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心裡極其失落。
吳鶴這傢伙,外號小白癡,還真沒委屈他。
沒看出來嗎,那男的纔是老闆,兩名女的是跟班。
跟班都那麼厲害了,老闆更不簡單。
他們聯合起來,或許還能一戰,他們狗咬狗骨,只會便宜了對方。
吳鶴不聽勸,他心裡氣憤,卻也是毫無辦法。
要早知道會這樣,剛纔就不參與打架了
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
“叮鈴叮鈴……”
正在他自責這會,手機響了起來。
是媳婦的來電。
他接通了,對面,溫柔而迫切的聲音問道:“老公,事情搞定了麼?股權弄到手沒有?”
王紅走開幾步說道:“弄砸了。”
“怎麼回事?”
“對方……”
王紅把經過說了一遍。
電話另一端,譚菁菁嚇得不輕:“天啊,對方是什麼身份,你查了嗎?”
“沒查,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你別留在現場了,讓吳鶴自己耍去,咱們正好換一招,將計就計去找義蓉,把她的股權弄到手。”
“不行,不能去,股權不對等,撕起來,咱們逼不了她就犯。”王紅直搖頭,覺得不靠譜。
“不用撕,咱們告訴她,吳鶴這傢伙串合外人謀取公司,現在分贓不均勻正在飛鵝農莊戰鬥,她想不想看到偉業易姓,肯定不想吧?她是一名化學老師,搞生意她是兩眼抓瞎,她只能靠你。”
王紅恍然大悟。
“對哦,都姓王,她只能依靠我,股權行使權籤給我,我負責保護公司,哈哈哈哈,媳婦,你真聰明。”
“別在飛鵝農莊耗了,快行動起來,抄捷徑,氣死吳鶴。”
掛了電話,王紅火速把自己帶來的流氓地痞招呼起來,又火速離開了現場。
“呸,無膽匪類,憑你還跟我搶偉業,太不自量力了。”吳鶴對着王紅離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老闆,我們怎麼辦?”一名流氓頭走過來問道。
“挑五個兄弟,自己給自己弄骨折了,等會兒執法員到了之後,就說是對方打的。”吳鶴奸詐的說道。
“老闆你玩笑吧?”
“我加兩倍酬勞,同時我會讓對方賠你們一大筆,這事辦好了你們一個個就發大財了。”
流氓頭沒言語。
他在判斷,他很害怕,畢竟對方那麼能打,鬼知道是什麼身份。
萬一是過江的猛龍,他們這就是在自尋死路了。
“馬致國是我好哥們,我會和他溝通好,對方牛,總牛不過有錢有權有人的馬致國。”
“拼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麻利點。”吳鶴揮揮手,目光轉移到了農莊大廳林川等人身上。
萬事俱備只欠東,他的嘴角桀桀的笑容勾了出來。
林川完全沒看外面,已經上菜了,他正在吃飯。
等他們飽餐了一頓,馬致國剛好來了,帶着一列車隊三四十人,風風火火開進停車場。
吳鶴見這麼龐大的陣容,自然是喜上眉梢。
暗暗在想,自己這位老哥很夠意思嘛。
給了那名流氓頭兒一個眼色之後,吳鶴飛快迎向了馬致國。
身後,一片流氓躺在地上痛苦吼叫,一個比一個叫得大聲,叫得悽慘。
馬致國下了車看到此等境況,不禁是嚇了一大跳。
“吳鶴你們怎麼弄成這樣了?”馬致國邊給手下人做手勢,讓他們上去查看傷員,邊打聽。
“老哥,這都是對方打的,你看我臉,還有我的腳,我的腰,都有傷,真是太囂張了,老哥你一定要幫幫小弟。”吳鶴故意裝可憐,嘶牙咧嘴的說話。
“對方這麼猖狂?豈有此理,沒王法了?”馬致國臉上肌肉跳動。
“就是沒王法了,我說了我跟你是哥們,對方說你不過是個狗屎都不如的小角色。”
“這裡是陽東,他們是什麼人這麼牛掰?連老子也不放在眼內,吃豹子膽了?”
