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說了一聲謝謝,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微微皺了一下眉把咖啡放回了原處,這種濃烈的香型實在是不和他的口味。
看到郝建平的表情,那名空姐的小心肝碎了一地。
白胖子看到常毅坐了回去,急忙自解尷尬的衝着那名空姐說道:“什麼咖啡這麼香,給我也來一杯。”
“沒有。”空姐連看都沒看白胖子一眼,轉身走回了服務間。
“什麼態度你?我要投訴你。”白胖子跳着叫了起來,他突然想到百信航空也是郝建平名下的企業,急忙看了一眼郝建平捂着自己的嘴坐了下來。
郝建平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陀,卻沒有去看白胖子或者那名空姐一眼。
一路上又有兩名空姐藉機過來跟郝建平搭話,郝建平也明白了她們的那點小心思,乾脆也放下了自己要考慮的事情,從空姐們的角度上了解空公司的運營情況來,不過對於自己那架專機也變得有些期待了起來。
飛機到達首都機場,郝建平逃離了飛機,直接鑽進跑道旁迎接他的一輛軍牌奔馳車裡,在人們羨慕的目光中通過綠色通道迅速離開了機場。
前來迎接郝建平的是撲克臉小王,汽車駛出機場好遠之後,小王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的郝建平,躊躇了半天才沉悶的開口說道:“郝總,明天我就要退役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天爲首長服務。”
本來正在想事情的郝建平啊了一聲,心中竟然對小王的即將離去有些不捨。
“王哥,如果你退役之後沒有什麼安排,你可以到我的公司裡來。”郝建平真誠的盯着後視鏡中小王的雙眼說道。
小王笑了一下:“謝謝郝總,首長已經爲我安排好了,我回到西疆之後會去自治區公安廳工作。”
“公安廳?那也不錯,你到了公安廳是怎麼安排的?”
“首長沒說太多,應該是防暴大隊吧。”小王說道。即將離去,小王的話似乎也比以前多了起來。
郝建平笑了笑:“那也挺好的,在地方上工作要比在軍隊裡工作複雜一些,不過性質都是一樣的,保家衛國靖邊爲民,呵呵,王哥應該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吧。也應該找一個心愛的姑娘結婚生子。王哥,等回頭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去參加你的婚禮。”
郝建平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啥叫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去,貌似這句話說出去就是一張空頭支票,不過這句話聽在一個心眼的小王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感觸。他跟隨了曾老這麼多年。郝建平做的那些事兒都放在了他的眼裡,他也知道郝建平平常有多忙,他認爲郝建平既然說了一定會去參加他的婚禮,那麼必定自己婚禮的時候郝建平就會到場,而如果有時間這個前綴他根本就沒有聽到耳朵裡去。
小王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郝建平,有些羞澀地說道:“我準備明年五一結婚,我和阿瓦古麗已經訂好了。”
郝建平意外的望着小王。神吶,是哪位鐵人姑娘竟然愛上了小王,這位三棍子只能打出一個屁來,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在一起拍拖的?
郝建平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那我可要提前給王哥恭喜了,明年五一我一定會去參加王哥的婚禮。”
小王咧嘴笑了一下,收回目光專注於開車了。
郝建平這次返回首都提前就已經跟曾老、何老和陶德清打了電話,曾老安排了小王過來接他是要直接去議事的。
車到曾老的四合院卻沒有停留多長時間。接上曾老之後馬上就從院子裡駛了出來,直奔大內。
蔣長羣親自在門口迎上了曾老和郝建平,引領着兩個人走進了陶德清的辦公室。
何老、徐老和曾安邦已經提前一步到這裡了,幾老身份超然,這一次是非公開的會晤,商談的卻是事關國家對外政策的大事,這些人的決定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經代表了國家的意願。
分別見過禮之後。幾個人圍着沙發坐了下來。蔣長羣親手爲大家送上了茶,正要離開,陶德清招了招手說道:“長羣也坐下來聽聽吧。”
“是”,蔣長羣應了一聲。搬了一把椅子陪坐在了一旁,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而且還有內圈和外圈之分,陶德清也不例外。在外人的眼中,也許自己也屬於陶德清內圈中的一員,可是他自己卻非常清楚,他只是遊離於陶德清的外圈和內圈之間,而從陶德清今天叫他坐下來也聽一聽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真正走進了陶德清的內圈,當然,也要看今天坐在一起的這些人要討論的是什麼問題,如果只是範範之言的話,那麼說明他們還沒有完全接納自己進入他們的圈子。
蔣長羣只是奇怪,郝建平年紀輕輕的,到底是憑什麼走進這個圈子裡來的。
這些人裡只有郝建平一個是小字輩,而且身份也是最爲特殊,其餘的幾位隨便哪一位走到外面去也是跺跺腳四城亂顫的主兒,一位現任的國~家~主~席、一位國防部長、一位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三老更是功勳卓著,是國家碩果僅存的幾位開國元勳,聲望之隆比陶德清還要高了一頭,可以說這一屋子的人已經代表了現在中國主流的聲音。
都坐定之後,陶德清衝着郝建平笑眯眯的開口說道:“怎麼了,你小子到南海跑了一圈是不是坐不住了,火燒火燎的就跑了回來,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
郝建平想了想之後,望着陶德清反問道:“主席,您是怎麼想的?”
