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緣分,胡銘晨他們宿舍六個人,就只有喻毅一個人沒有得以加入學生會,其他的五個人,包括胡銘晨在內,都得以順利入選。
當然了,胡銘晨的入選,並不像其他人那般順利暢通,中間,也是發生了一些波折的。
“大家好,我是胡銘晨,新一屆經濟學一班的,今天站在這個講臺上,和前面的同學一樣,也是希望可以加入到我們系的學生會.......過去的經歷,我初中的時候當過副班長,除此以外,我好像就沒有什麼可說的經驗了,對於我們學生會,我也不甚瞭解,因此,我也不曉得要去哪個部門,反正一句話,我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謝謝,我說完了。”胡銘晨因爲事先並沒有想要加入學生會,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準備,因此他的發言就顯得有些寡淡。
當然了,胡銘晨的才華擺在那裡,如果他真的很想進入學生會的話,也不是不能臨時拼湊出一篇還不錯的演講稿來。
之所以懶得動那個心思,是囿於到目前爲止,胡銘晨對於加入學生會的興趣還是不大。
他來面試,可以說是被激將法弄來的,等來了之後,胡銘晨又覺得沒有必要與他們一番見識,將面子看得太重,說來說去,他們就是些半大的小屁孩而已,何必計較呢。
只不過人已經坐在階梯教室裡面了,臨時撤腳閃人,又覺得不妥,起碼不是很尊重人。乾脆,既來之則安之,就飛揚跳脫,吊兒郎當一回,要是加入不進去,那也無所謂,如果進去了,當個一班的幹部,身上沒有什麼職責,也勉強接受。
胡銘晨打定的主意有點得過且過的意思,就沒太當回事。
“就這樣?你想說的就這些?你這樣的介紹,讓我們對你沒有辦法做一個立體的瞭解嘛。”一個副主席癟癟嘴道。
看得出來,他對胡銘晨的這一番發言不是很滿意,有點大失所望。
“這位師兄,這麼短的時間,是沒辦法對一個人做全方位的立體瞭解的,甚至於,不管我說什麼,其中極有可能會有編造的成分,又怎麼評判呢。別說我們之前不認識,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一個立體瞭解了,就是你和你們班上的同學,恐怕相處兩年了,也很難有一個全面瞭解的吧。”胡銘晨一隻手撐住講臺上中間講桌的邊緣,灑脫的對這位副主席隨口迴應道。
“你......強詞奪理,照你這麼說,那我們這面試還搞什麼呢,難道要我們花幾年的時間去了解嗎,那樣的話,我們學生會還有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嗎?看你這麼不嚴謹認真,你對加入學生會估計也興趣寥寥的吧?”被胡銘晨回擊一番後,這位副主席感覺很不爽,於是就厲聲責怪道。
“你這邏輯,恐怕有點站不住腳吧。我就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啊,怎麼就說我沒興趣呢,沒興趣的話,我又何必來站在這裡,你說呢?”胡銘晨不急不徐道。
不管別人說什麼,胡銘晨就是那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心中無所求,無所動,順之也就可以做到無欲則剛。
“我看你就不是那麼適合,要進我們學生會,那鬥得是我們系的精英,就你這樣的,我看,還是先好好學習一年,明年再說吧。”對方被胡銘晨一句話擠兌了之後,硬着氣道。
得知自己被拒了,胡銘晨不但沒有氣餒,反而舒了一口氣,就像是被拒的人不是他,與他毫不相關似的。
“對,這種人就該排除在外,如果這種人真的進了學生會,那經濟系的學生會檔次也太差了。”胡銘晨本來已經打算就此要離開了,但是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倏然在下面響起來。
胡銘晨循聲望去,發出這聲音的就是一開始對他“打醬油”之說很有意見的男生。
胡銘晨瞬間就不爽了,尼瑪的,老子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怎麼着,你個龜兒子怎麼就陰魂不散了呢。
