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嫁我可好
眨眼就到了以沫生辰的這天。
一早醒來,她沒有急着起身,而是在牀上東摸西摸,摸了好一陣子纔有些低落的收回手,抱着雙膝。
“討厭……”
落夏聽到響動,過來侍候。
見以沫這樣,就知道她在想離修了,安慰說:“小姐不要失落了,爺不是打了勝仗嗎?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了,相信再過不了幾天,你就能見到他了。”
“好吧!”以沫頹廢的答了一句起身。
去年,哥哥就是在她生辰的時候趕了回來,今年都已經打完仗了,她還幻想着一早醒來能看到哥哥,會有驚喜,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落夏說:“時間不早了,奴婢先侍候小姐洗梳更衣,明嬤嬤去廚房裡端早點了,馬上就過來了。”
以沫點頭示意說:“嗯!先洗梳,等會再打扮吧!”
“嗯!小姐先淨面。”落夏擰了一塊帕子給以沫。
以沫接過帕子擦了擦,問:“娘起來了嗎?”
落夏嘴角微勾的說:“夫人早就起身了,一早就在廚房裡給小姐準備蛋糕及飲料等,所以才讓小姐自個兒在屋裡用早點。”
以沫擔憂的問:“娘吃早點了嗎?她身體不好,別讓她累着了。”
落夏回答說:“小姐不用擔心,如果和如意照顧着夫人,這些事情定然會注意到,而且還有林嬤嬤在旁邊看着呢!”
以沫仍不放心的說:“一會過去看看,別讓娘太累了。”
“好!小姐先用了早點再過去吧!不然夫人一會該唸叨你了。”落夏替以沫簡單的梳了一個發,又照了照鏡子,這才收手。
“嗯!”以沫一身素雅的米白色長裙,簡單又不失高雅的髮髻,就是平日在家的着裝,並沒有特意打扮。
畢竟離朋友到來還有一個多時辰,用完早點去趟廚房後再回來換衣服,也有時間足夠的。
林嬤嬤端來的早點,也是白素錦特意吩咐燉的燕窩等滋補品。
以沫吃了一個七分飽,就放下了筷子。
接過你帕子擦了擦嘴,就直接去了小廚房。
白素錦圍着一條圍裙,哼着小曲,正忙得高興的時候,看到以沫來了,忙笑問:“乖女,昨晚睡得怎麼樣?早點吃了嗎?”
以沫笑吟吟的上前,說:“睡得好,早點也吃了,倒是娘一早起來,忙到現在,辛苦你了。”
白素錦笑容燦爛的說:“辛苦什麼,娘都好多年沒給乖女過生辰了,今日有這個機會,娘高興都來不及,哪裡會覺得辛苦。”
以沫翹着嘴,一臉喜滋滋的說:“今年的生辰,有爹孃陪着,我覺得十分幸福。”
白素錦憐愛的捏捏以沫的小臉說:“以後每年的生辰,爹孃都會陪你一起過。”
“那娘說話要算數噢!”以沫翹着小嘴,微擡着下巴說着。
白素錦失笑的問:“娘什麼時候騙過你?過來看看,娘給你都做了什麼好吃的。”
以沫跟着白素錦湊上去看的同時,突然想到一早起來沒有見到夏楚明,問說:“爹去了哪裡啊?”
白素錦一臉狡黠的說:“你爹出去給你拿禮物了。”
“禮物?”以沫眼神放光,追問:“是什麼禮物啊?”
白素錦神秘兮兮的說:“等你收到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就沒有驚喜了。收禮物最高興的時候,就是拆開禮物時的喜悅。”
“嗯,不過爹孃送我什麼,我都喜歡,其實只要爹孃能陪我一起過生辰,我就很高興了!”以沫嘴甜的說道。
“這可不行!這九年來,你都沒有收到爹孃的生辰禮物,這次可是一點都不能馬虎。”白素錦颳了刮以沫的俏鼻,一臉認真的說道。
以沫笑眯眯的說:“爹孃最好了。”
白素錦拿了個布丁給以沫,並說:“嚐嚐看,喜不喜歡吃,喜歡吃的話,娘以後經常做給你吃。”
以沫用勺子嚐了一口,驚喜的說:“嗯!好滑啊!好好吃呢!”
