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太平洋上空平穩地飛行着,劉益之看着舷窗,下面全是白色的雲朵,只能偶爾看到閃着鱗光的海面。
在霍爾斯頓莊園的宴會上,皮洛特介紹了不少朋友給他認識,更重要的是他以某種角色正式進入到花旗國的某一階層面前。此前劉益之總是隱在幕後,跟在臺前運作的杜克團隊保持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不可能總不露面,不如藉着這次機會露一面。
因爲皮洛特的引薦,衆人對黃皮膚的劉益之絲毫不敢小看,都在暗中猜測着這一位的真實身份和背景,但都只是猜測而已。因爲哪怕清楚劉益之真實身份的少數人也不大瞭解他真實的背景和實力。
但目前而言,大家都是可以密切合作,一起賺錢的小夥伴。
劉益之接着去了加利尼亞普惠銀行CMB(Calinia Mutual Bank)。這是一家不大的社區銀行,自從落入到某投資集團手裡後,便迅速調整了策略。
首先它把主要的目標客戶轉向了社區居民以及拉丁裔和亞裔。銀行的營業場所做了修改,新開的銀行營業場所都以某一社區爲中心,面積不求大,只要足夠用就好,裝修以簡潔乾淨爲主,招聘當地的人員。
比如,每一家營業場所根據所在的區域,配有會說西語或葡語、華語、天竺語等語言的員工。所有的宣傳和說明手冊上,包括業務表格上,都分爲西語/葡語、華語、天竺語、翰語、安南語等十個版本。即不同的版本都是以鷹語爲主,配有其它語種的翻譯備註。
又比如,銀行營業所會時常牽頭舉行社區活動,讓銀行儘可能融入到該社區中中去。用當地特有的標識或名字嵌入到銀行的名字或LOGO中去,讓它成爲一家“完全屬於社區”的銀行。
效果非常好,現在加利尼雅孚惠銀行在加利尼亞州的營業網點只能排在第六位,但單個網點的存款額卻排在第三位,超過那些世界和全花旗國知名銀行。這意味着當地的居民們都信任它,都願意把錢存到CMB裡。
緊接着,CMB跟薩波克特、雷亞爾、淡馬錫、華夏、天竺等國的銀行合作,開通對這些亞洲和拉美國家的鷹元跨境轉賬。安全、快捷,手續費還便宜,很快又吸引了不少拉丁裔居民過來存款。
錢存進來了,必須要貸出來或投資纔有利潤。
杜克團隊首先給加利尼雅孚惠銀行信貸部門加強的是風控管理。他們從其他銀行挖來了以嚴格有效著稱的風控團隊,還建立了數據庫,通過與GOT、雅瑪順、FOB等網絡巨頭公司合作,獲得公開合法的用戶數據,通過這些數據的整理分析,爲風控部門提供參考。
在風控獲得加強的基礎上,CMB開始向社區人員開設小額低息貸款服務,只要你能夠提供有固定收入的證明,通過風控審覈,就能獲得金額不大,可以解燃眉之急,而且利息還不高的貸款。至於常規的有擔保的貸款,那是正常業務。
除了貸款,CMB還進行多種投資活動。比如說委託某幾個投資團隊操盤,對和國和露西亞的股市進行投資。到目前爲止,露西亞股市上漲了百分之六十,和國上漲了百分之二十,幾家投資團隊賺得盆滿鉢滿,CMB也獲得不小的回報率。
又比如,承銷來自華夏的某高速公路債券。這種債券在歐美資本市場頗受歡迎,尤其是這種已經在進行勘探工作和修建準備工作等有實際進展的債券。稍微有些經濟知識的人都知道,正在逐漸成爲世界製造大國的華夏,經濟高速增長會保持好幾年。而經濟發展起來伴隨着的就是運輸量暴增,高速公路躺着也能掙錢。至於星遷高速位於華夏哪個地方,花旗國投資者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知道,高速公路肯定是先從經濟發達的地區修起,哪個神經病會發行債券去阿拉斯加修高速?
