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在無意間摸到了徐靖梟的脈門,發現他脈絡混亂,氣息鬱積濃烈,要不是他壓制得過來,還真的會走火入魔。
而剛剛只是一些徵兆,舒晴眉頭蹙得緊緊的,眼裡全是關切。
“你先從我身上起來,讓我看看……”
身上壓着這麼大塊頭,舒晴覺得胸口悶悶的,仍舊難以透氣。
徐靖梟慢慢地撐起自己的手,舒晴順着勢滑到一邊,將座位讓給了徐靖梟。
見他要起來,舒晴及時伸手將他的動作壓了回去,“別動,讓我看看。”
徐靖梟攤着修長的身形,深邃如墨的眼睛正深深凝視着舒晴,上身的精壯也毫不吝嗇地敞開來。
舒晴也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氣息,眼底裡只有滿滿的關心。
把着徐靖梟的脈搏,舒晴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你太過急功近利了,你最近還是不隨便用到那些力量,”舒晴吃驚的發現徐靖梟的力量要比之前渾厚得多,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這次他差點走火入魔,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得到他功力加深的消息。
似乎那幾個月的消失,舒晴有了一些瞭解,看向徐靖梟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
兩人視線相撞,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有人敲響了玻璃,兩人這才緩過了神色來。
原來是他們在酒店門口停留得太久,那邊已經有人注意到了他們,若不是因爲車是軍用車,他們早就過來了。
“我們該走了,”舒晴拍了拍身上不存的塵土。
舒晴心裡得到了答案,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沉悶不開心了。
徐靖梟就是這麼一個人,她還奢望他能爲自己做到如何明顯地步去。
林昩的出現,到是提醒了她,那個女人有足夠的能力幫到徐靖梟,而她舒晴又能爲徐靖梟做些什麼?從她重生以來,她能徐靖梟所做的,根本就沒有。
這一點讓舒晴有些措敗,因爲她總是給徐靖梟惹大堆的麻煩。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和他鬧脾氣,明知道前面前身對徐靖梟做了那些事情後,徐靖梟心裡邊肯定是有芥蒂的。她後面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徐靖梟的每個判斷和決定。
“靖梟,”舒晴很少這麼溫和喚着他的名。
徐靖梟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一滯,斜着幽黑的眼睛看她。
“林昩是老爺子那邊安排的人,現在只需要林昩退出去,老爺子那邊不會說什麼,你不用擔心這個。”
“我不是在意這個,”舒晴微笑着搖頭。
徐靖梟眉頭挑了挑,“不在意?”
“只要堅持了立場,就算是他們再怎麼鬧我都不會在意的,”換句話說,她相信徐靖梟。
這樣的話,讓徐靖梟聽了,心裡十分舒服。
徐靖梟眼底的冷漠變得柔和了起來,“京城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下個月隨我回去。”
舒晴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後段時間都會在京中任職,”徐靖梟知道她疑惑,解釋了自己要回京的意義。
“是不是因爲我的原因?”只怕徐靖梟早就查到了舒晴要在京城落腳的事情了,所以,他纔會在京城那邊申請了駐軍的報告。
能夠讓徐靖梟這樣對待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
徐靖梟冷冽的眼與舒晴對視,看着那雙黑色的眼睛裡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心中一悸,舒晴的眼睛就像是充滿了魔力般,催促着徐靖梟伸手出去觸碰。
“看車……”
舒晴沒等他碰到自己的眼睛部分,突然喊了一句。
徐靖梟不得不收回自己短暫的混亂,穩穩地開着車回公寓。
蕭澤的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只是舒晴覺得還是要利用手中的東西,替自己清洗罪名,現在的她可不是不在乎的時候,畢竟她現在是徐家的孫媳婦。
名聲這種東西,對於徐家來說還是極爲重要的。
只是還沒等舒晴出手,醫院那邊就貼出了蕭澤和另外一名醫師調換藥物的照片,舒晴回頭看着一臉冰冷的男人,嘴角微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標準的軍人身板,挺拔如鬆,一身深青色的筆直軍裝,一沉不變的嚴肅冷漠。
舒晴知道徐靖梟很少在送自己時穿成這樣,也不由奇問了句,“你有任務?”
“費城有些需要接手,”徐靖梟偶爾話多,但這也只是對舒晴,所以,他話語雖冷,卻讓舒晴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同。
“蕭澤的事,沒想到你也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舒晴微眯着笑眼,看着徐靖梟,黑亮的眼珠因爲這抹笑容更顯得耀眼漂亮!
徐靖梟看得不由一癡。
舒晴說着,就將自己手中早就準備好的照片放在徐靖梟的面前,這些照片都不是真實的,但也絕對可以讓蕭澤身敗名裂。
徐靖梟低眸掃了眼,也沒在意這些,只要看到舒晴高興,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還是你早了一步,”舒晴笑容變得有些賊,“沒想到堂堂的徐大司令也會有誣陷人的時候!”
