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苦心安排的一場晚宴,竟然被這個男人幾句話的功夫都給遣散了,看他這樣的態度,恐怕日後若想要拉攏這些官員,要多耗費一些精力了,畢竟今日之事,恐怕大家對待他和皇帝的關係,都已經有所猜疑。
待衆人走後,南希影開口道:“那杯酒,是你有意而爲?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他雖然面無表情,但口氣已經微微不快。就在他被擡到牀上就被人喂下解藥之後,他便明瞭了。
今日的機會尤爲難得,可是因爲他身體突然不適而被他的皇兄匆匆結束,這讓他如何甘心?
南子衿也不懼怕:“王兄,爲何你要對那個女人另眼相待?”
“她是蕭丞相之女,所以我必須得拉攏拉攏她。”
“可你待她那麼好,讓我都吃醋了,怎麼辦?”說着,南子衿彎下腰來,靠在臥躺在牀的南希影身上。
這曖昧至極的動作讓南希影整個臉都變白了,他語氣泛冷:“皇妹,你可知,我們是兄妹?”
南子衿猶如蔓藤一樣的手臂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其實你不用拿這個說事兒。”
“放肆!”南希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子衿打斷道:“今日你竟然牽過那個賤人的手,我要把她留在你身上的味道都祛除掉……”她拿起帕子,仔細的擦拭着南希影的手掌,那認真的態度,猶如對待一件心愛之物一樣。
觸電一般南希影下意識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掌,讓南子衿一下子愣住,繼而南希影很是不悅:“我們是兄妹,不可以這般,這是亂倫,會萬劫不復,你知不知道?”
“我們不可以,那麼你和蕭宛如就行麼?”南子衿冷冷一笑。
“對。”南希影
不假思索的回覆道。
他決絕的態度,讓南子衿心下一寒。
“你明知道,我是誰,爲什麼還要這麼冷淡的拒絕於我?”公主就在先帝駕崩之後死了,南希影並未得到先帝的傳位遺照,心存怨恨,以至於在府上找了個跟公主極爲相似的女子送入宮中,好爲他日後穿針引線。
“我說過,入宮之後,你就是南子衿,我南希影的妹妹,以前是,今後還是……”畢竟南子衿是與南逸塵一母同胞的,這樣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棋子,他不想放棄。
“若是我執意如此,你會怎樣?”
“下場只有死路一條,只不過,我不想爲了區區一介女子而枉送了性命。”
他絲毫不帶感情的語氣,深深的刺傷了南子衿的心,這個男人,真的冷到她心寒。
她眼淚開始決堤,南希影很是不耐:“把眼淚擦乾,待會兒我讓管家備馬車送你回宮。”
看着這個哭啼的女人,南希影心境有些複雜,這個女人是他一手安排進入皇宮的,可是此刻給他的感覺卻如同一顆不定時的火藥,隨時會給他帶來麻煩,這讓他有些困惑,該如何安妥這顆棋子纔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她是被身旁的這個男人強行帶走的,一句皇命不可違,便讓蕭宛如感到深深的無奈。
其實從他和爹爹那晚的對話,自己便對他的身份有所猜疑,如今看來,與自己所想相差無幾,他竟就是這南宣皇朝的皇帝。
原本沒有星光的夜空,月亮終於探出了腦袋,瑩瑩的月光懶散的灑在二人的身上,將身影拉得格外欣長。
蕭宛如撇過頭,看了看這個一言不發的男人,不知道爲何他要把自己強行帶出來,若是不然,自己
還得趁着今晚好好取得南希影的信任,就是因爲他的出現,全部打亂了自己的安排。
“爲什麼今晚要來參加這場晚宴?”南逸塵到底還是按耐不住,索性開口。
“主人都邀請了,民女能不去麼?況且他還是個王爺。”
她的話,讓南逸塵緊抿着脣角,久久一言不發。
沉悶的氣氛,讓蕭宛如感到不自在:“府上就在前面,民女先行告辭。”
看着那個揚塵而去的女人,南逸塵不免失笑,一個連帝王都沒怎麼放在眼裡的女人,會懼怕一個區區的王爺而趕去赴宴?真的當他三歲這麼好敷衍過去?可是與此同時,內心深處的失落,讓他倍感落寞,難道的先入爲主,所以蕭宛如對他這個皇弟有所不一樣麼?看樣子,他得想個法子,將兩人關係拉開不可。
剛剛回到府裡,蕭宛如就被氣急敗壞而來的蕭丞相逮了個現行。
“爹。”
“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爹?都跟你說了不要去,可是你今晚都幹了些什麼?”蕭丞相滿面怒容。
上一次是皇上親自相送回來,現如今她又跟南希影走得這麼近,這讓他心底的那塊石頭,越來越沉重起來。
深知自己爹爹的個性和他所憂慮的事情,蕭宛如喏喏道:“爹爹,女兒知錯了。”
女兒這幅低眉認錯的模樣,讓蕭丞相有些不忍更加嚴重的責備,只是責令不許再私自去赴宴這些王公大臣的宴。
御書房內。
南逸塵與幾位大臣商量完政務,便留下了南希影。
拍拍他的肩膀:“皇弟,身體恢復如何了?”
南希影微微一笑:“臣弟一切安好,多謝皇兄掛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