CMB拿到手裡的幾經打包的星遷高速公路債券的份額有十二億鷹元,很快就賣完了,獲得不菲的手續費。
總而言之,CMB目前的狀況非常良好,正在飛速地發展。而且劉益之跟杜克團隊下了死命令,CMB可以跟隨大流玩次貸債券,但是2007年之前必須全部清倉。
劉益之抽空跟巴夫特一起吃了個晚飯。杜克以及北美團隊中負責投資事務的雅各布,都跟這位投資神話人物的關係不錯,尤其是雅各布,兩人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在他們的介紹下,劉益之跟巴夫特吃了兩次飯。
這次劉益之想從這老頭嘴裡套套口風,就請雅各布幫忙說下,要請老頭吃飯。巴夫特也很忙的,不過也給雅各布面子,在劉益之要走的前一晚,跟他一起吃了頓晚飯。
吃完晚飯,劉益之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第二天就直飛大洋洲的昆塔利亞,一邊通過大洋洲代理人,布倫特團隊整理着自己在這邊的資產,一邊貼心地安慰着瑪莎。她在剛剛結束的昆塔利亞公開賽上,沒有打進四強。此時的瑪莎很傷心,也很脆弱,需要溫暖的胸膛和甜言蜜語。
劉益之帶着她在因納格恩牧場莊園裡小住了幾天。這裡有着東昆塔利亞最美的景色,有森林,有河流,有湖泊,有山丘,還有一段海岸線和一片私人沙灘。瑪莎在這裡恢復了心情,也恢復瞭如火的熱情,尤其在布里斯本商業銀行聘請瑪莎擔任形象大使,並邀請她以種子選手的身份參加明年年初舉行的布里斯本網球邀請賽之後,更是如同火山爆發。
這場賽事原本是昆塔利亞一家傳媒公司舉辦的,已經有二十多年曆史,雖然比昆塔利亞公開賽級別要差,但也屬於WTA皇冠鑽石賽的一站,尤其是對於女網球手而言,重要性僅次於大滿貫和WTA總決賽。
現在這家傳媒公司沒錢了,辦不起這種高大上很費錢的賽事。昆塔利亞和世界女子網球協會都希望能在昆塔利亞繼續保留一站WTA皇冠鑽石賽,最後布里斯本商業銀行拿下了舉辦權。
原本瑪莎還需要從巡迴賽往上打,即辛苦又風險大,想不到劉益之在知道這個情況後,特意把布里斯本商業銀行董事局主席布倫特請來吃飯,私下溝通了一番,布里斯本商業銀行利用主辦方的“特權”,直接給了瑪莎一張WTA皇冠鑽石賽的特別邀請卡。
這怎麼不讓瑪莎喜出望外。
將依依不捨地瑪莎送上飛機,劉益之揉着自己的腰也登上了C330私人飛機。再不走,就要廢在這昆塔利亞的溫柔鄉里了。
飛機飛了近十個小時,終於在首邇的大川機場降落了。哈里森早就在機場裡等着他了。
車子一直開到JN區某辦公樓裡,劉益之跟翰國團隊,主要是哈里森面對面地開了一個會。
晚上卻是佳人有約。
這是一處非常高大上的餐廳,最重要的是,絕對沒有記者會進來,他們也負擔不起這裡的消費。
井泰茜在這裡訂了一張位子,也早早地在這裡等着了。
來往的服務員早就認出這位當今翰國最火的女演員。但職業素養使得他們都安靜地繼續各自的工作,頂多往那邊多瞄幾眼。
搖曳的燭光中,井泰茜穿着一身貼身的晚禮服,黑色更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她時不時轉動天鵝一般的脖頸,向門口張望。是誰,偷走了我們翰國第一美女的心?是誰,忍心讓這位美麗的女孩,懷着一顆激盪不安的心,在這裡等待着?
很快,井泰茜等待的人到了。
劉益之出現在門口時,衆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井泰茜的臉,變得微紅起來,就像懷一位懷着無比憧憬地少女,在春風裡等來了自己的情郎。這一刻,風是微醺的,光是凝固的,所有的一切在井泰茜的眼神裡變得如此美好,如同教堂頂上玻璃窗裡投下的光,籠罩着她。
“真的抱歉,讓你久等了。”劉益之用鷹語道歉道。
“沒關係,我也纔剛到。”
“是嗎?”劉益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對面的井泰茜,看得她眼神有些飄亂,嗔怪地說了一句:“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因爲你長得如此美麗,讓我無法移開目光,那怕一秒鐘,也無法移開。”
“你可真會甜言蜜語,你對女孩子都這樣嗎?”
“不,只有面對我心愛的女孩時纔會這樣。”
“你要吃什麼?”在即將淪陷之時,井泰茜費盡力氣讓自己保持着清醒,然後連忙轉移了話題。
“你做主就好,但是我不吃鵝肝,膽固醇太高了。”
“好吧,這裡的魚子醬,和益達裡海鮮非常有名,大廚是益達里名廚。”
“那好,一切聽你吩咐。”
在兩人細細私語中,美食很快就上桌了,劉益之左右看了一下,揮手請來了侍者。
“能不能請那位小提琴手,就到我們附近,爲我們拉一曲。”
看到劉益之夾在手上的富蘭克林,侍者很得體地回答道:“沒問題,請問先生小姐想聽什麼曲子?”
“無所謂,旋律悠揚一點,不用太激烈或哀怨的。”
“明白。”
“爲什麼要叫小提琴手呢?”
“如此美景,如此美食,如此美色,不配美好的音樂,怎麼能行呢?”
在悠揚的小提琴聲中,井泰茜聽着劉益之講述着一些趣事,眉眼間的情意越聚越濃,幾乎要化成一灘春水了。
是夜,李琯心驚肉跳地坐在電視機前,隨着牆上時鐘的時針離十二越來越近,就越發不安。他悄悄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父親,那張老臉都能擰得出水來。
終於,時針絲毫不顧李琯的擔憂,頑強地指向了十二,井父終於開口了。
“泰茜怎麼還沒回來?”
“孩子都已經成年了。”
“恆柱,你明天跟你姐姐說一聲,必須把那個男人帶回家來。”
“好的。”李琯低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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