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間,王紅和吳鶴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林川。
自己這邊人強馬壯,對方敢叫囂,無疑讓他們感到十分意外。
不過他們都沒覺得林川是實力派,反而覺得這是連形勢都看不清的二愣子。
“小子,我看你是欠收拾了。”王紅陰冷的剮着林川說道。
“小子,我給你一個機會,掌嘴三下,然後給老子滾出去。”吳鶴更是直接。
“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立刻滾蛋,你要麼?”林川不緊不慢的迴應。
“你是在找死啊。給我把他的嘴打歪了。”
吳鶴順勢而爲,他也是爲了做一出好戲鎮住百合。
王紅這條老狗又跑來搗亂,自己想要兵不血刃拿到股權,那是不可能了,必須來點狠的,殺雞儆猴。
“啪。”
“啪。”
“啪。”
連續三個巴掌聲響過。
現場一片死寂!
因爲,捱打的不是林川,反而是吳鶴。
並且還是林川親自動的手。
一張臉彷彿被潑了硫酸一般,火辣辣的灼痛,讓吳鶴吼叫了一聲。
“你打我?”嘶牙咧嘴的,吳鶴不可置信的盯着林川。
“打的就是你,怎麼滴?不服氣?”林川淡淡的問道。
吳鶴氣得夠嗆。
這三記響亮的巴掌,畢竟是衆目睽睽之下發生。
並且這人羣之中,還有他最大的敵手王紅。
太丟人了。
這一刻,他能想到的洗刷恥辱,找回面子的方式,是打回去。
一聲怒吼,他對自己花錢僱來的一幫流氓地痞說道:“你們這幫廢物眼瞎了?還不趕緊給老子上。”
“誰都別動,除非不想活了。”王紅插了一手,帶人攔在中間。
“王紅你這條老狗,我連你一起打了信嗎?”吳鶴走上前,一手揪住王紅的衣領。
王紅沒搭理他,回頭看向林川:“小子,老子護你,股權,給老子,老子多花十萬。”
林川不屑一顧。
“老子不管,你要被打出屎來,你要這樣嗎?”以爲是個機會,不想卻遭來了鄙夷,王紅也惱羞成怒了。
“就憑他?”林川不屑的指了下吳鶴,這幫流氓地痞空有架勢,不足爲懼,百合一個人就夠對付了。
“老子弄死你。”同樣遭到了鄙夷的吳鶴,快速鬆開王紅,伸手就抓向林川。
“小子,最後機會,交易,要不要?”王紅回過身,抱住衝動的吳鶴。
林川無動於衷。
王紅真也怒了,放開了吳鶴,同時對吳鶴帶來的人說道:“你們隨便打。”
自吳鶴爲首,十多人衝向林川。
林川退了一步,靠着自己的奔馳前蓋,淡淡定定看熱鬧的模樣。
百合則是竄到了前面,手一張,抓向迎面而來的吳鶴,掐住吳鶴的喉嚨,往旁邊的地下一甩。
此時後面的流氓地痞也衝近了,她接連出腳,凌厲的幾腳踹出去,地上就倒了一大片了。
那腳力,震懾全場。
“你們也上。”驚呆了的王紅,急忙對身邊的流氓頭兒說道。
“我們上?”流氓頭兒懵比,搞不懂王紅這是什麼操作。
“你問個屁,想不想收錢了?”
“你們,跟我上。”
“通通上。”
王紅看出來,脣亡齒寒,讓對方得了勢,自己和吳鶴誰都得不到股權。
自己和吳鶴總歸是自家人,對方是外人,先一致對外,把股權弄過來,自己再和吳鶴慢慢撕也不遲。
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那麼厲害。
這是個女的好嗎?
“給我打,狠狠打。”邊往後面退,王紅邊喊。
冷不丁地,後面一隻手伸來,拉住他的臂膀,用力扯。
他原地轉了一圈,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臉上就被人抽了一巴掌,隨後還被踹到地上。
此時他纔看清楚,打自己的是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衝進人堆,拳打腳踢,他的人接連倒下了。
他甚至聽到了“咔嚓”的骨折聲,痛苦的慘叫聲更是不絕於耳。
前後不過一分鐘,自己帶來的人,加上吳鶴帶來的人,通通躺在地上痛苦翻滾。
而那兩個女孩,若無其事站在一起說說笑笑。
“哇,百合姐姐你好厲害,咱們不用練了,我打不過你,我認輸。”
“湯小姐太客氣了,你其實比我能打,你只是吃虧在力量和實戰經驗,過兩年我是打不過你的。”
“百合姐姐你才客氣呢!”
“我說的都是直率話,我不喜歡搞虛的那一套。”
“喂,國哥嗎?我吳鶴,我在飛鵝農莊出了點事。媽的,我姐姐姐夫剛走,公司股權就被外人搶奪,我懷疑姐姐姐夫的死跟這夥人有關,肯定是他們殺的人,爲的是謀取偉業集團。”最先被打倒在地的吳鶴,給馬致國打起了電話。
對方出手就幹翻他們幾十人,並且出手的還是兩個女人,以他的能耐,已經壓不住這事。
白白捱打,丟了面子不說,股權也得不到,說不準連自己手中那一份都會讓對方吃掉。
事關長遠的前途,他豈能就此作罷。
自己壓不住,他也是第一時間搬救兵了。
馬致國在陽東隻手遮天,他還不信馬致國出面,還能壓不住對方。
尤其是自己還給馬致國提供了一個正當出面的理由。
馬致國肯定會帶大隊人馬過來,二話不說就抓人。
到時候自己這邊搞幾個重傷的,不夠傷自己親手打,然後送醫院,再告對方。
對方想脫身,拿股權來換。
他的想法很美好,聽聞電話另一端馬致國說立刻出警,他當場就笑了,得意的對林川說道:“小子你能打是吧,有種你不要走。”
“我不走,我幹嘛走,我是來吃飯的。”留下這句話,林川往回走。
“吃飯吃飯。”湯星盈親密的拉着百合的手跟了上去。
地上一片流氓地痞,不管爬得動的,爬不動的,頓時見鬼了一般,驚恐讓路。
“吳鶴,我們談一談。”眼見林川他們進了農莊,王紅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拐一拐走到吳鶴的跟前。
吳鶴吹鬍子瞪眼睛:“談個屁,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一直不相信我和馬致國是哥們,現在你信了,要巴結我了,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萬一馬致國也不夠看呢?”
“這裡是陽東縣,馬致國說了算,我跟你打賭,馬致國一來,那幾個人當場要跪,我輸,我給你舔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