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一直持續了一週左右,對於整個中海市來說都是一場不小的災難,且不說積水讓交通阻礙,就是兩個幫派的激烈爭鬥都因爲這場大雨所暫時停止。
艾子晴和韓穆離這兩日經常在中海閒逛,此刻,他們二人便是在一家大型超市內手拉手閒逛着,就如同所有普通平凡的情侶那般,簡單而快樂着。
就在艾子晴推着車子轉過一間櫃檯時,對面拐過來的車子險些與她的推車相撞,而後雙方紛紛擡頭,都是一愣。
在艾子晴對面的,是身穿一套簡單運動裝的徐天,而他的身旁,則是與徐天穿着情侶裝的鬆井惠子。
面對這樣的兩個人,艾子晴有些愣住了,隨即笑着問道,“徐先生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陪着未婚妻逛超市?”
這段日子以來,擎社顯然給予了南方三合會不小的打擊,無論是人力物力,武器還是財力,擎社都明顯略高一籌,而徐天畢竟在中海經營的太久了,許多地方的運轉不如艾子晴靈活。
而且在中海,擎社根基不深,卻有着龐大的實力,面對這樣打游擊般的戰爭,顯然是擎社佔有優勢。
徐天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艾子晴身後站定的韓穆離,而後又將目光轉到了艾子晴的臉上,“艾小姐不也是很有閒情逸致?”
說罷,二人都是相視一笑,似乎有種默契還在持續着,這令一旁的鬆井惠子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隨後,兩對情侶相互分開,艾子晴與韓穆離向着對面走去,而徐天與鬆井惠子亦是與他們擦肩而過。
而經過艾子晴身旁時,那鬆井惠子忽然轉過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眼眸一眯!
艾子晴脣角挑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鬆井惠子頓時臉色一白,整個人就要向後倒去。
就在這時,一條有力的臂膀突然纏在了她的腰間,鬆井惠子就這樣靠進了徐天懷中,她急促呼吸了幾下,迎着徐天關切的目光,緩緩搖頭,“沒事,只是不小心絆了一下。”
已經走過轉交的艾子晴和韓穆離對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而攬着鬆井惠子的徐天,也是微微一笑,柔聲說,“小心一些。”
就是這樣一個有趣的場景,其他三個人都清楚她在搞的小動作,可是鬆井惠子本人,卻還在兀自疑惑是哪裡出了問題,爲何剛剛放出去的能量反噬了回來?
她皺眉沉思,一邊和徐天拿着超市裡包裝好的蔬菜和鮮肉。
艾子晴和韓穆離所拿的東西,也是這些……
隨後,兩批人馬在收銀臺再次相遇,看着對方購物車中的東西,都是微微一笑,艾子晴挑眉問道,“買菜?”
徐天緩緩點頭,而鬆井惠子卻是神色略帶疑惑的打量起艾子晴,又看了看韓穆離,半晌她垂眸說道,“我和徐先生準備買些食物回去自己燒菜,這樣對於熱戀中的情侶來說,我想會更有情趣一些,你們說是嗎?”
艾子晴便微微一笑,“鬆井小姐果然是個有趣的人。”說罷,戲謔的打量了她一眼。
鬆井惠子迎着艾子晴的目光神秘一笑,“既然大家都還沒吃晚飯,又都買了蔬菜,不如到徐天先生家裡,我們四人一起吃頓晚飯怎麼樣?”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三個人顯然都沉默了。
徐天看着韓穆離,艾子晴則是垂眸沉思。
鬆井惠子見狀,脣角劃過一抹冷色,“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我來買單好了。”
說罷,也不等艾子晴的同意,便將艾子晴的購物車一起拉了過來,推進收銀臺。
而韓穆離和徐天都是微微蹙眉,卻不想艾子晴挑脣一笑,“既然鬆井小姐盛意拳拳,我們也不好拒絕,不過去徐先生家裡好像不太方便,不如就到我家吧。”
鬆井惠子並不反對,聳肩道,“那就這樣說定了,艾小姐的家,我倒是很好奇,那是什麼樣子呢?”
