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並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在那草屋之內,蘇凌與池田秀一兩個人打鬥也已經到了一個極爲關鍵的時候。
紅裙不斷地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優美的弧度,白色的衣袍也是不斷地劃出自己的光化,兩個人似乎正是棋逢對手,又似將遇良才,打來打去似乎總是棋鼓相當一般。
“棋來!”這個時候池田秀一卻是突然間清喝了一聲,隨着他的聲音響起那個靈異棋盤居然真的直接飛到了他的身邊。
接着池田秀一對着蘇凌一笑,那笑容倒是有着說不出來的美好,其內沒有輕視,沒有挑釁也沒有任何的敵意,有的只是美好。
其實兩個人鬥了半天,蘇凌的心裡也有些奇怪,因爲她發現自己對於這個男人根本就興不起來任何的討厭之感,這種感覺說不出來,而且似乎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自己的身體裡來回流動着,這是怎麼回事兒?
對於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蘇凌,特別是現在當看到池田秀一的笑臉時,蘇凌心底裡的那種熟悉之感卻是更濃了,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如同現在一樣與一個擁有着一臉美好微笑的男子這般下棋。
接着池田秀一擡手,於是一枚黑色的棋子直接就飛到了他的手掌中。
“白棋!”這個時候蘇凌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接着一枚白色的棋子便落到了蘇凌的手中。
兩個人相視一笑,接着兩個人的身子再次動了起來,你來我往,拳來腳往地對攻了幾招。
而這個時候池田秀一已經來到了棋盤的附近,於是他的手指一抖,於是那枚黑色的棋子卻是直接落到了棋盤上。
蘇凌的動作也不慢,就在池田秀一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她的手掌也是一擡,於是刀子手中的白子也直接落到了棋盤上。
看到蘇凌的動作,池田秀一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了,他的笑意款款,目光清明:“小凌你果然還是以前的你,雖然找你的過程有些辛苦,但是比起與你的相適逢,就算是再如何辛苦也是值得的!”
蘇凌呆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接着池田秀的身形卻是變得模糊了起來,但是他的聲音還是依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蘇凌的耳朵裡:“兩子落,天地變,風起雲涌!黑白界,操生死,風火狼煙卷!生即死,死即生,輪迴輪轉!掌生死,契蒼生,笑傲三界!”
這幾句,蘇凌很肯定自己絕對沒有從別的地方聽說過,但是現在從池田秀一的嘴裡說出來,聽在她的耳朵裡,卻顯得無比熟悉。
但是接着蘇凌眼前的世界卻也發生了變化。
草屋消失了,棋盤消失了,阿狸消失了,花花與那個小木人消失了,同樣的草屋外面的青木源樹海也消失了。
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個世界,就算是以蘇凌的心性也是吃了一驚,入眼處這根本就是是漫漫的足以遮天蔽日的黃沙,黃沙萬里疑無路說的就是眼前的這種情況。
一腳踩下,足下的沙子滾燙得幾乎可以讓人叫出聲兒來。
但是一低頭之下,蘇凌整個兒人卻是一片愕然,這是怎麼回事兒。
因爲蘇凌赫赫然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穿着一套小兵的服飾,沒錯正是Z國古代小兵的服飾。
擡起手,自己的手中居然握着一把大刀,沒錯這刀也是古代戰場上小兵用的兵器。
蘇凌眨巴着眼睛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想不通自己又遇到了什麼狀況。
話說這沙漠裡此時此刻除了自己之外,還真的再沒有任何人,擡頭看了一眼太陽,接着蘇凌便發現自己的身前一下子就多出來許多的人,有的是與她一樣打扮的小兵,有的卻是身着鎧甲,胯下騎着高頭大馬的將軍。
接着又是一聲聲戰鼓被敲響了。
戰場之上聞鼓則進,聞金則退,鼓響而人不進,那麼一定會被殺頭的,金鳴而人不退,那麼也是一定會被殺頭。
對於這個道理蘇凌還是多多少少略知一二的。
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一聽到戰鼓響了,一個個居然嗷嗷叫着便向着前面衝了過去,而這個時候蘇凌也看清楚,在距離他們正前方不遠的地方也有着一羣兵士,只是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完全與自己身上的綠衣不一樣,他們居然是黑衣,很明顯自己與他們應該是敵對的雙方。
兩股大兵很快理已經糾纏到了一起,這個時候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鋼刀入肉的聲音。
不得不說戰爭就是一個人命的絞肉機,而現在蘇凌正是身在一個如此這般的絞肉機內。
沒招了,幹吧!
