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暗鬥

108.暗鬥

108。

莫俊?歐陽鑫柯在腦海裡搜尋,記憶中完全沒有這號人。肯定又是哪個欲騙錢的小混混!

“不見!打發他走!”歐陽鑫柯吩咐手下。

“可他自稱是‘J’派來的。”手下提醒道。

“J?”

歐陽鑫柯跟司徒彥異口同聲,面面相覷。

“叫他稍等。”歐陽鑫柯改變了戰術,啓動了連接平板電腦的液晶電視,衝司徒彥說道:“你認識他嗎?”

牆壁上的屏幕一閃,一個身材修長,長相醜陋的男子出現在上面。

司徒彥凝眉,仔細看了一陣兒,還是搖搖頭,肯定地說道:“從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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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J新招募的,就是招搖撞騙的。”歐陽鑫柯分析道。

“這個很容易辯別。”司徒彥淺笑,有他在場,這個傢伙就會原形畢露。

“看來,這傢伙的命就操縱在你手裡了。”司徒彥低頭命令手下,“帶他到會議室。”

說罷,右手一擡,歐陽鑫柯示意司徒彥到外面恭候。

待二人坐定,屏幕上的男人現了真身,與其修長健碩的身材不搭調的麻子臉上,掛着淡定的笑容。

剛纔沒注意到,歐陽鑫柯心頭一緊,來人看他的眼神怎麼如此熟悉?

司徒彥馬上意識到,進來的男子戴了彩色隱形鏡片!

“你好,我是莫俊。”司徒彥的在場,叫莫俊大吃一驚。可他強忍住驚訝的情緒,快步走向歐陽鑫柯,伸出了右手。

“你好!”司徒彥突然擋到歐陽鑫柯面前。他捕捉到莫俊眼中的驚訝,顯然這個叫“莫俊”的傢伙是認識他的,那他自然要在歐陽鑫柯之前,辯別莫俊的真僞,以便達成聯盟或就地正法。

在見到司徒彥的一瞬間,莫俊就難遮心中的驚喜,此刻見司徒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莫俊更是激動得雙手顫抖,“見到你真高興,司徒!”

兩隻手握到一起,彼此的手指互相敲點着……那是J單線管理的特別下屬才懂的暗語手勢,而莫俊跟司徒彥的溝通極爲順暢。

頃刻間,兩個大男人相擁到一起,彼此敲打着脊背,莫俊哽咽道:“J一直擔心你的安危,沒想到……你真的逃出來了。”

“居然這麼快就能跟組織聯繫上了……”司徒彥也難以抑制。

“怎麼?”見這情形,歐陽鑫柯也分析出了個大概,這個叫“莫俊”的,果然是真身!“莫俊,你早就知道司徒彥逃出來了?”

“嗯。”莫俊毫不避諱,誠意盡顯:“是曲南洋聯繫上J的,他將遇到司徒彥的情形全都告訴了J。”

原來是這樣,歐陽鑫柯忽想起上次跟曲南洋在聚會上的短暫“合作”,“曲南洋是J的人?”

“不不不!”莫俊連忙否認,“他算是個熱心腸的人!”

“那我們的話題……”司徒彥提醒。

歐陽鑫柯手臂一伸,“到裡面繼續!”

……

曲欣怡本能地向後退,可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仰去。

杜邦一個閃身,及時接住了她,順勢將她的雙臂鉗於背後,一把扯下她身上礙眼的牀單。

“你別亂來!”曲欣怡大叫。

杜邦不言語,打橫抱起赤L的女人,進入更衣室。不顧女人的花拳秀腿,三兩下便將小號隔離服套到她身上,沙啞道:“褲子……就不用我幫你穿了吧?”

“你!”逼仄的更衣室因兩人小規模的打鬥而空氣稀薄,曲欣怡掙脫了杜邦的束縛,大口喘着氣,連忙搶過隔離褲,轉過身去套在身上。

女人的Q臀一覽無疑,杜邦受着本能的驅使,一下子撲了上去,從背後抱住女人,情不自禁地摩挲起女人的T體,粗重的喘息響徹整個房間。

“杜邦!”同樣呼吸困難的曲欣怡,緊緊攥住隔離褲不撒手,大聲提醒:“雷迪。肖在等着你和我!不能耽擱!”