一邊這樣說着,鬆井惠子已經掏錢結賬,艾子晴也並未阻攔。
結賬以後,一行人便開車向着艾子晴家的方向駛去,先前艾子晴之所以住的是賓館,是因爲本就一個人,而在中海的房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清理,她又貴人事忙,自然也懶得回去。
而韓穆離到來後就不一樣了,兩個人的生活,自然還是有一方自己的小小空間才比較舒適,所以兩個人也沒請鐘點工,自己將房子打掃了一番,然後出來買菜準備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徐天和鬆井惠子,看來這對情侶也是很有閒情逸致的。
大雨瓢潑,比起前兩日,今日的大雨來得似乎更加猛烈,從未在八月份的中海見到過這樣的陰雨……
房子就是那間買在學校對面的園區,當年艾子晴在中海市一中上學,爲了就近方便纔在這裡買下房子。
一行人徑直將車子開進了艾子晴家樓下的地下車庫,而後從車庫電梯徑直上了大樓,打開家門,艾子晴爲幾人找出拖鞋。
這一幕,在徐天看來有些淡淡的溫馨,也有些不可思議。
雙方大戰死傷無數,而兩方首腦竟然在這裡相約吃飯?並且……是頓家宴……
這樣想着,徐天微微一嘆,如果兩人沒有仇怨,該有多好。
該死的,他現在對艾子晴身邊的那個男人有種瘋狂的妒忌,如果站在她身邊的是他……
想到這裡,徐天卻是微微一笑,自然的拖鞋進屋,甚至還十分紳士的出手對鬆井惠子出手相扶。
鬆井惠子對其溫柔一笑,而後優雅而緩慢的彎身拖鞋,艾子晴和韓穆離則是將大包小包都拎進了廚房。
徐天微微一笑,將乾淨的袖子挽到小臂以上,“看來今天有機會大展身手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艾子晴微微一笑,顯然不打算去廚房伸手了。
鬆井惠子卻是笑道,“我們每人做一道菜,如何?”
三人又爲她的提議愣了一愣,隨即都點了點頭。
徐天先下廚房,炒了一道素雅的青菜,但刀工十分到家,甚至還在菜式中間用蘿蔔雕刻了一朵玫瑰,精緻漂亮。
韓穆離做了一道糖醋鯉魚,無他,這是艾子晴最喜歡吃的一道菜。
艾子晴便下手炒了一道溜三樣,正宗的北方菜。
而鬆井惠子則是做了一道精緻的日本料理,生魚片,除了這道菜外,她還另加了一道做工精美的中國菜式。
艾子晴和鬆井惠子先行做好了菜,便坐在餐桌旁等待。
此刻,艾子晴單手支着下巴,微笑着看向廚房內兩個忙碌的男人,確切的說,她是在看韓穆離。
“韓先生非常英俊,而且有一種尊貴的氣質。”鬆井惠子的聲音忽然輕輕響起,艾子晴轉目,卻見她正對着自己微笑。
“謝謝。”艾子晴微微一笑。
鬆井惠子挑了挑眉,“可在我的眼中,徐先生是這樣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黑道上最有能力的領袖。”
艾子晴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這話的真僞,因爲從一開始認識這個女人,她便認爲這個女人是爲了利益與徐天在一起,其實這很可怕。
但接觸下來,艾子晴又從一些細節中感覺到了鬆井惠子對於徐天的情意,或許面對這樣一個男人,日積月累下來不生出一些別樣的感情纔是不正常的。
她點了點頭,“徐天確實非常出色。”
鬆井惠子便微微一笑,“謝謝。”
見艾子晴不再說話,鬆井惠子便道,“韓先生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艾子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將背脊靠向椅背,“鬆井小姐不覺的自己今天的話,有些多了嗎?”
她並沒有與鬆井惠子談論這些家常的性質,今日鬆井惠子提出四人聚餐,其目的怎能瞞得過艾子晴?
鬆井惠子是想試探,因爲她對於自己屢次失手很有不甘,想借機試探艾子晴和韓穆離的虛實。
對於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艾子晴無論如何也升不出任何的好感。
所以面對鬆井惠子的問題,艾子晴沒有閒情逸致陪她閒話家常。
鬆井惠子頓時臉色有些陰沉,恰巧徐天此刻走出了廚房,她便再次揚起笑容,起身迎了過去,伸手接過徐天的盤子笑道,“徐天先生,還是我來吧。”
“都說娶妻應娶日本女人,這話果然不假。”艾子晴挑了挑眉。
徐天一愣,這話他怎麼沒有聽說過。
當然,這是十年後比較流行的話語。
此刻韓穆離也端着盤子從廚房走了出來,徑直坐到了艾子晴是身旁,而徐天,則是坐在了鬆井惠子的身旁。