陶德清呵呵的笑了起來:“我怎麼想的你還不明白麼?”
郝建平咧了咧嘴:“不太明白,還是說明白了比較好。”
不是我不明白,有一些話還是需要你說出口的,這件事兒可不是根據揣測就能夠決定到底該怎麼做的事兒,大家最好還是明來明去的比較好。
陶德清望着何老笑着說道:“早說了這個資本家沒有那麼好糊弄,您看看,這小子現在逼着我要聖旨來了。”
也就是這一屋子人陶德清纔會說出‘聖旨’這樣的字眼來,在外人面前他可沒有這樣隨意就會把這一類的詞語宣之於口的。
郝建平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道:“您那聖旨只對國內的事兒好使,對別的國家可就沒有那麼靈光了。”
幾個人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何老收住了笑聲,望着郝建平說道:“國家成立金沙市,意圖明明白白的在那兒擺着。對於南海所屬海域,我們有着不可置疑的主權。”
蔣長羣心中一跳,今天討論的事情竟然是這麼大的事情,怪不得把幾位老爺子都給驚動了呢。
郝建平撇了撇嘴,衝着何老說道:“用嘴說?一點實際行動也沒有,擺明了就是忽悠人的。”
“臭小子~”何老瞪着眼睛罵了起來。
郝建平衝着鬚髮彭立的何老咧了咧嘴:“得,我跟您沒話說,語言不通。徐爺爺,您對這件事兒是怎麼看的?”
何老強壓下自己要伸出手拍這小子一巴掌的衝動,吹鬍子瞪眼的把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徐老就是徐勝利的爺爺,三老同屬一個派系,以前的時候徐老與曾老之間還有一些齷齪,倪鴻勳與曾啓明之爭也跟二老之間的不和多少有些關係,不過隨着漸漸的水落石出,大家也就把私底下下絆子的小腳收了回來,畢竟大家還是同屬一個派系,爲了集體利益,在大方向上還是要保持絕對一致的。
聽到郝建平直接問到了自己的頭上,徐老沉吟了一會兒,壽眉一挑,眼中厲芒迸射,開口說道:“打。”
郝建平一陣氣悶,這老爺子已經快百歲高齡了,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如果能打的話您幾位幹嘛不早打?那咱也省得坐在這兒浪費口舌了。
曾老看了徐老一眼,沉吟着說道:“如果能談的話這幾十年早就已經談好了,打一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問題是打誰,怎麼打。”
得,這老爺子的火氣也不小,不過倒是難得,他終於在某這件事兒上跟徐老一個鼻孔出氣了。
三老都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何老說的是套話,徐老旗幟鮮明的亮名了自己的觀點,曾老的意思也差不多,只是要挑選一下柿子。
郝建平望向了曾安邦:“曾伯伯,您是什麼意見?”
您是國防部長,這些事兒可都是您分內的事兒,您也應該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曾安邦緊緊地皺着眉頭,關於南海問題他已經考慮了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了,各種方案都反覆推敲過無數次,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方案能夠達到盡善盡美的地步,牽一髮而動全身,先要尋找到一條萬全之策實在是難上加難。
曾安邦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想要完全收回主權,必定不可避免發生流血衝突,我認爲僅憑武力威懾恐怕達不到我們的願望,我贊成分步驟走,先易後難,可以把文萊作爲我們的突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