“讓他受點兒罪更好!”這種時候,杜邦哪裡還肯管雷迪。肖的死活,他用胸肌磨蹭着女人的脊背,雖然兩個人都穿着衣服,卻也能感受到彼此滾燙的體溫。

就在剛剛,倒在地上的雷迪。肖噴出一口黑血,身體抽搐成一團,這到底是合體反應,還是毒發?曲欣怡心裡沒底。可她越擔心雷迪,杜邦越是拖延,這叫曲欣怡心急如焚。

一不做二不休!曲欣怡索性轉過身去,火熱的脣片猛地附上杜邦的,拼命啃咬他的薄脣!杜邦若非要用得到她的身體來換取對雷迪。肖的醫治,她倒不如早早順了他的意,趕快救人!

杜邦被女人撩撥得失了方寸,忘記了最初的念頭,手中的針管也應聲落地。

曲欣怡是何許人也!她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小小的異常聲音,頓時引起了她的注意。不動聲色地移動赤着的腳尖,她心頭一悸!狂吻着她的男人,竟然要……對她下手!

杜邦察覺到曲欣怡身子的僵硬,不禁用迷離的雙眼望向女人,女人怨懟的眼神叫他驚醒,敵人之間何談慾望?用餘光掃了眼腳下,針管早已不見!

“你還真是個冷血動物!”曲欣怡嘲諷道,右腿向後一擡,腳趾夾着的針管便到了手裡。

說時遲那時快,曲欣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將針頭關進杜邦的肱二頭肌,針管裡淡黃色的液體被她順勢推入。

“啊!”杜邦低吼,擡腿踢開曲欣怡,齜牙咧嘴地拔下跳動在肩頭的針管,可針管裡只剩下半管兒液體。

“自作自受!”曲欣怡算是看透這個冷血的男人!她捂着小腹站起身來,美眸閃過一道寒光,“你早該嚐嚐……自己研製的毒藥!”

出乎曲欣怡意料之外,杜邦舉着針管,冷笑道:“你以爲這個……跟注入雷迪。肖體內的是一樣的?”

“反正是你想給我注射的,不會是延年益壽的吧?”曲欣怡冷嘲熱諷。

“正是!”杜邦拔下針頭,竟將剩餘的液體倒入口中,還有滋有味地品嚐了兩下,“你不喝……我就都喝了吧。不過……你千萬別後悔!”

曲欣怡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杜邦?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

美國,某核武器基地。

一個黑衣人,正從檔案室裡調取絕密檔案。

看樣子,他成功了,扭頭衝已被同夥控制的攝像頭打了個“OK”的手勢,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可與此同時,警報器卻突然響起!

黑衣人眉頭一皺,他清楚,只要警報一響,基地的電子防護系統就會自動更換成另一套備用的,也就是說,被他們破譯的系統將失效,而他若想順利出去,恐怕要靠幸運了!

在電子門關閉的一剎那,黑衣人雙腳用力一蹬,整個身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他嘴裡嘟嚷了一句“Good”,腳下這雙鞋還真如傳說中一般神奇。

不過,黑衣人沒時間欣賞他的鞋,既然來時的路無法返回,爲保任務順利完成,他只有採取破壞性措施。只見他雙臂伸直,沖走廊上的鋼化玻璃握緊拳頭,“砰”地一聲,從黑衣人袖口射出的鋼錘擊碎了玻璃,隨即鋼錘又變成強力鋼爪,吸附住窗框,叫黑衣人順利抵達地面。

“這套行頭還真不賴!”黑衣人邊說邊點擊綁在左腕上的平板電腦,一架直升飛機正朝他駛來。

哪裡不對勁兒?黑衣人愣神兒的功夫,從直升機上垂下來一部雲梯。身後的追兵已朝他開火,黑衣人無耐,只得疑惑地抓住雲梯。

直升飛機不是他親自操縱的嗎?怎麼好像有人在駕駛?難道是凱撒派來接應他的人?原計劃裡沒有這個環節呀?黑衣人正困惑着,卻見機門大開,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機械師?”