蘇凌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鋼刀,說來也巧這個時候居然衝過來四五個敵方的兵士他們同時揮刀向着蘇凌砍來。
“來得好!”蘇凌的心底裡一股豪氣升騰而起,而接着她也是一刀揮去帶着一片金色的黃沙。
“啊,啊,啊,啊,啊!”隨着五聲慘叫,當下那五個敵方的士兵卻是同時慘叫一聲,然後倒地身亡了。
只是很古怪,他們身亡的時候一股股黑色的氣息卻是自他們的身體裡鑽了出來,直接鑽入到蘇凌的身體裡。
輕輕蹙了一下眉頭,蘇凌仔細地感覺了一下自己身體裡的情況,還好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也就是說那五道氣息對自己來說應該是無害的。
但是蘇凌卻不知道,此時此刻地府內幾雙眼睛正盯着對面一面巨大鏡子裡自己的圖像呢,同樣是一襲墨綠色的小兵打扮,同樣是一望無際的漫漫黃沙。
“小閻王大人,你真的不管鬼醫大人啊?”起司終於忍不住問道。
坐在正中位置的小閻王卻是搖了搖頭:“不是不管她,而是現在這些事情我不能插手,如果我一旦插手的話,對於小凌來說反倒是一件壞事,這些都是她註定要經歷的,而且這也正是對她的一個考驗!”
三煞點了點頭,一臉明白地道:“考驗鬼醫大人到底能不能掌握……”
說到這裡三煞的話便再也說不下去了,話說鬼醫大人掌握什麼啊,他也不知道,於是起司在一邊很鄙夷地看了一眼三煞:“裝吧,你就裝吧,不明白裝明白,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裝不下去了!”
黑白無常還有牛頭馬面這四個傢伙目光淡淡地在起司與三煞兩貨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雖然四個傢伙都沒有開口說什麼,但是四個傢伙的心底裡卻同時都爲起司與三煞注入了不少的同情。
唉,不得不說起司與三煞兩貨在陽間生活得太好了,而且鬼醫大人平素裡對他們兩個又不是很嚴格,現在這都已經在又在小閻王大人的身邊呆了好一陣子了,可是這兩個傢伙居然還沒有學乖,話說最近這段時間小閻王大人似乎沒少教育他們,可是,可是……
唉,記性這個東西絕壁是屬於天生的,後天絕壁沒法養成。
再說那邊,三煞與起司這一狗一貓兩貨的爭吵模式已經再次開啓了,沒辦法,這事兒是真的早就形成習慣了,而且每每當他們兩個開吵的時候,鬼醫大人蘇凌絕對是直接無視地走開。
可是習慣一旦養成再想要改掉真的是千難萬難。
接着小閻王大人,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五個人就聽到這一貓一狗兩個傢伙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而且同時還處於口水滿天飛的地步。
唉,節操在哪裡,節操早就掉到地上碎得揀不起來了。
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四個傢伙看了一眼那貓口水,狗唾液,又看了一眼小閻王大人那已經漸漸皺到一起的眉頭,於是四個傢伙倒是極爲有默契地一邊退出好幾步,終於當他們四個傢伙的後背同時靠到了牆壁上,四個傢伙這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話說目測一下這個距離應該已經可以屬於安全範圍了。
只是某貓與某狗兩個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反倒是覺得大家連地方都給他們騰開了,那麼如果不闊闊地吵上一場好架,那豈不是太對不起大家的用心良苦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閻王卻是真的再也忍不住,這兩個傢伙吵得他想要好好地看看自己夜思日想的人兒都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他沉着臉,寬大的衣袖直接一甩,於是起司與三煞兩貨的身子當下便如同那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就被甩飛了出去。
“呃!”起司這個時候臉色也變了,他想起來了現在他可是在地府,不是在陽間,而且最要命的就是小閻王大人可是就在自己的身邊啊,嗚,嗚,嗚,完蛋了,完蛋了,這下子不死也得扒層皮啊,嗚,嗚,嗚,話說他起司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皮毛養得這麼黑黑亮亮的容易嗎,絕壁是一點兒也不容易滴!
