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昩的徐靖梟,就駕車離開,這天就沒有回公寓那邊,只給舒晴去了條短信說他臨時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舒晴想想,那只是昨天的事情而已。
徐靖梟將林昩送離,她不是沒有吃味,從樓上下來,舒晴又自然而然的投入了這場舞會中。
若不是再碰上林昩,她還真的沒有去在意徐靖梟與林昩之間的不清不楚關係。
“徐大嫂!”
林昩一身得體大方素雅淡紅長裙,頭髮有些蓬鬆地紮在頭頂上,襯得她整個身形修長高挑,脖子的地方更顯長形。
舒晴一身黑色禮服,卻像是從黑暗中奔出爲的精靈。
舒晴也是爲了方便行動,就剛剛她在樓上的那些動作,只怕早已經將禮服弄髒了,所以,今夜纔會選擇黑的顏色。
“林小姐!”舒晴衝其微微頷首。
“林昩,”和舒晴一同叫林昩的聲音從身後不遠傳來。
這邊兩人一個擡頭,一個轉身的看向來人,是徐七少和蘇海宴。
兩人都是人中龍鳳,現場的許多視線都追隨着兩人移動,舒晴本就沒有接到什麼請柬,這會兒被徐七少捉了個正着,雖說她身上禮服是黑色看不到半點血跡,可鼻子靈敏的人完全可以猜測得出來,更何況,徐七少可剛剛看到了一場血腥後的場面。
在他們迎面來時,舒晴故意往後面移動了一下身體。
奈何她就像是個發光體般,受衆人矚目。
“大嫂怎麼會在這裡?”徐七少狐狸眼睛都染上了層淡淡的笑意,彼是意味深長地打量着舒晴。
舒晴不動聲色地道:“想着你大哥會過來,現在看來他並不喜歡這種熱鬧場面。”
徐七少嘴角微揚,伸手從侍者手中拿下兩懷香檳,將其中交到舒晴的手中,藉故靠近舒晴,“看來大嫂對大哥的關心還是不夠啊。”
聽出徐七少責怪的意思,舒晴也沒有什麼表情,輕輕地喝了一口,不着痕跡地看向門口,放下酒杯,“既然他不在,我想我也該走了。”
“咦?這是什麼?”在舒晴轉身那瞬,林昩突然向舒晴伸出手,就要去扯黑色禮服下襬露出來的那條小繩子,上邊還染了血。
舒晴驀地回頭,伸手凌空隔開了林昩的觸碰,舒晴這一打用了非常之力,林昩那纖細的手立即通紅了。
林昩咧了一下嘴,忍着那突其來的痛。
“大嫂?”徐七少愣了愣,也及時的拉開了林昩。
舒晴不動聲色地看了林昩一眼,“我有些激動了。”
“大嫂,你流血了?”徐七少眼神變沉,眼睛眯起。
看着徐七少伸出手來就要去沾她禮服的邊,舒晴不急不徐地擋住他的手,“剛剛勾到了臺角,破了點皮,我自己可以處理。”
“七少,今天晚上你是主角,你大嫂的傷就交給我,”身邊的蘇海宴二話不說,就靠近舒晴,作勢要去扶舒晴。
徐七少眼睛深黑,盯着蘇海宴,那看人的眼神帶着深意,似在研究蘇海宴爲什麼要幫舒晴。
蘇海宴的手剛伸出,還沒碰到舒晴的衣角,有一隻手比他更快地帶着舒晴轉開原位,下秒鐘就落入了一個人的身懷邊。
強大的氣場剎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舒晴也愣愣然地擡着頭看他。
“靖梟?”
因爲她明顯的感受到他臉上的疲憊和惱怒,消失一天的人,卻突然出現在這裡。
“大哥,”徐七少身子微微一震,脫口喊了句。
徐靖梟一身嚴謹的軍裝,肩頭的肩章投射出光來,冷硬的五官愈發寒氣逼人,健碩筆直的身材令人側目,卻又畏懼他那雙深邃如同寒玉的眼睛。
徐靖梟不動聲色地環視一週,燈光下的立體五官讓人心生畏懼。
徐七少搖了搖手中的杯子,衝着空氣中擡了擡手,身後的幾個穿着黑西裝的男子分別揮動開圍觀的來賓。
“大哥怎麼突然有空過來了?”徐七少的聲音少有的嚴肅起來。
徐靖梟微不可察的微眯雙眼,握着舒晴的手腕,轉身離開。
徐七少頭疼地撫了撫額,聲音不高不低地衝他背影喊了句,“大嫂身上有些疑點是六叔需要的,大哥還是和六叔那邊打個招呼爲好。”
爛攤子交給了徐靖梟,徐七少頓時覺得輕鬆多了。
至於大哥要怎麼做,那是他們夫妻倆的事了,只不過,他怎麼還是有些好奇舒晴。
林昩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眼神卻一直追隨着那兩道離去的身影。
蘇海宴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地盯着二人的背影,舒晴在京城的時候,他就知道非常不簡單了,現在看來,多半是受徐靖梟的影響了。
“上車,”壓抑而沉悶的聲音響起。
舒晴順着他打開的車門鑽了進去,然後他跟着坐進來。
舒晴被他突其來的氣壓壓得動彈不得,還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徐靖梟抿着的嘴脣薄削,目光犀利,掏出香菸,放在手中來回捏着把玩。
可是這個動作,已經出買了他。
“發生了什麼事?”