白素錦說:“喜歡吃的話,娘以後經常給你做,換着不同的口味做。”
說話間,白素錦又拿了先前準備的另幾樣美食出來,一個一小塊或者一小口的擺在以沫的面前。
“都嚐嚐。”白素錦一臉欣喜的看着以沫。
好像就這樣看着以沫,就是一種享受似的。
看着以沫喜歡吃她做的食物,更顯得歡喜。
以沫一一嘗過,讚賞的說:“孃的手藝真好,比姥姥都強一些,等會永平和樂兒她們都有口福了。”
白素錦見以沫都喜歡吃她做的這些甜品,也顯得十分高興的樣子,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屋裡去梳妝換衣,一定要打扮得最漂亮,震驚全場。”
以沫笑得自信的說:“娘設計的衣服最好看了,我穿上後,自然好看,樂兒她們都羨慕我呢!”
今年初起,白素錦慢慢的將生意收攏回來了。
雖說沒打算有什麼一次性的大動作,但是店鋪也順着她的想法,慢慢在調整。
成衣店裡也賣起了她設計的衣服。
但由於白素錦眼下不像以前那樣熱衷發展事業,每季推出的新款式並不多,主要是白素錦不喜歡看到其他姑娘穿得和以沫一樣。
她有什麼靈感,設計出漂亮的衣服,都只會讓成家鋪做一套,穿在以沫的身上。
沫的身上。
“嗯!快去換衣服給娘看看。”白素錦催促着以沫。
以沫見白素錦還要繼續做美味,便說:“娘也別累着了,這些東西都夠吃了。”
“嗯,娘曉得分寸,去吧!”
白素錦溫柔的說了一句,以沫便沒有留下來多耽誤。
以沫領着落夏回屋,將一身七彩霓裳穿上身後,落夏忍不住讚歎說:“小姐穿這件衣裳就像花仙子似的,好美。”
以沫輕笑的睨了落夏一眼。
“誇張。”
落夏一本正經的說:“奴婢是說真的!”
衣服的顏色在陽光下能照耀出不同的顏色,衣襬裙襬都花了心思,再配上白素錦精細打造出的百花花環,簡單就像花仙子落到了凡塵。
“小姐真好看!”落夏最後細細打量了以沫幾眼,確定沒有哪裡疏忽了,這才後退一步,笑着稱讚。
以沫微微一笑,提着裙邊起身,說:“樂兒她們一會應該就快要來了,你派人去前院裡看着,若是人到了的話,就立即都請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
落夏出去吩咐小丫鬟做事,沒多時,就折了回來,並說:“小姐,郡主她們都來了。”
“嗯,請她們去廳裡坐。”以沫笑着吩咐。
一家姐妹雖然感情不深,但是這種日子,總是要一起過的,朋友都會上門給她慶祝,更何況自家姐妹。
若是不露面的話,只會着人口舌。
以沫也沒有擺譜,吩咐下去了,人也往廳裡走去。
她一進廳,夏儀幾人就瞪大了眼,就是妤卿郡主眼裡都劃過了驚豔。
滿屋的姐妹,就數夏玥和以沫最熟,她上前說:“四姐姐今天真漂亮,我都不敢和你站一起了。”
以沫笑着打趣的問:“五妹妹的意思是說我平時不好看嗎?”
夏玥忙說:“不是!四姐姐平時也好看,但是今天特別好看。”
以沫微微笑說:“算你會說話,待會兒我拿好吃的給你吃,我娘做了特別多的好吃的,保證你吃到連舌頭都想吞下去。”
“有沒有這麼好吃啊!”夏儀有點酸的開口。
以沫笑容不減,聲音微涼的說:“你沒有吃過我娘做的東西,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願。”
夏儀面色一凝,偏臉不說話。
以沫瞥了一眼夏儀,覺得她就是沒事找事。
兩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房的姑娘,彼此沒有利益關係,夏儀針對她,根本就沒有必要。
妤卿郡主率先拿出禮物,說:“不知道四妹喜歡什麼,也不知道準備的禮物,你喜不喜歡,希望你會喜歡。”
以沫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一件小小的玉雕。
她驚喜的說:“這是點點嗎?”