可是,可是,皮毛沒有了還可以再長,如果小命沒有了,那麼可就什麼都木有了。
三煞在身子倒飛出去的時候,也立馬明白了,於是這貨的嘴裡也泛着濃濃的苦味兒,看來在陽間的時候,鬼醫大人對於自己與起司兩個還是太過於縱容了,以至於現在到了小閻王大人的身邊他們兩個居然都忘記還有一個詞叫做收斂的!
不過小閻王雖然有些生氣,但是不過也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這兩個傢伙。
所以起司與三煞兩個傢伙不過就是被拍到了牆壁上,並且陷入其中便再沒有什麼事兒了。
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們兩個想要動彈一下呢,小閻王大人的聲音居然再次響了起來:“你們兩個就先在這裡當上三個月的壁畫吧,如果誰敢動一下,那麼就別想再去陽間了!”
於是兩貨立馬一動也不敢動了。
小閻王大人真的是太狠心了,明明知道他們在陽間小日過得那叫一個滋潤,那叫一個有生有色,而且在地府的時候他們兩個絕壁不是吃貨,可是現在再看看他們兩個身上那膘肥體壯的樣子,分明在向着地府所有的人彰顯着他們兩個吃貨的本色呢。
所以一聽到如果動一動就不可以再回陽間了,於是兩貨說什麼也不會動彈分毫的。
不回陽間那怎麼行,那裡可是還有着數之不盡的美食在等着他們呢,不就是當三個月的壁畫嘛,當就當。
小閻王淡淡的目光自那一貓一狗兩貨的身上掃過,然後他又看了一眼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你們四個把那兩塊牆壁拆下去,然後擡到街上,告訴所有人只要有人可以讓起司與三煞動彈一下,那麼本王必有重賞!”
聽到了這話,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四個人忙連聲答應,於是只是幾個呼息之前這四貨便擡着起司與三煞的壁畫迅速地離開了,於是房間裡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小閻王的目光再次投到了那鏡子內蘇凌的臉上那,女子依就是如同自己記憶中的那般明媚,那般美好。
但是自己似乎已經有好久沒有抱過她了,沒有聞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了。
想到這裡,小閻王緊緊地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但是接着他的臉色卻是微微地發生了變化:“嘶!”
小閻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小閻王大人!”隨着聲音一個漂亮的女子卻走了進來,一看到小閻王那有些蒼白的臉色,當下女子忙急急地心疼道:“小閻王大人,你是不是又碰到傷口了!”
小閻王的目光有些冷意:“誰讓你進來的?”
女子本來已經走到小閻王的面前,擡手就想要卷他的衣袖,可是一聽到小閻王這話,女子不由得呆了一個,但是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小閻王大人,我可是醫女,你的傷今天還沒有換藥呢,我是過來給你換藥的!”
小閻王的目光依就是冰冷,在看到女子居然還真的擡手想要碰觸自己的衣袖時,小閻王卻是衣袖一甩。
“啊!”女子一聲驚叫,身子便直接自那破損的牆壁處甩了出去。
“哼!”小閻王冷哼了一聲:“叫張仲景過來給我換藥,本王既然可以讓他一直留在地府裡,爲的可不是讓他在地府裡養大爺的!”
“是!”女子掙扎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次她沒敢再走進來,她知道一旦自己再敢走進去,那麼只怕小閻王就會真的不顧自己老師的面子,一巴掌把自己抽死。
擡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女子的腦海裡卻是回想起自己剛剛進去的時候,看到小閻王臉上那抹難得一見的溫柔,還有那銅鏡裡的女子。
難道說那個女子就是令得小閻王大人魂牽夢繞的鬼醫大人嗎?