“林昩是家裡安排的人,徐林兩家是世交,你明白了嗎。”
舒晴愣住了,可是有些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和自己說這些話。
“我明白,”舒晴有些不解徐靖梟爲什麼忽然間變得這麼不安,是的,面前的徐靖梟就是給她這樣的一種感覺。
“你並不生氣,”深沉的嗓音,隱藏着幾分危險。
舒晴沉默一瞬,挑了挑眉,折了下脣角,眼底漾着古怪,“我爲什麼要生氣?”
這回輪到徐靖梟沉默了,明知道舒晴根本就不會因爲這些小事而生氣,卻還是鑽了牛角尖。
“你可以再給我任性一些的,小晴……”
“什麼?”舒晴側過頭來,兩人的視線立即近距離的靠近,近到可以呼吸到對方的鼻息。
“你說你不生氣,所以,纔會找上別人,是嗎?”徐靖梟的語氣絕對稱得上是溫柔的,可不知怎麼的,舒晴就覺得有一股涼氣從腳底下往上衝。
“靖梟,你怎麼了?”舒晴伸出手,覆在他的額頭上,並沒有半點的異常,可是今天的徐靖梟卻總透着股怪異。
話落,舒晴的後腦勺被他重重的扣住,往他的心臟位置按下去,然後藉着勢往前一倒,舒晴被他毫無徵兆的壓倒在座位上,發現徐靖梟的不對勁後,舒晴就沒敢亂動。
徐靖梟粗重的呼吸在她耳際邊掠過,清晰的傳達進毛孔裡。
舒晴到不是怕他對自己做什麼,只是擔心他的情況,這樣的徐靖梟有些詭異,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壓抑在他的體內。
像是一頭野獸,急着要破籠而出。
舒晴的左手動了動,然而沒等她做點的別的動作,徐靖梟的敏銳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手指一動,立即被一隻手扣住手腕往車座上壓住。
舒晴感覺自己快被壓成餅了,想出聲問,根本就張不了嘴巴,鼻翼裡全是他身上的氣味。
“再忍一忍,”暗啞的聲音透過耳膜,震得舒晴心房猛地跳動。
徐靖梟沒說忍什麼,等着舒晴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死掉時,頭上的重量突然一輕,在暈眩時徐靖梟拿嘴巴橇開了她的嘴巴,以人工呼吸的動作,將氣息渡給了她。
舒晴瞪着眼,下意識的吸入他渡過來的氣,這一張一合間,正好可以讓他有機可趁的卷着她的甘甜。
粗重的曖昧呼吸在軍車裡纏繞着,隨着徐靖梟忽溫柔,忽粗魯更加提升了氣溫的熱度。
舒晴一隻手得到了自由,伸手扯着他半邊的軍裝,穿着軍裝的他壓下來,實在扎得她難受。
這麼看上去,到顯得舒晴更比徐靖梟急。
直到扯到露出了徐靖梟精壯的胸膛位置,這場短暫的撕扯這才停熄。
發現自己的行爲後,舒晴手已經不知往哪放了,乾脆的將自己暈紅的臉埋進他的胸膛裡。
也許是因爲舒晴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可以感受到徐靖梟身上那種壓抑的戾氣漸淡了,空氣裡只剩下曖昧的氣息纏繞着兩人。
顯而易見的,舒晴急色的動作取悅了徐靖梟。
徐靖梟從座位上起身時,順勢將軟綿綿的舒晴帶了起來。
舒晴滿臉的潮紅,眼睛已經不敢看徐靖梟了。
氣息得以鬆放,舒晴覺得自己這才活了過來,剛剛她以爲自己會死掉。
“我,我其實是生氣的……”舒晴喘着息,語帶惱意地說,“你什麼都不跟我解釋清楚,雖然我任何時候都信任你,但這次,你沒和我說,我擔心。”
舒晴指的是突然消失一天的事,她到是不介意徐靖梟送林昩離開的事,只是介意像現在的他,她根本就不清楚他到底怎麼了。
溫厚的手從後腦勺扣住,帶着些力道撫着她的腦袋。
“爲什麼不問,”徐靖梟也不扣身上的扣子,還順手解開最後三個釦子,讓自己大開着胸膛供舒晴看得夠,如果舒晴能被他的美色所折服,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相信你的,”舒晴微仰着頭,眼底是一片的深幽。
徐靖梟心頭微微一震,緊緊地追隨着她的視線,放在她頭頂的手也滯住了撫摸的動作。
舒晴被他深邃的眼神看得心臟跳動得厲害,兩眼一閉,索性的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將自己依畏在他的腦膛裡,徐靖梟被她突如其來親妮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剛毅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一手攬過她的嬌小。
夫妻倆就這麼默默相擁在一起,車內的曖昧被溫暖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