身下的火氣越來越強,可直升飛機雖然升高,卻一直在基地上空劃圈圈。黑衣人聽到機械師這樣說:“凱撒派我來接應你,快把手伸給我!”

黑衣人心頭升起一陣莫名感動,看來,凱撒真的十分重視這次行動,不然,怎會派“機械師”親自來接他?黑衣人放下心來,隨着雲梯的上升,伸出了右手。

可“機械師”的目光卻落到了黑衣人腰間的鋼板上,那是他親自設計的——防水防火防子彈的文件夾,那裡裝着的肯定是絕密文件!

黑衣人只覺腰間一動,低頭一看,鋼板竟然不見了!

“機械師”在確認了手中的文件有效後,冷笑着按動了一個按鈕,雲梯脫落了!

黑衣人驚恐地掉落下去,他真切地聽到“機械師”的“實話”:“這就是凱撒派我來的用意!”

……

被杜邦架進隔離室,曲欣怡穿着隔離服,面帶防護罩,一進入就愣在那裡,只覺呼吸異常困難。

雷迪。肖被一大灘黑血浸泡着,赤着的上身沾滿血漬,仰面直視着天花板。向外突出的眼球兒,辯不出眼仁,完全就是兩塊突兀的血肉球,渙散而呆滯。

曲欣怡本能地要撲上前去看個究竟,可杜邦卻拽住她,硬生生地將她壓到軟質牆壁上,低吼着警告:“離他遠點!否則你們兩個都沒命!”

“那你叫我進來幹什麼?”雷迪之所以變成這副模樣,全都是杜邦所賜!曲欣怡憤怒地反問。

杜邦懶得跟她解釋,蹲下身去,打開提進來的藥箱,從裡面取出跟上次一樣的漏斗及一小瓶針劑,吩咐曲欣怡:“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雷迪。肖會變得異常狂暴,怎麼說呢?就像只餓了一個多月的獅子!待會兒,你負責控制住他,我負責給他打‘解藥’。”

“解藥?你不是說沒有解藥嗎?”曲欣怡追問。

杜邦督了曲欣怡一眼,冷哼道:“這只是暫時性的!”

暫時性的也好!曲欣怡欣喜地聽從了杜邦的命令,擺了副“相撲”的架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曲欣怡注意到雷迪的手指活動了兩下,眼皮兒也微顫起來。她不禁心跳加速,這個“新的”雷迪。肖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小心!他很強!”杜邦提醒:“現在病毒還不穩定,千萬別叫他抓傷你!”

這算是一種關心嗎?曲欣怡牽動了一下嘴角,她不敢怠慢,眼晴一眨不眨地盯着雷迪的身體變化。

幾乎是突然地,雷迪。肖的身體騰地彈立起來!以腳跟爲支點,身上其他部位絲毫沒有彎曲,就那樣直闆闆地彈了起來,正常人絕對做不到!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這突如奇來的巨大改變,還是叫曲欣怡輕呼出聲。

雷迪。肖展現在曲欣怡面前的肌肉,不論是胳膊上還是脖子上的,都比24小時之前不止健碩了一倍,尤其是那一緊一鬆顫動着的、叫她直咽口水的胸肌,更是無時無刻不誘發着女人的原始慾望。

如果只是外型上的這些變化,到目前爲止,曲欣怡還算可以接受!她慣性地想攏一下額前的髮絲,卻發現那撮頭髮“固執地”地呆在面罩裡,依舊阻礙着她的視線。

雷迪。肖直勾勾地盯着曲欣怡,眼神從茫然變得熾熱,卻不是之前的愛慕,而是完完全全的佔有慾。

“開始行動!”杜邦低吼,卻在同一時間閃出很遠。

未待曲欣怡明白過來,雷迪。肖已經撲到了她的面前!曲欣怡暗罵了一句,這就開始了?