妤卿郡主笑着說:“我看你好像挺喜歡點點的,明常抱着它玩,所以我特意畫了相讓工匠做的。”
以沫欣喜的說:“大姐有心了,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妤卿郡主說:“你喜歡就好。”
等她送完了,其他的姐妹也都把禮物拿了出來,各有不同。
就是最小的妹妹夏彤也奶聲奶氣的拿了一件禮物出來。
“四姐姐,這是我打的絡子!是我自己做的噢,不過是五姐姐教的。”
以沫笑着摟過夏彤的小肩膀說:“彤姐兒真乖,一會四姐姐拿好吃的布丁給你吃。”
夏彤年紀最小,正是饞嘴的時候,一聽有好吃的,吸了吸小嘴說:“嗯,吃布丁。”
以沫颳了刮夏彤的鼻子,將她抱了起來,和其他幾個姐妹說了會不痛不癢的閒話,就有丫鬟來報,說是白凝霜來了。
白思淵兄弟七人,雖是男子,卻也是以沫的表哥,所以都跟着白凝霜一起來了,而且每個手裡都提了份量不輕的禮物。
“表哥,表嫂,姐姐……”以沫將夏彤交給夏玥,才笑着迎上去。
白思淵戲謔的笑問:“這麼多表哥,表嫂,你不說清楚,我們哪裡知道你叫的是哪一個?”
以前只有四位,就上個月,五表哥也取親了,所以以沫現在有五位表嫂了。
他們一羣人走來,整個廳裡都顯得小了一些。
妤卿郡主帶着幾位妹妹更是直接走到了屏風的後面,把廳裡的空間留給了白家兄妹。
“大表哥就不要打趣我了嘛!你要是一個一個的叫去,天都會叫黑了!”以沫嘟着嘴,撒嬌的說道。
白思淵並沒有好說話的放過以沫,而是揚揚手裡的禮物,笑得狡黠的說:“你今天不一個個叫,我們就不給你送禮物。”
白家其他幾個兄弟,很是配合白思淵的舉動。
以沫嬌嗔的跺跺腳說:“大表嫂,大表哥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華禎捂嘴輕笑說:“我也想聽你單獨叫我一聲啊!”
以沫小嘴一翹,卻是乖乖巧巧的一個個叫了過去,唯獨漏了白思淵。
白思淵不滿的彎指敲了敲以沫的額說:“小丫頭,我們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以沫在白思淵不滿的目光中,狡黠的笑了一下,才甜甜的叫了一聲,“大表哥。”
白思淵滿意的說:“這還差不多,看看,這是大表哥和大表嫂給你選的禮物。”
以沫打開一看,是副珍貴的藍寶石頭面。
“讓大哥大嫂破費了。”以沫
了。”以沫感謝的說着,並把禮物交給身後的落夏拿着。
華禎說:“自家兄妹,哪有什麼破不破費這說,最重要的是你喜歡。”
“喜歡,很喜歡,謝謝大表哥,謝謝大表嫂!”以沫甜甜一笑。
接着二表哥二表嫂也拿了禮物出來,一直到七表哥。
他們準備的禮物各有不同,大到房間擺設,小到隨身飾品,各有不同,但能看出每樣禮物都是花了心思的。
白凝霜拿出自己的禮物說:“這屏風可是我自己繡的,這上面的白色毛,都是白狐狸毛,爲了繡這麼一個屏風,我準備了幾個月呢!”
以沫咧嘴一笑,討好的說:“姐姐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了。”
“行了!嘴甜得咯!”白凝霜笑鬧着,故意擺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以沫朝他們兄妹後面望了望問:“舅舅和舅母都沒有來嗎?”
白思淵調侃說:“我們家就你和凝霜這兩個寶貝閨女,你過生辰,他們哪裡敢不來,他們先去姑母那裡了。”
以沫得意的努了下嘴。
白思淵臉皮頗厚的對華禎說:“小禎,我們得努努力了,早日生下一女,取代她們倆在國公府的地位,也免得她們太得意囂張了。”
華禎臉皮可沒有白思淵這麼厚,不下窘紅了臉,輕斥:“你胡說什麼啊!”
白思淵得意的說:“也是!我們一直有努力!”
華禎爆紅了臉,用力的揪了白思淵一下,他才一臉討好又賴皮的樣子握住她的手。
白凝霜白了白思淵一眼,拉着以沫報怨說:“你別理大哥,他最近天天抱怨兒子不親她,催着大嫂給他生女兒,兩人正在努力造人呢!走到哪裡就秀到哪裡。”
華禎本就覺得害羞,被白凝霜這帶着調侃的報怨一說,更是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了。
以沫笑着解圍說:“舅舅舅母來了,我也該去見見,我們先去孃的院子裡吧?”