女子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回到了陰間的醫館。
“丫頭回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 ttКan◆ ℃O
“老師!”女子開口了。
醫館內的老者雞皮鶴髮,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只是一眼老者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是不是讓小閻王大人生氣了!”
“沒有!”女子搖了搖頭。
“唉”!老者嘆了一口氣:“你啊,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的嗎,小閻王大人的一顆心早就已經系在鬼醫大人身上,讓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你就是不肯聽!”
“老師我有聽!”女子一邊說着一邊坐到了老者的身邊:“我今天不過就是想去給小閻王大人換藥嘛!”
“那你的藥呢?”老者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眉頭居然也皺了起來。
沒錯,這個老者便是張仲景,就是在Z國曆史上著有《傷寒雜病論》的那個張仲景,可是他在來到地府之後,小閻王便直接讓他做了地府的醫師那,當然了不只是他,還有扁鵲,華佗,孫思邈,李時珍,葛洪,錢乙,宋慈,吳謙等等,這些名醫現在都就職在地府,只不過現在已經被小閻王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去了。
那個女子聽到張仲景的話,當下一呆,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裡果然是空無一物,於是女子的臉色微變:“哎呀,老師壞了,我應該是把藥忘到小閻王大人那裡了!”
“唉!”張仲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拿藥!”
一邊說着,張仲景一邊拿出了一個藥包,然後憂心沖沖地看着自己的弟子。
“老師,我,我,我……”女子只覺得自己的老師一雙眼睛足以洞穿一切,自己任何一點的小心思都瞞不過自己的老師。
“你啊,小閻王大人根本就不可能會喜歡上除了鬼醫大人之外的一切女人!”張仲景決定自己還是要好好地敲打一下自己的弟子。
“老師我今天去小閻王大那裡,我看到那個叫做蘇凌的鬼醫了,那個女人沒我長得漂亮!”女子提到這事兒語氣裡卻是頗有些不服氣。
“唉,你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那,那可真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張仲景看着自己的弟子一臉的可惜,說起來這個弟子他不過也是剛剛收下不久的,所以這個女子根本就不認識鬼醫大人。
這個女子據說沒死的時候在陽間也是一間醫學院裡的數一數二的女學生,但是卻沒有想到,一場車禍便把這個女子送到了地府裡。
如果不是張仲景看上了這個女子的醫學天賦,所以纔會收她爲徒,否則的話這個女子早就先被帶到判官那裡去了。
只是張仲景萬萬沒想到,在一次偶然間見到小閻王之後,這個女弟子居然那發瘋了一般的愛上了小閻王,而且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去接近小閻王。
一想到這些,張仲景就覺得自己一陣頭痛,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那麼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多餘收一個女弟子吧。
“老師那個蘇凌的醫術真的很厲害嗎?”女子不甘心地問道。
“嗯!”張仲景點了點頭。
“比老師還厲害嗎?”女子又問道。
“當然!”張仲景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拿着藥包道:“我現在去給小閻王換藥!”
“老師我和你一起去!”女子站了起來。
“你……”張仲景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自己的這個女弟子,但是想了想他終於還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師徒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時候還不算長,但是張仲景卻已經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自己這個弟子的性子,只要她想要做的事情,自己就算是再怎麼阻止也是沒用的,她一定會想着辦法地去做。
好吧,既然如此那麼就交給小閻王大人來收拾她吧。
張仲景現在也是無奈了。
可是……
一想到小閻王大人如果真的生氣了,那會是如何的可怕。
張仲景的心頭當下就是一哆嗦,然後他決定自己還是再勸勸自己這個弟子,爭取讓她見好就收。
喜歡小閻王大人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卻只能悄悄地放在心裡,不可以表露出來,特別是不可以在小閻王大人的面前表露出來。
還有絕對不可以說鬼醫大人半個不字,否則的話就算是小閻王大人沒有聽到,被其他人聽到了,也不會放過這個弟子的。
畢竟那位鬼醫大人在地府裡的威望絕對是已經達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
就在張仲景邁步走進小閻王大人的房間裡時,女子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歡喜,但是她的腳還沒有來得及擡起來,便聽到了小閻王冷冷的聲音:“出去,誰讓你來的!”