馬致國被刺激到了,臉色鐵青,整副想殺人的表現。
“他們肯定和我姐姐姐夫的死有關,不然哪能那麼巧合,昨晚我姐姐姐夫剛出事,今天他們就搞股權,還不擇手段的,都已經收了五份了。”
“人呢,你帶我過去。”
“好的,他們就在農莊裡面。”吳鶴臉上可憐巴巴,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他自以爲自己的奸計馬上要得逞了,前途馬上要起飛了。
轉過身,擡起頭,腳步還沒踏出去,看到對方四個人出來了。
吳鶴急忙喊道:“老哥,就是那幾個人,小心點右邊兩個女人,她們好厲害,打倒我們幾十人,只用了兩分鐘不到。”
吳鶴這麼說話,很丟自己的面子。
但是,卻能讓馬致國下重手抓捕。
這傢伙耍起詭計來,腦子很是靈活。
然而,千算萬算,他卻沒有算計到,在林川跟前,馬致國還真的是狗屎不如!
馬致國看清了對方的長相,直接就抽了一口涼氣,臉色發綠,驚恐不已!
我滴個媽啊,這不是林先生嗎?
吳鶴這王八蛋坑爹貨。
一側身,他舉着蒲扇大的巴掌,對準吳鶴的臉就抽了下去。
直接就把吳鶴抽了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眼冒金星爬不起來。
“老哥,你這是……做什麼?”趴在地上的吳鶴,既痛苦,又困惑,無助的雙眼,瞪得巨大,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捱打。
“你媽的,這哪是嫌疑犯,這是你姐姐姐夫的朋友,人家剛花了十個億徵集破案線索,瞎了你的狗眼了。”馬致國破口大罵。
“十,十個億?”吳鶴渾身發涼,他可以想象,隨手就敢花十個億出去的人,身份地位能去到何種程度,大概掐死他就跟掐死螞蟻差不多吧!
他媽的,自己這次是闖大禍了。
可是,姐姐姐夫什麼時候有這麼牛掰的朋友了?
興許也是出於僥倖,他略帶懷疑的問道:“老哥,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馬致國擡腳就踹了過去,“錯你妹。”
“嗷……”
吳鶴喊得極其悽苦,悔恨不該裝比,這下裝大了,收不了場了,後悔死他了……
“這傢伙打架鬥毆,假報警,誣告好人,趕緊抓回去好好伺候。”馬致國指着地上的吳鶴吩咐。
“國哥,別這樣啊,萬事好商量。”吳鶴聞言渾身發抖,爬起來就磕頭,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滾你媽的,你這個坑貨,你活該,坐牢去吧你。”
“國哥。”
“死去。”
“馬局,那十多人抓不抓?”一名手下看向一衆流氓地痞。
“抓,通通關十五天。”
“是的馬局。”
一衆本來就瑟瑟發抖的流氓地痞,一聽這話,當場就嚇尿了七八個。
“領導,我們冤枉啊,我們什麼都沒幹。”
“馬局,我們是被騙來的,吳鶴說給我們五千塊,讓我們撐場面,我們不知道會打架我們也沒打架,我們都是在捱打。”
“都是吳鶴搞事,你抓他吧,他罪有應得,我們可是真冤枉。”
眼看執法員走來,一衆流氓地痞趕緊跪地解釋。
馬致國一概沒搭理,他快步迎向了林川,那畢恭畢敬的模樣,足見林川的分量了。
一衆流氓地痞也是醒目,轉而就哀求起林川來。
“老大,我錯了,我犯渾,愚蠢,沒腦子,我不自量力,不該跟你對着幹。”就連吳鶴也連滾帶爬來到林川的腳邊哭喊求饒,和剛來的時候的囂張相比,這會是比狗還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