白凝霜戲謔的說:“你這是急着去收禮吧?”
以沫忘了一眼落夏雙手拿不盡的禮物,以及後面兩個替她拿禮物的丫鬟,無奈的說:“我不是這樣的人。”
“我會信你的。”白凝霜極不誠懇的說着。
以沫對白凝霜說了一聲稍等,就去屏風後和妤卿羣主說了幾句。
妤卿郡主很是體貼的讓以沫先去招呼這些表親。
以沫又說了幾句,就出了屏風,和白凝霜兄妹一起出了廳裡,直接去找白素錦。
在路上,白凝霜詫異的擡高了以沫的一手只,嘖嘖稱奇的說:“你這件衣服,在太陽下面怎麼還會變色啊?”
以沫訕笑的說:“我也不知道啊!娘說好像是因爲光的折射作用還是什麼,反正娘有解釋,我也不太明白。”
白凝霜瞭解的說:“也是!姑母說的話,你一般理解不了。”
以沫不滿的打了白凝霜一下說:“喂,你什麼意思?”
白凝霜一臉肯定的說:“我誇你漂亮啊!”
以沫翻了下白眼,輕笑開來。
想着過了這麼久,白素錦肯定不會再在廚房裡忙了,更重要的是國公府來人了,她肯定要出去接待。
以沫帶着白凝霜兄妹直接去了白素錦的院裡。
問了院裡侍候的丫鬟,就直接去了廳裡。
廳裡,就白素錦和國公府的人。
一見他們來,蕭氏立即出聲,“來來來,讓舅母看看,這又大了一歲,長得越發標緻了啊!”
以沫笑容甜美的叫着:“大舅母!”
“乖!”蕭氏說完,望了眼她身後的丫鬟。
丫鬟立即捧上錦盒,蕭氏上前打開說:“舅母看你喜歡練字,特意讓你舅舅給你淘來的硯臺,你用用看,合手不?”
錦盒打開,以沫便聞到一股古墨香。
當下歡喜的說:“喜歡。”
蕭氏將禮物遞給以沫,並說:“若是硯臺磨出的墨好用,就跟你大舅說,讓他再去給你找些來。”
以沫乖巧的說:“這一方硯臺能用很久呢!多謝大舅母和大舅費心。”
國公爺笑容和藹的說:“你喜歡就好。”
白二爺和白三爺都不甘示弱的送上了禮物,白三爺送的是一把古琴。
以沫接過,哭笑不得的說:“小舅,我不擅長彈琴呢!”
白三爺說:“沒事!小舅就是看這琴好,襯你!你不會彈就擺在房裡當裝飾。”
國公爺不解的問:“你不是說以沫在學琴嗎?”
京都的貴女,就算不擅長琴,也少有不會撥弄琴絃的,而以沫住在杏花村,姥姥雖有本事,但也不是十項全能,至少她教不了以沫彈古琴。
“有學!就是不擅長才要學,小舅這琴太好了,我拿在手裡練習,有些糟蹋呢!”以沫訕笑的解釋。
國公爺剜了眼以沫,“胡說什麼瞎話,你就是把這琴絃都扯斷了都沒有關係,舅舅到時候給你找更好的來,你可盡的糟蹋,不要不好意思。”
以沫哭笑不得的說:“舅舅你太寵我了啦!”
國公爺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國公府的姑娘就是用來寵的,不寵你寵誰。”
以沫抿着嘴,一臉的笑意,根本沒法反駁。
說不過就算了,還被國公爺要求着即興彈了一曲。
一屋都是最親的人,以沫也沒有膽怯,彈了一首極簡單的曲子
簡單的曲子,羞澀的說:“我才學了幾個月,彈得不好。”
國公爺笑着說:“不會,比你娘強多了,你娘小時候剛碰琴時,簡單就是魔音穿耳,每天早上練琴,吵得我們兄弟幾人連早點都吃不下去。”
以沫詫異的說:“不可能吧!娘彈的琴聲很好聽呢!”