女子與張仲景同時怔住了。
張仲景再次在心底裡暗暗地長嘆了一口氣,然後扭頭看向自己的弟子,卻是發現女子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看向自己,只是雙手絞在小腹前,然後一臉委屈的眼含淚花,可憐兮兮地看着小閻王大人。
梨花帶水美人面,不得不說這當真是很吸引男人眼球的,否則的話自古而今也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文人騷客都這般描寫美人。
但是小閻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美人兒的眼淚可是打動太多男人的心,但是卻絕對打動不了小閻王大人的心。
朗心如鐵說得怕就是小閻王這樣的男人了。
“好了,小慕你先回去吧!”張仲景看到小閻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於是他忙開口了,要知道在地府裡還沒有誰敢聽到小閻王大人的命令後卻還一動不動的,這個丫頭根本就是想要激動小閻王大人真火,哎呀,真是不見者膽大啊。
“來人!”小閻王冷冷地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參加小閻王大人!”小閻王的聲音纔剛剛落下,幾個鬼卒便突然間之間出現了。
“把這個女人帶下去,關在哀號之河裡三個月!”
“是!”這些鬼卒可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他們只知道聽從小閻王大人的命令。
“小閻王大人!”雖然心裡明白自己的弟子根本就是自作自受,但是張仲景還是有些不忍心,他張了張嘴剛想要爲自己的弟子求求情,可是小閻王大人卻已經擡手阻止了他再繼續說下去。
“張仲景,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應該清楚如是這個女人不是你的弟子現在她可就不是被關到哀號之河裡一百天了!”
一句話,張仲景忙點頭稱是。
不錯的,按着小閻王大人性子,如果有別的女人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的勾引小閻王大人,那麼現在絕對會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結果,所以現在看來小閻王真的是已經給足了自己面子。
“但是隻此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
小閻王大人的話已經不用再說明白了,張仲景完全明白地點了點頭:“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小慕但憑小閻王大人處置!”
“嗯!”小閻王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鬼卒已經抓住了小慕的兩個手臂拖着她便要向着哀號之河的方向而去,而這個時候女子的尖叫聲也同時響了起來:“小閻王大人,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喜歡你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小閻王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吧,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有信心你一定可以愛上我的!”
“那個,那個蘇凌沒有我漂亮,沒有我溫柔,也沒有我年輕,而且我也會醫術,我的醫術也不錯,小閻王大人,你不可以爲了一朵花,而放棄整個兒花園……”
張仲景的眼睛閉上了,這根本就趕着去灰飛煙滅嘛。
小閻王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的大手緩緩地向前伸去:“你們放開她吧!”
那是鬼卒聽令放開了小慕,當下這個女人還以爲小閻王對自己有些鬆動了呢,忙拔腿就向着小閻王的房間裡衝。
但是這個時候她身邊的空間居然凝固了,無論她入怎麼變化方向但是卻都無法衝出去。
“小閻王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你快點放我出去啊!”這個時候小慕的心裡有些慌了,她突然間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於是她忙又叫了起來:“老師,老師你快點幫我向小閻王大人求求情啊,老師,老師幫幫我!”
張仲景無力地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弟子,他是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再幫了,放眼整個兒地府裡誰不知道鬼醫大人蘇凌那可是小閻王大人最大的逆鱗,可是你好死不死的非得要觸及這塊逆鱗,不要說他只是一個張仲景了,就算是老閻王大人與老王妃大人在這裡,小閻王大人都不會給這個面子。
“啪!”小閻王的手掌當下便重重地向下一拍。
於是小慕的叫聲直接嘎然而止。
她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了,但是仔細去看的時候,卻是可以發現,她整個兒已經完全被拍扁到了地面上,因爲已經是死鬼了,所以沒有一滴血飛出來,但是看那樣子就好像是陽間的人一巴掌拍在玻璃上,然後拍死一隻蚊子之後再擡起手掌。
不得不說此時的小慕與那隻被拍扁的蚊子一模一樣。
接着一陣風吹過,小慕這一次卻是直接隨風飄散了,魂已飛,魄已滅,一切化爲灰!
