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紫玉簫

06 紫玉簫

一秒記住,

06紫玉簫

姑侄二人說笑了一刻。眼看着已近午飯時間,荼蘼拍拍安哥兒的腦袋,正要說話,那邊卻又有人急急的過來

。見了她與安哥兒在一起,忙停下腳步,行了一禮。

荼蘼擡頭看時,卻是安哥兒身邊的杏兒。安哥兒也已瞧見了杏兒,因跳了起來,叫道:“我知道我知道,該去祖母那裡用飯了!”他說着,便伸了手去拉荼蘼。荼蘼一笑,朝杏兒點一點頭,便也起了身,攜了他的手,緩步往主院走去。杏兒便乖巧的跟在她二人身後。

安哥兒心情甚好,一面走一面道:“等一會子吃了飯,我們便去坊市買簫罷!”

荼蘼答應着,便又隨口問道:“你這孩子,怎麼不去學琴,卻這般着緊要學簫?”歷代文人雅士皆以撫琴爲雅事,卻視簫笛等物爲靡靡之音。不屑學之,故而荼蘼纔有此問。

安哥兒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失落之色,抿了下脣卻倔強道:“我就是想學這個!”

荼蘼心知其中必有其他原因,卻也不好再問,只安撫的輕輕捏了一下他小小的手掌。一時到了主院,季煊與段夫人卻已在廳裡等着,卻是不見季竣廷。荼蘼牽了安哥兒進去,對父母行了一禮,笑問道:“竣廷呢?怎麼今兒又不見!”

當着滿屋的丫鬟僕婦,她便主動省卻了稱呼,又直呼季竣廷的名字。段夫人笑了一笑,道:“他一早便出去了,適才遣人回家報信,言說不回來吃午飯!”她說着,便對二人招招手,示意她們坐下。荼蘼便在二人下首坐了,一邊的綠兒送了水使二人洗手後,這才送上飯菜。

四人安安靜靜的用了飯後,一邊又有人奉了茶來,荼蘼一面喝着茶,一面與段夫人說些閒話。安哥兒便有些坐不住,在一邊不住的對荼蘼使眼色。荼蘼看的好笑,正要開口,上首的季煊已皺了眉,喚了一聲:“安哥兒……”

安哥兒嚇得一縮脖子,忙乖巧起身,規規矩矩的垂首道:“安哥兒在!”

荼蘼見他那副噤若寒蟬的模樣。不由失笑,忙伸手暗暗扯了一下段夫人。段夫人會意,微顰柳眉的朝季煊道:“你呀,總在孩子面前擺着臉,剛吃了飯,可莫要驚着他纔好!”

季煊早將她們母女的小動作看在眼內,因冷哼了一聲,對安哥兒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荼蘼忙在一邊道:“早些時候,女……晚輩與安哥兒約了同去坊市……”

她幾乎便要說出女兒二字來,虧得轉得快,但話語卻頗見生澀

季煊看她一眼,嗯了一聲,便沒再言語。

段夫人則關切道:“春日裡頭最是犯困,依我說,還是回房睡會再去的好!”

荼蘼笑着瞧了安哥兒一眼,見他一臉迫不及待的神情,終究還是道:“今兒起的甚早,這刻兒其實也並不犯困,還是先去坊市走一走再說罷!”

段夫人笑着搖了搖頭,畢竟道:“既如此。你們便去罷,記得早去早回!”

二人忙應了,各自起身行禮告退。段夫人看着二人,多少有些不放心,因又叫住二人“且慢!”二人聽見段夫人叫,只得又回過頭來,段夫人便轉向季煊道:“老爺,這兩個孩子單獨出去,卻怎麼使得。依我看來,老爺還是使王安帶兩個人陪她二人走一遭罷!”

季煊聞言,也覺有理,頷首道:“正該如此!”言畢,便招手喚過綠兒,使她去同王安說上一聲兒。綠兒一面答應着,一面快步跟了出來。安哥兒對着祖父不敢說些甚麼,掉過頭來,便忍不住苦起了臉,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兒。荼蘼看在眼中,不免又是一笑。

段夫人笑吟吟的目送二人出了廳門,這才欣然回頭對季煊道:“這兩個孩子倒投機!”

季煊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茶盞,示意段夫人有話回屋再說。段夫人頷首,二人離了小廳,回房之後,季煊才道:“安哥兒自幼與荼蘼便極親密,荼蘼剛剛離家之時,他還很是問了些日子。如今他雖大了,幼時的事兒也多不記得了,但那份親密感總是在的!”

他說着。不由的輕輕嘆了口氣。段夫人與他夫妻多年,自然明白他之所以嘆氣,是因女兒便在身邊,卻要遮遮掩掩,不敢相認。這事,她又何嘗不難受。沉默了片刻,她道:“我這幾日總在想,莫若便認她做個乾女兒,這樣稱呼起來也方便些!”

季煊想了一刻,卻覺這法子雖不甚好,但也不失爲一個辦法,因頷首:“也好!”