她沒有請夫子教彈琴,這些都是白素錦親自教她的。
她目前是初級入門,只懂得好聽和不好聽的差別。
但是妤卿郡主和容雅都有來向白素錦討教,可見白素錦的琴藝有多高深。
她甚至還被容雅打趣,笑話她當初難怪不和她比琴,也從來沒有見她彈過琴,原來她根本就不懂。
“你娘是後來下了苦功練出來的,那樣的魔音穿耳,我們兄弟聽了一年呢!”國公爺一臉戲謔的笑着。
白素錦不滿的說:“哪有一年,我明明只花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琴音就能入耳了好吧!”
國公爺問白二爺和三爺,說:“是嗎?就三個月嗎?”
白二爺一臉壞意的說:“只三個月嗎?我記得有三年吧?”
白三爺更是說:“你記錯了,是五年,五年!”
以沫失笑,這明明就是在瞎扯。
“我相信孃的本事,肯定就花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舅舅,你們故意黑我娘呢!”
國公爺大笑的說:“看得出來嗎?我們有這麼明顯嗎?”
“很明顯啊!”以沫哭笑不得的答了一句。
一家人說說笑笑了一會,永平她們也陸陸續續的到了。
夏楚明是最後一個回來的,一臉喜洋洋的樣子,身後跟了十來個小廝。
“沫沫,快出來,爹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
以沫跟着一羣人出了廳,站在院子裡,看着夏楚明及他身後小廝擡着的箱子。
夏楚明笑容滿面的上前牽過以沫的手,走到第一口箱子旁,笑着細語:“乖女,打開看看。”
以沫帶着狐疑的笑,打開箱子。
裡面佈滿了各色各樣的小吃的及玩具。
白素錦一臉溫柔的上前,說:“這是你五歲那年,爹孃應該給你準備的禮物,這是紅頭繩,我們沫沫自小就白,戴紅頭繩肯定漂亮。”
以沫感動的紅了眼眶,低吟了一聲,“娘……”
白素錦牽着以沫的手說:“來看這裡。”
以沫又打開了相鄰的箱子,看着裡面和前一個一樣,滿滿當當的各種小吃和玩具。
“這個布偶是孃親手做給你的,這一年你六歲了,是一個小姑娘了,要一個人睡覺了,晚上就由布偶代替娘陪着你。”
白素錦拿起布偶放到以沫的懷裡。
他們夫妻倆原打算在以沫五歲那年懷二胎,所以以沫六歲的時候,第二個孩子也出生了。
他們夫妻倆也打算在這一年讓以沫獨自睡覺。
“娘……”以沫聲音哽咽。
白素錦又帶着以沫開了第三口箱子,這一年以沫七歲了。
“七歲了,你爹打算教你一些防身術,這套小小的騎馬服,就是當年該送到你手裡的衣服。”白素錦笑着拿起衣服比劃了一下。
以沫眼眶一溼,笑中帶淚的說:“我也想學,哥哥有教我一些基本的動作強身健身,樂兒有教我騎馬。”
夏楚明斂去笑容,抿抿嘴說:“這些原本都該爹教你的。”
“乖女,不哭,來看看爹孃給你八歲時準備了什麼禮物!”白素錦又牽着以沫看下一口箱子。
一直到現在十四歲,第一年都準備了一箱子的禮物。
等所有禮物都看完了,以沫早已淚染衣襟,抱着白素錦哭得兇的說:“娘,我覺得我好高興。”
白素錦嗓子微堵,摟緊了以沫說:“你高興就好。”
夏楚明上前將母女倆同時摟到懷裡,說:“以後沫沫生辰,爹孃都陪着你,給你準備禮物。”
以沫感動的說:“爹,娘,能做你們的女兒,以沫覺得很幸福呢!”
“傻閨女!我們有你這樣懂事的女兒纔是三生修來的福。”白素錦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一家三口溫馨的互相訴了下愛語。
國公爺等人看着感動,笑過後,問:“是不是夠了啊!你們夫妻倆這樣一來,把們這些舅舅送的禮物,都比了下去。”
夏楚明笑着說:“大舅哥,別的事情,讓你沒有關係,但這事可不能讓,現在誰敢跟我搶女兒,你就敢跟誰拼命。”
國公爺說:“這也是我外甥女,說得好像我還不能稀罕一樣。”
白素錦笑眯眯的說:“行了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去用飯吧!其他的事情,待會再來討論。”
由於有家中的姐妹及一些朋友,還有白府上下的親人,所以白素錦就直接在大廳裡擺了三桌。
菜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白素錦花了心思準備的,更別提準備的飲料及甜品那些。
國公爺有些眼紅的說:“小妹,你這樣就不對啦!我們兄妹這麼多年,我每年過生辰,也沒見你這麼重視過。”
白素錦翻了下白眼,鄙夷的問:“你倒說說,有什麼是你沒有吃過的?”
