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軍警跑回拉喀拉省見到哈克,他們哭喪着臉向哈克描述着何雲飛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一個人物,用來掩蓋他們的無能。
“夠了!”哈克陰沉着臉對着面前這幫酒囊飯袋低聲呵斥道,他的低吼聲讓手下們個個噤若寒蟬,呆立在一旁誰也不敢出聲,剛纔一個個還鬼哭狼嚎的裝成傷員,聽到哈克的低呵聲也乖乖的站了起來,倚着牆邊排着隊站好。
哈克從左巡視到右,再從右巡視到左,越看越生氣指着軍警們罵道,“你們這幫酒囊飯袋,一百多人去抓一個老頭都抓到,還敢在我面前哭訴?”
“可是……”領頭的軍警剛想辯解,見哈克朝射的眸光犀利且寒冷,嚇得渾身哆嗦一下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退到一旁搭拉着腦袋再也不敢亂說一句。
哈克聽聞韋德森來到蘇丹,爲了對付隨後趕來的何雲飛,將這老傢伙扣在手裡做爲人質將來用來要脅何雲飛,心裡也有個底,可他沒料到的,何雲飛的速度也不慢竟然跟老傢伙是前後腳,他隱隱的感到了頭疼。
“臭小子,竟然出手這麼狠。”望着這些軍警,逃回了大半鼻青臉腫還算輕傷,重的甚至直接成了植物人,這讓他暗恨着何雲飛出手兇狠,也讓哈克見識了其手段,盤算該如何對付這個小子。
“老爺,我們……”軍警們見哈克來回踱着步,加上身上有傷便想回去好好的療養一番,其中一軍警低聲的向哈克請求道哈克見了這幫窩囊廢就氣不打一來,不耐煩把手揮了揮,那些軍警如釋重負般的相互幫扶着離開了這裡,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哈克一人,他來回踱着步思考着該用怎樣的辦法解決何雲飛這個麻煩。
忽然,腦海中閃出一個毒計後,嘴角浮現陰險的笑意。
“來人!”哈克朝別墅外吆喝了一嗓子,從外面走進來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僕人,低聲問道,“老爺,你有什麼要吩咐嗎?”
“備車,我要去皇宮。”哈克吩咐道。
僕人恭敬的行了禮後出去準備了,十五分鐘後又走了回來對哈克彙報道,“老爺,車已經備好,在外面侯着。”
這段時間,哈克也換好了覲見所必須的朝服,大模大樣的朝着備車走了過去,哈克喜歡美國車,喜歡它大氣的感覺,所以買了輛萊絲來斯加長版,僕人站立在車門外見他從別墅出來,忙不迭的打開車門。
哈克坐上車後,對着司機低聲喚了一聲開車,司機駕着車朝皇宮駛去。
今天不用早朝,法比奧國王自從當政之後設了規矩,爲了陪伴娜潔爾皇后,特地空出一個禮拜的最後一天做爲休息日,放自己和大臣們一天假。
皇宮花園,法比奧和娜潔爾兩人手牽着手欣賞的花園,他們之間的恩愛如同初見時一般持久不變,讓一旁的人都羨慕不已。
花園裡花都開了,奼紫嫣紅花兒在花園裡怒放,它們爭奇鬥豔的樣子引得娜潔爾的好不釋手。
娜潔爾見到花,又恢復了孩子般的天性,掙脫了法比奧的手,置身於花園之中採摘園圃裡花朵,她的放任讓一旁伺侯的宮女們可嚇得不輕,要知道皇后現在懷着龍子,萬一有個閃失,真是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小心,皇后娘娘您千萬要當心身子。”宮女們在後面急忙的關切着,不知不覺娜潔爾已經懷了七個月的孕,腳步也日漸蹣跚,可每次到花園來她都會笑得很開心,玩得很放肆,完全沒有一國之母的威儀和矜持。
法比奧國王用無比愛憐的眼神看着在藥叢中歡快的身影,流露出幸福的笑容,他們經歷過患難,而現在富貴了,當然也要一同的經歷,最起碼法比奧是這樣想的。
“陛下,哈克親王求見!”宦官在法比奧的身後壓低的聲音報告道,今天法比奧曾下令沒有緊急的事情千萬不要打擾他,可哈克執意要見攔也攔不住,無奈之下宦官只好前來稟報,在得到國王允許後再將哈克放進來。
果然,法比奧微微皺了皺眉,說心理話,他實在不願這個被哈克來打擾,這傢伙每次來自己面前都會說一些人的壞話,然後,再借着自己的意思去殺掉這些人。
法比奧並不傻,他不願總是被哈克做槍使,有時候他就在想這老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可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哈克是位極人臣,又是皇親,論資歷論職位朝中沒一個人可以與他相提並論。
想到這裡法比奧不免多了一個心眼,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多對哈克留心了,思定便對宦官說道,“讓他進來吧!”
