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親自前來,身爲主人我們又豈能不主動迎接的道理?水兒,開門迎賓!”
李牧塵淡然輕笑,將杯子放在茶几上,當即起身來,水兒開門,先行來到外面,等候着吳王的駕臨。閃舞小說網35
待吳王來到李牧塵下榻之地,遠遠地便是瞧見了他本人。身後還站着四個人,一字排開,皆是他不想熟之人,瞧他們的身手,應是不俗,各個都是不是善茬之輩。真不知道,他李牧塵何德何能?爲什麼身邊總是能夠聚集那麼多的能人異士?
吳王哪裡懂得其中門道,李牧塵與人爲友,向來都是交心,而非表面的酒肉朋友,亦非虛情假意。當然,李牧塵只交良善之輩。
由遠及近,李牧塵面帶着微笑,正在迎接着吳王到來。
“三哥!好久不見啊!!”
再見吳王,李牧塵身爲胞弟,自然是先要上前打招呼,這些不成文的禮儀規矩他還是知曉一二的。儘管二人早已撕破臉皮,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要保持着最基本的禮貌。
李牧塵主動打招呼,吳王自然不會陰沉相對,他迎合着對方,露出不自然地笑容,回道:“哈哈!許久不見,十五弟依然是那麼俊朗帥氣,看到你平安無事,本王便安心啦。”
二人之間的談話,聽不出脣槍舌劍、明爭暗鬥的針鋒相對,今此見之,更像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二人恭敬有禮,相互謙讓,彬彬有禮,使人產生了錯覺。
正當衆人以爲會是“相安無事”,卻在這個時候,當吳王邁開步子,想要再往前一步,李牧塵暗處用一枚小小石子,用力彈出,擊打在吳王的腳踝。閃舞小說網35
吳王哪裡想到對方回來如此一處,根本毫無任何徵兆,突然跪在了李牧塵面前,那場面尷尬程度可想而知。
譁!!
現場一片譁然聲起,遠遠觀望,像極了吳王給牧王磕頭的畫面,衆人不明所以,吳王摔倒摔的也太巧合了些,偏偏在這種時候摔倒,簡直太丟臉了。
因李牧塵使用了些小手段,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其中端倪,怕是隻有李牧塵和李恪二人知道什麼。
“哎呀!三哥,你這是作甚?今兒又不是逢年過節,爲何突然行此大禮,再說了,你是年長於我,就算也該是我給你行禮纔是,豈能亂了規矩不是。”
說話的同時,李牧塵連忙上前,將李恪攙扶起來,方纔僅是輕輕一彈,沒有使出全力,否則他已經是個殘廢了。
吳王臉色忽地一滯,旋即又恢復如初,鬼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憤怒卻不敢表現出來,他聽得出李牧塵那惺惺作態的言語,表面上客氣罷了。
“哈哈!方纔不小心摔倒了,在弟弟面前丟臉了。”吳王的笑容是那麼的尷尬和不自然,皮笑肉不笑。
啪!!
正當吳王笑得尷尬的時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得在場所有官員倒吸一口涼氣,嚇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陣陣涼意從四面八方襲來。
原來,在李恪笑着的時候,李牧塵忽然一巴掌響亮的打在他的臉上,‘啪’地聲音,可謂是響亮,在場的官員皆聽得清楚。35
來自他的一巴掌,力氣可是不小,吳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疼感。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李牧塵竟敢當衆掌摑自己,吳王縱然是再好的忍性,也是有着一定的極限。
“你……?!”
就在吳王怒而暴起的時候,李牧塵笑着說道:“三哥別生氣,你看!”,說話同時,將手掌伸出來給他看。
只見一隻蚊子被李牧塵拍死。
“一隻小小的蚊子,也敢吸三哥的血,不打死它都對不起它。”李牧塵爲他鳴不平,氣憤地說道。
也不知李牧塵從哪裡找到一隻蚊子,在這深秋的季節,還有蚊子作怪,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呵呵,說來也怪,這種時候還有蚊子,三哥的魅力果然夠大,連蚊子都無法抗拒你的魅力。”李牧塵微笑着說道。
看着他那張天真無邪的笑容,吳王縱然有着天大的怒氣,也只能強忍不發,想要對他動怒生氣的理由全被李牧塵說死,根本找不到暴揍他的理由。
隨後,李牧塵邀請吳王來到他的房間,其他人,全部在下榻的外面等候,沒有兩位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
而門口則由林天和樑瀚元把守,房門則是水兒和程鵬,倒是有幾個自以爲是老臣的傢伙,想要到前拜謁,皆被阻攔於門外。
房間裡面。
氣氛詭異的寧靜,在外人面前,他們是有說有笑的兄弟,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也沒有必要再僞裝些什麼,坦誠布公的說話纔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
早在李牧塵離開長安的時候,他們已經撕破臉皮,針鋒相對。如今又在洛陽相見,雖談不上拳腳相加,卻也不是知己相談。
吳王陰着臉,坐在李牧塵對面,而李牧塵沒有說話,他重新泡了一壺熱茶,沒有說話,主動爲他斟茶滿杯。
“嘗一嘗,比不上三哥府中的雀舌,味道也還不錯。”李牧塵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外人,他說話也無需太過客氣。
吳王憤恨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很顯然對於剛纔的事情扔是耿耿於懷,明知道他故意而爲之,卻奈何不得他,實在讓人窩火憋屈。
“哼!!”
他憤怒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今天的火氣格外大,稀裡糊塗的被李牧塵戲耍侮辱,卻只能強忍着,擱誰心裡都會覺得難受。
這杯茶,算作李牧塵的賠禮道歉,方纔他捉弄了李恪不假,也算回敬李恪派人暗殺自己的報應,殺人之仇,略施小計的侮辱,已經是給足他面子。
“是父皇派你來的吧?”
還不等吳王開口,李牧塵先提他說了來由,準確地說,李恪乃是在唐王的逼迫之下,無奈才做出的選擇,說是唐王派來,也不算錯。
吳王沒有說話,而是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他不說,李牧塵已基本已經猜到了過程會是怎樣。
自己被人暗殺的消息傳至長安,唐王震怒,必然拿他開刀,訓斥一番是免不了的,而李恪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能會選擇親往洛陽,將自己護送回家。
一切都是建立在合理的推測基礎上,談不上神機妙算。
“此次前來,的確是父皇所逼,無奈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那又怎樣?你別高興的太早,咱倆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呢!!”吳王說道。
“是嗎?”李牧塵冷笑着說,“在洛陽的這段時間,暗殺我的人不在少數,明面上我是暗殺目標,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真正目標是你,而不是我。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你說咱倆誰死的機率更大呢?”
李牧塵行事素來低調,故而結仇之人很少,與他不同,吳王喜歡張揚,長安城想要弄死他的人,可不止李牧塵一家,後面等着排隊的人,手拉着手,可圍繞長安一圈。
吳王的臉色更是難看,他凝重着眼神,咬着牙關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牧塵起身來,繞過桌面,來到他的背後,將手臂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淡然地說道:“三哥,聽弟弟一句話,人要懂得急流勇退,不是你的莫要強求,趁着還沒有遭逢大難,隱去鋒芒,找一處悠然之所,就此養老也好。”
“可不要到了最後,連一具完整的屍骨都沒有留下。”
歷史上的吳王,其結局悲慘,被長孫無忌誣陷致死,實在令人嘆惋唏噓,不禁覺得可惜了。
“什麼,你想讓我主動退出?李牧塵,你腦袋沒病吧?!”吳王怒道。“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