“粟誘”獸性的一面終於暴露出來,雷迪。肖粗壯的胳膊掄過來,曲欣怡只覺耳邊生風,幸虧她學了點“速移”,躲得還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雷迪!”曲欣怡大聲叫道:“你清醒清醒!”

事得其反,曲欣怡的叫聲非但沒有喚醒雷迪,反而叫他更興奮。雷迪。肖就像是個失去控制的機器人,失去了所有屬於人類的情感,只想着佔有曲欣怡,解決生理飢渴。

這樣一味地躲着也不是個辦法!杜邦那傢伙在幹什麼?曲欣怡在閃躲雷迪的“圍追堵截”的同時,督了眼杜邦。不看則已,看了一眼,差點沒把她氣昏過去!

只見,杜邦正倚着牆壁“休養生息”,手拿針管跟漏斗,臉上掛着“幸災樂禍”,像看戲一樣見她上躥下跳!

“杜邦!你想……累死我!”曲欣怡氣喘吁吁地吼道。

杜邦卻不回答,當自己是空氣一樣!

曲欣怡腦子可不笨!杜邦的反應馬上叫她意識到一點,“聲音”是吸引雷迪的源頭!她冷哼了一聲,立刻改變戰略——減小了動作中產生的聲音,並且將雷迪往杜邦身邊引。

杜邦無奈地搖搖頭,女人過於聰明,男人很有壓力呀!不過,他喜歡跟曲欣怡鬥智鬥勇。

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香水瓶,不過,裡面裝的可不是香水!杜邦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待曲欣怡自作聰明地“繞”到他近前,他從容不迫地對準她,“撲哧”一聲,噴了她一身,搞定!

一股刺鼻的味道叫曲欣怡打了個噴嚏,與此同時,她分明聽到身後傳來雷迪。肖似野獸般的一聲怪叫,雷迪抓狂了!不用猜就知道,杜邦一定往她身上噴了類似C情劑的東西,至少,是能叫雷迪更興奮的藥物。

杜邦這傢伙簡直是找死!曲欣怡纔不顧事先的什麼狗屁約定,徑直撲向杜邦,“你想要我怎麼死?明說!”

一個閃身,杜邦攬上曲欣怡的腰際,開始雙人“速移”,還不忘在她耳邊冷嘲熱諷:“受這麼點委屈,就撐不下去了?還想頂替‘刺’?我看你呀……”閃過雷迪的拳頭,“還是乖乖找個男人,在家相夫教子吧!”

“你行?你怎麼不跟雷迪玩?”曲欣怡嗤之以鼻。

“玩?你看好了!”杜邦邊說邊從腰間抽出一把長鞭,左手鉗住曲欣怡,右手拿鞭,沒“逃”出幾步,便回手一鞭。打得雷迪。肖更加發狂,惡狠狠地撲向二人。

“你……”杜邦明顯是在報復!曲欣怡身不由已,嘴上不敢說,心裡卻不痛快。雷迪。肖完全是暫時性毒發所致,杜邦卻趁人之危。

杜邦一心兩用,一邊防止雷迪。肖傷到曲欣怡,一邊用鞭打誘發雷迪體內的毒素進一步合成。他清楚曲欣怡不理解,他也不否認自己是有報復的心理在作祟。不然……促進合成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偏偏選這種?

……

紐約,別墅密室。

“我怎麼……覺得你……”歐陽鑫柯看着莫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莫俊淺笑,“你們兩個都不是外人,沒必要隱瞞你們。”

司徒彥跟歐陽鑫柯莫名奇妙地對視了一眼,都不太明白莫俊的意思。

莫俊收起笑容,略低下頭,取下眼睛裡的灰黑色隱形眼鏡,又張大嘴巴,從嗓子眼兒取出一個乳狀軟片,再次擡起頭時,一雙藍眸異常透亮,“歐陽,好久不見!”

歐陽鑫柯騰地瞪大雙眼,張大嘴巴驚得說不出話來。司徒彥見狀,只是皺眉,他猜不出此人是誰。

莫俊索性右手一揮,R皮面具被撕了下來,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呈現在二人面前。

“比利。楊!”司徒彥驚呼。

“你還活着?”歐陽鑫柯眼睛溼潤。

“是的,我被J救活了。”比利。楊笑道:“怎麼樣?你們都還喜歡‘莫俊’這個名字吧?”