“小閻王大人還是讓我給你換藥吧!”張仲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很快恢復了鎮定。
“嗯!”小閻王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接着露出精壯的上身。
到了這個時候纔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閻王的身上居然赫赫然有着一道直接從左胸劃到右腹的傷口,而且那傷口的肉向着兩側翻開着,其內卻是有着七彩光芒閃動着,但是如果仔細去看纔會發現那七色的光芒實現上每一種似乎都是與一道黑色相混合着。
“小閻王大人,還是先把鬼醫大人請回來吧,您身上的這傷,我們幾個都沒有辦法,相信除了鬼醫大人外,都沒有辦法治好的!”張仲景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藥包取出藥粉灑在小閻王的傷口上。
“還是先等等吧,現在對於小凌來說很重要,現在我幫不上她的忙,那也不能給她添亂!”
“可是,可是小閻王大人……”張仲景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呢,但是小閻王卻是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張仲景的話:“我自有決斷!”
“是!”張仲景便不再說什麼。
爲小閻王大人處理完身上的傷口,又打開了他手臂上的紗布,那下面的傷口也是與身上的傷口一樣,但是卻被身上的傷口更深,更嚴重!
張仲景沒有再說什麼,依就是爲小閻王大人換好了藥,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張醫師!”就在張仲景即將走時醫館的時候,卻是迎面碰到了白無常。
白無常的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擔心:“張醫師,小閻王大人的傷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兒啊?”
張仲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又嚴重了!”
“怎麼會這樣!”白無常一皺眉:“張醫師那你看現在地府有沒有什麼藥材可以治療小閻王大人身上的傷啊,只要你說得出來,那麼我一定就可以找到!”
“唉,最好的辦法就是請鬼醫大人回來爲小閻王大人進行治療,那傷也就只有鬼醫大人才可以手到病除,可是小閻王大人卻不肯!”張仲景說着又搖了搖頭,他就搞不懂了,小閻王大人明明是那麼一個果斷的人,就算是鬼醫大人在陽間的事情再怎麼重要都好,那麼抵不過小閻王大人的命重要吧。
可是小閻王大人居然寧可自己忍着痛苦硬撐,也不把鬼醫大人叫回來,何苦呢?
白無常聽到了這話,他也是一臉爲難地咬着嘴脣。
要知道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四個傢伙已經跟在小閻王大人身邊太久了,在鬼醫大人蘇凌還沒有來到地府的時候他們便已經跟隨在了小閻王大人的身邊,所以他們四個傢伙都知道現在鬼醫大人在陽間所遇到的事情對鬼醫大有着多麼重要的意義。
可是,可是……
“張醫師,謝謝你了,我會想辦法的!”白無常想了想,然後對着張仲景一笑便離開了!
……
此時此刻,黃沙戰場上,蘇凌自己都已經記不得自己殺了多少的敵軍了,但是不管怎麼殺那些敵軍依就會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來,似乎永遠也殺不完的樣子。
進入到蘇凌體內的黑氣越來越多,於是她身上的那套綠色兵士的衣服居然有了變化。
一塊護心甲居然在她的胸口處形成了。
“這是那些黑氣凝成的!”蘇凌的眼睛一亮,於是她居然劈手又奪過來一把鋼刀,一人雙刀舞動了起來,隨着她每一刀斬下再拔起來的時候都會帶起一從血花,然後接着便又有一道或者兩道黑氣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於是接着她足下已經破爛不堪的草鞋居然變成了那靴子,而且還是一雙戰靴。
戰鼓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蘇凌看得清清楚楚,敵方居然又加入了一隊騎兵,而那些騎兵仗着高度與速度這兩個優勢居然已經突破了她們這一方的封鎖線。
於是蘇凌身形連動,直接殺出了一條血路,正面迎向那隊騎兵。
蘇凌想得很清楚,自己怕是已經來到了古戰場,那個池田秀一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而古戰場這種地方,如果自己不能獲得勝利那麼便會永遠成爲這裡的一個小兵。
所以她現在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而那些黑氣能提供給自己的就是力量。
當然了那些黑氣需要靠着殺人才可以得到。
普通士兵體內的黑氣太少,那麼這些騎兵體內的黑氣應該會比那些普通士兵要多出來不少的。
對面的那些騎兵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弱弱的兵士居然敢擋在他們的前面,一時之間這些人居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鬨笑聲,不得不說蘇凌的這種行爲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找死。
蘇凌將手中的雙刀扛在肩膀上,一雙冰冷的眸子裡直直地盯着那隊騎兵:“來啊,來啊,快點過來吧!”