“如果我這種人要排除在學生會的話,你這種人就應該乾脆沒資格進校來。你哪根蔥啊?設計系的學生就是這麼渣嗎?還是因爲你們平時悶頭搞設計,腦子壞了,進水了,跑我們這裡來大放厥詞,你就是狗拿耗子你知道嗎?”胡銘晨不走了,站定在講臺上,擡眼看着這個討厭的多話鬼反諷道。
胡銘晨剛纔想要趕緊走,還因爲他看到了王健鵬想要對他說話,他生怕被挽留,所以急忙的要溜之大吉。
現在被人橫插這麼一槓子,他還就不走了。
“我是哪根蔥?我是校學生會的。你如此污言穢語,你纔是渣,一點素質沒有,你們經濟系學生會要了你的話,學生會的檔次就蕩然無存了。”男生激動的站了起來,聲音顫抖的對着胡銘晨大聲喊道。
“呵呵,素質,你好意思給我說素質,一個人最基本的素質就是尊重,而就是這點基本,你都沒有。還校學生會的,呵呵,那看來校學生會也不過如此,幸好我沒有想要加入校學生會,當然,我也不相信校學生會的其他人也會跟你一樣,我們朗州大學估計這點基本的要求還是有的。很明確的告訴你,我鄙視你,你跑到我們經濟學來大言不慚,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我想,不會是旁邊的馬莉同學。”胡銘晨連續冷笑道。
胡銘晨的笑意充滿了嘲諷,充滿了蔑視,而且他並沒有因爲對方變得激動,就不控制自己的情緒。
胡銘晨的反擊是在嬉笑怒罵和輕描淡寫間完成的。因此,胡銘晨顯得更沉得住氣,更加的練達成熟。感覺談笑之間,對方就被壓低了一個層次。
“你......你有何資格鄙視我,連一個系的學生會都不要你,你還好意思,我要是你,買塊豆腐撞死了算了。”對方氣急道。
“哈哈哈,這說明我們系學生會的檔次高,像我這樣的精英都進不去,哪像你們,就是垃圾處理廠,什麼阿貓阿狗都要。還買豆腐撞死了算?你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我免費提供你豆腐,一塊就行。”胡銘晨爽朗的哈哈大笑道。
“一塊豆腐就行?一塊豆腐能撞得死人嗎?”一個經濟系學生會的女同學小聲嘀咕道。
“這位同學,你的疑惑和好奇是很有道理了。對於我們這種聰明人來說,的確不可能,但是如果有些蠢材拿到是一塊比磚頭還硬的凍豆腐呢?那想死還是不難的。”胡銘晨嘴角掛着笑道。
胡銘晨的話就不是嘀咕了,而是很大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對方氣得臉色不斷變換,指着胡銘晨就要衝後面的座位上下來,感覺他是說不過,打算對胡銘晨動手。
對於這種級別和量級的人,要是與胡銘晨動手的話,不亞於是自取其辱,以卵擊石。
胡銘晨就淡然的站在講臺上,老神在在的等着他上來。
“楊堃,你幹什麼,你站住,搞什麼嘛。”然而對方纔走了兩步,就被馬莉給伸手牢牢拽住。
馬莉對於胡銘晨的犀利反擊以及將她給牽扯進來很是不感冒,但是要看着楊堃去與胡銘晨動手打架,她也是氣惱。
誰都知道楊堃是陪着馬莉來的,而且馬莉還已經獲得了學生會的接受。要是這個節骨眼上,楊堃和胡銘晨弄打起來,她也是臉上無光,相應的,後面其他同學會怎麼看她?
“馬莉同學,你放開他,好讓他給我們展示一下什麼叫校學生會的素質,讓我們看看,一個校學生會的代表是怎麼與社會上的混混保持行爲一直的。”胡銘晨擺擺手,很是無所謂的道。
胡銘晨不但不會阻止楊堃上來動他,甚至他還希望楊堃能夠惱羞成怒的上來對他動手,那樣的話,胡銘晨保準他會得到一個終身不忘的教訓機會。
“楊堃同學,請你自重,如果沒有事情的話,請你離開吧,我們的面試還沒有結束。不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不爽心。”眼看馬莉就要拉不住楊堃,譚侖沉着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着楊堃道。
王健鵬對胡銘晨很有好感的,見此機會,他覺得自己應該幫胡銘晨一馬。他認爲剛纔的小插曲不僅沒有幫胡銘晨失分,反而是大大的加分。
“你是說,你支持他加入我們?”譚侖皺着眉好奇且疑惑的道。
“我不僅支持,而且是舉雙手大大的支持和歡迎他。起碼,我覺得我們應該多給他一次機會,其他人覺得怎麼樣?”王健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