盯着女子如此迷剎人的笑容,徐靖梟的眼眸深暗了起來。
“你的也是假,”徐靖梟嚴肅的控訴。
舒晴輕輕地笑出了聲,“是假又如何?只要別人相信這是真的,我再拿出別的證據來,蕭澤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翻身了。”
爲了舒晴,他使些小手段又如何?
舒晴很高興,同樣也感動,“以後這樣的事,給我自己來做就行了,你的身份不一樣,不要讓人抓住了把柄。”
徐靖梟微微頷首,看她的眼神有了別的變化。
“醫院那邊我還……”
徐靖梟猛地把舒晴欲解開安全帶的動作拉住,有幾分粗魯的將她的下巴捏在手裡,貼着這條縫隙,啃上了舒晴的嘴脣。
舒晴眯了眯眼,正要張嘴迴應,徐靖梟卻已經鬆開了她。
深深一吻結束,舒晴的目光蒙上一層霧氣,此刻正微仰着看徐靖梟。
突然間覺得,自己就從沒理解過徐靖梟。
徐靖梟注視着人時的目光銳利,拒人千里的冷漠,深邃的瞳孔後面是誰也看不透的東西。雖然他並沒有真正的用那種眼神看過她,但舒晴知道,徐靖梟在外人的眼裡,根本就不是自己面前的這個樣子。
“今天是市長父親那邊複診的時間,我必須在場……你早點回來,晚上我自己回去那邊。”舒晴匆匆說完,打開車門匆匆進了醫院。
徐靖梟深深地盯着舒晴逃似的身影,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剛剛舒晴也感覺到了,徐靖梟身上的那種危險,所以纔會逃開。
靠着醫院的玻璃門,舒晴深吐了一口氣。
並不是因爲害怕了徐靖梟,而是覺得自己在他的身邊,隨時都可能會被吃得乾乾淨淨,徐靖梟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隱忍着自己,正一點點的在舒晴面前釋放原本的自己。
好不容易纔平靜了下來的舒晴,將早已製成碟片的片子包好,直接郵送到了某個人的手中。
徐駱,也就是徐靖梟的六叔拿到手中的光碟後,就着人查這個碟片來源。
可終是沒有查到半點的蛛絲馬跡,之後又問到了徐七少這邊,那件事是在徐七少的酒店裡發生的,再者,以徐七少的聰明,應該會發現些什麼。
當天,徐七少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和徐駱在餐廳裡見了面。
徐七少將自己對舒晴的懷疑說了一遍,至於她本身值不值得去懷疑,那都要看徐駱的。
六叔一直對舒晴有很大的偏見,說白了,就是極力不接受舒晴這樣的女人進入徐家。
“你的意思是說,舒晴和這件事有極大的關聯?”以徐駱對舒晴的瞭解,怎麼也不會相信這碟片是舒晴送來的,只會懷疑她是對方的幫兇。
徐七少臉上也浮着少有的嚴肅,“這件事,大哥那邊應該是最清楚的。”
徐靖梟對舒晴的寵愛,沒有人不知道。
徐駱眉頭緊蹙,對於徐靖梟對舒晴的維護,心裡多少不舒服的,這個大侄子什麼都是出色的,就唯獨在家庭裡,有了這麼一個污點。
“我會向你大哥探聽,這件事,也到此爲止,”徐駱是不希望徐七少介入得太多,這畢竟是軍事,徐七少是徐家人沒錯,可他並沒有爲官,也不是軍人,還是分清楚些爲好。
徐七少經過這回,對舒晴也上心了。
舒晴的生活到是沒有因爲那件事受到半點的影響,因爲蕭澤的事情已經公佈,醫院的人對她也是十分的抱歉,之前那麼對待舒晴。
舒晴到是一點也不介意這些,要是什麼都介意,這人活着也是挺累的。
舒晴的大肚到是得到了醫院這些醫生護士們的追捧,而回歸常時的舒晴也同時真正的接手了市長父親接下來的治療。
因爲是院長的老朋友,人老了,知道用什麼方法治療纔是最有益的。
西醫的東西固然更快,中醫雖緩慢卻極其的有效,對老人的身體會更好。
華醫會的人不是沒有研究中醫的,可是能像舒晴這樣的,卻是沒有。
這也是醫院爲什麼需要舒晴接手的原因,而傅老也在後面支持着舒晴,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了。
徐七少打聽到今天的徐靖梟不在舒晴這邊,去了費城軍區,這纔來華醫會找到了舒晴。
舒晴正指點着王健鍼灸上的運用,突聽到徐七少找自己,不由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