衆人吃飯間,鬆井惠子發現,韓穆離與徐天下手的菜式,基本都是艾子晴所做的那道,平凡無奇,甚至沒有半點看頭的溜三樣。
而她所做的精緻的生魚片和中國料理,卻是無人問津。
而艾子晴所吃的菜,則是韓穆離下廚燒的糖醋鯉魚,就着米飯,她顯然吃得津津有味。
看到這一幕,鬆井惠子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而後挑眉說道,“看來艾小姐廚藝十分精湛,想來是並不注重於食物外形,反而我們日本人十分注重食物的精緻。”
說罷,她拿起筷子輕輕夾了一片豬肝,放入口中,頓時皺起眉頭,一口將食物吐了出來,然後倒水漱口,搞的桌上衆人都是皺起眉頭嗎,只有艾子晴脣角依舊掛着輕笑。
徐天淡淡的道,“惠子,你太沒有禮貌了。”
鬆井惠子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抱歉道,“實在對不起,我從來不吃動物內臟,而且我的口味可能跟艾小姐有些不符,吃不了這樣味道的食物,實在抱歉。”
說罷,她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艾子晴微微一笑,“無礙的,粗食自然比不得鬆井小姐的食物做工精良。”說罷,她輕輕夾起一片生魚片,沾了些料放入口中,頓時微微一笑,“不但做工精良,還滿口留香。”
說罷,深深的看了鬆井惠子一眼,比起艾子晴的從容氣度,她倒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鬆井惠子頓時微微一笑,“謝謝艾小姐的讚美,惠子還有很多的不足。”
然後,她再次擡手夾了一塊糖醋鯉魚,鯉魚入嘴,她再次皺起眉頭,拿了一張紙巾放在嘴邊,輕輕的將鯉魚吐了出去,用紙巾包好。
韓穆離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她的動作,徐天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鬆井惠子再次抱歉笑道,“實在抱歉,我實在想不通,艾小姐爲何會喜歡……嗯……這樣重口味的食物,又甜又酸,實在不適何我的口味,抱歉。”
艾子晴淡淡的放下筷子,她自然看得出這個鬆井惠子在明擺着找她難堪,當即眼眸中劃過一絲冰冷的流光,淡淡的道,“看來今天這張桌子上的食物,是沒有鬆井小姐對口的了?”
鬆井惠子微微一笑,“對不起,確實有些不合口味,但是……”
說到這裡,她用筷子夾了徐天所做的青菜,然後微笑着閉嘴咀嚼,待嚥下後才輕笑着說,“但是徐天先生做的菜式,顯然很對我的口味呢,當然,還有我自己做的這道,艾小姐不是也剛剛誇過滿口留香嗎?”
說罷,她微微一笑,“聽說艾小姐和韓先生都是北方人,或許是南北差異,我更喜歡南方的菜式,口味這東西,實在是很難改變,就像很多東西,即便硬要改變,後果也未必見得是好的。例如北方與南方的文化。”
“所以,擎社與三合會的對決,即便最後成功,也未必是好的結果,對嗎艾小姐?”鬆井惠子抿脣一笑,神色間充滿挑釁的看着艾子晴,她可沒有忘記艾子晴剛剛對她的態度。
艾子晴眯眸看着鬆井惠子,淡淡的道,“你說的道理,並不適用於擎社與三合會的問題,抱歉,我本以爲今日只是放鬆,不談正事,看來鬆井小姐不是這樣想的。”
鬆井惠子頓時挑起眉梢,“抱歉,讓大家掃興了。”
艾子晴淡淡的看着她,就在這時,一道能量再次襲來,艾子晴卻沒有再次化解,而是脣角微牽,眸光中劃過一道金光,一閃即逝。
“啊!”鬆井惠子頓時面色慘白的向後仰去,整個精美的臉頰上扭曲出一個奇怪的弧度!
艾子晴見狀便微微皺眉道,“鬆井小姐今日這是怎麼了?”
徐天牽起脣角,單手攬住鬆井惠子的腰身,“抱歉,今天這頓飯似乎吃得並不愉快,我還有些事情,準備先告辭了。”
艾子晴便微笑着站起身來,“請徐先生照顧好鬆井小姐,日本國會議員的千金,若是在中國出了三長兩短,徐先生恐怕不好交代呢。”
說到這裡,她對着徐天輕輕眨了眨眼,而後眯眸而笑。
徐天自然聽懂了她的威脅,頓時架起鬆井惠子便向外走去。
鬆井惠子卻慘白着臉回過頭來,急促呼吸下望着艾子晴,眼眸中閃過一絲震驚,心中更是懷疑那晚的人,便不是艾子晴。
難道,她也是一名鬥者?
鬆井惠子心中猜測着,徐天已經爲她穿上了鞋子,十分紳士的扶着她緩緩開門離去。
待出了電梯來到車庫,徐天卻收回了手臂,鬆井惠子頓時雙腳一軟,跌坐在那裡,臉色薄怒道,“你……!”
徐天淡淡的看着她,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
鬆井惠子緊緊抿脣,“你知道什麼?”
