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笑呵呵的看着曾安邦,新說您倒是真會挑柿子,一找就找了一個最軟的。
文萊跟中國比起來還真是一個彈丸之國,文萊整個國家的國土面積也只有五千多平方公里,人口不過才三四十萬,人口數量連中國國內人口密集地區的一個縣都稍有不如,其戰鬥力恐怕連中**隊的一個集團衝鋒都抵擋不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國竟然也佔領了南沙羣島島鏈西南端的南通礁,並宣稱對南沙海域約三千平方公里海域擁有主權。不過文萊是對我南沙部分島嶼提出主權要求而唯一沒有派兵駐守的國家,但是文萊對於掠奪南沙羣島的資源卻是不遺餘力,目前文萊在南沙羣島海域已經開發了九個油田,五個氣田,年產原油七百多萬噸,天然氣大約九十多億立方,而且,文萊還正在不斷的擴充着開採規模。
大量的石油產品使文萊成爲世界上最富裕的幾個國家之一,石油產業佔了國民經濟總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以上,人均gdp達到了三萬多美元,比中國的人均gdp整整多出了六倍,是一個富得流油的國家,可是,文萊的富裕是建立在掠奪南沙羣島石油資源的基礎之上,如果沒有這個產業支柱支撐着文萊,文萊將一文不值。
如果從軍事方面考慮,首選文萊作爲解決南沙羣島爭端的切入點確實是最容易解決的一個,可是、、、
何老皺着眉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妥,文萊是東盟國家之一,英國和新加坡分別在文萊駐有軍隊,而且文萊與英米新馬四國簽署了防禦協定,並且與我國一直保持了一個良好的外‘交’關係,對文萊的爭端問題,我看還是以和平方式解決比較好一點。”
郝建平微微一笑:“如果等到南沙羣島的資源被開採殆盡的時候。也許我們期待的和平也就會降臨了。”
“臭小子~”何老又瞪着眼睛罵了起來,這個臭小子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沒事兒總是跟我唱反調。
郝建平頭皮發麻,咧着嘴嘿嘿一笑。老爺子,說讓您吩咐任克敏纏着我來着,這麼大的事兒幹嘛要把我拉進來呀。
曾老笑着打圓場:“何老顧慮的是,文萊本身並不強大,不過他們的外‘交’手段還是可圈可點的,與英米馬新四國簽署了防禦協定,請英新兩國在國內駐軍。無疑是讓他們自己受到庇護。如果對文萊採用強硬手段,必定會引起東盟國家的強力反彈,英米也許也會介入,這件事兒確實需要從長計議。不過建平說得也有道理,如果等到那些資源被開採殆盡的時候,我們收回南沙羣島主權的意義已經被嚴重貶值了。”
郝建平笑了笑說道:“曾爺爺,好像在南海與我們有領土爭端的國家都是東盟成員國吧?如果這樣說的話,哪一個國家也動不了,咱們乾脆維持現狀好了。咱們該爭的爭,他們該佔的佔。”
“臭小子,說的什麼話。”這一次連曾老都被惹翻了。
郝建平一笑說道:“政治我不懂,小的時候在村裡住。見過村裡的鄰居因爲一塊產權不明的地爭得頭破血流,村裡也調解不了,到最後還是用拳頭說話,房子蓋起來了。兩家人從此也老死不相往來,可是這並改變不了拳頭大的那一家佔有了那塊土地,而且後來還利用那塊土地建起了工廠。成爲了村裡有名的富裕戶,除了那一家以外,村裡的哪一家不是上趕着跟那家富裕戶‘交’朋友?那些家裡有親屬在那個富裕戶的工廠裡上班的家庭,還要處處看着富裕戶的臉‘色’行事,因爲他們能夠從富裕戶的工廠裡獲得他們的利潤,富裕戶也因爲自己實力壯大了,跟個方面的關係都相處的非常融洽。而這個地皮之爭,現在已經演變成了全村的人衆口一詞貶排跟富裕戶搶地皮的那一家,其實,那塊地皮到底應該屬於誰的早就已經沒有人會去深究了。”
郝建平隨口杜撰出來的一個故事甚至有的地方連邏輯‘性’都沒有整理清楚,可是卻讓幾位大佬們明白了他想要說什麼,屋子裡的氣氛沉悶了起來。
如果把南海爭端問題上升到戰爭的角度,也許引發的將會是再一次的世界大戰,東南亞各國恐怕都會被席捲進來,世界輿論也不會站在挑起事端的中國一方,而中國同樣不敢拿着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來的成果去賭這一場戰爭的勝負。
郝建平剛纔所講的那個故事太側重於戰爭之後的收穫了,至於戰爭的過程,他只是一帶而過而已。他同樣清楚,如果當年那個富裕戶的拳頭也許不如另一家的大,事情的發展則會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也許另一家佔領了那塊地之後什麼事業也沒有做起來,也許獲得的成就更遠甚於他口中的那位富裕戶,地是死的,人是活的,也許那位富裕戶在拳頭上輸給鄰居,可是他的經營頭腦一樣使他走上另一條更加輝煌的康莊大道,世事難料,結果誰知道呢?