“你這傢伙!”歐陽鑫柯上前捶了比利一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比利。楊就將自己被師兄布萊特留了一口氣,又被J救過來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簡直是奇聞!”歐陽鑫柯感嘆。

司徒彥卻發現了其中的隱情,拄着腮問道:“比利,這麼說……‘鬼佬’手下的四大殺手之一——‘鬼斧’,竟然一直潛伏在‘凱撒’身邊?”

“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比利。楊承認。

三個人頓時陷入沉沒。

如果說之前跟司徒彥的談話還叫歐陽鑫柯半信半疑,那麼此刻,歐陽鑫柯真的相信“鬼佬”有控制全球的念頭了!試想,在對手身邊安插心腹這麼多年,爲了什麼?答案很肯定,爲了一個驚天陰謀。

再度對視,室內的三個人都眸光雪亮,做好了“戰鬥”準備。在合作上達成共識,接下來,就要細談各自資源,融通各自訊息,擬定應對策略了。

“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按兵不動。”司徒彥分析道:“眼下,有比利……不,有莫俊跟J聯繫,解決了我們的後顧之憂,至少,可以放開手腳採取行動。”

“可我擔心的是欣怡的安危。”歐陽鑫柯的一句話,叫三人再次沉默下來。

“有一個人……倒是有可能保護欣怡。”司徒彥打了個響指:“我們必須把藍斯爭取過來!”

莫俊點點頭,“若想爭取藍斯,就要消除他的顧慮,我們得將藍斯的母親保護起來。”

“我想……這個J能辦到。”司徒彥說道。

“接下來,我們就要找到‘鬼佬’的藏身之所,所謂‘擒賊先擒王’嘛!”歐陽鑫柯提議,“我可以調動資源尋找。”

三人初步定下計劃,平板電腦又亮了起來,歐陽鑫柯皺眉,難道又有什麼人來了?

“少主,”手下氣喘吁吁地彙報:“位於XX的核實驗基地遭到恐怖組織偷襲,據說丟失了一份重要文件!”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歐陽鑫柯追問。

“大概……一個鐘頭前!”手下答道:“眼線來報說,很可能是‘凱撒’所爲。那名偷襲者已被捕,文件被同夥取走。”

“知道是什麼樣的文件嗎?”

“好像是……關於核反應堆之類的。”手下也不太懂,撓着腦袋支吾着。

“知道了,有新的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

“這真的是‘凱撒’組織的行動?”莫俊不敢相信,凱撒想打核武器的主意了?

“如果有人在旁邊唆使,被逼入絕境的‘凱撒’也許真的會反戈一擊。”司徒彥督向莫俊,“別忘了你那位師兄!”

“照你分析……‘鬼佬’纔是真正想得到這份文件的人?”歐陽鑫柯接過司徒彥的話茬,“這份文件對毒素計劃有什麼用處?”

“恐怕……答案只有‘鬼佬’一個人知道了。”司徒彥思索着,“我們必須儘快採取行動!”

……

差不多兩個鐘頭過去了!曲欣怡暗自佩服杜邦的體力,攬着她不算,“速移”忽略不計,還要用力揮鞭?就算是身後的雷迪。肖,也不再大叫,速度明顯降下來,可杜邦卻大氣都不出一下。

“沒想到……你體力這麼好!”曲欣怡感嘆,難怪身子硬得跟鐵板似的。

“你也可以跟我一樣的,誰叫你沒打針!”杜邦壞笑,“行了,我看你也歇得差不多了,換你上了!”

說罷,杜邦一把將曲欣怡推向雷迪,原本快沒多少動力的雷迪。肖頓時像見了獵物一樣,兩眼放光,將曲欣怡順勢撲倒。

曲欣怡來不及大罵杜邦,只想着如何擺脫身上這個“變態”的雷迪。此時,她還真有點兒後悔,怎麼就沒打那管兒淡黃色液體呢?哎!要不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相差懸殊的體力叫她反抗無效!