國公爺指着以沫她們那桌的奶茶問:“那個我就沒有喝過,裡面一顆顆的白的,是什麼?”
白素錦哭笑不得的說:“那是珍珠奶茶,和以前夏天我做給你
天我做給你們喝的凍奶茶是差不多的。”
шшш✿ тTk an✿ C O
國公爺狐疑的問:“是嗎?”
蕭氏看不下眼的說:“你也適可而止一點,你和一個小姑娘搶吃的,虧得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以沫附和的說:“是啊!大舅羞羞臉。”
國公爺面不改色的說:“在美食麪前,哪裡能慫,分什麼大人和小孩。”
白凝霜吐槽說:“爹,你也太有出息了吧?”
國公爺仍舊面不改色的說:“在你姑母面前,出息什麼都是沒用的。”
白素錦笑着說:“行了,少貧嘴了!”
然後端起杯子對衆人說:“今天小女生辰,感謝各位捧場,希望大家今天都能玩得盡興。”
以沫也跟着起身,對着三桌的人擡了擡手說:“謝謝你們陪我過生辰。”
永平和樂兒歡呼的說:“生辰快樂!”
以沫朝着兩人一笑,嚐了一口奶茶。
永平和樂兒就迫不急待的喝起了奶茶,咂舌的說:“哇,真好喝。”
接着幾口就喝完了,樂兒舉着空杯子朝白素錦說:“義母,還有沒有奶茶啊!我還要喝。”
白素錦笑彎了眸說:“知道我們肯定會愛吃,特意多備了一些,如果,給樂兒小姐添飲料。”
永平在旁邊回答說:“我這裡也滿上。”
以沫看兩人的架勢,無奈的說:“飲料甜點好多呢!你們一種吃一點就好,不然等會還有其他,你們就吃不下了。”
永平和樂兒喝奶茶的東西一頓,驚喜的問:“還有很多沒上桌?”
以沫肯定的說:“是啊!娘還給我們準備了下午茶和甜點,而且這些菜也都是花了心思做的,所以你們別光顧着喝奶茶。”
永平和樂兒對視一眼,有默契的說:“看樣子中午不能吃飯了。”
以沫愣了下,看兩人都不添飯,有默契的只吃菜,這才明白她們的意思。
飯菜都十分的美味,所有人都吃得高興。
酒足飯飽後,大家坐在一起喝起了茶說起了閒話。
沒多時,前院裡又擺起了戲臺,一行人又移步去看戲。
一整天下來,行程滿滿當當,以沫被幾十個親朋好友包圍着,倒是沒有時間想離修,這個生辰,雖少了離修有些稀罕,倒也過得快樂。
就是晚上,老王妃出來一起用膳,也難得沒有給以沫母女臉色看。
或許是看着國公府的人在,又或許是看着永平公主等人在場,畢竟淳王府的內部矛盾,也只能內部調解,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可就丟臉丟大了。
直到亥時後,以沫才帶着滿臉的笑容回到汀蘭閣。
落夏問:“小姐今天過得開心嗎?”
以沫輕笑的說:“這話今天我被問了不下十次,爹孃就一人問了我不下三次了,你又來問。”
落夏輕輕一笑,已經知道了答案。
以沫還是回答說:“我今天過得開心,很開心,第一次和爹孃一起慶生,怎麼可能會不開心,更何況爹孃想盡方法就是想讓我過一個開心的生辰,我哪裡又敢不開心。”
落夏說:“小姐開心就好,時間也不早了,奴婢侍候小姐去沐浴?”
“嗯!”以沫應了聲,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裡早就準備了香湯,她簡單的泡了一個澡,擦了擦身子,衣服隨意披在肩上,就直接回屋了。
落夏看着以沫這副樣子,心焦的說:“小姐,你衣服沒有繫好,奴婢幫你係緊。”
以沫不在意的說:“行了,沒事的!我馬上就睡覺了,一會就要脫了,不用繫了。”
落夏朝着以沫使了使眼色,以沫不單沒有看懂,還說:“你是不是困了?趕緊回屋裡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
落夏無奈的望了一眼以沫,嘆息的出了房間,並將門緊緊的關好。
以沫歪歪腦袋,嘀咕說:“落夏怎麼怪怪的!”
