她腳邊。
身高差距……
直接說她太矮就好了。
柳河擡頭眼巴巴的看着吳微,“吳姨,穿矮一點兒的不行嗎。三釐米的我肯定沒問題。”
吳微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京城的淑女名媛、夫人貴婦。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駕馭十釐米高的高跟鞋,而她眼前這個彭家未來的小媳婦。竟然說自己穿三釐米的肯定沒問題,好像還挺驕傲的樣子。
“我覺得聶先生和煜城的身高差不多,煜城還要略高一些,以後你和煜城參加宴會之類,總需要穿到,現在練一練也好。”吳微直接說道。
彭煜城一個當兵的參見什麼宴會?柳河心裡反駁,不過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還是乖乖地穿上了鞋,慢慢地練了起來。
一天下來,她都覺得兩條腿不是自己的了,莫說是走路,就是碰一下都疼。腳上更是,已經起了好幾個水泡。
明天晚上就要參加酒會,她這個樣子,可千萬別給聶紹輝丟臉。
正琢磨着,放在牀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柳灝,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了。
“安安,明天有什麼安排沒有啊?”電話接通,就聽到柳灝問道。
“明天有事,已經和別人約好了,你有什麼事嗎?”柳河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和你吃個飯,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柳灝的聲音有些低沉,最近一段時間柳灝在幹什麼她都沒問過,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
“柳灝,要不明天你到我這裡來吧,咱們有半個月沒一起吃飯了吧。你過來我親自下廚,做飯給你吃,怎麼樣?”柳河誘|惑道。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聽柳灝回答,“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就是想問一問你大概什麼時候放假,我好買票,咱們一起回家。”
柳河說了自己放假的大致時間,又問了柳灝最近的情況,知道他現在已經不兼職,全力複習準備拿獎學金,柳河還不忘鼓勵他兩句。
掛了電話,柳河掙扎要起來去洗澡,打算今晚早一點兒睡呢,另外一個手機又響了起來,不用說,肯定是彭煜城打過來的。
“安安,想我了沒有啊?”電話接通,就聽彭煜城低低的聲音傳過來。
透過聽筒,還能聽到呼呼的風聲,顯然那邊很冷,彭煜城還是在室外。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往外邊跑?”柳河不答反問。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彭煜城的肉麻話說的特別順嘴,“安安啊,你親我一下吧,親我一下我就回去了,外面太冷,我的手都要凍掉了。”
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他裡面就穿了一件背心,外面套了件作訓服就出來了,連軍大衣都沒穿,不冷纔怪。
透過結着冰凌的玻璃,他還能看到隊裡的幾個臭小子湊到窗戶邊上看他的熱鬧。這些個光棍哪裡懂他這個有媳婦的人的心思。吃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那些人大概就是這個心理。
手機還是偷出來的,隔一段時間,邊境那邊就會有雷達掃一遍,他必須在下一波雷達掃過之前掛斷電話。
於是。他在柳河還沒有回答他的時候,又急急補充了一句,“你要是不親我,等我下次回去就親你,你身上我可只有一個地方沒親過了。”
聽了這話,柳河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下子就從牀上跳起來,激動地說道:“彭煜城你個混|蛋,你敢!”
上次回來,彭煜城實在太胡鬧。她的陣地一個接一個失守,最後只剩下最羞人的地方,若不是她抵死不從,也肯定被他親到了。她羞的不行,他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真是太混|蛋了!
可是,對待這個混|蛋,她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因爲他真的是說到做到。有的時候,什麼都不說,該做的不該做的一樣也沒少做!
“我怎麼不敢。我親我媳婦又不犯法,你要是不親我,我回去就親你。”彭煜城十分無賴地說道。
柳河氣的牙癢癢,卻也不得不投降,隔空不痛不癢地親一下總比被他親那裡的好吧。
一念至此,柳河也不忸怩。對着電話“啪嘰”親了一口,彭煜城的笑聲馬上就傳了過來。
“媳婦真乖”。然後他也對着話筒親了一下。
掛斷電話,柳河又羞又惱地把手機扔到牀上。嘴裡默默唸叨着,“怎麼能這麼混|蛋!”
酒會是在晚上九點開始,聶紹輝五點就來接她了。他們要先吃過晚飯,然後去換禮服。
妮莎給柳河設計的禮服走的是清新可愛的路線,用妮莎自己的話來說,“她太小了,看上去很不成熟,如果給她設計太華麗的禮服,她就像是偷了媽媽衣服穿的小孩子。”
又是太小,柳河佯裝沒聽到。
柳河腳上磨了大泡,就是穿平底鞋都有些不舒服,聶紹輝雖然不知道,卻還是很體貼地沒有給她選很高的高跟鞋,正好是她能駕馭的三釐米。
髮型也是省城最知名的髮型設計師設計,和她的小禮服很般配,都是可愛俏麗的類型。
髮型弄好,聶紹輝並沒有急着走人,而是打電話讓秘書送來一些搭配的首飾。
禮服的領口有些大,如果什麼都不戴空蕩蕩的,很不好看,還有耳飾,她的髮型一面遮住了耳朵,一面沒有遮住。沒有被遮住的那邊肯定要帶耳飾的。
秘書很快就過來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幾個盒子。柳河也在輝揚待了那麼久,光看盒子她就知道這幾件首飾的價值了。
當盒子打開,露出裡面的鑽石項鍊的時候,柳河還是吃驚了一下。
這可是輝揚最重要的寶貝,平時都是陳列在展示廳的最中央位置,柳河在輝揚,就從來沒見過玻璃的保險櫃打開過。
“聶大哥,這……”
“很適合你,我給你帶上”,聶紹輝不由分說地把項鍊戴在脖子上。
和她這一身純白色露肩小禮服很搭,秘書和設計師都說聶紹輝有眼光。
聶紹輝看到她好像還有些彆扭,便小聲對她說:“今晚你就免費給輝揚做一回模特吧。”
哪有像她這樣又矮又矬胸還小的模特。柳河知道聶紹輝是想讓她安心,卻也不好再矯情。
去到酒會舉辦的地點的時候,正好九點。
柳河挽着聶紹輝的手臂,擡頭挺胸,自信滿滿地往裡走,剛通過旋轉門,就聽到身後有人說道:“紹輝哥,你今天的女伴是誰啊?背影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