好在她的隔離服結實,不然早被雷迪。肖撕裂了!

曲欣怡身子一緊,完全被“獸化”的雷迪。肖,那硬邦邦的傢伙已經緊緊抵着她的P股,似有要戳穿她隔離褲的趨勢!

“杜邦!”曲欣怡怒了,“你***再不出手,姑奶奶跟你同歸於盡!”

“你用中文叫,他也一樣興奮!”杜邦“興災樂禍”道。不過,他可不願眼見着這對男女“親熱”,既便是在雷迪。肖完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

估算了一下時間,雷迪的毒素應該合成的差不多了,杜邦迅速從藥箱中翻出迷藥,塗在手套上,從雷迪的身後捂住他的口鼻。曲欣怡見機雙腳蹬地,在雷迪的身子轟然倒地前,撤離了危險地帶。

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杜邦了,曲欣怡只顧靠在牆角倒氣兒。

杜邦將臨時解藥注入雷迪體內,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心想:這個世界真是瘋狂,也許你一覺醒來,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

黑衣人招了,因爲“機械師”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而背叛了“凱撒”。凱撒剛剛避過一個風頭,又被推向另一個風口浪尖,黑道兒白道兒都搜尋起他的蹤跡。

美國已經向各國發布國際通輯令,要求各國協助捉拿凱撒,據說他盜取了核武器反應相關文件。各國得知此消息,紛紛積極響應,誓要拿下這個威脅世界的恐怖頭目。

凱撒想不通,這次計劃天衣無縫,派去的也是他最得力的心腹,怎麼就弄到這種境地了呢?爲了這次行動,他謀劃了整整一個月,還叫“機械師”特意打造了精良的器械輔助,可一切瞬間就都成了泡影。

“什麼?雷迪又毒發了!最近怎麼如此頻繁?”沒得到文件,反到被人栽贓,凱撒將一肚子火氣都發泄到了藍斯身上。“等他醒來,叫他馬上趕回來!對了,務必帶上曲欣怡!”

藍斯好不容易將凱撒應付過去,又返回實驗室門口等待。兩天兩夜過去了,實驗室的大門一直緊鎖着,他絲毫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待在裡面的人,一定還不知道,這世界已風雲突變!誰要置凱撒於死地呢?是歐陽鑫柯……還是“鬼佬”?或者是被放走的司徒彥?藍斯思來想去,終究得不出了結論。最後只能甩了甩頭,擔心起眼前的人兒。

對!就是曲欣怡!

表面看上去,曲欣怡跟這幾股勢力都有往來,似乎走到哪裡都會得到庇護。可事實上,藍斯清楚,若動起真刀真槍來,首當其衝的就是曲欣怡!每股勢力都想得到她,以便控制其他勢力!凱撒的來電,就從一個側面證實了他的推斷。

藍斯正尋思着,忽聽得厚重的艙門應聲開啓,佈滿黑眼圈的曲欣怡,穿着緊身隔離服,踉踉蹌蹌地步出門來。藍斯及時接住她,女人卻雙眼一閉,倒在了他的懷裡。

“先送她回去休息。”同樣疲憊的杜邦,只丟給藍斯一句話,就又扣緊了實驗室的大艙門。

用手試了試曲欣怡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正常。藍斯連忙將曲欣怡抱回房間,只是……是他自己的臥室。

在曲欣怡昏倒之前,在他手上點了幾下,雖然輕微,但藍斯領會了其中的含義,她要跟他密談。他也正有此意,便刻意避開崗哨,徑直返回自己房間。

……

同一時間,地球上的某個角落。

見全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凱撒身上,坐在沙發上的鬼佬滿意地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桌上的茶器發出特有的共鳴。

“幹得漂亮!”“鬼佬”難得這樣高度讚揚一個人,當然,這跟他的情緒有一定關係。

布萊特謙虛地向前傾身,隨時聽候鬼佬再度差遣。“鬼斧”布萊特,對這交親自參與完成的行動也極爲滿意。不錯,他就是那個“機械師”,在最近關頭,丟給黑衣人一句“語重心長”的話,挑撥離間了黑衣人跟凱撒的關係,將凱撒推向深淵。

“是我們返回M市的時候了。”鬼佬雙眸雪亮,爍爍放光。

“是!”布萊特隨時待命,對他而言,剷除凱撒簡直易如反掌,因爲凱撒已經關在他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中。

待霍劍步入房間,鬼佬才止住笑聲,開門見山道:“彼得,你做好返回M市的準備了嗎?”

