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沉默地站在那裡。
寧母絮絮叨叨說了半天,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寧父走過去打開門,“怎麼是你?”
是誰?
雲萊蹲在牀底豎起耳朵聽,誰來了寧父這麼驚訝?
“寧伯父,我來看看寧珈昊。”
傳入耳朵的聲音是那麼熟悉,一瞬間竟讓雲萊有些不能相信。
於一逸!
他怎麼會找到這兒?他來幹什麼?
顯然寧父跟她有一樣的疑問:“你來是要……”
“伯父,我來是有些事情想跟您解釋一下。”
“如果是你故意讓我兒子受傷的事,不用解釋了。當時現場那麼多人,你是掩飾不了的。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做出了那樣的行爲,但是解釋並不能抵消你犯下的錯誤。”
寧母這時候聽出了端倪:“他是誰?昊兒受傷跟他有關?”
因爲是寧父去的廣田接的寧珈昊,所以知道一切來龍去脈,而寧母卻不知道詳情。
於一逸很有禮貌地彎腰行禮:“對不起,伯母。”
寧母一下子衝上去,劈頭蓋臉朝於一逸身上打去:“你憑什麼弄傷我兒子?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寧母之前恨雲萊,是因爲寧珈昊去貝頁島就是因爲雲萊,但她雖然遷怒,卻也知道是兒子自己要去的,不是雲萊強迫他去的,雖有一腔怒火,但還沒到要上前直接動手的地步。
這回來了個直接害兒子受傷的,這股火一下子憋不住了,手腳並用,把於一逸臉上都抓傷了一道道的口子。
於一逸身姿站得筆挺,一動不動地任由寧母打罵。
見寧母發泄的差不多了,寧父才慢慢走過來拉架:“行了,別鬧了,注意點影響。現在兒子的身體最重要,至於責任什麼的,慢慢我們再算賬。”
寧母鼻子一酸:“你也知道兒子的身體最重要?那這個害兒子受傷的人,你爲什麼不教訓他一下?”
寧父苦笑。
他怎麼沒教訓?
從廣田回來的第二天,他就向於一逸的上級施壓,讓他們嚴肅處理這個不分輕重的年輕人。
然而,傳回來的消息是,這個年輕人背景並不普通。
當他想進一步調查的時候,於老派人跟他接觸,寧父這才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的年輕人,背後竟然站着一個不下於自己家族的實力。
寧父放棄了直接的報復,也瞞下了這些事,他能做的,只是等待機會。
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階層的人,直接撕破臉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傷害寧珈昊的那一槍也不是於一逸開的,他只是阻擋了寧珈昊開槍打那個叛軍。
今天於一逸來到這裡,寧父感到十分意外。
於一逸:“伯父伯母,我誠摯向你們道歉。但是有件事情,我特意請示了上級,得到了特殊批示,我可以把部分事實向寧伯父解釋清楚。因爲涉嫌國家機密,我想麻煩寧伯母迴避一下。”
寧母一頓拳打腳踢下來,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了。
“我不走!憑什麼我兒子受傷的事我不能聽?”
於一逸沒有說話,只是把嘴緊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