徐天卻沒有理會她,而是彎身將她打橫抱起,向着外面走去。
鬆井惠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公主抱嚇得弄得一愣,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徐天的脖頸,而後看着他平凡卻乾淨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味道。
她脣角劃過一絲自己都弄不清楚的笑容,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徐天的脖子,任憑她帶着她走向停車位。
車子如流線般在園區中劃過,漸漸的便看不到了影子。
艾子晴站在窗臺前,緩緩的蹙起眉頭,今天本想與韓穆離吃頓家常菜,結果卻被這鬆井惠子給攪和了。
而她準備在飯間套問的一些話,也不得不憋在心裡。
韓穆離卻從她的後方抱住了她的腰身,輕笑着問道,“在生氣?”
艾子晴緩緩搖了搖頭,生氣倒是不至於,只是越發的不喜那個日本女子,雖然她對自己產生了威脅,但現在顯然不是要她命的時候。
回頭望着韓穆離,艾子晴緩緩靠進他的懷中,雙手抱着他的脖頸笑道,“還是糖醋魚比較好吃。”
“不過我更喜歡溜三樣。”韓穆離微微一笑,“如果配上點小酒,就更不錯了。”
艾子晴挑眉,頓時走到櫥櫃旁,踮腳把上面的一小瓶茅臺拿了下來,“香港帶過來的,你猜是誰送的?”
韓穆離笑道,“熊仁義。”
艾子晴頓時挑了挑眉,詫異道,“是的,熊仁義。”
韓穆離將那茅臺接過手中,“熊仁義好酒,我猜也只有他能送你這東西。”
第二日,終於出了個豔陽天,雖然剛剛下過大雨,但太陽出來後,卻是如烤爐般烘烤着大地。
人們出門後均是汗流浹背,那熱辣辣的太陽似乎在烏雲散去後爆發出了近幾日來積累的全部能量……
青草被暖風壓低了頭,黃浦江水平靜無波,而那江岸對面的大樓,卻是焦悽悽的一片,令人覺得陰寒恐怖。
艾子晴站在江邊,望着那黑漆漆的大樓,脣角緩緩滑過了一絲笑容。
她是個記仇的人,更喜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烈日當空,豔陽普照。
一行黑色轎車快速滑過擁擠的街道,剎那間停在了黃浦江邊,隨後,一行蒙面黑衣人迅速從車中衝出,步伐有序且奇快的單手握刀衝向了艾子晴!
艾子晴皺起眉頭,手腕一抖掏出槍來,眼角掃過路邊來往頻繁的行人,卻是生生將槍又收了回去!
前方的黑衣人此刻已經衝到了艾子晴近前,對方顯然有着良好的近身搏擊技能,當下將手臂橫在胸前,反手握住匕首對着艾子晴就是狠狠的一刀!
艾子晴微揚脖頸,那刀口距離她的頸動脈只差那麼一點點,可惜沒有碰到!
黑衣人瞬間揉身而上,一刀刀速度奇快的刺向艾子晴,艾子晴皺起眉頭,對方的身手她從未遇到過,不似正常搏擊,倒像是日本的忍者。
想到這裡,艾子晴眼眸一眯,脣角劃過一抹冷笑,當即速度奇快的反手扣住對方手腕,而後五指用力,骨裂之聲刺耳的響起,而艾子晴的另一隻手,已經接住了掉落的短刀!
她並沒有要對方的命,而是一腳將其踢飛。
說來話長,但一切只是瞬間完成,在艾子晴出腳之時,身後的一行黑衣人已經包圍了上來,甚至沒有言語便驟然動手,一把把匕首耍得飛快,刀刀直奔重要部位,異常狠辣!
以艾子晴的身手,單打獨鬥,用近身搏擊對付這麼多殺手顯然是吃力的,背後一個不防就被人用匕首劃開了衣衫!
滋啦一聲錦帛碎裂之聲,艾子晴皺起眉頭,眸中金光一閃,眼前幾名黑衣人頓時身體一僵,而這一僵間,已經給予艾子晴足夠多的時間來要他們的性命。
當然,她還不會傻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了這些人的命,所以她只能將其擊殘,讓其再沒有還手的能力!
面對如此多訓練精良伸手奇佳的人,她也只能配合着異能將其制服。周圍行人雖然早已尖叫着跑開,但也不乏一些膽大者站在遠處駐足圍觀,所以艾子晴並不方便利用異能大範圍的襲擊殺手。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急促的警笛聲,這些黑衣人頓時紛紛對視,而後竟是放棄了艾子晴,彎身將那些動彈不了的同伴一一擊斃,而後在艾子晴驚詫的目光中快速返身離去!
此刻,中海市區中心的一棟別墅內,鬆井惠子穿着柔軟而舒適的睡衣坐在鏡子前緩緩的梳着一頭長髮。
突然,她皺了皺眉,直感到窗簾外一陣冷風鋪面而來,她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關嚴,待再轉身,卻是瞬間驚得後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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