與鬼佬的躊躇滿志、志在必得形成鮮明反差的是,霍劍的無精打采、消瘦憔悴。自從曲欣怡離開,他就一直這個樣子。

“鬼斧,你先下去吧。”霍劍的表現,簡直是給鬼佬的熱情潑涼水,鬼佬喘着粗氣,忍住脾氣沒發作,待布萊特出去,他才斥責道:“叫你辦的事,一件也沒辦成!還不如一個手下!”

“你明知道欣怡在凱撒手上,還逼凱撒出手?”霍劍也一直忍着氣,面前這個野心勃勃的老人,還是他從前那個風趣的父親嗎?明知曲欣怡是他的女人,還在她身上下毒,要她在三個月殺死雷迪?

“沒想到……你不動情則已,這動起情來,居然比我當年還認真!”鬼佬嘆了口氣,“走,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裡?”霍劍越來越猜不透父親的心思。

“到了你就知道了。”

鬼佬最顫長的就是搬家,這幾日,霍劍跟隨父親,至少換了五、六個地方了。可不論到哪兒,鬼佬總是很神秘地將一個大箱子安置妥當。

此刻,那個神秘箱子就置於房間中央,霍劍的好奇心被調了起來,跟隨在鬼佬身後,緩緩走近箱子。

鬼佬小心翼翼地開啓箱蓋,透明的水晶棺露了出來,霍劍盯着水晶棺裡的女人,屏住了呼吸。躺在水晶棺裡的女人,跟當年逼他母親自殺的那個女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仔細看來,卻不是一個人。

霍劍疑惑地看向鬼佬,“她是……”

鬼佬閉上雙眼,仰天長嘆,“不錯!她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當年,她母親找上門來,逼死了你母親,我就一氣之下,將她關在了一個小島上,叫她從小研習毒素。她才成爲……真正的‘刺’。”

“‘天刺’?”不可能!“天刺”不是男的嗎?雖然只謀過一面,但霍劍印象深刻。

看透了霍劍的心思,鬼佬解釋道:“‘天刺’其實是孿生兄妹!你見過的是‘天’,躺在這裡的是‘刺’。”

如遭雷擊,霍劍身子一震,他怎麼就橫空多出了弟弟、妹妹?“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霍劍不解,現在告訴他這樣幹嘛!

“我只是想告訴你‘粟誘’計劃的真相!”鬼佬盯着霍劍,“已經有很多人……爲了‘粟誘’而死去,可你的欣怡……卻安然無恙。”

……

曲欣怡真的是累了,任由藍斯褪去衣衫卻不自知。

藍斯放好了熱水,將曲欣怡汗津津、髒兮兮的身子抱進浴室。剛要將她放進浴缸,藍斯眸光一亮,騰地發現她脖頸及大腿根部的傷口。

雖然不懂醫術,但僅憑間諜的素質,藍斯就能斷定,這是專業人士做的手術,刀口貼合得天衣無縫,幾乎快要長好了。不用多想,這肯定是杜邦的傑作!

杜邦爲什麼要在曲欣怡身上開刀,還是在這兩個看不出任何聯繫卻透着特別意義的部位?曲欣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這些又跟雷迪。肖的“寒毒”有什麼聯繫?一連串的問題佔據了藍斯的大腦。

怕水感染到刀口,藍斯只得將曲欣怡抱在懷裡,“人工”擦試起來。可曲欣怡誘人的T體,很快便阻塞了他的思路,尤其是不時從曲欣怡嘴裡發出的輕微的滿足的嬌喘,更是叫藍斯慾火中燒!

