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年輕人的時間。唐繡帶着陳峰二人去燕京的酒吧街逛逛,見識一下不同城市的夜景。三人漫無目的地走着,來到了一家叫“夜色”的酒吧門口。
“就這兒吧。”陳峰覺得這裡環境不錯,位於這條街的中部,生意沒有街頭街尾的火爆。
唐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話。陳峰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問原因。
夜色在燕京那是頗具傳奇色彩,但是最主要的還是這裡的老闆叫李子墨,就是燕京李家的天之驕女,那個商界上的女強人。
年僅二十便已經接過了偌大一個李家的話事權,不過這都都跟唐繡沒有關係。她擔心的是會在這裡讓陳峰遇見鄧棋。
鄧棋的爺爺雖然從體制內退了下來,但是這鄧棋也是李子墨的表弟。藉着李家的權勢,鄧棋才能在這有錢人多如牛毛的燕京城裡廝混下去,否則以鄧棋那草包的能力怎麼吃得開?
陳峰三人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裡的環境較好,人流量適中。
等到服務員拿上菜單的時候,陳峰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人流量那麼少了。
菜單上的小吃比其他地方最起碼要貴上十倍,而酒水更是天價。服務員雖然態度還算可以,但也是不鹹不淡。顯然是這裡的消費水平高了,服務員的素質也跟着有所提升。
陳峰他們坐在這裡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酒吧另外一邊的死角里。一雙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正在死死地盯着他。
“鄧少,怎麼了?”一個俊美的男子見鄧棋神色異常,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看見一個熟人了。”鄧棋臉色陰沉,言不由衷。
這俊美男子見鄧棋不願意直說,便知道是遇見了對手或是敵人。心裡雖然鄙視鄧棋這個胸無城府的紈絝,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把身邊的一羣人即開,連瑞湊到了鄧棋的身邊。
“鄧少,是不是看到仇人了?”他臉上露出陰測測的笑:“這裡可是你表姐的地盤,你怕什麼?”
“找人弄他啊!”
連瑞眼神飄蕩,隨着鄧棋眼神的落點發現了目標,正是另一個角落陳峰三人。
鄧棋聽到連瑞的提議之後略微心動,但是還是有些猶豫。而且上次請動徐飛龍出手也奈何不了陳峰。別看在外人眼裡自己是李子墨的表弟,可是他自己才知道,李子墨怕是不把自己這個表弟當回事。
此時有更多的人也注意到了陳峰的身影,不少經歷過賽馬場事件的人都認出了陳峰,也是臉色微變。紛紛眼神詭異地望着鄧棋,眼神裡的揶揄之意明顯。
鄧棋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再退縮了,上次被陳峰狠狠打臉之後他已經丟了面子。這次兩者再相遇,若是自己不能找回場子的話,那以後在這個圈子裡估計都要淪爲笑柄了。
此時的鄧棋臉色陰沉得可怕,坐在一旁的連瑞心裡更是鄙視,但還是慫恿道:“這裡可是李家的地盤?以鄧少和李家的關係,找人教訓他一番還不是小事一件?”
俊美男子連瑞對鄧棋這個草包早就不滿了,奈何人家背靠大樹,自己奈何不了對方。這次聽說這個草包被一個燕京的笑話給打臉之後更是不把這草包放在眼裡,但是也勾起了他的興趣,所以此時見到陳峰再次出現,他眼裡露出了興奮的目光。
被連瑞恭維的話給弄得飄飄然的鄧棋眼裡露出幾分兇狠,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惡狠狠地吐了一口水。
沒想到毀在這裡遇見鄧棋,這小子還敢來尋仇不成?陳峰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呵呵,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鄧棋臉色陰沉,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咱們還真是有緣分。不知道陳先生可否賞臉一同喝一杯呢。”
“怎麼說,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說完,他遞過來一杯裝滿酒水的高腳杯。
陳峰一時半會也沒想明白鄧棋這是什麼意思,和解?陳峰不認爲鄧棋有這麼大方,能把狩獵場的事情放下。陳峰也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看着鄧棋的眼睛。
這杯子裡裝的酒水有問題!
被陳峰看得頭皮發麻,鄧棋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都被抽空了。
陳峰抿了一口紅酒,最近他慢慢地喜歡上了紅酒的那種後勁,淡漠地看了一眼眼前眼神慌亂的男子:“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滾吧,我沒空理你。”
“你!你!你!”鄧棋被陳峰的話給噎得說不出話來。這讓他有一種自己蓄力已久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只覺得胸口氣悶。
心念轉動,他把手上的紅酒潑向了陳峰。
彷彿時間都禁止了一般,陳峰臉色不變。手中真氣凝聚,一揮手。
所有的酒水都被限制在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間裡,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反射回去。
嘭!
如同巨石砸在門面上的疼痛淹沒了鄧棋的感官。
“啊!”
一聲尖叫響徹整個酒吧,舞臺上的音樂都被壓了過去。很快,這裡的動靜就被衆人注意到了。
剛纔湊在鄧棋身邊的連瑞臉色一變,看着在地上打滾的男子滿臉鮮血,如同少了半邊面孔。
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不少女子都尖叫着往後退去。
“怎麼回事?”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上來。
“是他乾的,我剛纔看到鄧少過來給他敬酒,但很久都沒回來。”連瑞指着陳峰說道,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
高大的保安眼神凌冽,掃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面色一變。
“這不是鄧棋嗎?”保安挑了挑眉,看到臉上脫了一層皮鮮血淋淋的鄧棋也是臉色一變。
“鄧少,你還好吧?”
鄧棋被臉上的疼痛給刺激得失去了理智,被扶起來後就直接撲向了陳峰。
“啊!啊啊!”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剛纔打傷鄧棋的肯定是陳峰。
高大的保安招了招手,頓時場內走出了七八個保安裝束的男子,圍了上來。有兩人把臉上受傷的鄧棋給帶去包紮了。
“這位先生,剛纔的事情還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陳峰一直坐在座位上,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見陳峰不說話,這高大的保安也起了一絲火氣。“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我們只好自己動手了,別怪我不客氣了!”
“動手!”
隨着保安頭子的一聲令下,七八個身材高大的保安圍了上來,準備給陳峰一點顏色看看。從來還沒人敢在夜色動手,而陳峰還是第一個,就算是爲了酒吧的聲譽,他們也必須把陳峰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