不過郝建平也說出了一個事實,如果你用強硬手段佔領了那塊地,又可以讓相關的人可以從你身上分得利益,那麼,就不會有人譴責你當初的行爲。
“你的意思還是打?”曾老沉思良久,望着郝建平開口問道。
郝建平搖了搖頭說道:“打只是終極手段,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纔會使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
“臭小子,你有什麼餿主意乾脆就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少繞來繞去的兜圈子。”何老忍不住又瞪起了眼睛,從郝建平的話裡他已經聽出來這個臭小子必定是已經有了一些思路。
郝建平望向了陶德清,一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陶德清輕輕點了點頭,他也想聽聽郝建平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主意。
郝建平輕輕點了點頭,看了一圈正在盯着他的幾位大佬,望着陶德清說道:“主席,我個人認爲這件事情無論採取什麼手段去解決,恐怕都不會達到一個各方都滿意的結果。而解決的手段也無外乎就是那麼幾種,武力威懾、經濟侵略、分化瓦解、遠‘交’近攻,迫不得已的時候也可以採取戰爭方式,但是在採取戰爭方式的時候絕對要壓制住其他人的共鳴,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要有理而發,讓其他各國明知道我們想做什麼,但是卻又有口難言、、、、、、”
郝建平滔滔不絕的一番話把幾位大佬說得暈頭轉向,連陶德清都‘摸’不清郝建平這個小腦袋瓜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他話是說了不少,可是一點具體的東西都沒有,任誰聽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如何處理這件已經困擾了國家幾十年的事情。
等到郝建平終於收住口端起茶杯的時候,陶德清望着郝建平開口說道:“說點具體的東西。”
得,白說了。
郝建平鬱悶的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乾脆站起身走到陶德清的書桌前拿了一本信箋回來,用鉛筆在信箋上畫出了一箇中國的輪廓,那水平跟小學生有得一拼,只不過坐在這間屋子裡的人又有誰會去在意郝建平的繪畫水平。
郝建平用鉛筆在南沙羣島所在的地方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東盟背後有米英等國的支持,我們也要尋找一個強有力的外援,如果我們能夠與俄羅斯在這個海域搞一個聯合軍事演習的話,我想對於周邊國家應該會產生一定的威懾力,聯合軍演之後,我們的航母編隊可以在這個海域滯留一段時間,如果必要的話,可以採取軍事行動,不過要與各方面的時機配合在一起。但是老‘毛’子的胃口可不小,想要請動他們恐怕我們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沒有人對郝建平的話做出一點反應,中國的航母編隊迄今爲止還不可能形成有效的戰鬥力,向俄羅斯借勢倒是可取,不過正如郝建平所講,老‘毛’子的胃口可不小,這件事兒辦起來有一定的難度。
郝建平並沒有給幾位大佬太多思考的時間,接着開口說道:“我跟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的司令員伊萬諾夫倒是可以說得上幾句話,但是前提條件是國家能夠與俄羅斯就這個問題達成一定程度上的共識。”
誰不知道你和伊萬諾夫可以說得上話,你跟伊萬諾夫的兒子伊萬諾維奇都要好到穿一條‘褲’子了,你再說不上話還有誰能說得上話?
郝建平停頓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是其一,是指武力威懾方面的。不過借力終歸不如壯大我們自己的實力,我們還是要大力發展自己的軍事實力。”
陶德清等人知道,一個軍事演習只是向他們展示自己的軍事實力,對於事情的推進也許會產生一定的作用,但是這個作用其實並不會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大,除非你把演習轉變爲實戰。如果要是能打的話早就打了,何必要等到現在這一天?
不過陶德清等人並沒有打斷郝建平的話,他們知道郝建平說的這些只是擺在明面上的一些東西,這小子絕對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