夫婦二人正在屋內商量着,那邊荼蘼與安哥兒兩個已一路出了怡園,身後還跟着那個王安。王安二十餘歲,面相甚是老實本份,卻生了一雙細長精幹的眼。

一眼可知,這個王安絕非忠厚有餘,精幹不足之人

纔剛出了怡園不多遠,安哥兒便掃了王安一眼,一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模樣。荼蘼見狀,便知他有意將王安打發走,因笑着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便回頭向王安道:“王安。你可知這蘇州城內哪家樂器行最好?”

王安想也不想,便答道:“回小姐的話,若說蘇州府最好,那自然便是袁記樂器行!”

荼蘼微微點頭:“袁記麼?”提到袁家,她第一個想起的便是昔日的玉貴妃袁婷玉。承平帝薨後,傳玉貴妃袁婷玉旋即仰藥,並與承平帝合葬於帝陵之內。荼蘼聽了這個消息,也只是嘆了一聲,確定了那幾瓶鶴頂紅內,是真有袁婷玉的一份。

王安見她沉吟許久,想要開口。卻又莫名的爲她氣勢所迫,並不敢開口擾她,只得在旁靜靜候着。反是安哥兒等了一刻,有些不耐,因拉了拉荼蘼的手。荼蘼被他一拉,這纔回過神來,低頭朝他一笑,卻向王安道:“既如此,你便前頭帶路罷!”

王安忙垂頭應了,告了罪後,便快走幾步,在前頭引路。心中則暗暗奇怪,他並非沒見過世面之人,但不知因何緣故,站在這個容貌平平的嫵兒小姐跟前,卻是不敢多說一句。

荼蘼便牽了安哥兒的手,在後頭跟着。午後時分,江南的春陽暖暖融融,春風更吹得人腳步綿軟,不曾飲酒,便有醺然之意。街道之上行人寥寥,偶有幾人往來,亦是神態懶散。荼蘼微微仰頭,長長的吸了口氣,只覺心神俱醉。

安哥兒見荼蘼似乎無意撇開王安,卻也無奈,只得跟着他們一路走着。從季家到袁氏樂器行並不很遠,三人穿橋過水,不過頓飯工夫便已到了。袁氏樂器行位於蘇州閶門大街最爲繁華的中心地段,門面不算大,卻自有一番含蓄優雅的味道。

王安引三人進了門,便有一名甚是年輕的掌櫃過來招呼。這掌櫃與王安似是素識,過來時便笑着問道:“王安,你今兒怎麼卻有空來?這兩位是?”

王安一閃身,擡手虛指:“這位小姐乃是我們府上貴客,這個卻是我家的小少爺!”

那掌櫃的頓然吃了一驚,忙過來見禮。又請二人入內室稍坐。

荼蘼擺了擺手,淡淡道:“不必了,我們今兒來,是來買東西的!掌櫃的,你們店內可有上好的簫,不拘材質,只揀最好的取來給我看看

!”

那掌櫃忙恭聲道:“小人省的,還請小姐與小少爺入雅室稍坐,小人這就去取!”

荼蘼依然搖頭道:“不必,我們便在店內閒看看便好!”安哥兒在一邊忙跟着連連點頭,他難得出來一次,又怎肯去那雅室。那掌櫃無奈,只得告了罪,匆匆入內去了。

荼蘼便在這家樂器行內,閒閒的走了一回。袁家樂器行的外間也擺放了不少樂器,琴箏簫笛瑟,種種常用的絲竹之器,更是琳琅滿目。安哥兒興奮的在店鋪之內四下走着,不時伸手去摸簫笛等輕便的樂器。店內夥計知他身份,自然不敢多言,只亦步亦趨的跟着,不時賠笑的解釋幾句。安哥兒便也似懂非懂的聽着。

便在此刻,內堂青帘一動,卻走出一名容顏俊秀的青年公子來。

一眼瞧見安哥兒,他便笑着喚了一聲:“安哥兒!”

安哥兒一怔,忙回頭看了一眼,旋即張大了小嘴:“袁叔叔,你怎會在這裡!”

男子聞言呵呵一笑,上前拍一拍安哥兒的肩:“每月月底,總是該來店裡看看的!我可比不得你二叔,賬目一眼即過!”安哥兒聽他誇讚季竣廷,不覺得意一笑。

男子與他說了幾句,這才轉向荼蘼拱手道:“在下袁道珢,不知姑娘貴姓?”

荼蘼暗暗皺眉,卻也只得回了一禮,答道:“小女姓陸!”

袁道珢笑道:“原來是陸小姐!”他說着,目光不自覺的在荼蘼腰間的那支紫玉簫上轉了一圈:“若是袁某沒有看錯,小姐這支簫,該是紫玉簫罷!”

荼蘼對他能認出這支簫卻也並不意外,袁家世代富貴,眼力非凡,原也不足爲奇。略一頷首,她道:“不錯,袁公子真好眼力!”

下雪了,人也懶了許多,本打算今天二更的,看來又辦不到了。明天吧!討厭的天氣,另外,懷孕真的好難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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