不得不說現在她已經是有些迫不急待了。
“哼,你既然想要找死,那麼我們就成全你!”隨着騎兵隊長的一聲冷喝,於是這隊騎兵便一起向着蘇凌衝了過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自不量力的小兵,連盤菜都算不上!
到時候只怕都不用他們出手,單是這銀盆大小的馬蹄子一下子便可以將這個小兵活活地踩死。
可是理想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這句話在現實世界裡通用,同樣的在這個古戰場裡也是可以通用的。
就在這隊騎兵臨近到蘇凌身邊的時候,女子卻是大吼一聲,接着連人帶刀直接飛躍而起,然後手中的雙刀一斬馬首二斬人頭。
她的速度是那麼快,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
而且在飛躍起來的同時她還帶起了一片黃沙那,迷住對方的人眼還有馬眼。
於是一聲接着一聲的人的慘叫還有馬的哀鳴聲便不斷地響了起來。
一時之間似乎整個兒戰場之上都已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蘇凌的身上,這一場大戰似乎已經完全變成了蘇凌的個人表演。
此時此刻蘇凌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顏色了,她的手上,她的刀上,她的臉上到處都是血痕。
那些都不是她的血,那些都是被她殺死的兵士的血。
雖然蘇凌很清楚這個古戰場不應該是真實的,可是當刀砍入到人體的時候,那刀鋒入肉的感覺居然是那麼明顯,還有那清脆入耳的骨裂的聲音。
當那鮮血噴到身上的時候還可以感覺到滾燙的溫度。
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了蘇凌一種錯覺,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成?
重重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疼!
沒錯很疼,知道疼這說明什麼!
蘇凌的目光閃動:池田秀一你在哪裡,既然這個世界是你帶我進來的,那麼你現在藏在哪裡呢?
蘇凌每殺一個人都會看一眼對方的臉孔,沒有一個人是池田秀一,難道說那個傢伙在等着與自己的最後對決不成?
心裡雖然在不停地思忖着,可是蘇凌手上的鋼刀卻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
終於這一隊足足近千人的騎兵居然被蘇凌以一人之力全都消滅了。
當最後一個騎兵連人帶馬倒在沙漠裡的時候,當又一道黑氣進入到蘇凌身體裡的時候,一道血紅色的鎧甲卻是已經完整地將蘇凌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只是頭盔還沒有形成。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鎧甲,蘇凌又看了一眼自己握刀的雙手,此時在自己的手掌與刀柄之間完全都是鮮血,那是一種又粘又滑的感覺,有些讓她握不住刀了。
於是蘇凌走到一具屍體旁,直接俯下身在這具屍體的衣服上把自己的手上還有刀柄上的血都擦乾淨。
而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片漫漫黃沙居然已經完全被鮮血浸紅了。
“來吧,兵死了應該還是將吧,那現在將在哪裡呢?”蘇凌長髮一甩,雙刀在手立在那些屍體之中,豪情萬丈地將手中的鋼刀向着對方的陣營一指:“你們出來吧,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隨着蘇凌的話音落下,一羣黑衣兵士再一次如潮水般的涌了出來,同時蘇凌也清楚地看到同時還有一羣黑着黑鎧的騎士,但是在那些騎士當中卻有着一位銀鎧的大將軍存在,那位大將軍一擡頭一張美麗而熟悉的臉孔卻是映入到了蘇凌的眼簾,池田秀一,居然是他!
------題外話------