說話間,以沫脫了衣服,直接往牀上一躺,雙手一張,像是打到了什麼,嚇得一下就要跳起來大叫,卻瞬間被人壓到了牀上,且堵住了雙脣。
以沫猛的眨了眨眼,鼻息間竄入熟悉的味道,張嘴驚喜的叫:“哥……唔!”
下一個哥字,沒有出口。
以沫的小嘴便被離修強勢的掠奪,分享她嘴裡的甜味。
一系列的舉動,讓以沫措手不及,她被動的承受着離修的親密,直到耳邊響起一聲羞人的調侃,她才猛的回神,用力推開離修。
“大了!”
以沫捂住胸口,面紅耳赤的對離修低斥:“哥哥!你怎麼這麼壞啊!”
離修一下摟過以沫,耳鬢廝磨的輕語:“哥哥只對你一個人壞,大半年沒有見了,哥哥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哥哥。”
說起思念,以沫一下忘了防備離修,反手抱住離修的腰肢,可憐兮兮的說:“想,我好想哥哥噢!”
離修捏住以沫的鼻子,壞笑的說:“想哥哥就讓哥哥親親。”
以沫閃躲不及,被離修壓在牀上又狠親了幾口。
以沫從最初的反抗,到後面的默認,到最後的沉醉。
良久,她纔回過神,眼珠子動了動,一張紅豔的小臉緩緩對上離修問:“哥哥,爲什麼?”
上一次親吻後,她馬上遇上了爹孃,被其他的事情引開了注意力,所以沒來得及細問,但是這一
,但是這一次,她想問清楚。
離修平復了激盪的心情,才一本正經的問:“以沫,我不想再做你的哥哥了,我想娶你,想照顧你一輩子,想永遠這樣摟着你,想每天醒來都看到你,想你爲我生兒育女,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的一萬鐵騎士已經初具雛形。
這次大勝南宋,提早歸來,而小弟也成了能當一面的將才,相信在明年的那場戰役當中,有他和小弟的支持,爹和大哥也一定能安然的取得勝利。
再加上夏楚明和白素錦都回來了,一切都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重重信息都表示,他們朝着好的方向在前行。
他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擁抱以沫,告訴他,他有多愛她。
先前,他以爲他對以沫的感情,只是因爲長年累月的累積,所以到了這一世也同樣放不下了。
可是這次的分離,讓他清楚的明白,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以沫,不然,思念不會如此刻骨銘心。
以沫初聽一番告白,心猛的跳了幾下,雙頰紅豔,傻傻愣愣的半天沒有一個迴應。
離修雖然有把握以沫對他的情誼,但這種時候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心還是高高的懸了起來。
他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你不願意嗎?”
以沫動了動微僵的身子,目光緩緩的落到離修的臉上問:“哥哥的意思是想娶我,然後我們會一起生活,一起做飯,一起變老?”
“對!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離修霸道的宣誓。
以沫有些心動,眼神發亮,可不過一下,又說:“但是我不是有未婚夫嗎?爹孃至今沒有說要取消這門親事。”
離修自信滿滿的說:“你不用擔心,這門婚事早晚會取消的,就算你爹孃不取消,我也會讓六皇子同意取消。”
他就不信,六皇子會在皇位和以沫中間選後者。
畢竟六皇子和以沫兩人沒有感情,再者,不說六皇子的身體,就說他的人,也是心繫天下,牽掛太多。
重生回來這麼久,他暗地裡也做了不少動作。
多的不說,至少查到了六皇子不如表面那樣的光風霽月,若沒有企圖,他私下建勢力是爲了何事?
“你打算怎麼讓六皇子取消?”以沫感興趣的追問。
離修目光灼灼的看着以沫,輕語:“這些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哥哥,你想不想永遠陪在哥哥的身邊?”
以沫咬咬下脣,紅着小臉低了眼。
若是六皇子和離修讓她選擇的話,她自然更願意和離修在一起。
或者離修和任何人比較,她都只會向着離修。
因爲離修是她的哥哥,是她曾經黑暗中的一道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