宦官躬了躬身退了花園,沒多久就見哈克,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法比奧還沒開口相問,他就一下子撲倒在法比奧的面前失聲痛哭起來。
“這……”法比奧狐疑的看着哭得像個小孩子的哈克,說到底還是親戚,怎麼也要看在娜潔爾的面子上,不能再讓他這麼哭下去,便親自躬下身子伸手相扶道,“皇叔,快快請起。”
“國王千萬要給老臣做主啊!不然,老臣就算是跪死也一直這麼跪着。”哈克不但不領情反而哭着要脅着法比奧,他的意思也很清楚如果法比奧不替他主持公道,他就會一直這麼跪下去讓娜潔爾看到,法比奧是如何虐待他的。
儘管見慣了這老傢伙的手段,但法比奧還是硬着頭皮對哈說,“好了,你快點起來,只要是合理,我一定會替主持公道。”
“謝謝陛下!”哈克從起上爬了起來,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淚痕和衣服上灰塵,就對法比奧的說道,“陛下,何雲飛,實在太欺太甚了,他竟敢大街上放縱兵士派人衝砸的多家警察局毆打我們多名的軍警,打死打傷數人。”
“何雲飛?他……他來了?”法比奧聽到何雲飛的名字先是一喜,畢竟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他伸手幫過自己,可是聽哈克說到何雲飛竟然放縱士兵衝砸警察局,把臉一沉,低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臣說的可是句句是真,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哈克爲了讓法比奧相信自己說得是真話,甚至賭咒發誓起來。
法比奧狐疑的打量着哈克,見他樣子很狼狽,似乎剛纔經歷一場打鬥,心想,“如果這是假的,那這老傢伙的演技可以去拍電視劇了,但如果是真的,何雲飛做得也實在太過份,還有,他的衝砸警察局的目的是什麼?動機何在?”
想到於此,法比奧故意清了清嗓子,低沉着聲音問道,“哈克,你覺得何雲飛要這樣做呢?”
“爲臣不知。”哈克裝作很無辜的樣子,不去惡意的揣測着何雲飛的動機,其實,他早就盤算好在法比奧面前惡狠狠的靠何雲飛一狀,惹得法比奧大怒後,再派兵去鎮壓何雲飛,再趁亂將他殺死,等何雲飛一死,那麼,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會落入自己的手裡。
借刀殺人的計策其實想得也不錯,哈克也相當的得意,只可惜,他偏偏選錯了對手,而這個對手偏偏又對他而言,太過於強大。
不過,現在的他卻感到很美,最起碼先哭後笑的,因爲法比奧對他的話信以爲真,並督促他派出調查組,去調查何雲飛到底有何的企圖,只要發現蛛絲馬跡就一定要將何雲飛抓捕歸案。
哈克不敢將得意的表情顯露出來,但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他明白自己已經將法比奧控制在手裡,成爲自己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工具,更重要是殺人,也完全是藉着法比奧的名頭去做,所以要記恨也是記恨國王,誰也不會去記恨自己。
告辭了法比奧,哈克卻是越想越得意,甚至嘴角露出猥瑣的笑容。
法比奧也不傻,他也隱隱的感覺到哈克一直在利用自己,從亞雷克事件之後,這老傢伙的活動也是越來越頻繁,有些時候甚至可以說是迫不急待,他到底想幹什麼?
法比奧在心裡盤算,他覺得哈克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不簡單。
“陛下!”遠遠傳來娜潔爾甜美的聲音,如同瀑布般糉色的長髮載着美麗的花環,潔白一襲長衣完全包裹着她日漸隆起的腹部,光着的腳丫,腳形如此的完美如同一件藝術大師的傑作,手捧着一束五顏六色的花伴隨着日落金燦燦的光芒在她身上鍍了一層金黃的金邊。
美麗而不可方物,法比奧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心都快被眼前的美景融化了,他覺得今生要好好去愛這位身邊真主阿拉送給自己的天使。
她款款向走來,法比奧剛纔心思全都投到了她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笑意,是任何人都能瞧得出來的。
“累了嗎?”法比奧將娜潔爾摟入懷中,用手撫摸着她的秀髮,見她額頭微微帶着汗水,用極輕柔的語氣問道。
娜潔爾把臉依在法比奧的懷中,輕輕的搖了搖頭,她只想此生一直躺在法比奧的懷中去盡情的享受着他的溫柔與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