可他不能趁人之危!雖然他以前總做這樣的事。

藍斯只得強忍着慾望,又簡單擦拭了幾下,就將曲欣怡抱到牀上並替她蓋上薄被。他則坐在牀邊,靜靜地欣賞女人恬靜的睡姿。

若在從前,藍斯想都不敢想,他會忍着自己,放過一個絕色尤物。可如今,他信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情”,它終究能勝過“欲”念。

不知睡了多久,當曲欣怡再度睜開眼時,發現藍斯的藍眸近在咫尺。睡前的記憶一下子回來了,她朱脣微啓,輕啄了藍斯的厚脣一下,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可她沒想到的是,藍斯卻將這“蜻蜓點水”變成了“洪水猛獸”,彼此渴望的身體,瘋狂地糾纏到一起……

纏綿過後,曲欣怡抓緊時間,向藍斯瞭解情況。“藍斯,你回憶一下,有什麼人能自由出入凱撒的身邊,還能跟杜邦聯繫上呢?”

“杜邦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對誰都是不理不睬的。”藍斯撓撓頭,一時半刻,他還真猜不出來。

“你再好好想想……”曲欣怡邊說邊在藍斯胸前划起圈圈。

“你這樣……我一輩子也想不出來!”藍斯鉗住女人不安分的小手,佯裝斥責。

“難道真的沒有那麼一個人,深得凱撒信任又不總在凱撒身邊,卻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曲欣怡分析着,只有符合這樣條件的人,纔是將杜邦提取的毒素不斷運出去的人。

“出出進進……”藍斯自言自語,突然眼神一窒,不可能!

“你想到了誰?”曲欣怡追問道。

“不可能!”藍斯淺笑,“我多疑了,絕對不可能是他。”

“到底是誰?”曲欣怡窮追不捨,直覺告訴她,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嫌疑。

“‘機械師’,我們都這樣叫他。”藍斯回道:“他符合你說的每個條件。”

“你怎麼會想到他?”曲欣怡引導着藍斯追尋自己的直覺。

藍斯回憶道:“‘機械師’跟杜邦都屬於沉默寡言的人,可他們至少也見過幾面,不至於遇見時擦肩而過,一句話都不說,當彼此是空氣吧?”

“這就是問題所在!”曲欣怡贊同,“刻意迴避就是問題!”

“你怎麼……突然想找這麼一個人?”藍斯反問。

“你先告訴我,你們爲什麼稱這個人爲‘機械師’?”

“因爲……M市的地下影視城和凱撒的機械腿都是他設計完成的。”藍斯很自然地回答。

“你說什麼?”曲欣怡卻驚叫起來,“你是說……他精通機械?”

“是啊!”藍斯被曲欣怡嚇了一跳。

“沒錯!”曲欣怡握緊藍斯的手,“肯定是他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藍斯不解。

“我現在就告訴你。”曲欣怡分析起來。

……

雷迪。肖醒了!緩緩睜開的眼眸,黑、白分明,透着叫人揪心的憂傷。曲欣怡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杜邦至少在這件事上沒有騙她,解藥暫時控制住了雷迪。肖的毒發。

“欣怡……”雷迪聲音透着病態的沙啞,握住曲欣怡纖細的手指,“我……昏迷多長時間了?”

“沒多久!”曲欣怡的下巴抵上雷迪變硬的胸肌,凝視着他的眸子,嗔斥道:“嚇死我們了,下次……不許斷解藥!”

雷迪。肖乖乖地點頭,意味深長地督向藍斯,“這兩天……有什麼情況?”

藍斯“如實”彙報:“凱撒來過幾回電話,催我們趕快回到M市。”

“我們?這麼急?”雷迪。肖的腦子恢復了正常。

“對!凱撒要我們必須……帶上曲小姐。”藍斯回道:“還有就是……有人嫁禍我們盜取了美國核武器基地的絕密文件,凱撒現在被全球通緝。”

“怎麼會這樣?”雷迪。肖沒想到,他昏倒的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好!準備準備,爭取晚上就回去。”

掃視了一圈房間,雷迪。肖皺眉:“杜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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