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笑呵呵地看着周圍的一羣保安大漢。
“是他先動手的,我不過是給他一點教訓而已。”
嘶!人羣裡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這還算是一點教訓?
衆人看到鄧棋那張已經看不到原本面目的臉,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特別是連瑞,一想到之前自己還去試探這人的深淺,簡直就是在找死。
圍在四周的保安也是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陳峰這麼輕描淡寫的態度。但基於職業的素養他們還是緩緩地圍了上來。
“你們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峰淡漠道。
陳峰這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讓這些保安忍不住頓了頓腳下的動作,帶頭的保安頭子臉色一變,知道陳峰是一個難以匹敵的高手,但是還是向前衝去。
很快,接下來的一幕就證實了這名保安的猜測,他們連陳峰的衣袖都沒碰到。就被掀倒在地了,滿地的保安都捂着手腳在地上打滾。
衆人皆驚,但卻無人敢出聲。
陳峰不管這些人怎麼議論,帶着懵懵懂懂的唐繡和胡冰冰兩人離開了。
被毀容的鄧棋忍住疼痛,眼睛通紅。他剛纔真的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那種萬蟻噬肉的感覺回想起來就讓他忍不住害怕。
但是被毀容的仇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龍哥,我是小棋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像是思索了良久纔想起來鄧棋的身份。
此時鄧棋拿着手機的手心已經見汗,他怕對方一句不認識然後把電話掛了。
還好,徐飛龍像是想起來了:“是小棋啊,鄧司令身體還好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我現在在夜色”鄧棋好不容易把事情說完了,當然是把陳峰形容得罪大惡極,而他是被欺負的一方。
徐飛龍皺了皺眉,他不相信鄧棋的話,但是鄧棋畢竟是在夜色這個場子裡被人毀容了,這事情不處理好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鄧司令和李子墨的關係。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一方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另一方是自己的伯樂。
赤龍乃是華夏的七大特種部隊之一,而徐教官徐飛龍更是一個傳說。
這位三十歲就已經晉升爲上校的赤龍總教官,在燕京圈子裡都是一個傳說。而鄧棋這個紈絝之所以能和對方扯上關係還是由於他爺爺的關係,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李子墨和徐飛龍情投意合,怕是好事將近。
所以徐飛龍纔會賣他兩分面子,但是鄧棋也知道這種關係用一次就少一次,但現在已經失去理智的鄧棋自然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雖然他爺爺對徐飛龍有知遇之恩,但徐飛龍之所有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他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去的,他們鄧家所使的勁也不多。
徐飛龍坐在家裡的書房中,一個溫婉的女子站在書櫃前翻看書籍。
正在翻書的女子見徐飛龍接完電話後沉默了很久,皺着眉頭道:“是誰找你?”
女子的聲音清脆婉轉,很靈動。
徐飛龍苦笑着搖了搖頭,雖然夜色酒吧只是這女子偶爾爲之,但她畢竟是夜色的老闆,這事情就算他不說的話怕對方很快也會得到消息的。
果然,還不待他開口,女子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這女子聽完電話之後,面色不愉:“鄧棋那小子還真是能惹事。”
“剛纔的電話是不是他打過來的?”
徐飛龍只好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鄧司令家的獨苗,他既然求到我這裡來了。那這事我還是得出面處理。”
李子墨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面前這男子一旦決定的事,那她再怎麼勸也是無用的。
她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我倒也想見識見識這個敢在夜色動手的傢伙,你一定猜不到對方是什麼人。聽說他砸店之後便揚長而去了。”
“難道陳家會替他出面?”李子墨不認爲這個被趕出燕京城的棄子還能再次回到這個圈子,自然也不信陳家會出來維護他。
徐飛龍也知道李子墨對這個表弟不待見,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到頭上。算是默許了他去處理這件事。
當徐飛龍帶着李子墨兩人出現在夜色酒吧的時候,這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鄧棋被人扶着坐在包間的沙發上,滿臉鮮血,面目猙獰,卻堅持不去醫院。
陳峰當時也沒留手,紅酒在他真氣的加持下如同練匹一般抽打在他臉上,最主要的是鄧棋自己找死,在酒中下毒,毒氣在真氣下蒸發這才造成了如此恐怖的後果。
徐飛龍看着眼前的鄧棋,微微蹙眉。這模樣也太悽慘了,對於鄧棋這樣一個愛美的年輕二代來說,此時心理上的創傷怕是比身體的痛感更明顯。
“龍哥,你可要爲我討回公道啊!”鄧棋看到徐飛龍後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還未散去的保安們都露出同情的眼神,這鄧棋也是太悽慘了,此時完全一副弱勢者的模樣,衆人都忘了這事情本來就是他先挑起的,如果他不在酒裡下毒,那陳峰也不會懲罰於他。
再說陳峰三人,此時正在大排檔吃夜宵。
陳峰還是覺得坐在大排檔燒烤喝酒纔有那麼一點點前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感覺,在酒吧和酒會上都不過癮,要應付太多的破事和心思複雜的人。
可能是陳峰身上的氣勢太強,坐在他身邊的食客們都只敢偶爾偷偷地瞄一瞄美女,並沒有不長眼睛的傢伙敢上來搭訕。
“陳先生,你可知道鄧棋背後的是什麼人嗎?”唐繡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雖然陳峰替她出頭,也讓她很解氣,但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鄧棋這個二世祖身後站着的鄧昌明那可是碩果僅存的幾位建國時期的將軍,雖然前幾年已經退了下來。但他在軍隊系統裡的影響力卻並沒有減弱。
鄧昌明手下的兵都已經在軍隊體系內佔據重要崗位,其中還包括赤龍那位。一想到關於徐飛龍在緬國執行任務之時一人獨挑美國一整隊獵豹特種兵的傳說,唐繡就憂心忡忡。
誰都知道徐飛龍是鄧昌明一首提拔的總教官,自然理所當然地認爲徐飛龍是鄧昌明的人,連徐飛龍本人都會顧慮人言。
“不知道。”陳峰笑了笑,渾不在意:“不用擔心,我不過是稍微給他一點懲戒而已。我想人家堂堂一個開國將軍,怎麼也不可能爲了孫子的小事而出手吧。”
唐繡無奈,只好把目光投向胡冰冰。
胡冰冰只好給了唐繡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